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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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转让《没有耳朵的和尚》御守周边，出价百万円。”
标题如此爆炸，却引来众人的嘲笑。
“出价百万円？哈哈哈哈哈说的你好像能拿到一样。”
“现在的我瘫倒沙发、嘴歪眼斜、嘴角流涎，呆滞的双眼只写着几个字：给我周边，我要周边。”
“喂喂楼上太过分了，简直是在偷窥我的日常状态！”
“话不多说，我就一句话：给我御守啊啊啊啊啊啊（尖叫疯狂）！”
“早说了，在电视节目前抽奖、抽奖！你们为什么不听！恨铁不成钢地指指点点.jpg”
“那时候就开放不到二十个名额，还要上交真实地址、身份证等等……比登记婚姻届还严！那！时！候！谁！会！去！啊！”
“咳咳可我听说有粉丝上交几千字的彩虹屁小作文了……好像就中御守了？”
“几千字彩虹屁小作文？不会是从这个没有特色的作品名夸到作品内涵深意这些吧？满脸滑稽.JPG”
“没准真是。之前怪谈第一大师出道小短片，评论区不就有人狂分析吗？”
“笑死，这种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才怪啊！我现在上交万字彩虹屁小论文还来得及吗！”
“@怪谈第一大师。我是东京大的影视专业学生，即将毕业，您看，将毕业论文改为《论【没有耳朵的和尚】作品整体分析》，可以吗？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御守来作为论文产品分析，是可以的吧？”
“等等，有人在不折手段的骗御守周边啊！”
“不，我相信他是真的。因为作为玩具店店主的我，也需要这个周边样品来分析以后的销售预期。”
“是的，我相信他们。毕竟作为葬仪屋主人，需要这等御守驱邪。”
“啊咧，那我是美妆博主，也需要这个御守来驱走霉运呢。”
于是，一干论坛人纷纷“不折手段”起来，编造各种身份来妄图骗取御守周边。
后来更有甚者，打着成人店的名义出价回收御守，美其名曰：这个可爱御守挂在门口，更有情趣了。
在高价回收御守的帖子里，众人嘻嘻哈哈，直至一个回帖幽幽冒出来。
“所以，各位都没有中奖咯？”
另外附回帖附件：御守图片.JPG
图片中，御守被拆开，身上满是黑色经文没有耳朵的玩偶娃娃摊在掌心。
“我不嫉妒……我真的……不嫉妒……”
“骗人的，这都是骗人的！”
“冷静，忍住眼泪我不能哭。”
“面对这种恶劣的炫耀者，诸位不能轻易服输！我给大家念段般若心经静静心！”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呜呜呜根本止不住我丑陋的嫉妒！”
“喂喂我说你们这群平时的战斗力呢！”
“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却被一个人随意的把玩，这种心情就好像我平时辛辛苦苦考及格，美滋滋找同学对分，结果抬头一看，同学骤然蹿到第一名！好一个深藏不露啊！好一个被碾压到死的挫败感啊！”
“民那不能放弃，也不要沉浸在被降维打击的痛苦中！”
“@怪谈第一大师。大师救我、大师救我！给我个御守，救我于水火之中！”
“呜呜按照怪谈第一大师在节目里的表现，我总感觉他会高冷地来一句：想要吗，求我啊。”
“我不管啦，我就要大师救我！大师救我！打滚撒泼无赖。”
“刚才念心经的，还不如来喊一句：大师救我。”
“……那个，我是刚进论坛的新人，请问大师救我是什么梗？”
面对好奇的菜鸟宝宝，老用户们不由使坏，开启满嘴跑火车的路线。
“大师救我，是我们论坛的一个口号。就跟便利店所说的，‘欢迎光临’是一样的。”
“大师救我=萨婆曷刺他悉达，即佛教创始人悉达多救我。”
“对刚才念心经那位朋友，其实就是在唱念这句话。”
“楼上两位瞎掰小心佛教协会找你。听我说，其实这句话指的是，@怪谈第一大师。他是我们这里神一样的存在，只要艾特他并高呼想要御守周边，就能得到（确信地点头）。”
“我也相信。所以，大师救我。@怪谈第一大师。”
“大师救我。@怪谈第一大师。”
“@怪谈第一大师。大师救我。”
一时间，论坛调侃与讨论齐飞，分外火热。“大师救我”，成为论坛一时热梗。
灰原雄刷着论坛，心中为苍树学长欢喜，向身边的好友七海建人说道：“这一次，学长算是在电视台站稳脚跟了吧！网络这么热议，他的那个御守周边，肯定会卖断货的！”
对比是外向E人的好友灰原，七海建人是典型的内敛I人，所思所想更深。
