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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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知有时会忍不住和董思睿吐槽，说他们的教官太不人性化了，自己不喜欢吃土豆，便天天被逼着吃土豆，且换着花样吃，今天土豆丝，明天土豆泥，后天土豆拌饭。
董思睿扶眼镜，他笑的无奈：“你不应该说你不喜欢吃土豆。”
“你看胖子。”董思睿指着前排正在努力喝牛肉汤的人，“他说他不爱喝牛肉汤，结果导员每餐给他一碗牛肉汤，他每次喝牛肉汤的时候都苦着脸，有一次他出了餐厅吐槽了一句，今天的牛肉有点老，我这才知道他是装的。”
周子知不禁对那个胖子刮目相看，拍拍董思睿的肩膀：“是个人才。”
胖子心有所感似的回头一看，见周子知盯着他看，咧嘴一笑，转而继续苦大仇深的喝牛肉汤。
周子知夹起盘子里的土豆饼，皱着眉正准备塞嘴里时，他看见白水一身军装走进来，弯着眼睛走到他面前，语气轻柔：“不喜欢吃就别吃了，跟我出来。”
周子知眨巴着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人，他做了一个自己也没想到的举动，去戳董思睿的胳膊：“我是在做梦吗？”
董思睿垂着眼睛恭敬的道：“长官。”
白水颔首，攥着周子知的手拉出了餐厅，周子知就这么恍惚的被他拉出去。
白水歉意的笑：“这段时间有点忙。”
“没关系。”周子知脱口而出，“我可以等，多久都没关系。”
这次的约会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在白水在七号楼的办公室里，白水在那儿不停的演练推算，周子知偶尔会去拿他推算的纸张看，这时候他才发现，白水不仅是天才，还是天才中的天才，可以称之为变态。
他在一分钟之内便能推算出好几十个公式，草稿纸上纷杂的数字字母是普通人几天甚至几个月的计算量，却被他精简的写在一张纸上。
周子知砸巴嘴，头一次见约会是这样的，白水在算公式，他就拿出课堂上的密码来推算，等他推到某一步时，白水突然站在他身后，将他推算过的草稿纸拿起来看，那双浅琉璃色的眼睛依然是那么好看。
等他从白水办公室回去时，他的隔壁宿舍董思睿耐不住好奇将他拦在门口，拉着周子知进了他自己的宿舍，做贼似的看外面一眼，急急忙忙把门关上，小声问：“你和长官什么关系？”
周子知来七号楼已经有两个月了，和董思睿打成一片，对于董思睿，周子知莫名的觉得很信任，他笑了笑：“他是我男朋友。”
董思睿夸张的张开嘴巴，紧接着伸手捂住，悄声道：“不是吧，同性恋是犯法的诶，还有，那可是我们的长官诶。”
周子知扬扬眉毛，“怎么，我配不上他吗？”半是胁迫的笑看着董思睿。
董思睿连忙摇头：“没有。”他将眼镜摘下来，拿着棉布擦上面的灰尘，“你们真的在一起吗？”
“废话，我还想上他。”周子知笑的张扬，吓得董思睿赶紧捂着他的嘴巴，小心翼翼道：“你小声点，这个千万别和其他人说。”
周子知暗暗想，董思睿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在某一点上挺像，大概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信任他吧。
夏天就在不紧不慢的训练上课中悄悄光临了，董思睿说，真正的魔鬼训练要来了。
那时周子知还没什么感觉，他每天都在期待下一次的约会的到来，自从白水去餐厅找过他后，他的盘子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土豆这样菜。
等到清晨闷热的暑气还没蔓延开来时，天才班的十一位学生齐齐站好排成三行，教官眯着眼睛说：“这天气挺凉快的，大家先跑二十圈吧。”
天气凉快和跑二十圈有什么联系吗？周子知不是很懂。
好在前几个月一直在跑，他的体力也逐渐增多，跑个二十圈至少不会猛喘气。
