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好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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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x月x日。
深夜01：32。
东京市，某大厦外。
“详情已经在来的路上听过了，所以，一般人那边呢？”
星降彩芽问道，然后一口气喝光了手里刚在便利店买的咖啡，将空杯子捏成了一团，用空间术式传送回自家的垃圾桶里。
“现场周边80%以上的一般群众已经疏散完毕。”
“本次任务要对付的是至少存在一只二级咒灵的异常咒灵群，请各位同学小心行动。”
黑眼圈很重的辅助监督小姐这样说着，抬起了手：“那么我开始放‘帐’了。”
“好的好的，麻烦你了。”星降彩芽揉了揉眉心，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一边拉上两个队友往目标地点走去。
两个同级生也就任由她拉着走。
和星降彩芽组队的是：
身为波纹战士的留学生杜若时同学，
还有兼职假面骑士的风间英司同学。
“彩芽，你都不生气吗？”
她左手拉着的褐发女性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虽然抱怨着，但却是一副没什么紧张感的样子。
“不是我说，让我们这些才大一的学生来这个地方，真的，这合理吗？”
“反正我是觉得这不合理，现在可是半夜一点半诶！我才睡着没多久的……”
她右手拉着的一身派头像极了杂志男模的亚麻发色的青年也皱起眉头跟着帮腔：
“别的不说，连我的机车都不让我开过来，也有点太离谱了吧？”
半小时前被一阵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星降彩芽也和他们一样很有些火大，但是她姑且还是打算先把任务做完再去找总监部的麻烦：
“别抱怨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窗’那边是一小时前才观测到这里的咒胎，警方那边最早的举报者的举报时间也就在两个多钟头之前，我们三个是离这边最近的咒术师了。”
她叹了口气。
“毕竟是紧急任务，还在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越早处理掉越好吧。”
——“大约两个小时前，警方那边接到几个民众举报，说这边有黑/道组织秘密集会的据点，他们在那里进行一些让人光是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奇怪仪式，还有走私、绑架、制毒、杀人等违法犯罪活动。”
“举报人自称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受害者，他们被绑犯拿走的手机的GPS显示也确实是在任务地点附近，可信度很高。”
“当地的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几个便衣民警去周围探查了一下，发现有存在超自然能力者的可能，就把案件跟我们组织对接了，随后你们咒术界的‘窗’那边也传来消息，在那里附近观测到了异常聚集的一个二级咒灵和多个咒胎，所以上层就把这个案件转接给我们咒术部这边了。”
“我们这边和总监部对接之后，总监部那边给我推荐的人选就是你们三位……虽然这种时候来打扰实在是很对不起你们，但这是紧急事态，为了社会和国家的安定，请三位务必祓除那里的那些咒灵。”
等到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下了车，为他们讲解了一路的负责人也跟着下来拦住了他们。
好一阵沉默。
“……拜托了。”
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对他们低下头深深鞠躬。
这句话硬是被他说出了托孤的气势，十分沉重，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其中饱含着的羞愧、无奈、疲惫和觉悟。
“……”
真是够了。
路上听到的任务情报在她脑中闪回。
真的是……黑/道这种东西可真他妈不是东西。
她要把“黑/道组织”往她心里的《不是东西排行榜》上排到第二。
仅次于烂透了的橘子。
她在大厦门口站定。
“我们快点打完，然后回去睡觉。”
星降彩芽转向身边的同学们，抬起右手点了个赞向着目标地点方向指了指，对着两个队友发出了号召。
“哦！”
得到了他们的同款点赞动作和一致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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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降彩芽走在最前面，拿出从物管那里拿到的钥匙，打开了任务地址——处于这座大厦二楼的221号房间的门。
随着一声咔哒，铁质的门被她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
感知到里面的气息，门外的三个人齐齐一怔，随即警惕起来。
不妙啊……
状况恐怕比“窗”观测到的还要复杂。
这里不光有诅咒的气息。
