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梦(综漫)》子不语殇

12、第 12 章

　　“彩子，怎么了吗？”晴子看她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张望，却没有出去，便好奇的问。

　　“没事，刚才听见吵闹声看了看情况。”彩子关上门，叹了口气。光用听的也知道是樱木那个笨蛋，虽然不知道他在吵吵嚷嚷的掩饰什么，那么慌张无措的样子，但是居然这么大声的把女生叫做人妖，被揍也真是活该。

　　“是樱木吧，呵呵。”晴子一边叠着衣服一边笑着说：“隔着门都能听见他的声音，真有精神呢。”

　　是精神过头了吧。彩子心想着头上冒出一大滴汗。

　　"不知道他和流川相处的好不好呢？”停下手中的活，晴子托腮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相处的好才怪……彩子头上垂下了黑线，没闹的鸡飞狗跳算不错了。幸好还有仙道在其间中和了一下，才不至于让他们的“战争”打扰到周围人的生活。不过，居然能安静这么久，也太神奇了。仙道和流川刚刚出去了似乎还没有回来，可是这么晚了，他们能去哪里呢？还是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回来了？都是男孩子……自己也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

　　“哥哥他，很高兴呢。”将叠好的衣物放在枕边，晴子微笑着说：“今年有了三井、宫城，已经为湘北打足了底气。再加上流川和樱木的加入，一路走过来，称霸全国不再只是梦想了。如果流川和樱木能够好好相处的话，他们的组合一定是非常厉害的。”

　　看着晴子淡淡的温柔表情，彩子也微微笑了起来：“放心吧，那两个家伙虽然平时喜欢斗嘴谁都不服谁，但是关键的时刻，没有比他们更默契的了。男孩子们的友谊其实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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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大半天车程的球员们多半都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准备早早睡下明天好打足精神去玩。樱木关了灯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担心着流川的下落。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呢？流川枫最近越来越漂亮了……难道仙道在打他的注意么……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漂亮？我在想什么？！”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樱木红得冒烟的脸上早已表现出了心中所想。用手抓着头发使劲摇头，意图挥掉杂念。被他揪住衣领的流川英俊的脸却再次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流着口水发了会呆，樱木终于被自己雷到，用手按住心脏鼓着眼睛盯着地面，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疯了……那个狐狸的死活跟本天才才没有关系……仙道想对他怎样就怎样……

　　于是想象力丰富的他在脑海中描绘了被压在仙道下面的，红着脸的流川惹人怜爱的表情……以及自己上次看到的他锁骨处洁白的皮肤……樱木终于陷入了绝望的边缘，石化般的保持着坐姿坐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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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坐在地板上梳着头发，一下一下，极其仔细。浓密的黑发像丝一样，柔软坚韧，泛着光泽。平时她总是用皮绳将它们高高吊起，这让她看起来整洁利落，有着活力的青春气息。而此时将发散落下来的她，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成熟的味道。墨缘躺在铺好的地铺上静静的看着，嘴角勾着笑。

　　“樱木那家伙真是笨蛋。”她撅着嘴嘟囔着，不免抱怨起来。

　　“恩。”墨缘只是淡淡的答。

　　“亏我还想撮合他和晴子。”虽然一开始就没有人请她帮忙。

　　“恩。”

　　惟放下木梳，转过头看他，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直率而干净：“在想什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我在想，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关心别人的事呢？”墨缘将头埋在枕头里，用半带倦意的眼神注视她，嘴角的弧度平淡自然。在惟的眼里，那舒展开的剑眉，朦胧的半眯的眼睛，微扬的嘴角，以及带着轻微拖腔的慵懒语调，都有着不可思议的魅力。

　　故意转过头不去看他，惟用长发遮掩住脸颊的一抹红晕：“因为难得来一次，总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你觉得做这种事有意义？”墨缘轻笑了起来，语气中睡意渐浓。

　　“为他们找到彼此的幸福和真正的心意，不重要么？”惟反问。

　　“我觉得……比起爱情，篮球对他们来说更重要吧。”墨缘闭上眼睛，声音愈来愈弱。

　　“也许。”惟只是敷衍的答着。她想，他们的篮球世界太过华丽而耀眼，以至于那些或苦涩或寂寞的心情只能被淡淡的一笔带过。晴子被流川枫一直无视着的难过，樱木看着晴子却无法说“喜欢”的难过，被太多的人放进了角落里不曾提及。也许这种酸涩的心情会在日复一日的嘈吵和篮球反复敲击的声音中，磨得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伤感。然后他们渐渐都忘记了，再也没有什么能证明那份感情存在过，再也没有什么能圆满那些充满奔跑和汗水的生活。

　　其实，没有什么比一份感情的遗忘更欣慰，也更可悲。

　　“每个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缘分和宿命，不可窥探，不可更改。你只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就好，干涉得太多，于人于己，都不是好事。”墨缘梦呓般模糊的语气里，深藏着波澜，仿佛是种预示。亦是种警告。

