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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言祭15】红花配你,独一无二 ...

  •   第二天。
      外面阳光普照,里面一片幽黑。
      白祭本来睡眠就不太好,有些起床气的皱起眉,睁开眼。
      幽暗之中,它的一双湛眸夜视无碍,周围一片安静,身上环着他的他的臂膀,抬眼便能看见他的下颚角。

      燕摆服不知是被他的温度还是自己的给捂的发热,发闷。
      白祭一个侧身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平常的反应不怎么快,这时候倒显得很麻溜利索。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爬起身来,蹲在地上。

      经此一夜她已经睡过好几个晚上的觉了,很难想象从前的她是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的。

      她羡慕那些深夜能够沉睡的人们,明明都是无事可做,那些人却可以特别安详舒适。

      所以有时候他敲锣打鼓的把人吵醒后,那些人们对着门外破口大骂,他便会心中暗爽的嬉笑,可这种把戏会腻啊。

      漫漫长夜,大多时候她呆呆的望着一处,一晚上便就过去了,有时打量自己的影子,有时望着天上的月亮,目光空滞,心中空荡。

      可突然醒过来,那种空荡又会席卷而来。
      她抬起手来舔舐自己的伤口,很腥涩。
      她一直都是沾染别人的血渍,只见红染,不尝血腥,更别谈是什么滋味了。
      这一口滋味很别样,原来我也会有血有肉啊?

      她在幽暗之中,畅行无阻,径直走到一个残败不堪的案台边,上面摆了一面等身的镜子,布满灰尘,白祭伸手一挥,瞬间明净。

      银边虎纹……没想到还是下了点功夫的,这面镜子做工还是相当精致的。

      可她还是不敢正视镜子,只是在侧面观望镜框。
      她打量了许久也不敢靠近,就像一般人不敢在午夜照镜子,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千年来她一直不敢正视自己,明明自己也是一面镜子,却害怕照镜子。
      真是可笑!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

      它寻着罗绯言走去,白祭捻指一扫,在他眼前拉过一道乌焰。凭空化物,不会烧灼。那道乌焰化为一条黑布,为的就是遮挡阳光。

      白祭瞅着一处猛地一抓,烛笛上燃烧的熊熊烈火,瞬间被手抓灭。

      她倒是细心,这不像阳光慢慢地渗透,乌焰猛地一灭,瞬间白昼,肯定会带来强烈的不适的。

      这一敞亮,罗绯言倒是没有醒来,不过让白祭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了。

      眼前的罗绯言雾蒙蒙的眼睛合上后,垂落的睫毛翘着一个迷人的弧度,而这个弧度剪影般的映在眼睑上。

      斜峰般的鼻梁,不会高不可攀,也不会像浅丘一样一跃登顶。而这唇红齿白……她是见识过的,此刻却老脸不羞的勾嘴一笑。

      白祭不仅质疑自己以往的相貌,有几个能及得上这番好皮相,好像还真没有。不过也没有可比之处,白祭自己幻化的模样大多都是凭空拿捏的,世上不会有人会撞脸,而她的女相千千万,男相只一身,而今大多数人认为的白祭还是那个玉面俏郎呢。

      就单拿那身男相来说,好像也及不上罗绯言,他自己那副相貌也只能算得上白净,看着舒服,白祭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不禁回想罗绯言在家排行老大,之前也见过罗翼杰,罗凌霄。他的这两个弟弟妹妹的相貌都跟“一般”挂不上边,可一跟眼前这位一比就逊色很多了。

      他的家底虽然已经已经清得不能再清了,可还是被白祭翻了个底朝天。

      罗绯言呢是庶出,却是家里长子,足见生母如何受宠了。而现在大名鼎鼎的百雨金,他的生母却是一个十足的媚人皮囊,标准的美貌小妾,仗势欺人那一类的。虽然人不讨喜,办事也不漂亮,但人却长得极其漂亮,曾对另一个女人许诺一世恩爱的罗父晕晕乎乎的就破了戒。
      怪不得罗绯言会这般样貌呢,一点都不稀奇了!

      罗家的主母自然是不喜欢他们母子的,从小就没给好脸色看,自然他和那两个弟弟妹妹从小也不会很亲近。

      直到家里遭逢大变,仆人带着他们逃亡在外,这才给这三个小孩一个紧密接触的机会,但事实证明也没有很亲近。后来三兄妹为了寻求庇护,想借此拜入东风,万刃枝只是余光一落“只留这个”。
      另外两个一个荐给了觉缭,一个寻入驭锋。

      多年来,这三人也是名义上的兄妹,若不是借着吉图共技的名头,罗绯言都不认识他们长什么样了。

      躺着的罗绯言手指一摸索,察觉少了些什么,突然猛地扑腾起来,白祭刚才望的专注,这一扑腾顿时把她吓了个半死。

      “你别吓我呀!”

