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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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怎么了?”
苍树没有刻意隐瞒，索性承认。
如今视频小火，也有广告进项，苍树选择第- 时间还班主任夜蛾正道的钱，余下的钱也有三十来万円。
后续也有广告合作，希望他拍摄相关广告视频来宣传产品。但是苍树深知那不过是视频平台的流量效应，跟自身的实力关系不大。
但是，学弟一脸惊喜崇拜。
“哇真的是学长!好厉害!”
瞬间，黑发少年眼睛亮晶晶地，嘴上噼里啪啦冒出一堆话来。
“之前我看见那个视频的时候光看标题还以为是什么奇怪东西呢，看了以后觉得很有意思！当时我就关注了‘怪谈第一大师’的账号，还发现底下有好多意思的脑洞细节评论，也跟几个评论大佬互相关注了!”
“但是，咒灵不是只有咒术师能看到的吗？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是评论里有大佬进行剧情分析，隐约在透露看得到咒灵这个事实。”
说着，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而这个问题苍树早就已经想好怎么甩锅了。
“这是为了配合学校提出的‘如何甄别未成年人咒术师’法子。”
以前是有咒术界设置的“窗”来发现，但是随着科技网络的发达，说实话苍树觉得咒术界这些闭塞传统的办法压根不够看。
所以他这个说法也很站得住脚，至少眼前的灰原雄选择全盘接收，一脸崇敬。
“学长果然好厉害！这样肯定是继续出片的，学长下部片子打算拍什么？”
“有商业合作，约我拍小泉八云那种古典怪谈片。我准备多尝试下不同的怪谈片类型。”
对于事业，苍树早有方向规划。
然而、但是，他将死在创业的第一步——资金流。
视频小火的广告进项，现在三十来万円，省省还能拍十来分钟的小短片。一旦开始场景、服装、演员、摄影机器等升级，就如赌神点大钞抽烟*一一只是一把火的事。
于是，灰原雄看着苍树的脸渐渐凝重起来。
“灰原。”苍树满脸严肃地说道,“你说，如果我去找禅院家借钱投资下部影片，他们会给吗?”
灰原雄一噎。
这位冷泉学长的过往背景，咒高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昨天在教职工办公室的狂妄发言也传遍了咒高。
按理说，他跟禅院家的关系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了吧?
这到底是多缺钱啊，都已经疯到去借仇敌的钱了吗? !
看着异常纠结的学弟，苍树摆摆手：“啊我现在不会。”
灰原雄松了口气：“果然是开玩笑的吧学长？”
“现在电影剧本初版都没有，筹备不出资方要求的有价值的东西，去了也没用。”
“等夜蛾老师处理完禅院明这件事，再说。”苍树客观道。
而且，刚才系统已经给了他新的提示了。
但灰原雄再次被噎住。
学长他，他居然不光有想法，还有实践的打算……
半晌，灰原雄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怎么说呢，学长在拍怪谈片这方面，真的很、很疯啊……”
苍树微微一笑：“不值一提，不需要夸我。”
灰原雄：不，我并没有夸你的意思。
·
跟学弟灰原雄分道扬镳以后，苍树回到宿舍，系统适时提示。
【恭喜宿主，系统将开启新版块功能。】
切入APP，苍树发觉主界面有所变化。
【人物】版块不由分说地蹦出来，黑发白瞳的卡通小人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屏幕。
很快，漆黑的屏幕出现画面，是苍树首部小短片。
昏暗的楼道，长发少女跑下楼梯，丑陋的咒灵也随之下去。
苍树突然啧了声。
【宿主是否觉得不敢直视?】
系统难得的多话，苍树却不接茬。
“不，我觉得这个运镜调度不行。”
然后他反应过来，“你觉得我女装表演不好看？”
“统统，你再侮辱一个导演对于怪谈片戏剧表演的理解！”
【……】
对于只执着于怪谈片相关的脱线宿主，系统沉默。不知道为什么，苍树从它的沉默中感到愤慨无语。
但少年才不管这些，兴致勃勃开始探索新的版块功能。
切出【人物】版块到主界面，有个发光的新版块，叫【空间模拟】。意念点在版块上，便浮现该板块描述。
【空间模拟】：现有AI人物互动，那为什么不能AI人物拍片？在这个空间里:您是创世主，负责AI人物的选择、调度，打造场景、光影特效、剧本内容展示，开启属于您的《模拟人生·好莱坞片场》。您将在这里完成怪谈导演之梦!
啊这啊这，苍树肃然起敬。
靠着空间模拟功能，他可以捏造选择喜欢的演员形貌不用考虑档期演绎，不用想实拍或者棚拍，场景可以自行搭建，光影不用捕捉黎明黑夜，不用公司制片人干涉插手各种协商妥协，所有的人事物调度都回归他这个导演手里。
总而言之，他不用跟投资商制片人大公司打交道了!不用从他们手里一点点卑微地要钱了!
经历百年，从电影《党同伐异》血亏开始的制片人说了算制度*，现在终于又回归到导演自主制！
从以前的表面好莱坞怪谈导演·实际电影公司眼中的资金乞丐，到片场我最大!
“统统，我突然觉得你一定很可爱，甚至想对你举高高!”
苍树无比开心，不吝啬地狂夸统统。
【开启[空间模拟]版块，积分扣除30W。】
系统没搭理他，并冷酷无情地播报出这个消息。
然而，丝亳没有击沉喜悦的苍树。
面对系统或有意无意的回击，他噗嗤一笑，带点狡黠的口吻继续夸道:“统统对我，真的有够好。”
30W积分，三十万人的负面情绪，换来从此的导演自主权。
要知道，当年因为血亏改变好莱坞电影制度的《党同伐异》，那也是亏了220万美元。
这么一对比，苍树觉得系统简直是在做慈善。
“统统，好人做到底，不如让我免费试用一次?”
