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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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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在对圣树做什么？”
“公羊先生在旁边呢，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这个姑娘怎么这么面生……”
“你、你感受到了吗？灵脉有什么东西，我的伤不痛了！”
“这、这是什么？”
圣树光芒越发炽烈，月光凝聚成雨飘洒而下，小月界人都感受到其中的治愈之力，欢呼着冲进雨里。
公羊无毒也满脸惊讶的仰天而望，手中的三叉戟都搁在一边。
一道空间裂隙无声在宁清身边打开，季闻檀跨步而出，看着漫天光雨和全神贯注闭目而立的宁清，笑了笑在一旁护法。
公羊无毒识趣的闪开。
“季闻檀，你怎么来了，你应该多休息一会的。”依然闭着眼的宁清毫无保留的灌注本命真元，感受到有人靠近，灵魂传音给他。
“你才醒，就弄出这么大阵仗，我能不来吗。”
“我也想过，是不是提前跟你打声招呼比较好，但那时候你还在休息。一想到这么多人深受痛苦，过了这么多年，我实在不想等了，抱歉啊。”
宁清衣发飞舞，整个人像在灵力风暴的中心，和季闻檀的灵魂传音仿佛这世界上唯一的声音。
“傻子，道什么歉。”季闻檀扶住宁清，他看得出来宁清已经在脱力的边缘。
“你是知道的，我不要人谢。但我想平白受人恩惠容易心里不安，你不妨……”宁清转头冲季闻檀笑了笑，“大概还要我全力输入两次灵力，就够覆盖全境了。现在我要先休息会儿了，你带我回去吧。”
“好。”
季闻檀显出原形，一只威武华美的五彩孔雀托起宁清，绕树三匝，往清辉宫而去。
一丝灵力也无的宁清无奈的看着地上众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觉得季闻檀如今旧伤好全了，似乎那骚包本性又回来了。
清辉宫便是宁清之前昏迷进阶的地方，虽然叫宫，不过是个自带院子的宽敞屋子，庭院里垂着许多紫藤般的花枝，花蕊如一颗颗银色晶石，让整个庭院笼罩着微微荧光中。
金乌西沉，宁清看着院落旁晚霞飞雪，更远处是北境皑皑松林，此刻小月界正飞掠过北境宽广的无人区。
小月界浓郁的灵力隔绝了外界的风雪，宁清看着院子里一树红枫下掩映小小鱼池，里面桃花般半透明的游鱼啄食着翠色浮萍，季闻檀靠在身边软塌上，抓着她的手望天发呆。
宁清也往软塌上一靠，望天。
“你在干嘛？”发呆的季闻檀突然出声。
“你在干嘛我就在干嘛。”
宁清看着天空渐渐暗淡，飞雪更胜，晚间将是一场大雪。
“我在想你。”
“呃——那我倒是没有在想你，我就是单纯发呆而已。”
“我在想，你以前修炼那么刻苦，日夜不辍，那样看重修为灵力，为什么愿意平白无故的送给非亲非故的陌生人。”
“你想夸我就直说，不用这么迂回。”宁清转头，看着和她鼻子对鼻子的季闻檀，发现这人是认真的在疑惑。
“认真要说的话，这些人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的本命真元恰好可以治好他们，修为没了可以再修炼嘛，我觉得没什么不妥。”
宁清冲季闻檀眨眨眼睛，示意他不要那么严肃，“再说了，这些人都是你认识的人，就是冲着你，我也愿意帮他们。”
季闻檀翻身支起双肘，伸手捻出宁清额发间，落下的一朵小小紫花。
“对了，这是什么花啊，还挺漂亮，好像紫藤花，又比紫藤花特别，还能发光。”宁清抬抬下巴，示意满庭院紫星般的花海。
“这叫花名为紫仙，是当年稽肥在海外金狮子岛找到的上古异种，难养又无用。据说稽肥在金狮子岛闲逛，这花死得只剩一条藤了，见稽肥过来，赶紧开出一朵花来，稽肥就见它带到小月界，如今开在这里。”
“这——这难道是名花择主的那个典故里的花吗？！”宁清看着季闻檀指尖夹着的小花，散发着淡淡光芒，像紫色的萤火虫，美而别致，但大名鼎鼎的典故就是这个宁清觉得有点震惊。
名花择主是修真界一个很有名的典故，传言稽肥云游海外仙岛，路遇枯藤结出奇花一朵，灿灿如紫星，皇皇如仙葩。稽肥问：“君为何素日寂寂，今露真颜？”
此花答曰：“得遇明主，故如此。”
稽肥便携此花回中原，此花平日只饮清露，沐清风，矫揉修饰，令人诟病。唯稽肥笑曰：“名花不凡，无需庸人自扰，自处之。”
稽肥飞升，遇空间乱流，众皆束手无策，稽肥叹：“此乃天意，吾大限在此。”
紫仙花突绽，飞光如流星，驭阵在前，助稽肥破天劫，平杀机，空间乱流平复后，稽肥飞升，紫仙复又化作枯藤。
稽肥曰：“名花是谓君也。”
紫仙答曰：“明主是谓君也。”
这个故事后来被到处引用，以至于师徒、君臣、夫妻、友人都用名花择主开比喻，在这个修真界可谓三字经般的存在。
