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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堂堂仙府长老,千年灵狐。 竟然成了那个狗东西的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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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虎只是看了一眼来人,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就像是由一只老虎忽然变成了一只猫,转身就想要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琉只是抬剑一挥,一道金光轰然朝着那妖虎飞去,在妖虎身上炸开。
金光略过之处,飞沙走石,连地面坚硬的青石板都被扫开四分五裂。
妖虎被金光笼罩困住,传出一声凄厉挣扎的惨叫,最后发出一声怒号后,魂飞魄散,尸体轰然倒地。
收拾完妖虎后,他走到宋寅面前,弯腰抱起已经血迹淋淋的小孩,目光一点点柔和下来。
“小孩,坚持住。”
“哥……哥。”
看到白琉,宋寅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就算死能死在他的怀里,他也甘心了。
自从被白琉带回仙门后,宋寅再也没有唤过白琉哥哥,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根据仙门规矩,他理应当跟着其他弟子一般,唤他一声白琉师叔。
“嗯,哥哥在。”
“哥哥带你回去。”
虽然挂名师叔,但是白琉平日里其实很少参与管理仙门中的事务,可是那一次,白琉却难得的表现出了十分强硬的态度,议论此事的时候神情也格外严肃,即便那几名弟子在门中修为靠前,平日里也颇得几位长老喜欢,但是面对长老们的求情,白琉却寸步不让,执意将那几名诱自己下山的弟子废除修为,并且逐出了仙门。
大殿中。
白琉看着那华座之上的帝君,一点点垂下眸子,整个人像是忽然陷入了某段回忆,眸中的目光由嘲笑慢慢变得幽深,眸光闪烁中带着几分动容和感伤之意,在抬眸的一瞬间所有情绪却被瞬间敛起,重归死寂。
宋寅直勾勾的看着白琉,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和他相似之人,无论是样貌,就连眼神都……
白琉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宋寅,那死寂的眼神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再慢慢燃起,这种眼神让他本能的觉得危险,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浑身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你……怕我?”
宋寅看到白琉的反应,皱眉,这一点和他不像,他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白琉则是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
老子怕你个大头鬼。
某人心里白眼虽然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但是面上却是怂的一逼,一脸讪笑。
“额,准确来说应该是崇拜。”
“……”
宋寅紧紧的盯着白琉,目光在白琉身上上下打量,白琉被宋寅盯得发毛,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默默的抱胸。
高座之上,黑衣帝君看到白琉的动作,收回眼神,面无表情的垂下眼。,
“从今日起,你就入住洗华殿吧。”
什么!!!?
狗东西,你说什么!?
黑衣帝君说完之后,看也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就开始小憩起来。
旁边伺候的人立刻朝着他们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风和立刻点头,拉着一旁一副被雷劈傻了样子的白琉,连忙离开。
到了殿外,风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无辜大眼睛,对刚刚的事情似乎还有些难以消化,僵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对这突如其来的“宠幸”同样也难以消化的白琉。
“哥哥……”
“啊?”
“所以”
“你你……是被封妃了吗?”
“……”
白琉浑身打了个冷颤,终于回过神来,小脸都绿了。
封妃?!
他堂堂仙府长老,千年灵狐。
竟然成了那个狗东西的妃子?
妃子!白琉想到这个词,眼皮子都气得直抖。
羞恼,愤怒,充斥在他心头,下一刻就要炸开一样。他甚至也顾不上在哪里,有什么人,双手握拳,浑身都在发着抖。咬着牙朝着身后的那寝宫怒吼了出来。
“宋寅,我***你***狗东西。”
一瞬间,路过的宫婢,侍卫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在风中凌乱的某人,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好似时光在此刻凝固了一般,鸦雀无声。
一旁的风和更是惊呆了,一张小脸瞬间吓得惨白,结结巴巴的看着满身怒气的白琉:“哥,哥哥,你……”
殿内,靠在软榻上假寐的宋寅,听到宫外的怒吼,蓦的睁开眼,眸中依旧冷森森的,微微眯了眯眼睛。
下一刻。
“公子小白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拖下去鞭五十。”
宋寅薄唇轻启,声音轻飘飘的,传到殿外却格外清晰。
落在白琉的耳朵里,更是直接气得他要原地爆炸。
这狗东西,竟然还敢打他!?
洗尘殿。
白琉一袭白衣此时已经是血迹斑斑,鲜血淋淋,脸色苍白的趴在床上,风和手里拿着药,看着背后那血淋淋的伤口,眼泪汪汪,一边上药一边吸着鼻子忍不住哭泣。
听着白琉因为疼痛一个劲的抽气声,风和一边叹气一边抹着眼泪儿。
“帝君也太狠心了。”
“五十鞭,这要是我,恐怕小命都没了。”
“哥哥……你是不是很疼。”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哥哥你也不会来找我。”
白琉转过头,看着哭唧唧的风和,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挤出一抹笑容。
“小孩不哭,哥哥不疼。”
“这,这只是皮外伤,哥哥修为高着呢,这点小伤哥哥明天就好了。”
说话间,不小心抽动了背部,疼的白琉连连抽气。
妈的!
宋寅,你这个王八羔子。
竟然敢对老子用鞭刑。
以下犯上,你才以下犯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缺德玩意儿。
看着白琉痛苦的样子,风和心里更加难过,眼泪儿终于憋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白琉看着又感动又有些无奈。
“别哭啦,哥哥肚子饿了。你去给哥哥弄点吃的来。”
“哥哥吃饱了,就不饿了。”
听到白琉的话,风和立刻起身出去给白琉找东西吃。
留下白琉一个人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从窗户看出去,看着夜幕之上的那轮新月,咬牙切齿的念叨起来。
“月亮啊月亮,你能不能现在就圆一个?”
“最好痛死宋寅那狗东西。”
天上的月亮并不能听到白琉的话,依旧静悄悄的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