教官看了眼怀表，笑眯眯的看着十一个学员，“不错，这次跑的挺快的。”然而没有一个人表示高兴，教官嘟囔道：“别不给面子嘛。”
董思睿指的魔鬼训练就是在太阳下进行各种高强度的训练，教官美其名说是他们一个个的每天都不见天日的运算，为了健康怎么着也得多晒晒太阳。
特别是周子知，这是重点关照对象，他是新来的，很多训练跟不上，很多考核都是勉勉强强达标。
接连暴晒了两三天，周子知终于成功的晒昏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不熟悉的床上，脸压着床的姿势非常不舒服，他试着转动身子，可背上疼的过分。
“别乱动。”白水伸手压住他手臂，“你背上晒伤了，刚上了药。”
周子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白水在七号楼的休息室里，他此刻顾不上后背的疼，硬是扯出笑来：“宝贝儿，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还真是。
白水正好从罗塞公馆那边过来，远远见他们在操练，便想着过来看一看，没想到正好让他看见周子知晕过去，他当时想也没想就把人抱起来，他的助理兼手下尉官冷声和教练打招呼，褐色眼睛十分清冷：“你们继续训练。”
董思睿眨眨眼又再眨眨眼，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其他学员只觉得疑惑，但都没有想到其他的，只有董思睿觉得自己怀揣了惊天大秘密，这种心情非常微妙，一边忍不住想要炫耀，却又必须不能说。
白水就坐在休息室的单人沙发上看书，周子知吞吞口水，小声道：“亲爱的，我口渴。”
白水给他倒了杯凉开水，周子知反手指着自己，表示这样的他很不好喝水。
周子知以为白水会把他扶起来让他喝，谁知白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周子知睁大眼睛看着白水渐渐靠近，捧着自己的脸将水渡进自己嘴里。
白水轻声问：“还要喝吗？”
废话，当然要。
要不是背疼的厉害，周子知还想再深入发展一下，白水将杯子拿开，周子知这才想起来自己上半身是光着的。
董思睿下午过来看他，还带来一串暗文，说是老师体恤他修养的日子太无聊让他聊以打发时间，那时候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宿舍，是白水的助理送他回去的。
周子知百无聊奈的趴桌子上计算，墨水开了老长一排。
这次给的暗文不同于以往的课题作业，周子知甚至可以确信，它的使用频率不高，但难度系数却很大。
看着眼前这张写满1和0的纸，周子知头疼极了，甚至都可以忽略背上的疼，他习惯性咬左手食指，拿着钢笔往草稿本上戳。
那时候还没有进制式密码，所以要解开这个密码非常难，很显然，这些1和0应当与数学有关，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周子知将四四方方的纸片捏起来，对着窗户，光线透过纸背，那些数字好像活了起来，然而周子知却抓不住它。
教官准许他休息几天，等到背好了再继续上课，周子知笑嘻嘻的问：“那是不是就不用训练了？”
教官板着脸：“你说呢？”
白水第二天来他宿舍看他，他依然趴在桌上对于那张密码纸毫无头绪。周子知用过频率分析法，试过各种经典密码的解法，甚至拿代数函数来分析，还试着用吉他的F调C调的曲目对着暗文解，因为天知道出这个密码的人会把什么样的密钥藏在什么里面。
周子知保持这个动作差不多整整一天，所有注意力全放在那张纸片上，白衫被汗浸湿贴在后背上，泅出一团斑斑血迹。
白水伸手将他从凳子上提起来，将他衣服撩起来摔到床上，拿过放在一旁的橄榄油给他抹上，整个过程白水一句话也没说，但周子知知道，他生气了。
白水起身去洗手，水龙头刚拧开，清澈的水流将他手上沾染的绿油油的橄榄油冲掉，周子知顾不上衣服黏的难受，靠着卫生间的门站着，看白水拿过他洗澡的皂角搓手，在手上打了一层细沫，周子知从他后背拥住他，亲他的脸。
