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过》白糖太甜

4、相对

　　祁川看向余秋：“待在这干什么，走了。”

　　“好”

　　祁川看了一眼此时的余秋：“为什么跟着。”
　　他还是很纳闷，他知道余起肯定不会回答他，但如果弄不明白，他是真的可以想很久。
　　余秋却刻意忽略他的本意：“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余秋觉得自己解释他也不会信，可能一说祁川会对他说，你一个好学生来网吧？没听过你逃过课，就为了抓我吧…而且觉得没有必要说，但其实跟着他还是夹带私心，他很好奇他的现在，想跟着，但他也不闲。那时候心情不好，也想来这个网吧散散心罢了，结果祁川居然也来了网吧。

　　祁川明明说的不是他让余秋跟他离开咖啡店这档事。其实祁川是会相信他解释的话。

　　“现在学校不让进了，你现在去哪”
　　祁川心说，祁川啊祁川你tm咋老是多管闲着，是他跟着你，你管他干什么？

　　余秋：“回家”

　　祁川：“你这么回家不怕？”
　　他想起来余秋的那一通电话，当时看余秋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情愿…如果他回家后父母会吵他…但不太可能，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光屁股小孩，但还是莫名担心。

　　余秋噗的笑了一下，歪着头看向祁川：“担心我？”

　　祁川看到余秋那样，愣了一下
　　心说卧槽这货笑起来有点好看。
　　这个念头只是想想，因为他认为自己是铁直的，唯一依靠的好朋友也只有那个人，但那也只是依赖罢了，喜欢不可能，谈恋爱就别想了。觉得好看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吧，觉得好看就是喜欢，那别看男人得了。觉得好看也不可能说出来，要不然这不就是社死现场。

　　祁川干咳一下把心里的话压下去。

　　祁川装作淡定看向余秋：“我怕你被狼叼走，要是你丢了，警察说我卖小孩儿咋办？”

　　余秋笑了一声，微笑着看着祁川：“那你把我叼走吧？”

　　“滚”

　　走了很远的路程，他们始终没有分开，余秋就跟在祁川的后面。祁川倒是纳闷了，本来以为可能是顺路，但这都快到他家了，余秋居然还跟着？
　　祁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我明天去找老师领罪，行不行？说你为了抓我不惜一切，而你为了帮助学渣同学甘愿放弃自己的学习时间，讲讲你多伟大咋样？你们学霸不是觉得，时间就是生命？浪费你生命真的不好意思啦。”

　　余秋看到祁川这个傻逼样，笑出了声：“怎么？你以为我为了让你回归正途，放弃我如生命般的时间，噗，都说了顺路，我闲也不会闲到这个地步。”
　　余秋没见过祁川这么傻逼的样，他在别人面前却像个不敢惹的高冷男神，对自己从校园的不理睬，再到网吧的要你管，再再到公交车站的你有病，到现在还开起玩笑。祁川就是套着一个高冷的外壳罢了，不到一天其实就可以和睦相处，只是还是隔着一面墙…

　　祁川白了一眼余秋，继续往前走。
　　祁川心道：什么啊，这是，我心里多久没有想靠近别人的感觉了？这家伙，真不要脸，要不是他为了抓我才不会这样，不对，我还没确定他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祁川越想越烦，又往后瞟一眼。余秋还是跟着他，但这次他没有在看祁川，而是在看手机，好像是有人发消息了。他看出来余秋发消息时眉头紧皱，祁川停下来脚步，余秋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祁川身上。祁川比余秋矮一点，这一撞，居然像是在等他把自己搂入怀抱？呸，祁川赶紧把这无脑的想法甩出去。

　　余秋这才把手机放下，看向祁川：“怎么了？”

　　祁川头向前伸了一些距离，余秋看到他那缓缓靠近的脸，连忙转过头。
　　祁川疑惑的看着他：“走这么久了，我家都快到了，你到底住哪。”
　　他心里实在很慌，不断默念，别说是龙湖小区，别说是龙湖小区。
　　“前面的，龙湖。”

　　祁川心里顿时把他骂上万遍了

　　祁川面色难看的笑了笑：“真巧。”
　　是啊真巧，巧到网吧遇到，不知道安啥好心，巧到秦染让你找我，巧到你离我家这么近。

　　龙湖住宅小区离湖水相隔较远，离学校也是，但附近的风景着实的好。江南啊，这个地方不算一线城镇，更也不算贫困地区，江南的风景名胜，是个好地方。原来住的地方天气燥死了。曾经祁川的爸爸经常带他来，有时间也会去学校看看，但自从他去世，已经很年没来了。

