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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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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亚洛斯看着蹲在地上不断摆弄着玻璃珠的教皇问道。
“人鱼泪。”
教皇终于调整好了角度，将玻璃珠小心地放到地上，然后从旁随便捡了片树叶盖在它的上面。
“就是之前从巫师身上搜出来的那颗。”
教皇站起身折了根树枝，用树枝围着玻璃珠画了个圈。
玻璃珠上面树叶像是突然活了过来，枯黄的脉络一下子变得绿莹剔透，整片叶子开始疯狂转动。
几秒后，树叶停了下来，叶尖指向了一个方向。
教皇满意地点点头，收起了玻璃珠。
“往这个方向走。”
看到亚洛斯欲言又止，教皇解释道：“虽说之前那个巫师死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人鱼泪确实是有遮蔽气息的作用，但它和巫师的法术其实是相冲突的。它的安神作用对于巫师而言是毒药，长时间带在身上，会让巫师无比痛苦，因此通常来说，巫师是绝对不会碰人鱼泪的。”
“所以我不太明白，如果只是为了遮蔽气息，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更何况如果是为了袭击国王，在祷告仪式这种守卫森严的情况下扔一个不痛不痒的诅咒娃娃实在是无法理解。”
因为根本不可能成功。
“不过我发现这颗人鱼泪非常的新，新到能感受到流下眼泪的人鱼气息。”
“就在黑铁山附近。”
所以他们翘班出来才没有不务正业，而是为了找鱼。
亚洛斯倒确实是没想到，教皇出来竟是为了这个。
其实亚洛斯先前对于教皇一直有所怀疑，先前答应教皇拜他为师，一方面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另一方面则是更好地监视教皇，如果教皇有所异动，他也可以尽快通知团长。
才不是因为那些翘班实用小法术呢。
不过，确实有那么点心动…….
嗯，也就一点点。
然而他们的找鱼大业，在还没开始就要面临结束了。
奥赛姆帝国伟大的教皇大人和尾牙骑士团的小队长，在一个小小的马车站前犯了难。
“…你有钱吗？”
“…没有。”
教皇大人根本不会想起来随身带钱，他的一切事务由教廷打理，根本不需要他自己花钱。
亚洛斯嘛，他基本不出门，偶尔出门，也都是卡米尔管钱。
所以，他们没有钱坐马车。
“我以为你可以用法术直接瞬移过去。”亚洛斯眼神死。
“…那个需要事先在相应地点画法阵的，我没去过黑铁山。”
于是，两个身无分文的人只好在站长嫌弃的眼神下默默离开了马车站。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走过去吧，走过去要三天，你那边宫廷魔法师都回去了。”
亚洛斯并不想和教皇一起进行健康的徒步旅行，会累死的。
“那等法阵冷却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教皇非常懂得知难而退。
“头发呢？”
亚洛斯用手捻了捻额前一缕金色的头发。
“这个洗不掉的，它要三天才能褪色，不行的话拿相应的颜色喷回去。”
“哦。”
就在两人沉默地坐在树荫下等待法阵冷却之时，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突然跑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是要去黑铁山吗？”
男人说自己是车站的车夫，刚刚一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追过来了。
“最好不要去黑铁山，最近那边闹鬼呢，当地人都不敢上去采矿了。”
车夫是个善良之人，怕眼前两个年轻人一时好奇送了性命。
教皇顿时精神起来了：“哦？是发生了什么吗？”
车夫叹了口气说：“我也是住在黑铁山附近的，本来黑铁山矿产丰富，人们都靠挖矿维生，可一个星期前，山里突然起了好大的雾，进山根本看不清方向，还有人被不知道的东西袭击了，好深的爪痕哦。晚上山里还会响起凄惨的叫声，可瘆人了。”
“之前找过附近城镇的神官，但是神官根本上不去，被不知名的屏障挡在了外面。因此这几日封山咧，准备找王城教廷寻求帮助。”
教皇听完，在亚洛斯错愕的目光下一把拽下了亚洛斯头上的兜帽。
灿金色的发丝瞬间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之下。
“其实这位是当今教皇的亲传弟子，教皇希望他能多领悟太阳神的光辉，便让他出来历练。今日出门匆忙，忘了带钱财，实在惭愧，不知您可否方便带我们前去黑铁山一探究竟呢？”
看着那金灿的头发以及蔚蓝的眼眸，车夫哪里会认不出这是奥赛姆帝国教皇的标配呢，再加上教皇说话时大方诚恳、站在他身后的亚洛斯气质出众，车夫一下就信了。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车夫激动的握住了教皇的手，“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人成功地搭上免费顺风车前往了黑铁山。
看着车夫千恩万谢地离开后，亚洛斯看着身边笑的一脸温和的教皇吐槽道：“不愧是教皇，在太阳神的光辉之下睁眼都能说瞎话。”
“怎么和老师说话的呢？”教皇依旧笑眯眯地模样，“而且怎么就骗人了，你可不就是我这个教皇的学生么？太阳神必然可以理解我们的助人心切。”
“嘁。”
亚洛斯抬头望向眼前被雾气环绕的黑铁山，在山门口就可以看到很多闪亮的黑色石头，应该就是附近居民们常挖的矿石。
“神官进不去么？”教皇若有所思。
摸了摸下巴，教皇率先走了两步，接过手刚碰到入口，就被啪得弹开了。
亚洛斯见教皇只是被弹开了手，并没有出现其他的危险，默默移开了放在剑柄上的手。
“是限制。”教皇非常新奇地再度用手试了一下，又被弹开了。
“还是针对光元素的限制。”
教皇试了几次得出了结论。
“看来山上有什么不能被光元素碰到的东西。”
亚洛斯看着教皇试了几次以后突然转向了自己。
“看我干嘛？”
“你可以试一试。”教皇突然意味不明道。
亚洛斯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他伸出了手。
然后，亚洛斯在惊奇的目光下，他的手竟然顺利地穿了过去。
“果然，光元素太浓不行，”教皇顿了一下，“但是如果暗元素也足够浓的话，就可以进去了吧。”
教皇看向成功地进入山门的亚洛斯，笑道：“果然你拥有特别浓厚的暗元素呢，我没看错。”
亚洛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奥赛姆帝国的人，是不应该有这么浓厚的暗元素的。
亚洛斯沉默地等着教皇接下来的话。
“不愧是我挑中的天才，”教皇却说出来令亚洛斯惊讶的话语，“那么作为我的亲传弟子，解决黑铁山危机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信奉太阳神的教皇竟然毫不在意身边人浓厚暗元素的存在。
亚洛斯眼神暗了一暗。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亚洛斯掩盖的小秘密（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