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集》自由燃烧

5、宇智波亲情向

　　【if 佐助被迫加入了「根」】
　　【这篇！超黑深残，光系姐姐们千万别看！！！】

　　“明天准时到这里。”

　　脸上缠着绷带，语气高高在上的男人简短地下了命令。漆黑，冰冷，黏稠的空气缠上少年的肩臂，扼住他尚且细嫩的脖颈，逼得他短暂沉默地从喉咙深处吐了个音节：“……是。”

　　他浑浑噩噩、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厚重铁门在他进门站定后发出凄哑咯吱，被外边的根忍牢牢锁上。屋内布置简单，一床一桌别无所有。

　　在没有出第七班的D级任务、没有被派去干根的任务时，他会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不知白天黑夜，不知阳光清风，只有痛苦、麻木束缚着这十二岁的少年。

　　他撑住墙，没有什么力气，却还是勉力用搁在床架上的一块布巾擦了擦自己的脸手，最后踉跄跌进床里。

　　浑身的伤痛尖叫作响，大概有几处又在生机勃勃的渗血——但他已经不在意了。年幼的身躯无法承受这痛楚，但那颗心脏已经被迫适应良好，平稳跳动的同时流着干涸的泪，泪痕爬满这世上最后两个宇智波之一的身体。

　　他望向铁铸就的天花板，出了神——

　　这就是你的人生。

　　没有亲人、没有羁绊、没有未来，只剩下仇恨、痛苦、罪孽的、被操控的、

　　宇智波佐助的人生。

　　他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空气中却传来异动，查克拉的疯狂波动逼迫他警惕地一跃下床，只来得及调动体内最后几丝查克拉开启写轮眼，却忽然间天旋地转，眼前片片发黑——

　　等再睁开眼，面前情景大不一样。他迅速抽出只苦无横在身前，半跪在地。

　　最先吸引他注意的，是阳光。

　　佐助愣愣的看了看那束光亮，眼睛竟有些刺痛。第七班刚刚完成个C级任务，离中忍考试还有段时间，他被关在根里足足有一个星期，上次与外界接触已经很久了。

　　陌生的环境，他心中迅速有了思路：怕是时空间忍术。但是是什么强大忍者才能把他从层层封印的根里带出来！思及此处，他顾不上自己身体，只警惕的观察四周。

　　一男子立于他身前，黑衣，身量颇高，大约二十上下，他抬头望去，不由得微微一愣，倒不是眼前人长得奇怪。只是那未被半边刘海遮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眼神诧异怀疑混杂，不是三勾玉写轮眼还是什么！

　　他心中悚然一惊，宇智波一族只余他与那人两个，这个写轮眼又是从何而来，但他又想到团藏与大蛇丸秘密勾结、种种实验，心不由得一沉。

　　“你是何人？”

　　“你与团藏什么关系？”

　　两声询问同时响起，面前男子听到这个名字表情极难看，几个动作轻而易举的卸掉他手上苦无，钳住他脖颈便要将他抬起来。

　　“……团藏？你到底从何而来？！”

　　那男子语气阴沉，又夹着些憎恨轻蔑，一双眼极无情地看着在自己手中挣扎的少年，又将其甩在地上。

　　顾不上少年还在因方才差点窒息而呛咳着，男子俯下身正要看他眼睛施加幻术，千钧一发之刻，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佐助？”

　　四战之后，宇智波斑月之眼计划破灭，与千手柱间和解后竟汇集尾兽力量复活四战死亡忍者，宇智波家几位万花筒持有者竟也以逆天手段复活，偏居木叶外宇智波族地中，颇有不问世事之风。

　　几代火影担保，武力威胁与利益交换后世界也只好默许宇智波一族的存在，留几位有改变世界之能的危险分子住在木叶村外。

　　然而，今天的宇智波大宅，出了一件能让最后几个宇智波倾巢而出的大事。

　　客厅沙发上，一十二岁上下的少年紧皱眉头，面色苍白，昏迷着人事不知。几个宇智波聚在一起一言不发，最后还是一位神色桀骜，满头炸毛的男子先开了口：“小鬼，怎么回事。”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他皱了皱眉，还是张开了嘴：“我之前从大筒木遗迹中找到几卷卷轴，本来以为已经全部交付火影室，却不慎漏下一张。方才没有多加注意，打开后才发现是之前的卷轴。”

　　他顿了顿：“这人便突然出现了。”

