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
下决心要做的事，要保持不动声色，但内心澎湃。
——《嗯嗯怪的流水账》
周五晚上临睡前，随风收到久久的短信。
“明天去逛街不？”
随风将手里的毛巾随意仍在书桌上，走到床边躺下后开始打字。
“？”
“国庆旅游啊！大神不是也要去吗？我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随风被逗笑，翘着的双腿悠闲得晃来晃去，随后转念一想。
“明天不行”
很快，久久像受到了打击一样，发来一连串问号。
“我第一次约你，拟好意思残忍拒绝我吗？”
“明天真不行，因为……明天我要去大神家里补课。”
“！！！！！！！”
末了，随风还不忘补充道：“确切的说，是大神爷爷家。”
周六一大早，随风就听到门铃声。高岩和随宏刚回老家了，家里只有她一人。她不耐烦地拖着因为熬夜玩手机而疲惫的身体，踱步到门口。
“谁？”
“你同桌！你闺蜜！你亲爱的久久！”
“……”
久久屁股还没坐到沙发上，就着急忙慌地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就……”随风嘴角微扬，“很久以前。”
“不许敷衍我！”
久久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捡了个苹果，自从昨晚知道随风和许栖洲早已“暗度陈仓”后，她一晚上没有睡好觉，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赶到随风家。
要知道她家离随风家得有10占地，周六早上的公交车仍旧挤得要命，她一路站了10战地，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
随风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新的牛奶，倒了一杯，刚准备端到客厅，就听到久久含糊不清地问她：
“你们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她一边把杯子递给久久，一边说：“你脑子里只装的下这些东西吗？”
“那要不然呢？光做题？”
“bingo～”
“……”
“你一大早跑来我家，就为了问这个？”随风抬头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出门的时间。她可不想迟到，别到时候又被某人针对。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续期粥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当然不是啊！”久久放下苹果，笑得一脸谄媚，一只手轻轻地搭在随风肩膀上，“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学数学！”
于是……
当随风和久久先后从2路汽车走下来时，许栖洲的右眼不合时宜地跳了一下。
“hello，大神~”
久久性格很外向，一点也不怕人，也不怕尴尬。当然，她要是怕，她就不会来了。
许栖洲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随风。那双眼睛好像在问：她怎么回来？
随风领悟到对方的意思，无奈地努了努嘴，意思就是：喏，来都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栖洲的右眼，狠狠地又跳了一次。
久久蹦蹦跶跶走在随风身旁，悄咪咪地凑到她耳边。
“还别说，你家大神不穿校服的确很帅。”
穿校服也很帅好吗。
随风淡淡地笑了笑，“能不能正经点。”
久久双手一摊，“不能。今天我就是来活跃气氛的。”
“……”
她是来补课的，又不是舞厅蹦迪，不需要气氛组啊喂！
许老爷子家里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啊，一来就来俩青春活泼的高中生，这屋子里年轻的气息都要溢出窗了，老爷子嘴角止不住地上翘，激动地又加了3个肉菜。
趁2个女生去卫生间洗手的空档，老爷子一脸满意地看向自家大孙子。
“你小子还挺受欢迎的，颇有我当年一半风姿了。”
“……”
许老爷子一点不在乎孙子的回答，忙不停地招呼2个女孩子吃水果，又是给削皮，又是给切块的，整的随风和久久都有些不好意思的。
“你们吃，多吃点啊！”
他本人倒是乐在其中。他常年独居，家里只许栖洲一个男孩，年轻时也想要个女儿，可惜妻子走得晚，老了想要个孙女，儿子又不愿意生二胎。孙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特立独行，也不像小时候那般可爱。
还是女孩子好啊，老爷子一边想着一边盘算着要再努力活个20年，等到孙子娶妻生子，到时候一定要个重孙女。
这大概就是老年人的执念吧。
等随风和久久吃完果盘里最后一块哈密瓜后，向许栖洲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反观许栖洲，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电视剧。偶尔看到搞笑的地方，还会勾着嘴角笑一笑。
久久握紧了拳头，“呜呜呜，我真吃撑了……”
随风拍拍久久的肩膀，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爷爷，我们先去学习了~”
说着看向许栖洲。
许栖洲终于慢吞吞地抬起屁股，视线扫过随风，头也不抬地朝书房走去。