白水一怔，由着周子知半拥着洗完手，他拿过架子上那条浅棕色毛巾擦干手，周子知将脸就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地吸了口气，白水身上总有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像雨后的草木香味。
他舍不得松开手，鼻子在白水的锁骨上刮蹭，闷闷道：“亲爱的，我想要……”
周子知伸手往下，顺着腰线往前摸，手指触到衬衫的水晶纽扣，手指轻轻将其挑开，白水伸手按住他为非作歹的手，摇摇头，转身面对他，那双眼睛带着笑。
原本一宿没吃没睡，光靠钻研密码的意念撑着，又加上yu望翻腾，周子知再次成功把自己折磨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对上白水若有所思的脸，周子知顿觉羞赫，他默默提起被子将脸遮住，白水瞟了他一眼，浅琉璃色的眼睛弯着：“你不该来这里。”
周子知以为他指的是晒伤的事，将被子扯下来，笑了笑：“我没事的，真的。”他从床上下来，转了个圈：“你看，真的没事，宝贝，你不用担心我。”
“你所有的考核评定都很差。”
周子知张嘴想要辩解，白水却打断他：“我知道你有天赋，你数学很好，但是这里数学好有天赋的不止你一个人。”
“我想帮你。”周子知脱口而出。
他是真的想帮白水，自从白水和他说那个难解的密码后，他开始着重学习密码破译，短短几个月从有天赋的新手到如今看着一组数字便能猜想它用了哪些密码。
他真的只是想帮白水而已。
周子知还想解释，白水却让他好好休息，他想要追上去，却被他的助理张予阳难下来，原来他的助理一直守在门外。
自从白水说他考核成绩很差以后，他开始发了疯的增强训练，每天训练完就扎进密码学的海洋里，那张写满1和0的卡片他还是毫无头绪。
然而训练的结果却是大不如意，之前还能打擦边球，后面好几次考核都不及格，周子知拿着分发下来的考核成绩单怒冲冲的找到白水在七号楼的办公室，敲响铁门。
“请进。”门内响起一道甜美的女声，让周子知一愣，抬头去看门牌号，是021没错啊，周子知带着疑惑推开门。
那是一个穿白衬衫黑色长裤的女子，那时候这样穿的女孩子不多，并且眼前的这个女子身材丰满面庞姣好，倒是让周子知记忆尤深，周子知余下目光寻找白水，见白水坐在椅子上看文件，周子知冲女子笑了笑：“美女你好，我找白先生。”
白水头也没抬：“李安你先出去。”
女子点点头，细细打量周子知，方才出了办公室。
周子知将考核单拍在桌上，刚才那一点风度荡然无存，单手撑着桌子，另一手抓住白水的衣领，咬牙道：“你是在针对我？”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针对？”白水将文件装进纸袋里，抬头看着他，浅琉璃色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想让我走。”他有些委屈，声音渐小。
白水反问：“那你会走吗？”
积压许久的情绪骤然爆发，周子知双眼通红，颤抖的提着白水的领子：“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永远不知道，白水，你就真的不希望我留下来吗？”
周子知在奢望，奢望白水敷衍的摇摇头也好，但是没有，白水认真的想了想，点头。
周子知笑了：“我不会走的，我相信院长也不会想把我调回去，不是吗？”
董思睿说，他这几天没有人样，董思睿还给他画了两个简笔画人物，指着前面一个衣冠整齐的说，这个是他第一眼见到周子知时的形象，接着又指着第二个头发蓬乱胡子不刮的道，这是他最近的形象，最后犹豫着问：“你是不是被长官甩了？”
周子知拿起他的本子扔他：“宁拆十座塔，不毁一桩婚，你懂不懂？”
董思睿抱头小声道：“其实我觉得你和长官也不合适，你应该去找一个女人的，你不是说你以前平均一周换两个女朋友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