      罗绯言看见眼前的可人儿,松气一笑“我还以为……”
      白祭瞪大眼睛很是不解。
      罗绯言“没什么”
      刚才只顾得看脸了,没瞅其他,这一看才发现,罗绯言的衣服上满满的都是她的白毛,上次这样的时候,他可不高兴了。
      嗯?上次?
      白祭想着一张床板上躲得远远的,到最后还不是美女入怀,啊……不对,应是灵宠入怀。

      莫不是我把他当血性男儿,他却把我当成灵宠,那也太荒唐了。

      罗绯言看了一下胸脯的衣服,白祭委屈道“对不起啊。”
      她虽然看不透罗绯言,可朝夕相处也能看得多些,他呀,最受不得娇滴滴的这一套了,真是百试百灵。
      罗绯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妨~”
      看吧!果然!

      白祭蹲在一旁,专注问道“绯言啊,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罗绯言不吭声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像没睡醒一般的呆呆看着她。
      白祭越发的委屈,捧着自己的脸“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很不堪入目?”
      罗绯言“也不是”
      白祭焦急“那是什么,你就说说嘛,说说无妨。”
      罗绯言一时真的想不出来“只能说……还行吧”
      白祭顿时怒发冲冠“还行?我当初可是照着你的喜好变的,你居然说还行?”
      罗绯言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时真的想不出来,那我说什么倾国倾城的,你信吗?”
      白祭冷脸“……”

      她不禁怀疑罗绯言的喜好是否真的有问题,白祭变换的美女向来能赢得别人的青睐,可迎合的是别人的眼光,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变得是什么模样,眼睛是大是小,长得是纯还是媚,纯像盲人做面团,单凭手感。

      罗绯言见她不悦“我说错话了?”
      白祭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变幻的什么模样,只是看旁人的眼色,大体是个美女吧”
      罗绯言“你不知自己是何模样?”
      白祭点点头,沉低脑袋。
      罗绯言寻思了一会,余光一瞥,突然一怔,似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起身向那处走去。
      白祭警觉问道“怎么了?”
      罗绯言跺了跺脚下的地砖“百心,这处的地砖有些不对劲,你过来踩踩看”
      白祭心中寻思着:不对劲?我之前怎么没发现?难道真是有什么玄机?
      白祭也像他一样跺了几下脚“并无不妥啊”
      她抬头看向罗绯言,可这时候罗绯言往地下一蹲。
      这时,白祭面前顿时明晃晃的,是那面镜子。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白祭不知所措,她急忙用手臂遮挡眼睛。
      罗绯言翻开地砖,发现是一只隐藏的恶灵。立马一块砖,把它给拍死了。
      一块砖头碎的稀烂,罗绯言“被一只恶灵溜进来了”
      罗绯言抬头一看,白祭严严实实的挡着自己的眼睛。
      他转到白祭的身后,手放到白祭的肩膀上“百心,你已经是真实之躯了,睁眼看看吧”
      白祭“不!不看”
      罗绯言“我已经查看过了,这面镜子没有施法,不会有什么的。”
      白祭“你不知道,所有的镜子对我来说都是照妖镜,它们会让我看见最糟糕的自己。很可笑吧,我自己就是一面镜子,竟然还害怕照镜子。”
      通常照妖镜是现出原形让别人看到,而她却害怕自己看到。
      罗绯言“你睁开眼看看,你这副样子一点都不糟糕,真的!”
      白祭畏惧抵挡的双臂拨开云雾见晴天的散开,她将信将疑的睁开眼,明澈的镜子里,赫然站着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头扎两个侧髻,自然垂落的发带轻便娇俏。

      白祭一怔,猛地扑上去,扒着镜框使劲的看,恨不得钻进去。
      罗绯言“你看,我没骗你吧”
      白祭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真好”
      先是目不转睛地照着镜子,可随后又丧着脸,闷闷不乐“绯言,你说的是真的。”
      罗绯言不解道“我说什么了?”
      “真的是……还行啊!”白祭欲哭无泪,仔细观望着自己的相貌,越看越憋屈“好歹你是东风面长大的,怎么喜好成这样了”

      罗绯言看了一眼白祭,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她“怎样啊,这不挺好的吗?”

