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风动》被发行歌

29、输不起，提前放弃也不失洒脱

　　两人驾着马车在山谷内走了许久，只见前面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横着山谷流过，大约有三四米宽的样子，河上水已经结了不少的小冰块。唐静枫起身站在车架上，往回望去，道：“这里距离刚才的地方不算很远，路上也没有其他的岔口，他们应该是那边离开了。”

　　“不过这会儿天气实在是有些冷了，再加上迎着寒风走了这么久了，完全闻不到什么味道。”刘长风说着话揉着自己有些泛红发疼的鼻尖。

　　唐静枫走到河边道：“这下面鱼群聚集，说不定是有什么东西。”他说着团起一块雪球丢了下去，鱼群受惊瞬间四散而去，但是下面却是空空如也，只有零星的几块鱼食“这么冷的天，居然有人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这里喂鱼。”

　　“我想再回王铁家里一趟看看，虽然他说不上讨喜，但毕竟也算是有一些交情在的。”刘长风上前道。

　　“好，我也正有这个想法，不论如何先确定他人没事就好。”唐静枫说着坐了回去，把他旁边的雪给推了下去，拿起蒲团在车子的侧面用力磕了几下放在那里，“长风，快回来坐上，我们一起。等会儿雪万一再大了就不好走了。”

　　“嗯。”刘长风应声，立刻跑了回去坐到了他的旁边。

　　两人离开之后没多久，车辙和马蹄印便被新落下的雪花给掩盖得差不多了……

　　“夫人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刚才那样的开心。”马车里，金钟说着给她擦着手上的血污，“可是因为他们的血污了夫人新衣的缘故？”

　　闻言，玲珑呆住片刻，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道：“不，不是。”她回过头去看金钟，“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好么？”

　　“嗯。”金钟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因为唐婉要教自己的侍女制毒，实在是太忙，唐燕只好带着素馨来到校场看新入门不久的弟子练功。

　　素馨坐在她旁边，轻轻推了推她，小声道：“那个正在扫地的，好像是吴公子欸！”

　　唐燕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便看到了正在角落里拿着笤帚扫地的吴笑尘，心道：即便是打短工，也用不着来扫地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视线，吴笑尘抬头看了一眼唐燕，挥了挥手。唐燕见状跑过去道：“我还以为你说的短工是什么，原来是在这里扫地啊。”

　　“当然不是。”吴笑尘摇头道，“我的真实工作其实是大夫，只是这个职位平时实在是很清闲，所以我闲着没事就过来扫一扫，反正地上也没有什么脏东西，就权当打发时间了。”

　　“嗯。”唐燕点头。如果她去问一问旁边的弟子的话，她能够知道吴笑尘是不久前才拿着笤帚跑过来的。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到处闲晃悠的时候看到唐燕往这个方向过来了。

　　吴笑尘问道：“唐姑娘，啊不，现在我的身份应该叫主事了，怎么会突然往这里来呢？”

　　“你还是怎么叫着顺口怎么来吧，口头的称呼嘛，我不是恨在乎的。”唐燕道，“不过只是闲得无聊罢了，来这里享受一下年关前的清闲，等到年三十那几天就又有得忙了。”

　　“唐姑娘面露忧愁，可是为即将到来的年关？”

　　闻言，唐燕苦笑道：“算是吧，毕竟每年那个时候就会有这种矛盾，年底了很多放债的都该去催债了，再加上到时候熊孩子随便燃放爆竹以及……确实光想一想就有够烦的。”

　　“我还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欸！”吴笑尘突然兴奋道，“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务必带我过去观……啊不，帮忙，总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可以。”唐燕点头，“不过一定要控制住脾气，然后把自己最大的耐心拿出来。”

　　“嗯，我会尽力的！”

　　唐燕叹气道：“陪我一起到处走走吧。”

　　闻言，吴笑尘愣住片刻，唐燕接着道：“如果你走不开的话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会。”吴笑尘立刻反应过来，把笤帚往旁边的树上一靠，“我随时都有空的。”

　　“多谢。”

　　“都是朋友说什么谢。”

　　见他应声，唐燕直接走在了前面，而吴笑尘还在原地酝酿接下来的话，素馨见状往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便自己追了上去。吴笑尘抬头见自己与唐燕已经距离十几步的距离，赶忙快步追了上去……