　　惟还想在说些什么，耳边却传来他轻柔的呼吸声。她注视着他翘起的纤长睫毛，那上面有细小的水珠，晶莹闪烁，宛若夜空中细碎的星。他的睫毛仿佛常年湿润。她将手触碰在上面，轻轻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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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合！”一声巨大的嗓音扰乱了少年们安逸的美梦。如果这声音来自一只猩猩，也许还不会有这么排山倒海的威力；问题是，它分别来自赤木和鱼住两只猩猩的嗓子里……惟承认把伟大的队长们都比喻成猩猩的确有些不礼貌，但是当他们气势如虹的吼声震颤了古旧的温泉旅馆时，她真的再也找不到比“猩猩吼”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了。而惟走出门口看到他们抱着肩并排站在走廊尽头，各自都是一脸严肃时，不得不再次证实了“他们真的是猩猩”的想法。

　　队员们陆陆续续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都是一副疲惫困倦的懒散样子。晴子看了看外面刚朦朦亮的天空，打了个哈吹：“干什么啊哥哥，这么早就把大家都叫起来。”

　　“干什么？”赤木皱了皱眉：“当然是开始练习啊。这次旅行的目的是为了进行集训，不是都通知你们了？”

　　“那也用不着这么早吧？”三井的眼角还挂着泪珠。伸了个懒腰，他用带着倦意的拖腔说：“昨天坐了大半天的车，今天好歹让我们休息一天啊。”

　　无视众人的抗议唏嘘，赤木环视了一眼：“樱木呢？”

　　“我在这里——”宛若从地狱来的阴沉声音，让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分。视线寻向声音的来源，樱木巨大的黑眼圈衬着那双根本睁不开的毫无神采的眼睛；一张嘴魂魄便从嘴里冒了出来，还有身后在一夜之间聚集起无数怨灵……

　　“樱……樱木！”彩子不自觉退后了几步：“……你……没……没睡醒么？”

　　“……是根本没睡……”倦意甚浓的声音，魂魄不安的在他嘴里伸来伸去。他周围的人立刻退到了几米外的安全距离。

　　“为什么没睡？不舒服吗？”晴子凑过来，仔细的观察起樱木苍白的脸色，一脸担忧。迟钝的晴子大概没有注意到他身边不寻常的诡异气氛吧……

　　“啊哈哈哈，本天才怎么会有事，我现在精神的很，啊哈哈哈！”樱木一下子来了精神，努力用手指扒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瞬间有眼珠会掉下来的错觉……他用强装出来的愉快的、但其实是有气无力的古怪声调说：“不信你看~”

　　“哇！”晴子头上流下了瀑布汗，用手遮住眼睛，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咣！”赤木用力一拳砸下，樱木顺势倒了下去：“别吓唬我妹妹！”

　　将他像拎猴子一样拎起来，赤木再次环视周围：“流川和仙道呢？”

　　还在奋力挣脱的樱木听到这两个名字，不可思议的老实了下来，转头一脸无辜的对赤木说：“不……不知道！”

　　“他们和你住一起，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宫城在一旁搭了话。

　　“估计是讨厌和你在一起出去住了吧？”三井奸笑着说。

　　“不可能啊，据我调查这附近除了这个旅馆之外根本没有可以住的地方！”彦一疾速翻起手中的小本子。

　　“这里都是老板买下来的土地，除了这个旅馆的确没有可以住的地方了。”彩子托着腮皱起眉，昨晚他们果然没回来么？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该不会和流川枫合力把仙道拐到别处去想对他不利吧？”越野刚欲发火，鱼住便一拳砸下来：“闭嘴！”

　　“你说什么？我还想问是不是你们的仙道把那个臭狐狸拐走了呢！？”在赤木手中拎着的樱木又开始不安分的乱动起来，手脚并用活脱脱的像只撒泼的猴子。

　　惟和墨缘对视了一眼，想起昨晚的情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八成是樱木看他们都没有回来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结果越想越混乱失眠了……真是不专情的家伙。明明喜欢晴子还对流川拿不起放不下的。

　　“哇，你居然会说这种话。”宫城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啊，什么话，我说了什么嘛？你们听错了！”刚说出口的话马上就找借口否认，目光漂浮不定并且脸颊伴有红晕……严重的恋爱中毒状态！惟在一旁看好戏般的研究着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啊，他们是不是先去篮球馆了？”

　　话一出口，众人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做恍然大悟状。

　　“的确是有可能……”彩子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思考着。

　　“是啊……与劲敌见面第一件事当然是比赛……很符合流川的性格。”宫城也学着彩子，皱眉思索。

　　“总之，准备一下我们都去篮球馆看看。”鱼住下了令，和赤木交换了眼色，开始整理各自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