      “哪里好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变得再好看一些了。”

      为了她赴汤蹈火的,还以为是怎样的祸国殃民之貌呢,现在幻想全打破了。

      所以他到底看上我哪了?

      白祭不禁问道“难道你看得漂亮的人多了,腻了?所以才喜欢现在我这种的。”

      罗绯言“不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
      白祭嫌弃的指着自己“那你喜欢这样的脸?”毫无顾忌被她嫌弃的是自己的脸,而且以后很可能就天天顶着这样一张脸过活了。

      罗绯言寻思了一会,摇头道“按理说,你应是世间无上的容貌,第一美人也当得,看上你很正常。”言语间的理所当然让白祭都要不好意思了。

      某位小白,心猿意马了“瞎说!你让廖逢迎情何以堪”

      “当初掉包卷轴时,你变的是何许人也?”

      当然是……廖逢迎
      白祭恍然大悟“……还真是”
      白祭的幻形术出神入化,千人千面,各有不同,就连廖逢迎那般难以觊觎的美貌在白祭面前都不在话下。
      白祭不忘打趣一句“你心真坏”
      罗绯言瞬间很懵“……”
      白祭“这样想的话,这张脸就顺眼多了”
      当然,这也打消她的顾虑了,原来在他眼中不是灵宠啊,那为什么女色不近啊?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祭的好奇心上头,嘴角挡不住的弧度上扬。她一向喜欢被人想着念着的感觉,她很享受,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要纵情深陷了。
      白祭起身向门口走去,心想道:改日一定要试试!

      身后一声“你别擅自行动了,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
      白祭这才反应过来,这扇门外是多么的危险。“那你说说,你哪次没有救我啊?”
      罗绯言沉气道“下次!”
      白祭娇笑一声“我不信”
      罗绯言欲擒故纵道“那你试试啊?”
      白祭立马认怂“不敢”
      罗绯言拿起一边的炭石,继续绘制未完的阵决图,没过多久便要收尾了,可转头又陷入了沉思“外面根本出不去,更别谈铺天盖地的画阵决图了”
      白祭刚开口“那我……”
      罗绯言以为她又想身先士卒“你不许去”
      白祭“不是,我想说的是……我可以操控乌焰让它去,它总不会出事了吧”
      罗绯言“嗯,可以”
      一旁被插在地上的乌焰愤然冒火一喷,像是宣泄不满。
      白祭逗趣的看着缺了一角的乌焰“你看它多积极,不会让你久等的。”

      (乌焰:???)

      乌焰立马熄灭火光,不敢声张,纯像个吃了哑巴亏的黄连,苦不苦只有它自己知道。

      原本乌焰可以是旷世仙器的,自从跟了白祭就成了别人口中被染指的珍宝,令人惋惜,但是真要被仙门夺回去也不会很受待见,就只能认命了,谁让跟了这么个主人。

      而且白祭为人胆小怕事,遇事的第一反应绝不是奋力一击,而是能跑就跑,这也让乌焰能一展拳脚的情况下,蒙尘息影。到头来还落下一身伤,头上还缺了一角,可惜可叹!

      不过乌焰也不是什么护主的宝物,不知是否是跟白祭跟得久了,竟然也像她一样胆小怕事,平日狐假虎威的出来吓吓人还好,一旦遇上大麻烦,是半点杀伤力也使不出。
      这主仆两个都是一个德行,谁也靠不住谁。这样都能相处甚欢也是不容易。

      白祭铜锣一响,瞬间窜出几条黑蛇,浑身布满了黑色的火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阵势,毕竟是一品仙器,气魄还是有的。可不知是不是缺了一角的缘故,平常气势恢宏的黑蛇,一瘸一拐的在松软的泥土上弹上弹下的。

      祠堂大门敞开,白祭正对着外面的光景,紧接着,指笛跟着罗绯言草绘的阵决图,道道勾勒。
      由此操纵乌焰黑蛇的轨迹,手指若是横向划过,便长驱直入,若是绕地打圈,便旋涡萦绕。
      八面黑蛇来回蹿动,身过之处皆是乌墨游龙。偌大的地盘被四驱缠绕的乌焰绕的水泄不通,几条黑蛇不住的擦身而过,有几条躲闪不及,撞头撞脑晕晕乎乎的,相互呲牙咧嘴的,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吃了对方。

      白祭的手指突然走不动了,抬眼一看,立即就怒了,像监工一样“干嘛呢!干嘛呢!办正事!!!”