——“他们在那里进行一些让人光是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奇怪仪式”。
咒术师们不约而同地想起这句话。
……他们应该找几个魔法科或者魔法学科那边的同学过来的。
虽然就算他们专业不对口也可以自己解决就是了。
杜若时深褐色的双眼看向星降彩芽：
“彩芽，你和魔法科、魔法学科那边更熟，有能叫过来帮忙的人吗？”
星降彩芽摇摇头：“那两个科昨天联合组织了个幻梦境探险，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进去了。”
“……他们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两个队友发出感叹。
“哈……偏偏在这种时候……”风间英司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我的兴趣在忍法那边，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啊。”
“我也是……我的专业领域除了咒术就是替身了。”杜若时也苦恼地撑起了下巴，“彩芽你呢？你对这方面比较熟，有把握吗？”
星降彩芽沉思片刻，耸耸肩：“谁知道，有没有呢？我倒是希望没有，因为我只对一种系别的魔法很熟，那种系别的魔法超级恶心的。不过……”
她径直拉开了门。
“直接打就行了，和以前一样。”
“大多数魔法师的打法都和式神使差不多。”
也就是说策略是优先近战呢。
“呀~真是可靠~彩芽酱~”
“哈哈，看来是很有把握呢~星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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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什么房间里面会有楼梯间啊，我记得从外面看这边好像没那么大的空间？”
杜若时边下楼梯边道，然后又摊摊手自问自答：
“又不是生得领域，估计不是领域魔法就是结界术吧。”
她的声音在灯光昏暗的楼梯间里回荡，回音平添了几分诡异。
“……”知道的话就别提问啊。
走在最前面的星降彩芽耷拉下来半截眼皮一副死鱼眼样，对自己的挚友颇有些无奈。
“杜你能别突然说话吗很吓人的……啊，到了呢。”
走在最后面的风间英司吐槽到一半就看见了出口的亮光。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会客室，看上去十分正常。
除去飘得到处都是的低级咒灵之外。
风间英司上前两步，随手清掉他们周围的一些蝇头：
“大部分都是四级啊……话说回来，这个数量还真是惊人。有谁在养咒灵吗？这里。”
星降彩芽还没回话，就听见杜若时冷静的声音：“弯腰。”
长久以来并肩作战积累的信任让他们听从了她的话，毫不犹豫地对空气鞠了一个90°的躬。
随后他们便感受到从后脑勺上方很近的距离快速扫过的冰冷、锋利的气息。
然后便是一片咒灵的惨叫声和它们落下的残秽。
三人快速的离开原先所在的位置，看到对面的墙壁上已经被割出几道深深的裂痕，却没有武器的影子。
对咒灵通用，是咒术？不，没有残秽。
所以是魔法吗。看形态有点像风刃。
星降彩芽瞬间做出了判断。
是有人在暗中的即时施放型？还是类似定时装置那种？
需要确定一下。
“向右两步！”
杜若时再次出声，三人离开的下一秒，原本的位置上就出现了许多刀痕。
“若时。”
星降彩芽看向她。
“放心交给我吧。”
对方屏息凝神片刻，发出指示：
“右边墙上的字画后面——注意脚下！”
三人马上跳离了原位，只留下一团空气，被地面底下突然窜出来的黑色油状液体一般的什么东西所吞噬。
同时一道空间切割的术式应声而落，将一副极大的字画切成了八块。
碎块像披萨饼一样落到地上之后，墙上便浮现出了一个暗红色的魔法阵。
“噫~这什么，活的？好恶心……”风间英司嫌弃地后退了几步，尝试远离那些还在活动的黑色物质。
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离得比较近的杜若时则捂住了鼻子：“好臭……”
星降彩芽一看那些蠕动着的黑色油泥一样的生物太阳穴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再一看那个魔法阵就立刻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扶额：“麻烦了，这个我熟。”
她有些苦恼地看向自己的两个队友：
“我们估计是闯进邪/教窝点了，信奉邪神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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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都是地鼠吗？！怎么这么喜欢搞这样的复杂地形，这下气息完全混起来了啊！而且我都不方便用术式。”
走在最前面的杜若时一道波纹打过去开路，除掉几个缠过来的小东西，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吐槽道。
“天知道……没准是地精和人类的混血呢。不过真是，无论看几次都觉得很神奇啊……波纹竟然也能祓除咒灵什么的。”
在最后面断后的风间英司则是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猜想和对队友打架方式的观后感。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祓除’，是‘净化’啦。”杜若时严谨地指正道。