　　“……这长相，不会是小时候的你穿来了吧。”宇智波带土“啧”了一声，不耐的靠在桌边。

　　“不可能。他刚刚见我的面，就说出’团藏’的名字，十二岁的我不可能知道这个人。”他止住了话头，欲言又止。

　　“这一身伤。”宇智波鼬沉静的接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几人的视线又回到了沙发上的孩子。

　　即使是长袖长裤，仍然能闻到血腥味。几人早就掀开检查过几轮有没有什么异样，却只发现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有还在渗血的创口、贯穿伤、割伤、青青紫紫的针孔，也有经年累月留下来的黑红伤痕。

　　在那具根本没有发育完全的年幼躯体上，惨不忍睹。

　　“难道是实验产物？这张脸，未免太像了。”又有一个卷毛宇智波加入对话，宇智波止水皱着眉问，却没人能回答他。

　　何止是脸。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完全能够分辨，身高，体型，查克拉性质，与12岁的佐助一模一样。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话题中心的孩子呜咽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中还残存点昏迷的茫然，但在意识到周围情况不对时迅速换作警惕与防备，黑色眼瞳转瞬间就绘上血色，三个勾玉旋转了几圈。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未知男人打昏的时候，依稀记得有人进来叫了声什么。

　　他迅速缩在沙发上作出警戒态势，回头一瞥，不过一眼，那双写轮眼便疯狂旋转起来，原本的冷静防备全化作疯狂的仇恨与憎恶，几乎让人以为那双招子下一秒就要留下血泪。

　　“宇智波鼬——！！！”

　　那孩子撑着沙发就要一跃而起，他动作利落干脆，左手雷属性查克拉疯狂汇集，千只鸟鸣声响彻耳旁——

　　两双写轮眼一对上，千鸟便消逝空中。从容站立的男子无奈一笑，觉得有些荒唐又倍感熟悉，高超幻术顺利破开少年防御，进到他记忆深处。

　　剩下几个宇智波只能静静看着宇智波鼬施术，也若有若无地看看那个同样喜欢千鸟的宇智波。也没让宇智波佐助尴尬太久，鼬的幻术一向让人信赖，不过几个呼吸他便停下了写轮眼，面色凝重，那双素来平静冷漠的眼中燃起来些许不明的情感。

　　他上前扶住瞳孔涣散几乎再度陷入昏迷的少年，将他放在平放在沙发上，转头解释：“他的确是十二岁的佐助。”

　　还没等大号的那个反驳，他又接上一句：“若是我的幻术没有出什么问题，他恐怕是别的时空的佐助。”

　　自从千手扉间回到木叶，加之宇智波佐助多次对大筒木异空间的探索，对于时空间忍术的研究日益精进，平行时空理论已经初有规模。几人也能大概明白背后的内涵。

　　他们并没有打断，只听宇智波鼬继续讲述。

　　同样的生于族长之家，有一个天才哥哥，同样七岁时惨遭灭族，从此孤身一人。然而在那凄冷月光下，命运出现了转折。

　　不知什么原因，灭族之夜后，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的灯光，而是冰冷的实验室。写轮眼的罐子一个个堆满墙，看不清后面的颜色。

　　名为团藏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厌憎中有些贪婪，几道命令定下他的人生。

　　舌祸根绝之印、人体实验、数不清的针剂、九岁被迫参加歼灭任务、十岁与暗部一起完成S级任务。白天，平淡自然，在忍者学院当脱离人群的天才；而夜晚，漆黑血腥，除了残忍的训练和实验，便是与暗部行动，收割一条条鲜活生命。

　　十二岁的孩子？即使是木叶最疯狂的战争年代，也没有如此年轻的屠杀者。

　　宇智波鼬用最后一句话作结：“比我当年，还要早呢。”

　　最先有反应的竟然不是原主或者原主的哥哥，而是一直一言不发的青年。宇智波泉奈捏紧手中的茶杯，甚至有几道裂痕，他只轻轻念：“……不可原谅。”

　　抬起头，他看了看那个仍未恢复意识的孩子：“……竟然敢把我宇智波的孩子当成工具。”

　　他的眼睛慢慢变化，组合成一个复杂花纹。

　　宇智波斑按了按弟弟的肩膀，顺利让他松开茶杯，他嗤笑着说：“夺了止水的眼、逼鼬灭族、一手写轮眼、让平行时空的你变成麻木的工具，佐助，你当初可真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宇智波佐助沉默，偏过头去，明白了斑话中对他当初鲁莽行事的讥讽。宇智波鼬上前揽住了弟弟，不知道是给他安慰，还是给自己找到些许支撑。