      那几条黑蛇才就此罢休,垂头丧脑的互相龇牙吐信子,转头继续忙活,该干嘛还是干嘛去了。

      忙活了大几个时辰后,白祭累瘫在地“完工!欸~我理解你为什么说要百年之久了,累死我了。”

      罗绯言拍拍她“辛苦你了”
      白祭心里就像被抹了一层蜜“不辛苦”

      我体内运转的本来就是你的灵气,再怎么说也是你吃亏。

      罗绯言破门而出,手指抵在嘴边,催动咒语,四面八方的恶灵受到巨大的引力,一个个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阵决中。

      当那些恶灵动弹不得时,罗绯言风一般的速度,一闪而过,转眼间就站到了阵决中央,踩在它们之上。

      他蓄力聚神,眉头紧紧锁着,略显吃力的造出一个巨大的典界,当漫天的典界砸下,就在他的头顶上。

      罗绯言旋身而出,自己亲手布置的典界穿身而过,零星碎片划破了他的衣服,战袍燕摆连白祭的牙都不能穿破,竟能被自己的典界撕烂,足以见得罗绯言到底加入了多少心血。

      自他抽身的那个豁口,那些恶灵仿佛看到了机会,纷纷狰狞的向这里涌来,瞬息之间,一道噬魂咒及时的堵上了那个缺口,分毫不差。

      这里栖息的恶灵一个不差的被吸在犹如米字格的阵决图上。

      白祭顺着“米”字的一边走过来,扒拉他的衣服,查看一番后松了口气“还好没受伤,这里风水不好,一旦撕个口子,邪气入体,谁知道有什么东西呢?得赶快离开这里。

      白祭余光一瞄,眼神极好的她看见有一个亮堂堂的东西,眼里瞬间有神,在罗绯言一个没注意就又溜了。

      白祭飞身跃起,一道白影闪过,顺着“米”字阵,踏泥而过。
      可那些被吸附在“米”字骨架上的恶灵充当桥梁,才能使人站立不陷。就当白祭落脚之时,她原本淡定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疑惑,后知后觉的陷入泥潭,都没到小腿了,她也没有任何惊恐。

      心中默念……
      三!
      二!
      一!

      ……

      颈后的衣领再度被拎起来。
      嘿嘿,果然。
      白祭欠欠的表情刻意提醒道“下……次”
      罗绯言眉目眼见着就不悦了“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试一试‘下次’?”

      “当然不是了”白祭轻轻一笑,抿嘴酝酿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花鉴是牡丹吧!”

      怎么可能记错,当天吉图共技时就是白祭陪同的,从头到尾从未离开,全程呐喊狂呼,凑热闹的不嫌事大。

      罗绯言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迟疑地微微点点头。

      “呐!”白祭从身后露起一朵小花,捻着花根还在罗绯言面前刻意的转了一圈,似是想让他全方位的观摩。

      罗绯言这才知道她以身犯险,就是为了这么一朵小花。明明是这么无厘头,却还是让人心软了。

      他没有白祭那样的没心没肺,当即能变脸,他只能在不悦之后,挤出一个笑容来,有些膈应,也有些强颜欢笑,可还是那么的好看。

      白祭自顾自的“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长出一朵花来,就足以称奇了,碰巧是你的花鉴,还被你遇到了,你说巧不巧”

      罗绯言愈发的强颜欢笑“巧,真是太巧了”
      白祭越说越来劲了“绯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罗绯言“……”
      白祭“看来你要走大运了”
      罗绯言看着眼前的花“就因为这么一朵小花?”
      白祭认真的点点头,但是看他接过后好像不是很欢喜“你不喜欢呀?”
      罗绯言实在是忍不住了“其实,这朵花不是牡丹”

      啊?

      白祭突然感觉一丝凉意慢慢的蔓延全身,尴尬的只能笑笑。她看着手里的小红花,百思不得其解。在她眼中的花只要有瓣有根的,都是一个样儿。

      在罗绯言身边确实倍感安全,而白祭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复原也是不争的事实,原本只是想拍拍马屁,只盼着能落个好,谁成想……

      白祭懊恼道“弄这么多花样干什么,花里胡哨的,谁能认得清!”
      罗绯言“只有你认不清罢了”

      白祭露出一副小狐狸的笑容,娇憨可爱,捧起那朵小红花“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独一无二的,送给独一无二的你”

      罗绯言轻笑一声,欣然接受“谢谢”

      白祭“绯言,其实你做的这些事可能是徒劳的,没必要的。”

      罗绯言“我想为你博个机会”

      ……也想为自己争取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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