他刚才查看了【空间模拟】版块的规则，人物、场景、光影、剧本展示等，都需要支付积分。
看起来，是从烧钱改为烧积分。
不用猜想，便知道积分不足，所以不如趁此机会再厚颜无耻一点。
【咒灵图鉴需自行收集。】
系统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苍树唇角一勾，明白它答应下来。果然这个系统，是为了怪谈方面的目的才绑定自己。
表面上，他故作一脸惊喜，疯狂夸夸:“哇你真是个好统统!”
【积分目前为: 19。】
系统完全不理他的夸夸，只是刻板而冷静地播报积分。
可怜的数字，但比起得到【空间模拟】这种神级功能，眼前的困难不值一提。
“统统，你说咒灵图鉴需要自行收集吗?”
苍树已经藏不住脸上的笑意。
“哎呀怎么说，我身边不是有个咒灵操使吗?
咒灵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
高专宿舍。
这两天，夏油杰有了类似于少年维特之烦恼的苦恼。
他打开门，再次看到门口站着的冷泉苍树。
苍树身穿男高制服，锅盖头似乎遮不住那双潋滟的白眸，眼角泪痣随着笑眼而皱起，然后舒展开来，像是一星的春水铺开。
“杰，早安。”
少年语气轻快。
“今天我带了早餐，要一起吃吗?”
那双浅淡的白光凝着晨光，宛如剔透宝石折射出晶莹夺目的光彩。此时此刻，这双眼睛看着夏油杰，眉眼弯弯。
原本苍树身上有种疏离的气质，仿佛除了怪谈电影，其他都提不起兴趣的慵懒冷淡。而现在，他弯着的眉眼，每一寸下弯的弧度都像是把小勾子，似有若无地勾着人。
“特意买了草莓馅的奶酪蛋糕，杰会喜欢的吧?”
眼前的少年言笑晏晏，托着手中的蛋糕，脚步有意无意地往前踏了一步。
扶着自己宿舍的门框，夏油杰有进退不得的苦恼。
“苍树……”
夏油杰略带迟疑，“这已经是第三天你来找我了，是有什么事吗？”
三天，三天了!
谁知道他这三天是怎么过的!每天早上就被苍树堵在门口，热情邀请吃早餐、午餐、晚餐……问什么事，少年也只是笑得很可爱，什么都不说。
诡异的行为持续不断，夏油杰背脊发寒，各种可怕猜想无法间断。
看着眼前夏油杰狐疑的眼神，苍树知道自己该收网了。
“是该说了。但是，这个草莓奶酪蛋糕是好不容易买的，我们边吃边说。”
苍树笑得极为灿烂，但脚步不容拒绝地再踏出一步。
他的鼻尖险些撞上夏油杰的嘴唇，慌得后者往后大大退了一步。主动的少年又恰好停住脚步，不再冒犯，反而眨了眨眼：“可以吗？”
“……”
怎么办，觉得他有点可爱。
夏油杰抬手摸了摸胸口，确认自己没有心跳加速，大概。
“啊拉，这不是杰和苍树吗？”轻佻的声音响起，打断这场快融解的对峙。
五条悟背着双手大步走开，俯身看向苍树，黑色墨镜滑落鼻梁，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睛。
这双眼眸，宛如完美的钴蓝宝石，切割出无数璀璨夺目的光芒，再随着他瞳仁汇聚到一处。被这双苍天之瞳注视着，多数人会有被碧空之上的神明注视着、眷顾着、偏爱着的错觉。
“喂苍树，你这副模样，真的很不好看。”五条悟微微挑起唇角，说话的语气带点恶劣。
说完他咦了声，感兴趣地伸长脖颈看向苍树手中提着的蛋糕盒。
“哇这不是草莓奶酪蛋糕吗？我想吃诶。”
见好友过来，夏油杰也从刚才莫名心动状态中缓了过来，松了口气。而五条悟起身，大大咧咧地搭他肩进宿舍，然后扭头朝身后的少年招呼。
“进来啊苍树，等着你分蛋糕呢。”
苍树皱了下眉，难得有种好事被破坏的懊恼。
但在怪谈导演苍树这里，没有什么能挫败他的目标。于是进屋，坐下，切蛋糕，分盘，一气呵成。
“哦你是为了下部怪谈单元剧？”夏油杰由衷笑了下，觉得这个答案情理之外，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要不然，总不能是他喜欢你吧？”五条悟吐槽道。
苍树瞥了一眼五条悟，没有说话。为了不让这家伙多嘴，自己还刻意切了一大块，结果他肆意插话。
在心底啧了声，苍树表面还是笑得眉眼弯弯：“跟杰合作，我很放心啊。但是在前几天，总觉得要展现自己的十足诚意，才不好意思见面就开口。”
“噗。”五条悟不适时宜地笑出声。
收回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苍树径直朝夏油杰微笑，笑得超级可爱。
夏油杰觉得受宠若惊，迅速答应下来。
“那要怎么合作？”
“拍部《魔法少年咒灵操使》怎么样？”
下一秒，苍树收回玩笑。
“计划是部古典怪谈片。杰，你有雪女这个假想咒灵吧？”
随着夏油杰的点头，苍树知道这次合作顺利促成了。
半个月以后。
名为《雪女》的怪谈单元剧上线了。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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