　　他不敢想象，如果当年也发生了什么差错，让他唯一的弟弟、永远爱着的弟弟变成别人手里廉价的刀，早早流失掉生命力，他会是什么心情。

　　他几乎有些好奇起来：那个世界的宇智波鼬，知道这一切后，会是什么心情。

　　不对，能放任这一切发生，那个自己真的还活着吗？他几乎有些恶意的揣测起来。

　　就在此时，那孩子终于恢复意识。他一手按着额头低声哀鸣，紧绷的身体和另一只严阵以待的手却体现出良好的忍者素养，只是多少了解到自己的处境暂且耐而不发。

　　一个卷毛走上前，蹲下身去与他平视，满意的看到了佐助由迷惑到震惊的眼神：“你好，佐助。我是宇智波止水，你还记得我吗？”

　　没有理会佐助防备的眼神，他自顾自地讲：“我要跟你说明一下，你已经不在你原来的世界了。”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这么直接他真的接受得了吗？！

　　他决心不管这帮人，只是发动了神威消失在客厅里，也没人去理会他。

　　几句话顺利让小的佐助明白了现况，佐助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年长的自己：“——你是多么懦弱才能容忍这个人待在这里？！”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年长的那个目光睥睨，又有几分纠结。

　　虽然考虑到对这孩子的未来有影响，但毕竟是平行世界，而不知道能否回去——尽管在场的宇智波都多多少少有点“让他留在这里” 的想法。出于后面的安排，宇智波佐助还是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当年灭族的事情，有误会。”

　　那孩子愣在原地，嘴唇翁动几下，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斟酌一番后，宇智波佐助决定再透露些信息，让这个精神状态明显比当初的自己还要糟糕的佐助冷静下来：“这并非鼬本意，宇智波计划叛变，木叶高层下令灭族。”

　　佐助睁大了眼睛，他无意识地摇了摇头，搁在沙发上的手透露主人的心绪，死死抓着布料。他强装镇定，尽管想装出一副死也不信的模样，动摇的瞳孔彰显出杂乱的心绪，显然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思索。

　　他显然受过良好的拷问与反拷问训练，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硬生生压下想继续询问的心情，避免自己被对方动摇透露信息。

　　宇智波止水皱了皱眉，曾在暗部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他很轻易就能辨认出来，这孩子的确受到过相当严格的训练，一举一动干净利落，几乎要有血腥气息，相当符合“忍者”的特征。

　　忽然之间，神威的波动再次在屋中显现。

　　“斑！出了什么事带土要把我和扉间带来……”

　　原本热情爽朗的声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孩子慢慢低了下去，千手柱间瞪大了眼：“佐助你还有个弟弟吗？”

　　在一旁抱着手，神色略带严肃的白发男子道：“大哥，你仔细感觉这查克拉，这分明是一个人。”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原本冷淡的眼神带了些光亮：“时空间忍术？上次在大筒木遗迹中还有别的收获？”

　　“好啦好啦有什么问题等下再提，麻烦初代目帮这孩子看看身体，我们只能做些简单处理。”宇智波带土截住了话头，一手指了指仍然处于警戒状态的少年。

　　佐助明显抗拒着外人的靠近，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虽笑容温和，但却时刻散发着强大查克拉威压的男人。

　　初代目？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忍者之神？他思索着，面上表情不变。

　　千手柱间半蹲在沙发旁，伸手就想把脏污的衣服剥下，佐助却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他黑黝黝的眼睛静静盯着初代火影，或许是明白自己面对这一圈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也或许是被初代目蓬勃兴盛的查克拉吸引，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自己脱下上衣。

　　等那白皙上身暴露在众人眼前，即使原本已经粗略看过一遍的宇智波众人还是面色一凝，更不用提新来的两个火影，都不由得有些惊诧。

　　千手柱间皱了皱眉，手上便凝聚起查克拉。他实力高绝，重生一回对医疗忍术颇感兴趣，加之那代表着生命的木遁查克拉，医忍水平比之前提高不止一点半点。

　　很快，狰狞的伤口多半收了口，不会再有渗血的风险，一些小的擦伤肉眼已经无法再看见。

　　千手扉间并未放弃这短短时间，已然在问询宇智波佐助事情始末，略有思索。

　　“……这里是平行世界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在千手柱间停手后，冷淡开口道。

　　“如果是你们这边的问题，就快点解决掉把我送回去。”命令式的口吻，高傲冷淡的语气，避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与静立一旁的宇智波佐助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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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
偶尔、会喜欢一些黑深残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