久久屁颠屁颠地跟在随风身后，一边小声琢磨道： “你俩平常都靠眼神交流吗？”
从车站见面到进屋，这两人，眼睛不痛吗？
“……”
书房里原本只有2把椅子，许栖洲一声不吭地从自家的房间里搬出来一张椅子，并排放到一起。
随风和久久像2个听话的学生，乖巧地拿出数学练习册，等待着血雨腥风的到来。
“余弦定理忘了？自己翻书。”
“……”
“函数fx的最小正周期是2，这个看图就能得到。”
“……”
“错了，这道题选B”
“……”
半个小时后，许栖洲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一脸郁闷地看向身旁2个姑娘，两人乖巧地一个在埋头擦错误公式，一个在对着他傻笑。
“……”
这天补课结束，许栖洲差点累得直不起腰。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这两个榆木脑袋可以浪费半个小时，明明套个公式就能解决的问题，某两人整齐地写下一个“解”后再无后续！
“大神，你辛苦了！”
久久郑重其事地冲许栖洲鞠了个躬。
许栖洲：“……”
随风：“……”
这天，随风和久久人手打包了一个大鸡腿（其实是被某人爷爷硬塞到手里带回家的）。
将两人送到车站后，许栖洲将两人送到车站后，2路汽车刚走。
9月末后天黑的越来越早，徐老爷子嘱咐他得把两人送上车才能离开。所以他默默的站在两人身旁，偶尔望一望车来的方向。
“大神平常周六日都会做些什么啊？”
作为气氛组，久久决不允许有冷场情况的发生。尽管因为“过度学习+数学公式来不及消化”而导致有些头晕眼花，她仍旧不忘 “发光发热”。
“打球。”
久久眨眨眼：“还有吗？”
“学习。”
久久追问：“没了？”
“看电视。”
久久愕然，尴尬地笑：“哈哈哈，还挺……普通的。”
随风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紧接着就看到许栖洲也笑了。
他站在广告牌前，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背上、肩上、脸颊上、眉眼弯弯。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同时停止了笑声，默默地看着对方，很快又同时偏过头。因为灯光昏黄，看不清两人，同时黄了的耳朵。
“对了！”久久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看向许栖洲，“大神明天有事吗？”
许栖洲摇摇头，余光正好瞥到右手旁即将到站的汽车。
两人同时说话。
“车来了。”
“大神明天和我们一起去逛街吧，我和随风！”
随风以为许栖洲会拒绝，没想到他很干脆地点头道：“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10点，XX商场门口见，那家商场2楼的鱼头泡饼特别好吃！”
“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敲定下了明天的行程，丝毫没有过问站在一旁的随风。
等随风反应过来时，许栖洲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车真的来了。”
随风错愕地看向许栖洲，下一秒他已经收回手，只余下肩膀上稍纵即逝的淡淡余温。久久将随风推向车里，然后冲许栖洲挥了挥手。
两人找到座位后，久久凑到随风耳边，“你知道你们俩刚刚的表情啥感觉吗？”
“？”
“像在演电视剧！好纯哦！”
“……”
久久一边感叹，一边回头看。
“我没看错吧？”
“什么？”
随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许栖洲还站在原地。
“大神好像在笑！”
久久没看错，许栖洲真的在笑。
随风心里默默地想：原来男人也跟女人一样，一会儿阴天一会儿雨，一会儿笑来一会儿怒。
啧啧啧。
当天晚上，久久干脆就宿在了随风家里。原本家里也就随风一个人，多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关系。
久久把从许栖洲爷爷家带回来的鸡腿热过以后，端到随风房间里。随风刚洗过澡，看到久久碗里的东西，皱眉道：“你不是刚吃过饭吗？”
久久一边啃鸡腿，一边回答道：“人家还在长身体啦~”
随风打趣道：“你可小心从竖着长变成横着长哦~”
久久不以为意，甚至瞪了随风一眼。啃完鸡腿，屁颠屁颠地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
“我觉得大神喜欢你诶。”
“是吗？真是三生有幸咯~”
“我说真的，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不一样。”
随风翻了个身，冲着久久说：“怎么个不一样了？”
久久想了想：“emmm……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不清楚，就是，直觉吧~”
“哦。”
随风想起两人在车站眼神交汇时的场景，耳朵又不争气地发热，但又想到上周这人对她的脾气……
“要不明天我帮你问问？”
“不要！”
“咦”，久久佯装疑惑，“往常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随风去哪儿了？”
随风拉起杯子，盖住自己的脑袋。许久后，从被子里传出一连串嗡嗡嗡地声音。
“我害羞。”
原来那个总是调戏许栖洲，总是靠近许栖洲、总是许栖洲来许栖洲去，恨不得告诉其他所有男生，生人勿进的随风，也会害羞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