“其实这花喜欢吞噬空间灵力，当年稽肥是靠空间传送去的海岛，身上带着空间之力，误打误撞引得紫仙开花。这花本来长在虚空的空间乱流里，也不知道为何流落到人界，按理说是活不下去的，遇到稽肥也算因缘际会。”
“那也很浪漫啊，彼此因缘际会救了对方一命。”
头顶上花海无风自动，簌簌落下一场紫色的雪，仿佛附和宁清的话。
“那为什么紫仙花开在这里？你不是说很难养活吗，我看长得挺好。”
“黑月坠天时，整个小月界一分为二，较小的一部分带着小月界圣殿坠落到中州，被姜氏一族据为己有，后来闵氏称王，改建成如今的皇道仙宫。大的一部分就是如今你看到的这些，在北境环绕灵脉浮空飞行。”
“所以是从这里断开的，所有这里有空间乱流，紫仙才开得好吗？”宁清努力消化这些重量级信息。
“还有一些小月界残片散落四处，凭着本能的灵性，应该都融入一些名山大川里了。我曾经想弄明白为什么你的本命真元能化解界面之力，后来收到消息，你从小长大的落星峰，便是当年小月界的星峰。所以你的灵力包含小月界和修真界的力量。”
“这也算是一种因缘际会吧……”宁清拂开季闻檀一缕飘到自己脸边的长发，他的头发摸起来也和锦缎似的。
“说了这么多，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了。你我都是通缉犯，如今因祸得福，你我修为都更进一步，我要去中州夺回圣殿，皇道仙宫以后将不复存在。”
季闻檀也没料到有一天他能摆脱界面之伤，和宁清缔结血契过后，宁清进阶带动他进阶，如今他一举突破炼虚期，已经不惧闵绰。
宁清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忍不住笑，此刻的季闻檀真有点反派大魔王的样子。
“想想谁杀出来抢夺皇道仙宫，得是多丧心病狂的魔王才干得出来。”宁清想到原书的情节，什么季闻檀丧心病狂、虐恋情深云云，越发乐不可支。
“闵绰被我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刺激到，为了飞升不惜抢夺四境灵脉，如今天下大乱，我趁机取下皇道仙宫，说不定还有人夸我替天行道。倒是你，就继续和我一起当通缉犯吗？”
季闻檀摸摸宁清脸，手指没忍住沿着她冷泉般侧脸线条轻轻抚摸了一下。
“宫霖老贼这般陷害我，我当然得回去报仇，之前他是元婴期修士，我打不过他，如今嘛，你知道我有多强吗？”
“多强？”
季闻檀察觉宁清在他面前话越来越多，故意继续逗她讲话。
“一拳打翻宫霖老儿没问题！”宁清空中挥拳，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
“真乃壮士也。”
季闻檀虽然看不懂宁清这动作，但不妨碍他一本正经夸奖。
宁清笑了笑，刚才那一瞬间，她本来想说一剑砍翻宫霖老儿，又想到寒凰已经不在了，勉力压下心头的情绪。
季闻檀察觉她心情的波澜，收敛笑容，温柔的看着她，等着她说出来，宁清触及到季闻檀的眼神，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
“季闻檀，寒凰、寒凰被我弄坏了——”这句话一说出口，宁清忍不住眼泪流出来。
季闻檀有点慌张的将宁清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是坏人要害你，寒凰是喜欢你才会帮你，你也莫怪自己。”
过了好一会，季闻檀突然从储物袋取出一物，“你都把我吓着了，我险些忘了，快看这个。”
一片幽蓝如冰的残片出现在季闻檀手里，宁清一把抹开眼泪努力想看真切。
“寒凰灵性非凡，当时初见我便猜测其中或蕴有剑灵。”季闻檀省略掉一见面他就想过把剑灵挖出来做成自己灵器的内心活动。
“后来发现果然是这样，但是寒凰自爆并非鲁莽，它选择自爆掉剑体，留了一缕灵性在残片里。”
“这里面便是寒凰留下的剑灵，它一直在沉睡，并没有湮灭。”
“可、可是……剑毁了，寒凰也回不来了。我身为剑修，却无剑可用。”宁清语无伦次，依然伤心得很。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给寒凰重塑剑身，让剑灵栖息在新剑上，你就等于有新的寒凰了。”
“哪有那么容易？重塑灵剑得要一模一样的材料，还要剑灵愿意才行，我之前就想过，但是在没办法。打造寒凰的陨冰可遇不可求，那是上古时期才有的东西。”
宁清一说到陨冰，心生绝望，不提还好，一旦开了这个头，宁清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
“哎，我有办法。”季闻檀手忙脚乱拿出早就准备好献宝的一物。
一柄如玉长剑无风自动，浮于半空，横亘在宁清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