　　唐静枫两人来到王铁的家门口，大门依旧是紧锁着的，看附近的情况，最近也没有什么人来过的踪迹。刘长风皱眉道：“这，他在这里好像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朋好友，想要找人问个情况都不太容易。”

　　“对啊，我们见到的他也就跟那个赵老板比较相熟，听口音应该就是开封附近的人，而且来人是步行，住所应该距离这里不远。”唐静枫正思索着突然往手心里砸拳道，“看样子应该是贩卖书画的，我们可以去镇子上打听一下，毕竟一个酒鬼可能没什么人知道来历，但是一个有钱的富商就不一样了。”

　　“好，那我们走吧。”刘长风说完便拉着唐静枫的胳膊，往当时赵老板离开的那个方向走去，“那赵老板的穿衣风格，啊，很有特色，我们如果想要找到他应该不难。”

　　“嗯。”唐静枫应声，任由刘长风这样拖着自己的胳膊往前走……

　　两人来到镇子上之后，很快进去了第一家画铺，唐静枫随便挑了一把湘妃竹扇骨的折扇，一面的单纯的洒金，另一面则是一幅墨梅图。

　　给老板付钱的时候，假装不经意问道：“在下这已经是第二次来开封游玩了。”

　　“是吗？这么看来，开封的景色倒是挺合客官您的心意的。”

　　“山水确实不错，不过上次来的时候倒是见了一个怪人。”唐静枫笑答道，“现在想来倒是比山水景色更加让人难忘。”

　　听他这么一说，店老板也忍不住好奇起来，问道：“哦？不知是什么人？客官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此人华美彩衣，搭配方巾软帽，笑起来满口金牙。”唐静枫道，“但是交谈之下却发觉人还不错，只是匆匆相逢，又急急分离，还未来得及询问姓名住所，实在是有些可惜。不知老板可曾见过这个人？”

　　“客官您要是说别人我可能还不太确定，但是这么个穿着打扮的，整个开封就他一个，是万宝斋的赵老板。”那老板笑道，“不过他日前好像是有事外出了，店里只有一个伙计在。至于其他现在有没有回来，我也不太好说。”

　　“嗯，多谢老板。”唐静枫抱拳道，“反正我们二人这几天还算是清闲，就先过去看看，就算是人不在也只当是散心了。只是不知这万宝斋在什么方向？”

　　“出门往东走，第三个大路口往南拐，走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了。”他说完把折扇放进盒子里，封好递给唐静枫，“客官，您的扇子。”

　　“多谢。”唐静枫接过东西和找零的钱便带着刘长风离开了……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路上，刘长风抬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皱眉道。

　　唐静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有些事情总该去面对的。你放心，有我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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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了，怎么不见母亲？”苏莫哲看了看独自坐在花园秋千上的金钟的前后左右，不禁疑惑道。

　　金钟反问道：“看样子你应该是睡到了不久前才起床的吧？”

　　“这不是天冷嘛！动物都去都去冬眠了，反正我手头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了，就多睡一会儿怎么了？”他说着伸了伸懒腰，好似意识不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嗯，多睡就多睡吧。”金钟道，“她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连中午饭都没吃呢。不过好在是把那些个沾了血的脏衣服给换下来了。”

　　“仇人的血？”苏莫哲睁大了眼睛问道。

　　金钟点头道：“没错。”

　　“你不是说准备过年再送吗？这才刚过完小年啊。”

　　“不过现在的情况证明，我提前送礼的决定是对的。”金钟说着抓紧秋千的绳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双脚猛地离地，在上面前后晃悠着，“如果过年送，估计她连过年的心情都没有了。现在这样，到时候估计心情也该平复得差不多了。”

　　“但愿吧。”苏莫哲低头看秋千附近的地上的积雪便知道，他们回府应该是有不短的时间了，“她到现在都不愿意从房间里出来，年前平复心情，我看是够呛。”

　　“那就等着瞧吧。”金钟道，“如果你输了，就老老实实去黑市干活去，不许有其他的想法，如何？”

　　“我才不要赌。”苏莫哲忙摇头道。

　　“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出去自由半年，怎么样？”

　　“我拒绝，这种事情谁说的准，万一输了可就惨了。你教我的，要么就别赌，要么就做好输掉的觉悟。我输不起，所以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