“祓除的原理类似于同性相斥，同种的能量互相抵消。”她甚至还对此简单地做了个辨析，“而净化的原理则更像是异性相吸，不同的能量互相中和。”
不断前进的三人一路上已经祓除了不下三百只的低级咒灵，可就是找不到被“窗”观测到的那个二级咒灵和那些咒胎。
“风间，快用你无敌的变身腰带想想办法。”褐发女人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亚麻发色青年，提议道。
“杜同学，我的变身不是用来找咒灵的好吗！”对方没好气地回道。
褐发女人还打算再回两句逗逗他，却突然停住了。
她深褐色的双眼之中有星光流转。
这是她的术式发动的表征。
预知术式，根据使用者本人的意愿，能够“看见”设定时间内的可能性最大的未来或者无数种可能的未来，作为辅助系能力来说是相当稀有又好用的术式。
不过据使用者本人说，长时间使用或短时间内频繁使用会对身体造成极大负荷，比如烧脑子烧眼睛。
虽然是对于波纹战士来说完全不算什么的负荷就是了。
看了一路这俩同学的打打闹闹，也挂了一路的笑容的星降彩芽此时终于把自己的嘴角从天上收了回来，和风间英司一道随着杜若时一起放慢了走路的速度，等着她整理分析自己看到的情报。
杜若时突然一个踉跄，星降彩芽连忙上前扶住她：“没事吧？”
风间英司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开始摸兜找糖：“她脸色好差，是不是低血糖了？”
对方借着星降彩芽的力道站稳，右手扶住了墙壁，抬起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她露出来的右眼睁得很大，瞳孔收缩，肌肉微颤，连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后她张张嘴，隔了好一会儿才发声：
“……没事、前面的房间、是个连通多个房间的大厅，左边门里是我们要找的咒灵和咒胎，在这里感受不到气息应该是有设置隐蔽型的咒术；右边门里除了一些低级咒灵之外还有个……让人感觉很不好的雕像，我们不要去看比较好；正前方的门里有人。不多，也就三十来个。”
星降彩芽一听，觉得自己血压马上就上来了。
有人？竟然还有三十来个？！
总监部和警方他们不是已经以“这里的某个地方被恐怖分子埋下了炸弹”为由，用“排查炸弹”的名义把这里的人清走了吗？
还能有这么多漏网之鱼，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不不，冷静一下，首先应该确认他们的身份。
“能判断出来是什么人吗？”
“穿着统一，行动有序，一看就是一伙的，中间有个人应该是魔法师。我想他们应该就是这个据点的使用者了。”
好吧，如果对方有会隐藏类魔法的人的话一般人发现不了也情有可原。
“嗯……”星降彩芽陷入了沉思。
他们三人的任务是祓除咒灵，抓捕□□&邪/教成员不在范围之内。
这里的地形他们不熟悉，碰到陷阱、机关什么的也很麻烦。
而且那个雕像……和那些邪神有关系的雕像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多光是看一眼都很不妙。
现在还是先撤退，让魔法科的来更好。
……回去给若时来几块巧克力回回san值吧。
在她思考的当口，风间英司从休闲夹克的衣兜里掏出了一颗硬糖。
他把糖果递过去给杜若时，又吐槽了一句：“你那句‘不要去看比较好’听上去跟flag一样。”
杜若时：“……我谢谢你？”
她接过糖拆开吃起来。
然后像邓布利多吃怪味豆一般挑了下眉毛，歪了下头：“哦，甜橙味。”
星降彩芽：“……”
她选择无视风间的吐槽。
“那我们直接把任务目标的咒灵祓除掉就走人吧，雕像那边的低级咒灵就不管了，至于那些人……这边不是我们的主场，可以的话我想尽量避免在这里和那些邪/教徒打起来。”
星降彩芽话音刚落，杜若时就接过话茬：
“我想很难，那些人听到动静有90%的可能会出来。”
“啊，那就没办法了。之后帮他们打个119吧。”
风间英司略有些无语：“话说你们就直接排除掉普通的通过交流说服他们的可能了么……”
星降彩芽：“可以说服”
杜若时：“（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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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左边小房间里的那些咒灵和咒胎连带着房间里的家具陈设一扫而光，三人一开门出来，就发现房间一片漆黑。
然后他们便听见了一个在寂静之中显得十分突兀的开关声音。
咔哒一声，灯光亮起，白炽灯照亮了黑压压的一片兜帽。
还真就一片儿的人。
黑兜帽们排列成整齐的几层同心圆，堵在星降彩芽他们进来时的门口前面，明摆着不打算让他们走。
……好在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无关群众。
相比普通人被卷进来而言，死上个把犯罪分子不算什么大事。
更何况来的是他们三个。
笑死，根本死不了。
外围的黑兜帽们一看见他们就掀起了袍子，露出手/枪与机枪漆黑的枪口。
一发子弹打在试图往前迈步的风间英司脚边，留下一个不符合它真实力道的小坑。
这些人明显在拱卫着最中央的一个黑袍人，而那个黑袍人正在低声的念诵着什么。
真是简单易懂的魔法师位。
站位还比较严谨，物理近战+魔法远攻，武器上面还附有伤害加成的魔法。
