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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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苍树与众不同的造型，夜蛾正道来不及管。
因为苍树径直找来报备拍摄短片的情况，上来便是一番演技派的卖惨，最终得到他的承诺：只要他每次拍片前报备具体方案，那就可以。
“但是黑气最终消失，会是因为你亲手制作的道具吗？”夜蛾正道也看了视频，问。
“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吗？”苍树迅速抓到重点。
不等夜蛾正道回答，他即刻捉住这个机会：“那，不如我们再多拍片，试试？”
沉思片刻，夜蛾正道点头，再三强调他要在报备全程流程方案在老师监督下进行拍片。
“道具VR眼镜，现在应该是在网络二手市场流通，可以找怪谈版块了解下情况。如果这一切有老师监督，那我就太放心啦！”
见后续工作已经安排给自己，夜蛾正道叹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学生很狡猾？
想想班上三个男生多少都是问题学生，他就头痛。扶着额，夜蛾正道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份任务计划表，递给苍树。
“这次任务很简单，我安排你和一年级的灰原雄前去。”说着，他看着苍树的眼睛，“既然是高专学生，总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赚钱的。希望你不要再退却。”
东京咒高的学生出任务，是根据任务等级来赚取相应费用。若非无咒力，苍树也想过这条还钱的道路。只是他热爱拍怪谈片，对于这出路并无兴趣。
但现在班主任的要求，苍树知道总该卖个面子，便接过。任务简单，酬劳不低，夜蛾正道真是无时无刻不为学生着想。
“老师，下次拍片你是第一个观众！”苍树貌似感动到，旋即做出承诺。
夜蛾正道：这孩子，真好、又真诚。
夜蛾正道：……但好像不对劲。日后审查他的视频，我本来就是第一个观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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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内容：查探东京郊区某废弃大楼的咒灵，一旦发现有三级以上的咒灵，便报告高专，交由高专人士来处理。
参与学生：二年级的冷泉苍树、一年级的灰原雄。
公差旅费报销，酬劳十万日元，而只需跑腿查探。
啊东京高专，慈善组织！
苍树明白夜蛾老师是想帮助他摆脱窘迫的经济，才派遣这个简单的任务，心里是不打算敷衍的，还未出高专，便联络起学弟灰原雄。
电话迟迟未接。
前日夏油杰说过，他跟学弟灰原雄关系不错。见打不通本人电话，苍树便打了个电话问夏油杰，依旧没联络到。
“或许只是信号不好。”
“嗯。抱歉杰，有个电话打过来，我先挂了。”
匆匆说着，苍树接起新来的电话，听见一道令人不快的声音。
“我的小玩意，你现在还好吗？”声音黏腻低沉，宛如沼泽里窥伺的蛇。
“你谁？”苍树真心疑惑。
“……”
【禅院明，禅院分家家主的侄子。】
系统适时的提醒，让苍树恍然大悟：“哦是你。”
电话里隐约有磨牙声，苍树不由好心提醒：“这时候就磨牙，睡觉磨牙更吵。”
“你说什么狗屁！”禅院明大怒，“高专的灰原雄在我手里，你过来跪下来给我磕头臣服，我就放了他！”
说完，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苍树平心静气地打了过去，没等他出声便提醒道：“你忘了告诉我赶去的地址。”
“……短信会告诉你！”
收到地址，仔细一看，苍树摇头。
“统统，我觉得他暗恋我，连地址都选我的短片拍摄地。”
最开始，普通人没有VR眼镜看不见咒灵时，系统播报过积分有三分。除了视频底下狂发分析小作文的那个，余下两个，苍树现在合理怀疑有一个是禅院明。
【面对未知的危险，宿主是否需要购买商城道具？】
系统尽责尽职地骗氪积分。
苍树冷笑一声：“就这？就这个垃圾还需要你骗氪我？被小瞧了啊我。”
不理系统，苍树拿出手机，拨通自己咒术界的人脉：“喂杰，有个事帮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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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闹鬼地。
