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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章 往昔(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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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模糊的记忆,始于一根白色的银链。
那根细细的链子,被缠在她的左脚腕上的那一天,银色的流光划破黎明的昏昧,灼烫如火。她空负力量却不得门道而施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由随风而逝。
“公主,您的力量足以扯断银链之时,便是解脱之日。”
她已经遗忘了面容,却仍记得声音,苍老而平缓,温柔而残忍。
第一次被禁锢,在一方小小的院落。她每天透过小小的窗口看明净的蓝天,或者深沉的夜幕。然后,曾经柔软敏感的心灵变得麻木。
她没有吵,没有闹,没有哭泣,出奇得安静,接受所有的现实。她没有企图逃跑,亦不伤害自己来抗议,惹起所有天使的惊奇。所有皇族中,史无前例的特异。
只有她自己了解痛苦。除了修习魔法和武技,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
那一年,不眠不休即是自伤,不过谁都不会知道。她挥霍着未来的生命,才会导致如此虚弱的身体。因为进步神速,普通皇族需要花一百年的试炼,她只用了两年。
弹指一瞬间的刹那,而已。
她仍然记得劈开银链的时候,清脆的断裂声,银色的流光跌落在地上,复又弹起。明明是解放,却没有丝毫欣悦。也许,所有情绪都在禁锢中被完全消磨掉了。
祝贺,赞颂,欢呼,风一般飘过耳边。她赤足站在御神殿的地面,就像现在一样。也许带着淡淡的恨意,因为她以心死来交换解脱。
那天,天空飘着雪,还有绚烂的蓝樱凋零。风在悲鸣,雪在哭泣,蓝樱在叹息。
她全身发冷,然后在神王走到她跟前祝贺她这么快就通过试炼的一刹那,一片蓝樱夹着落雪沾在身上的一刹那,看见周围天使们一片灿烂笑脸的一刹那,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