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
可惜他们碰见的是星降彩芽他们。
就你们有魔法师啊？
来啊，对垒啊！
褐发的咒术师和亚麻发色的咒术师一个聚起波纹一个聚起咒力，各自冲上去扫翻一片敌人，直接打出两片空缺。
波纹自带的类似电击的麻痹效果使得被杜若时打翻的九个黑兜帽只能以他们落地时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倒在地上，时不时生理性的颤动一下身体。
而被咒力所强化过的肉/体力道也并不是吃素的，被风间英司扫飞出去好几米的另外那九个黑兜帽撞在墙上时，他们的骨骼发出被层层肌肉包裹住的闷响。
两个造成敌方这副惨状的“罪魁祸首”对称的立在两侧战场，对着面前迅速分散开来补充防线空缺、并对他们开枪扫射的黑兜帽们，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
他们异口同声：“还剩十八个。”
红发金眼的咒术师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咒力转化为魔力，先意思意思的给自己简单地放了一个护盾魔法。
然后直直的注视着中间的黑袍人，在心里开始吟唱咒语——
Lw\'nafhor ot mgepog, mgah\'n\'ghft ya ph\'nglui mgn\'ghft, sink ph\'nglui everywhere l\' ah\'n\'ghft, drown ahf\' mgep ya nwngluii , sing llll throdog death！
——效果是让对方的肺部里面充满海水，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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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结果毫无悬念的说服（物理），三人把这里包括魔法师在内的三十七个人全部打趴下了。
“星降，这些家伙怎么处理啊？还是老样子？”风间英司半蹲下来，戳了戳其中一个黑袍人的头，稍微侧头询问道。
“就不麻烦人家浪费救护车的汽油了，我来。”
风间英司闻言站起身来退开两步，星降彩芽一挥手，地上一堆不省人事的黑袍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结果还没等两人回过头来，强烈的异样感就突然充斥了整个空间。
不安爬上他们的脊背，星降彩芽和风间英司立刻转过身来面对那奇怪感觉的源头做出警戒态势——
一个做工精巧的小型雕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杜若时背后。
不知为何，在场的三人都感觉到它似乎在笑。
即便是背对着它的杜若时。
那雕像的样子很难以形容，像大象，像大型蝙蝠，又像巨人。
——而那也只是人类的眼睛能够理解的部分。
有什么抽象的东西附着到这个雕像上了。
但又与艺术、情感不同。
很难形容这是种什么感觉，你能够感受到一种庞大的存在，但你实际上看见的部分却远远小于你的认知。
就像一座海里的冰山，你知道水面下一定有着庞大的根基，但你看不见。
又像是一座鬼屋，你知道里面一定有“鬼”，但你不知道他们会以怎样的姿态、方式，在什么时间、地点出现。
就连实际上看见的部分，以人类的感官也无法辨识出其具体的模样，只能用贫瘠的知识与曾见过的形象对其进行劣质的、简单的拼凑，恐怕只有这世间最博学的人才能在脑海里偶尔一现的花火中窥见一丝那个存在的真容。
星降彩芽本能地理解了它，或者说，“降临”在雕像上的祂的名字——昌格纳·方庚。
她一下就解除了戒备。
“你们先出去吧。”她对自己的两个队友说道，随后一个空间术式下去，把两人直接传送到外面。
然后对面前的祂毫无紧张感的问道：
“怎么？来给自家信徒找场子么？”
————————
星降彩芽睁开眼睛。
她坐起来，扭头看向阳台外熟悉的咒术高专的景色，好一会儿才打了个哈欠：“……真是个噩梦啊。”
一串短信提示音紧接着她的哈欠而来。
她的手机快被信息撑爆了。
是总监部发来的通知。
总监部竟然一气儿给她发了四十多个二级任务。
任务地点还大多集中在冲绳啊北海道啊之类比较远的地方。
现在是六月份，她记得往年这个时候咒术师们都还挺忙的？
这个时候给她这个证件上的一级咒术师、实质上的特级咒术师一堆这种任务？是要她去公费避暑还是怎么的？
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总监部属实有点毛病。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是因为路程太远太绕了没人愿意接，他们才会把这些塞给她。
行吧，反正任务多报酬也多，很合理。
毕竟这点距离对她的术式来说完全不算事儿。
这也算是变相的给她送钱。
她又算了下时间。
等她做完这些任务再买点土特产回来刚好能赶上给一年级上课。
除开伏黑惠以外，这可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一年级的全体学生呢，正好可以顺便买点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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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结束了二十多个集中在北海道这边的任务，刚刚从店里拎着挑好的东西出来，星降彩芽的手机就开始响起来。
