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命运拧了花》蓝珑琼

4、鄙视那口是心非的面瘫（修）

　　这是个奇特的生物。
　　尤其在直到对方能像普通人一样交流，鼬越发这么觉得。
　　对于囚禁并押送他的人们，金发的水中少年丝毫没有敌意。是不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还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被这般对待，鼬不知道。他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已经察觉自己早已冷硬的良心松动，他可不希望连作为忍者的信念都动摇。那只是一个有智慧的危险生物，并不是人类，只不过跟人类外表相近罢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令他无语的是药师天善竟然决定让鼬跟药师兜陪水离华人‘聊天’，还美其名曰增进同龄人间交流！啊呸！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厮是想借机观察了解水离华人的生活习性！就算是不了解生物常识被水生生物给挤兑了，这厮也不用这么受打击好吧？！
　　当然，吐槽归吐槽，任务还是要完成的。聊天是吧，简单。
　　于是，走在用马车托运中的水槽旁边的鼬，保持一如既往没表情的表情开口。
　　“姓名，性别，年龄，出生地址？”
　　冷冷吐出一串严格算是词组堆砌的句子后，众人貌似都脚底打滑了下。鼬脑袋上滑下一滴汗。
　　糟糕，拷问敌人成习惯。顺口就溜出来了。
　　不过更令他憔悴加郁闷的是，他看到金发的水孩子举起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连水生生物都看不起我的社交能力么………………
　　“HI~我叫药师兜，他是宇智波鼬。很高兴认识你啊，你叫什么名字？”药师兜很热情的冲水离华人打招呼。
　　‘我是水离华人。’这个自称叫水离华人的水离华人这么回答。额，有点绕脑子。
　　“嗯，水离华人是你的种族，你的名字叫什么？”
　　鼬对于药师兜竟然还能保持一贯笑容表示尊敬，看来跟这小子跟他一样是另类面瘫。
　　‘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这么叫我，我以为这是我的名字呢。’
　　这个答案，就连鼬都觉得有点悲哀。
　　“叫水华吧。以后，你就是水华。”
　　兜有点惊讶的撇鼬一眼，似乎没想到这位冷面大师突然来这么一句，上来就抢了他的重头戏。
　　金色的海之子笑了，这回他没有写牌子，而是将粉里带微薄淡蓝的唇微微翕动，那唇形在说：谢谢。
　　鼬不由自主加快脚步。他是在担心行程而已，绝对不是不好意思。
　　“那么水华，能跟我们谈谈你的事吗？你出生在哪里，你的家人，你喜欢吃的东西，感兴趣的事，什么都好。”
　　兜的语调柔和又亲切。要不是鼬在暗部混了多年多半也会被这家伙表面的说辞忽悠了。不愧是药师家小孩，三两句就不着声色的套取情报。
　　‘但是我写字写的很累。你们先说，我想听你们的事，外面的事，什么都好。’
　　哼，竟然狡猾的躲过探问。看来经常吃水产品的人比较聪明这句话看来还是有点道理。被冷落的鼬怀有恶意的想。
　　“我嘛，是木叶的忍者，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这一次出来是跟我的养父天善大人见习。兴趣是研究医疗忍术——我将来要做一个像养父一样伟大的医疗忍者。爱好是看书，做小工艺品。喜欢的食物是盐烧竹荚鱼跟鲷鱼。跟你一样不喜欢吃生肉，连生鱼片类的我都不吃。”
　　……难道爱吃水产品的人聪明的确是真理？鼬回顾刚才自己的吐槽，踌躇了。回家得让母亲大人多给佐助做点鱼才行。
　　‘你呢？你呢？’水华一面挥舞牌子，一面用小狗似得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鼬。
　　“木叶忍者。任务。没特殊兴趣。没特殊喜好。”鼬淡淡回答。
　　兜以灿烂笑容的脸看向鼬，不过鼬看懂了兜眼底的抽搐：喂，什么叫‘特殊兴趣’！我很正常，才没有特殊性趣！你才特殊性趣，你全家都特殊兴趣！
　　其他认识鼬的木叶忍者嘴角都抽了下。没特殊喜好？不知道谁跟蜜蜂似得见了甜食不要命，不知道谁曾经将工资都拿去买新上市的丸子钱不够就以他指导队长卡卡西的名义打欠条。那是木叶派给年级不大的忍者的指导员，引导员，不是你的存钱包！
　　‘小轴不诚实哦~~’水华挥舞着牌子道。
　　“ = = lll我是宇智波鼬。”
　　‘你名字笔画太多，太难写了。就叫轴吧，我写的顺手。’
　　喂，喂！这不是顺手不顺手的问题吧！怎能因为这样就随便给人改名的！
　　沉默了一下的鼬没有坚持：“轮到你了。我想‘药’——很想了解你的事情。”
　　兜原本眯缝的眼睛圆了圆，药？！“嗯，鼬大人，叫我兜就好。”
　　“药很适合你。”鼬一面说一面略微放出杀气。要死大家一起死！就算是囧死！
　　‘药~很好听，比兜好听多了。’水华写道，‘我是水华，目前正在搬家途中。兴趣是游泳，爱好是收集漂亮的石头。喜欢吃所有美味的东西，愿望是希望能快快长大。’
　　……你还不如说你兴趣是竖牌子，爱好是裸奔呢。鼬想。
　　“水华希望自己长大么。”兜难得收起笑容，认真的问。
　　‘是啊。长大以后就能离开这里，跟你们一样站在土地上。我想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队伍陷入短暂的沉默。谁都知道，这个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就算过了十二岁他也不可能获得自由，永远看不到他向往的广大世界。
　　“会有机会的。”
　　一直旁听的药师天善突然开口，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笑得很自然，也很真诚。
　　但是，鼬难得的升起郁闷之感。
　　虚伪。
　　既然选择了忍者这个职业，作为工具而活，那么就不要用温柔来掩盖残酷的真相；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给予希望！
　　鼬注意到兜眼底转瞬即逝的阴郁，察觉刚才兜跟他心有灵犀想到一处。
　　大概，无论有多少作战经验，无论多自以为能独当一面，他们依然是孩子吧。年龄的差距体现在这里。没有失去纯真的他们，无法做到成年忍者那样冷酷。
　　之后的旅途，他再没言语。
　　天色变暗，大家准备露宿在野外。鼬一直保持着警惕，不过他并没发现有谁靠近他们的队伍。
　　但是，夜里，他们却遭到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