《七零空间：小会计的安稳人生》南风肆野

11、图书馆之旅与“故地”重游

　　沈母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叶绾柚的心湖，荡开层层涟漪。
　　市图书馆新馆？城西？那不正是她的“万家福生鲜超市”在原本时空的坐标吗？难道……超市被搬来后，那里不是一片空地，而是真的建起了一座图书馆？这时间线是怎么吻合的？
　　巨大的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归属感驱使着她。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期待和一点羞涩：“好啊，我一直想去图书馆看看呢，谢谢阿姨。”
　　沈修文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那我们等下就过去。”
　　饭后，叶绾柚抢着帮沈母收拾了碗筷，表现得勤快又懂事，赢得了沈母更多的好感。稍坐片刻后，两人便告辞离开。
　　初夏的午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两人骑着自行车，并排行驶在梧桐树荫下的街道上。
　　沈修文话不多，但会细心地放慢速度等她，遇到坑洼处也会提前提醒。
　　“图书馆是去年新建的，”沈修文主动介绍道，“原来那边是一片老房子，拆了后盖的，藏书比老馆多很多，环境也好。”
　　叶绾柚听着，心里默默对照。没错，时间对得上！她的超市“消失”后，这里按照历史轨迹建起了图书馆。那么，图书馆的地下或者某个角落，会不会还残留着一些……来自未来的痕迹？这个念头让她既紧张又兴奋。
　　大约骑了二十多分钟，一座颇具时代特色的苏式建筑出现在眼前。灰墙红瓦，气势恢宏，“荥阳市图书馆”几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门口进出的人不少，多是知识分子模样和寻求知识的年轻人。
　　停好自行车，走进图书馆大门，一股书墨的清香和安静肃穆的氛围立刻包裹了他们。
　　高大宽敞的阅览室里，一排排深棕色的木质书桌坐满了人，只能听到翻书的沙沙声和偶尔压低的咳嗽声。
　　叶绾柚深吸一口气，目光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这里的一切都崭新而充满时代感，和她记忆里超市的现代化外观毫无重合之处。
　　沈修文要去技术类书籍区查资料，低声对她说：“我去那边，你可以到处看看，或者去文艺阅览室坐坐。一小时后我们门口见？”
　　“好，你去忙吧。”叶绾柚点点头。
　　目送沈修文离开，叶绾柚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假装随意地漫步，凭借着一种奇妙的直觉，向着图书馆深处走去。
　　她记得，超市的生鲜区、收银台大概是在这个方向……现在这里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摆放着历史地理类书籍。
　　零食区、饮料区的位置……现在是报纸期刊阅览室，几位老人正戴着老花镜看报。
　　家电区、服装区……现在是一个小型会议室，门上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
　　她一步步走着，目光扫过光洁的水磨石地面、刷着绿漆的墙裙、高大的窗户……没有任何异常。仿佛那个灯火通明、商品琳琅满目的超市，从未存在过。
　　一丝淡淡的失落萦绕心头。她明明拥有着那个巨大的宝藏，此刻站在它的“遗址”上，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时空鸿沟。
　　她走到最里面，是一间存放旧书和整理中的书籍的储藏室，门虚掩着。她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堆满了积着灰尘的书籍和杂物。空气中有股陈旧的纸张和霉味。这里对应的是超市的……仓库和后门区域？
　　她的脚步停在一处靠墙的角落。这里堆着几个破旧的麻袋，不知道装的什么。她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手指无意中划过冰冷的水泥地面。
　　突然，指尖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熟悉的温热感！
　　是手腕上柚子印记的那种温热！虽然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但绝对没错！
　　她心脏猛地一跳，屏住呼吸，仔细感受。那温热感一闪即逝，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她不甘心，用手掌仔细按压那片地面，甚至侧耳贴近去听……却再也没有任何异常。
　　是空间感应到了“故地”的能量残留？还是图书馆地下真的埋藏着什么与空间相关的东西？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外面传来管理员的声音：“谁在里面？储藏室不对外开放的！”
　　叶绾柚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装作走错路的样子走出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找厕所走错了。”
　　管理员是个中年阿姨，打量了她一眼，看她像个学生，也没多说，只是挥挥手：“厕所在外边走廊尽头，快出去吧。”
　　叶绾柚道了谢，快步离开。走到阳光底下，她才长长舒了口气，心里却像猫抓一样好奇。
　　那一闪即逝的温热，到底是什么？
　　一小时很快过去，她在图书馆门口等到了沈修文。他手里拿着几本抄满了笔记的本子，看来收获颇丰。
　　“怎么样？找到喜欢的书了吗？”沈修文推着车问她。
　　“嗯，随便看了看，这里书真多。”叶绾柚含糊地回答，心思还在刚才的发现上。
　　回去的路上，她显得有些沉默。沈修文察觉到了，但没有多问，只是默默陪着她骑车。
　　快到筒子楼时，他才开口：“下周末厂里组织青年技术员去郊区的红星公社交流学习，顺便帮老乡检修农机具，可能会在那里住一晚。你想一起去看看吗？就当散散心。”
　　叶绾柚回过神来。下乡？这倒是体验七十年代生活、或许还能偷偷补充点空间活物（比如小鸡小鸭）的好机会！
　　她压下对图书馆异常的思索，露出一个笑容：“好啊，我去看看。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特别准备，带件外套，晚上可能凉。吃的住的公社都会安排。”见她答应，沈修文眼里似乎有笑意闪过。
　　两人约好了具体时间，便在楼下告别。
　　叶绾柚回到小屋，第一时间进入空间。她站在超市门口，望着外面七十年代的夕阳，又想起图书馆里那瞬间的温热。
　　空间，超市，七十年代，图书馆……这几者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隐秘的联系？那次意外的穿越，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