她从衣兜里拿出手机。
？是伊地知洁高打来的。
她应该不是需要辅助监督的那一类咒术师啊？
“伊地知先生？有什么事吗？”
“星降小姐！你现在还在任务中吗？”
“诶？哈……我刚刚做完一个，现在手头还剩下五个。”不需要多么敏锐都能察觉到伊地知语气的焦急，星降彩芽皱了皱眉头，“……发生什么了吗？”
“一年级的三个学生被派去执行的任务里，特级咒胎孵化了，还制造了未完成的生得领域！现在我正在把钉崎同学送到硝子小姐那里的路上，伏黑同学还在任务地点等虎杖同学……虽然在你忙着的时候打扰很不好意思，可以的话能请星降小姐去支援他们吗？”
星降彩芽闻言，回头看了下店里的时钟，然后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接到的任务？”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稍有些失真：“诶，啊，是40分钟前。”
她记得她直到35分钟前都还在高专里面，这……？
“……”红发女性的灿金色双眼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有什么在里面快速的流动着。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很快便冷静地开口：“任务地址。”
对面几乎是秒答：“我马上发给你，拜托你了！”
“放心交给我吧。”
她可是特级啊。
随后她又询问了一下任务经过和钉崎目前的情况，挂掉电话，星降彩芽直接给气笑了。
好家伙，她前脚刚走，总监部后脚就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三个一年级学生而不是把刚离开的她叫回来？
她记得现在五条也在出差？
他们这还真是，司马昭之心呐？
给她等着，等她收拾完那个劳什子特级——或者那个应该是被虎杖悠仁放出来透气了的家伙——就把他们统统拉出来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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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降彩芽从自己开的“门”里一出来，就看见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孩子扬起右手——噗叽一声掏了自己的心窝。
星降彩芽：？？？？？
哦，等等，那孩子身上的纹路……现在是两面宿傩在上号呢。
这就是千年老诅咒上线打招呼的方式吗？
她快速地环顾四周，确认了生得领域已经消失，也就是说那个孵化出来的咒灵已经死亡了，那么……
她又看见两面宿傩表情愉悦地吞了根咒物手指，朝着对面的海胆头少年相当随便地宣言——
“你可以开始害怕了，我要杀了你。没有理由。”
可以，够狂。
星降彩芽一边想一边甩出一个术式，瞬间移动到了伏黑惠的身侧，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小惠~下午好~”
“！？星降小姐！？”黑发少年明显被吓了一跳，本来就很炸的毛看上去更炸了。
“叫我老师啦。”红发女人笑眯眯地纠正道。
“咒力太弱了我还以为是个普通人，原来是来了个术师吗？”
对面一身黑色纹路的粉头发少年看上去并不惊讶，应该是早在她刚出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你稍等一下。”星降彩芽抬起一只手做暂停状，倒是也没管他说了什么，只是双手捧着伏黑惠的脸拍了拍：“好啦好啦，这种程度的伤势，就不放你去打扰硝子姐啦。”
然后柔和的金色光辉便在她手中亮起，波纹能量快速地流向黑发少年的身体，开始修复他的伤处。
半分钟不到，她便收回了手，看向对面的两面宿傩：
“好，现在轮到你了。”
虽然说着“轮到你了”，但她的下一句却仍然在对伏黑说话：
“小惠要先回去吗？还是观战？——你伤刚好还是不要打架比较好哦？还有一件事，我姑且也是个特级。”
伏黑惠怔了几秒。
“……我要观战，星降老师。”
“在担心虎杖同学吗？这不是坏事，不过不要过于担心以至于忘了在观战中学习提升战斗技巧哦？”
“你可是有特级潜力的，不要浪费自己的天分啊。”
红发女性这么说着，给他手里塞了一大杯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温热牛奶。
————————
星降彩芽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两面宿傩的面前。
她和宿傩六目相对，一手挡住对方下意识的攻击，一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好奇的眼神不断扫视这位咒术界赫赫有名的“大爷”。
传闻中双头四臂、千年以前的诅咒师，被他人冠以传说中的鬼神之名，他本人对这个名字似乎还挺满意？
星降彩芽盯了他半晌，迷惑的眯起眼睛：
“你们千年老诅咒都喜欢说掏心窝子的话？”
“你们现代咒术师都喜欢贴脸说话？”
她摊摊手回答了对方的反问：“没这回事，纯属个人兴趣。”
对面嗤笑一声：“你这不是挺明白吗？”
？
好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好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