　　他们来到龙湖住宅区，祁川脸色还是阴沉的。他们一起进了小区。
　　祁川脸上表情越来越不好，心里又不断说：“别一栋楼别一栋楼，要不是我以后天天拜他大爷好不好！”
　　祁川停在了3号楼，他转头正想看余秋给哪，结果就听到他说话了，祁川感觉天都塌了，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真巧”这句的语气充满着挑衅，还微带笑意。

　　祁川强笑：“真…巧…”
　　心里正骂着呢：巧你大爷，咋哪哪都有你，真尼玛鬼似的，我呸，真**晦气。
　　结果…两人等电梯时的祁川…
　　祁川不信这孽了：你大爷的，要是一楼，我**原地去世，我刚搬过来啊。
　　叮
　　祁川脚步都不顺了，僵硬的走进电梯。
　　他强笑看着余秋：“你先按”

　　余秋看他这个脸色笑了笑，随后按下27。
　　咔嚓，好像听到啥东西碎裂的声音。
　　祁川看着那个数字，人都傻在那了：“………”
　　祁川心说：祁川，你们是同学，同学，住在一层没什么，况且你又和他没仇，不会打扰你一个人生活，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去啊，但他已经打扰我回家了！…不对不对，这不能怪他，这怪秦染那个傻逼，丢…也不对，是他闲的蛋疼跟着我的，但…可能碰巧？…但他也不说啊？
　　想着想着余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呆木的看着余秋。
　　余秋没这么惊讶对着他，看出来祁川担心什么：“不会打扰你的，祁同学。”

　　余秋又弯着身子对他笑着说：“但我想认识你。”

　　祁川看着他炽热的眼神，愣了愣，呆木变成惊讶，他下意识躲避。
　　“嗯”
　　余秋看着他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

　　出了电梯，祁川往左，余秋往右。
　　祁川担心他会被吵，因为这事是余秋为了抓他逃课才这样的。
　　祁川转头对余秋说：“要不我进去给叔叔阿姨说声？”
　　余秋没有想到他会关心这个，眯着眼笑道
　　“我一个人住。”

　　这一说祁川没有回答直接转头拿钥匙进了门。
　　余秋看着他匆忙的背影，随后低声一笑。

　　祁川一进门，随手把书包和钥匙一丢，往卧室里走…一下子扑在床上，脸色漾起一层绯红，斜着头暗骂。
　　“尼玛，这都啥事啊。”

　　另一边，黑暗之中，余秋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可以听到余秋心脏的跳动声
　　“咚-咚-咚”
　　那张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月亮高高挂起，映照着两位少年，那片黑暗，从此多了一分光明。

　　“咕-咕-咕，傻逼祁川起床了，咕-咕-咕，再不起来姑姑就是你爸爸。”

　　祁川眉头一皱，翻个身：“唔…”
　　身体已经在床的边缘了，再动一下，就要滚下来了。

　　祁川蜷缩在边缘，头发零零散散，特别凌乱。

　　“咕-咕-咕”
　　定制的闹钟一直响个没完。
　　一遍又一遍

　　“咕-咕-咕，傻逼祁川起床了，咕-咕-咕，再不起床…。”

　　祁川吵得烦了，伸手要把闹钟关掉，但摸了半天也找不到手机。
　　结果…
　　扑通…
　　祁川倒是滚到了地上…祁川头摔到地上懵了一会儿，眼睛眨巴了几下。

　　“我操，你大爷的，让不让人睡了，傻逼铃声，我去你妈妈的爸爸。”

　　祁川发现身上哪哪都难受，又酸又累。

　　“妈的，我昨天想啥来着，咋睡着了？衣服都尼玛没穿…”

　　啊tui

　　“打喷嚏…c感冒了。”

　　祁川看了眼外面的天，太阳刚升起来不久，橙黄色晕染了半片天。
　　他站起身在床上翻了好一会儿，连手机的影都看不到。
　　正准备下床先去收拾干净再找，他倒是没往地上看，一块黑不拉几的长方形物体正在他脚正下方。

　　又一个扑通…

　　“我靠！”祁川忍不住，这是他第二次摔到地上。
　　他摸了摸头，摔得肿了一个大包…好巧不巧…第一次也摔到这儿，然后…又一次爆击。

　　谁会想到昨晚他不老实，动不动在床上左踢踢右踢踢，嘴角流着哈喇子，到现在也有印子。踢着踢着，把手机踢到床右边了。

　　诶，左一摔，右一摔，中间的床会不会是个吉位。

　　祁川摸着自己的头，扶着墙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腿把手机踢到六七米之外。

　　祁川微笑对着那…被踢飞的…手机脸上像是写满了“我不心疼。”
　　屏幕被踢的刚好亮了，早上6:30分

　　祁川发泄完，把手机拿起来，随手扔到了床上，然后去了洗手间，他看了镜子中的自己，查看头上肿的部分，还好包不是很明显，也不严重。

　　擦下脸，刷刷牙，穿好校服，去床上拿手机。

　　打开手机屏幕显示着
　　“早上6:45分”

