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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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好甜。
是在舌尖融化的蜜液。
缠绕，搅拌，争夺空气。
好甜。
是眉眼间缱绻的情丝。
好甜。
是在掌心里燃烧的体温。
不克制一下吗？
才不呢。
生下来的本能。
多巴胺的暴力。
填满能量的心脏。
［喜欢］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停下来呢?~
——XXX的情书 No.9——
01
“杏你再离远一点！”
“已经很远了，我都看不见你了。”
“不、不行，你再坐远一点，我还能感觉到你。”
你无奈叹气，往相反的方向再挪了一步。衣更真绪这才舒出一口气，轻松不少。
“好了，让你久等了！作为道歉我接下来帮你做点夜宵，你安静一点不要出声哦，其他的你随意一点就好，茶几上有零食和水果，可以吃一点垫肚子，电视也可以开。”
你向后靠在沙发上，点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不目视你，不听见你的声音，或者离你稍微远一点，衣更真绪的睡意就会消退，或者说紧绷起来，正常地进行工作。
真是麻烦。
挨在一起连走路都会睡着。
明明之前公主抱你都没事的。
那时候衣更真绪刚从医务室补完觉，难道是这个缘故，睡一次清零一次？
啊，要是他有疲劳值显示就好了，你能知道他的状态，也不用这样隔开，不能近身，不能交谈。你还有很多信息想要知道。
你等待之余环视四周，带有些许审视的意味。
两层小别墅，目测有三个房间，生活气息很足，比如门关多出来的运动鞋，米色暖调的墙纸，电视锁定在音乐节目，厨房里专属的餐具和马克杯。墙纸缤纷，摆件有的可爱有的时尚，家中却找不出一张家庭的照片。墙上的相框是空的，晾晒的衣服只有衣更真绪他自己的。
这其实很矛盾，一个人住大房子，摆设有两种风格。但却和系统的话不矛盾。
【他们只剩下你了啊】
【梦想、家庭、朋友、回忆，构成人格的一切】
【都没有了】
你脱下客用拖鞋，将足音降低，偷溜上二楼。整层只有一扇门，房门挂着[MAO]的牌子，
你记得真绪还有一个妹妹。
有兄弟姐妹的家庭，一般都会有牌子来区别房间。
房间内是木质的家具散着柔和的光，校服外套挂在床头的铁格子，书桌上摊开的作业让你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高中生的房间。
蓝色的闹钟还有相片框陈列床头。
手指划过玻璃板，你的目光停在照片上。
朔间凛月的房间也有相同的照片。
两人幼年的合影，稚嫩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在室内拍的，看来凛月那个时候身体还不是很好。
这是否表示着，两人拥有相同的记忆？
你还没有遇见凛月，不能得出明确的结论。
记忆。
被清除的记忆。
他们都失去了记忆。
你进入的偶像梦幻祭因为关服和主服务器断联，成为了单机游戏。
这是一款单机游戏。
游戏的容量是有限的。
为了生存，系统将所有数据量都压缩到了最小。
他们的记忆都被清除了——本来应该是这样。
除了明星昴流的记忆彻底空白，冰鹰北斗、游木真的症状都不是很明显。而且可能存在拥有信息优势的人在你之前设下陷阱。
记忆、就是数据量。
为什么系统对他们倾注的数据量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
这是一款单机游戏。
你就是唯一的数据源。
是你为这个世界提供运作的动力[数据量]
如果系统能够为了生存，将数据量压缩到极致，删除小偶像的记忆。
系统也能够为了留住你，留住数据源，增加小偶像的数据量，使其变得丰满、立体、吸引人。
他们都是留住你的筹码。
而衣更真绪他——
在游戏的[冬眠]时期，能在游戏内移动*
假设记忆和数据量挂钩，这房间的摆设就是数据量的体现。
衣更真绪虽然没有家人的记忆，但却也不是完全清空，可以隐约看出家人曾经存在的痕迹。因为和朔间凛月的联系，他所背负的数据量可能更加庞大。
那么，衣更真绪一定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杏？”
少年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该吃饭了。”
你收回抚摸照片的手。
“我来了。”
02
晚饭是蛋包饭，普通但是很好吃。你疑惑他不是害怕尖锐的东西吗，才发现他的刀是特制的陶瓷刀，边角都是圆弧的。唇角沾的米粒被他笑着捻走，吃掉。你赞叹着他的贤惠，肯定在家里很会照顾人。
虽然你根本不需要进食。
从进入游戏到现在一整天，你完全没有进食、摄入水分，并不会感到饥饿和缺水，甚至连困意都没有。
不需要能量，自然也不需要排泄。
纯粹的精神体，你猜自己正处于这种状态。
外面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含住一大口鸡蛋和米粒，随着咀嚼嘴角上扬。
至少，现在的美味和愉悦是真的。
真绪连吃饭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刻意和你错开视线。你起了坏心思，舀一勺米饭，裹上厚厚的辣椒粉，和番茄酱混在一起看不出来。
“真绪，来，啊——”
“诶——?!”