咒灵众多，但咒力低微，如野生动物般毫无感知，仅靠本能。苍树失望至极。
上楼，脚步声响在空旷的大楼里，回音无数。在六楼，他见到禅院明。
“你来了，我的小玩意。”禅院明双手插在和服衣袖里，神情傲慢。
“灰原呢？”苍树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禅院明咧嘴一笑，径直指向六楼外面的阳台。
在高专时，苍树见过灰原雄，是个开朗爱笑的学弟。而现在，灰原雄阖目昏沉，浑身一动不动，整个人被倒吊在六楼外面的阳台电线杆。
缠绕他脚上的，是一只咒灵长长的胳膊。这只咒灵一手抱着电线杆，一手绕着灰原雄的脚踝，裂开的大嘴不断滴落着口水，而红色独眼贪婪地望着昏睡的灰原雄，时不时咽着口水。
“五分钟以后，这个咒灵就会吃掉他。”
简单确认悬挂倒吊的灰原雄只是昏迷，身体并无大碍，苍树这才看向禅院明。
“只要你跪下来发誓从此只跟随我，我就出手。”
面对他这种无事不可的傲慢，苍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我说啊，禅院主家的人发了话，你却还来找我，真是有胆子。”
禅院明神色一僵。
“主家的人，是禅院家大少爷吧？叫禅院直哉？”
“住口！”禅院明忍耐不住，大喝道。
“你怎么敢……怎么敢提他……”他咬着牙，眉头皱得紧紧，“我才是你的主人！”
“……啊？”
苍树震惊了。
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得不轻，禅院明大声嚷嚷起来。
“禅院直哉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生在主家而已！连十种影法术都不会，甚至都打不过不会咒力的废物！”
“他对你，只有利用！”
看着禅院明滔滔不绝说着对禅院主家的指控，说完大喘气一口，还不忘昂着下巴看他，苍树从短暂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统子，就这自爆卡车，你还想骗氪我？你没有心！”
对于苍树义正言辞的指责，系统惯常装死不在。
再调侃系统两句，苍树看着禅院明，摆了摆手。
“我知道。”
平淡的话语，击中禅院明傲慢的面具。
“因为他想利用我，所以我能离开禅院家；正如你想要我臣服，所以才会被我抓住把柄。”
说着，苍树拿出制服里藏着的录音笔，晃了晃，回放一遍。
“咒灵吃掉他……”
“禅院直哉他算什么东西……打不过不会咒力的废物！”
录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每一丝回音都如巴掌般反复抽打着禅院明的脸。
“第一份录音，我让高专送到上层；第二份录音，我亲自送到禅院直哉手里。”
仿佛在喃喃自语，又仿佛在征询意见，苍树抬头看向他：“你说，好不好啊？”
禅院明傲慢的面具彻底僵住，然后出现一丝动摇的痕迹。
他也不是完全无脑，意识到自己还有另一个筹码，慌忙一指阳台外倒吊着的人：“你再动，我就让咒灵杀了他！”
用录音笔轻点下颌，苍树敷衍道：“啊我好怕怕。”
“你不妨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经苍树的提点，禅院明慌忙扭脸看过去，咒灵已经被祓除，而倒吊的学生被人救下放在阳台上。救人的个子很高，整张脸在阳台阴影下晦暗不明。
“谢谢了，杰。”
是夏油杰。刚才苍树打电话说明情况，自己吸引禅院明的注意力，请他过来暗处解围。
计划顺利。唯一没想到的是，禅院明计策漏洞百出，宛如谐星。
意识到所有掣肘被苍树消除，禅院明涌上羞辱无力的感觉，蒸得他的脸涨红。
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了？”
被我欺辱、被我踩在脚下、被我断绝离开的心……最终只能属于我。
见他失魂落魄，苍树忍不住轻啧一声。
“振作起来啊，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以后，就给这样一出末流滑稽戏？”
说着话，苍树蹲身，随意捡起一根丢弃的棒球棍，拖曳着棒棍走到禅院明身边。
棍棒在地上不断磕碰，发出空空的声音。
盯着少年垂落眼皮下的泪痣，白皙面容下那一点魅惑冷淡的黑，仿佛在扩大，浸染眼前的灵魂。
一个如盛夏玫瑰般绽放的笑容，瞬间晃花了禅院明的眼。随即而来的，是少年轻柔的嗓音。
“干脆杀了你，把你变成咒灵，来为这一处怪谈拍摄地增加恐怖感。这样，你也算为我以后的怪谈电影做贡献了，如何？”
与轻柔的语气不同，棒球棍瞬间抬起，毫不犹豫地砸向禅院明的脑袋。
“——砰！”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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