　　门外旁有个柜子放鞋用的，他放的倒不是鞋，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衣服里的钥匙放在柜子第一层的一个抽屉里，祁川这个习惯已经五六年了，不怕被偷，也偷不到…正常人的柜子里放一些杂物，这一层里面可全是钥匙…

　　祁川刚把钥匙放进去就听到隔壁打开门的声音。

　　真的是又巧了，摔了两下，再遇到了个余秋。

　　祁川自嘲道：“今天出门真该算个卦。”
　　心里又补一句：床上就该算卦…

　　余秋听到某位人自嘲的话，笑出了声，无视了那句“卦”
　　余秋连把门带上，冲祁川开口道：“早上好。”

　　祁川觉得虽然不顺是不顺，但总归没有祁川的事儿，只是刚好撞见，打个照面，这是礼貌行为。
　　“嗯，好。”

　　按电梯的时候，祁川脑子里已经写了一篇小作文了。
　　“我要说什么吗？不对呀，我们又不是朋友，只是邻居，是同学，没必要找话题，况且我一个人挺好的，有人在不习惯，但在这个空间，就两个人，好尬啊，再进来一个人好不好啊啊啊啊，不是吧？祁川，你怎么想这么多，平常心不好吗？”

　　祁川想着正烦着，余秋这句话直接打断所有…

　　“以后一起回家吧，顺路…”

　　祁川不过脑子的回了句
　　“好”
　　……
　　教室内
　　让颜：“氢，H，氦，He，锂，Li”
　　同学1:“I want to go home.”
　　同学2:“喂，你们俩能正常点吗？”

　　同学1:“I want to go home.”
　　让颜：“Me too.”
　　同学2:“……”

　　早上7:10分
　　教室里没有任课老师，杂乱的声音在教室内回响，黑板的课程表上写着第一节物理，班主任的课堂。

　　同学1:“难哥的课…真考试？”
　　同学2白了他一眼：“……”
　　同学1:“喂，回个话。”
　　同学2“嗯”了一句

　　本来要正常上早读，现在！无数的人变成了吐槽能手，偏要和难哥对面刚，要么读英语要默写化学。

　　让颜：“诶，我去tm的考试，我要学其他课，除了物理，其他科目是我家。”

　　同学1:“学校是我爸，文明靠大家。”

　　让颜：“保护学生人人有责啊。”

　　物理考试高二八班的地狱。

　　让颜：“魔鬼之题，看了一定觉得蒙娜丽莎的微笑角度根本不是一回事。”

　　早上考试在高二八班不常见，这代表着下午就可以出成绩，而且今天有班会。

　　让颜：“我告诉你，难哥他…”

　　还没话说完祁川和余秋已经在他身后了。
　　祁川好奇的看向他问：“难哥？谁？”
　　她不喜欢问别人这一冲动，忘了会不会为难别人，更何况新人又不熟。
　　又补了一句：“如果不方便没事儿，不小心听了几句，抱歉。”

　　让颜倒是觉得没什么
　　“兄弟，别，都是同学，新人吗，多问涨知识。”

　　祁川看到他没有为难的样子“嗯”了一声

　　让颜：“我给你说难哥，人如其名，诶，就是多难。”说着，用手来绘制在旁边听他说的人。

　　祁川坐在他身前疑惑道：“没了？”
　　而余秋站在他身旁
　　“有”
　　“你知道这个？”
　　“班里人都知道。”

　　让颜：“余哥说的不错，故事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吧，那个时候我正在床上吃着火鸡面，那叫一个爽，特好吃，辣死我了。”
　　余秋不耐烦道：“别废话。”

　　“行行行，就我看到他视频公众号，我天，我只见过往里面发自己遇到的好事，你说难哥他奇葩不，里面全是损自个儿的坏事儿，看得可把我笑死了。”

　　祁川：“比如？”

　　让颜：“要么被方便面水弄到了，要么切水果切到自个手了，要么大马路上裤子开了，哈哈哈哈。”
　　“连发几个月我的妈呀，一天天的，这连着遭，没见过这么损的，我就给他搞了个外号。”

　　“难哥”

　　“对了，就在昨天难哥没发他心事了，可把我难过死了，结果今天早上他告诉我考试，你说他是不是开心自个没倒霉开心的想把，我搞一顿快乐一下？”
　　“再或者他觉得自己太操蛋了，忍不了了就他妈搞我发泄？”
　　“你说我惨不惨，但还是难哥惨，但他妈的也不能搞我啊。”

　　同学2:“搞全班，或者难哥遇到好事，想考试让咱也乐乐。”

　　早上考试确实不正常，很多人表示同意。

　　“咳咳。”突然站在门口的“难哥”来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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