他还没从羞涩和震惊中反应过来，特制米饭已经塞入嘴中，被火烧似的辣意逼出了泪水，满眼通红。
“杏，不要使坏！真是，嘶……舌头好疼，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
你坏笑，拿冰水碰他的脸颊。却不把水给他。
“这是惩罚。”
你狠狠捏住他的脸颊，语带威胁：“不准睡，看着我，听到没有。”
这种近乎命令的方式对冰鹰北斗有用，对他，同样有用。
衣更真绪真的摆正姿势，正面回视你。
五秒、十秒、一分钟。
他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翠色的眼专注地将你装入其中，仿佛你是他的全部。
纯粹透明，又最为深情。
你不怕视线，明星昴流的狂热凝望，游木真密不透风的监视，你都不怕。
但，你怕他。
你桌下的手攥住裙角，升腾出莫名的情绪，想要逃避，又不想就这样认输，败下阵来。
于是，强忍着羞耻，就这样和他无言地对视着。
心情不断堆积。
终于，在某个时间，他绽放笑颜。
“杏，还真可爱。”
他抓住你覆在他脸颊的手。
“我可是认真研究了五分钟”
“现在，你满意了吗？”
03
你的手心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温度降不下来。
洗完澡，还是散不去那种触感。
完败啊。
咳，至少，至少你明白了衣更真绪的状态，如果你强硬地“命令”他，他就会努力，不那么容易睡去。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积累了多少疲惫，但现在的情况你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也许等睡一觉起床会更好。
诶，等等，衣更真绪进去那么久，怎么没有声音？
就算是泡澡，也该出来了吧。
难道他晕倒了？！
你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冲了出去，闯进浴室。
“真绪，真绪你还好吗！你别睡着啊！”
浴室内烟雾缭绕，热汽阵阵向你吹来。你隐约看见白雾中那抹红色。衣更真绪清洗完的发丝随意地披下，饱含湿气地垂下水珠，从线条流畅的脖颈滑到身体深处。他全身没有遮盖，从浴缸中伸出一条纤长的腿，正要从里面出来。
他看见你，从愣住、恢复思考、惊诧到满脸通红。
“出、出……”
“出去！！！不要看！！！”
你被轰出了浴室。
渐渐到了深夜，你们吹干了头发，躺在床上。那张单人床实在小，你们挤在一起，免不了肌肤接触。
你干脆抱住他的腰，不顾他的反应，假装睡去。
他没有抗拒。即使他失去了记忆。
结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拿到。
你几乎可以想见如果一直和衣更真绪在一起是什么样的。
那种普通、又有些小幸福的生活。
没拉紧的窗帘漏出夜空的点点月光。
你偷偷睁眼，因为包裹自己的温暖的热度，逐渐也有了懈怠的念头。
【奇怪】
没有任何证据能保证某个角色是安全的，不会伤害你的。
【为什么你会选择相信他呢】
你没有意识到，但那一刻，确实在内心最深处，有一个声音悄声感叹：
【真无聊啊】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1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