“未必。”七海的金发刘海垂下，留下深邃的阴影。
“说到底，灵异怪谈论坛也只是个网络论坛。灵异怪谈的确是我们文化组成的一部分，但是对于网球、棒球、动漫、电影等大众爱好，不算是流行。
“比起地下偶像，也许也差了一点。现在这样，也不过是小众亚文化短暂的狂欢，流不到大众层面，很多普通人就看不到。”
一番话说的老气横秋，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更像是拿着财报分析的证券人。
被否定了方才的话，灰原雄也不生气，反而“哇”的一声，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好友。
“原来你也在认真关注苍树学长的事业啊建人！看来你也是他的事业粉！”
七海建人语塞。
他想起那日的相谈所，那位苍树学长如何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在简单的谈话里呈现下努力的痕迹，宛如冰河下的静水流深。
想到这，他忍不住轻轻点了下头，算是认可。
“我也觉得七海说的对。”
话题的中心人物，适时地出现。
墨镜、飞机夹克、笔挺的牛仔裤，外加一双帅气的黑色马丁靴。今日的苍树，还是飞行员造型的苍树。
抬起一只手摘下墨镜，苍树呼了一口气：“光线不好的地方戴墨镜，差点摔倒。”
“苍树学长！”灰原雄快乐地接过话题，“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五条学长。”
提起高专某个常年戴墨镜的人物，苍树只是笑了笑。而在旁的七海建人敏锐地察觉，苍树前辈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目前这个作品播出了，但是仅仅在怪谈相关圈子讨论度很高。正如七海所说，这个作品没有能流行到大众普通人的面前。从小众的亚文化圈子，到大众的爱好圈，它没有完成破圈。”
“可是，只是电视台深夜档诶。”灰原雄不解道。
“是国营电视台最受欢迎电视节目之一的深夜档。”苍树着重强调。
“啊这……”灰原雄无措地挠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苍树则扣上墨镜，轻轻一笑：“灰原，不要失落。所说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作品的诞生，就是为了被众人看见。否则，大可以做烧书的卡夫卡*。”
他抬手，用指尖轻叩墨镜，仿佛在叩问心灵之窗。
“但是前辈。”七海建人突然开口，看向苍树，“你其实也可以做到吧。”
“这个事情嘛……”苍树笑了。
他一笑，灰原雄眼睛跟着亮起来。
是苍树学长的话，破圈的目标是可以达到的！
·
事情迎来了第一次转机。
某国营电视台，黄金档综艺节目，老少咸宜，收视率稳居同时段第一。某日请来知名漫才相声组合，他们来了段即兴表演。
漫才演员：“话说，南无阿弥陀佛，指的是大师对吧？ ”
搭档：“对啊。”
漫才演员：“那只要说大师救我，也可以了吧？”
搭档：“大师什么我？”
漫才演员：“大师救我。”
搭档：“什么救我？”
漫才演员：“大师救我。”
搭档：“大什么救我？”
漫才演员：“大师救我！够了，你不要再想给电视台打周边广告了！”
搭档：“大师救什么？”
漫才演员：“救我！救命啊，大师救我！”
一次成功的漫才表演，一次经典的电视台营销。
此综艺节目一播出，推特网站不少人讨论起来。开始附和玩梗。推特社交平台、亚马逊日本购物网站等大众网站，突然流行起这个梗。
【收购某周边，代号：“大师救我”】
【求同好加我，对接暗号：“大师救我”】
【光头、没耳朵、浑身经文，在线购置性??感??周??边~（别拉黑！我是正经人！）】
【“大师救我”周边，谁用谁知道。】
【大师怎么我了？大师救救我啊！】
他们乐此不疲地刷着这个梗，在网络上，完成了一次小众圈子到大众层面的破圈。
巨大的流量也向着《没有耳朵的和尚》这部作品倾斜，不少人没有赶上电视节目播放，打电话发邮件想办法联络电视台节目组，呼吁重播。
【积分：160000。】
【积分：300000.】
【积分：590000.】
【积分:800000。】
【恭喜宿主，积分破百万！】
系统庆贺着苍树此次的成功。
第一时间，苍树就想要开启【空间模拟】功能。
没办法，这个【空间模拟】吊胃口太久。但是积分消耗极大，最近攒的积分苍树使劲往里面砸，它却像个许愿池般填不满。
灰色的圆圈，一小半的积分呈现液体的红色。红色液体盛在宛如透明圆罐的圆圈里，在最底层的位置。上端一大截灰色，似乎一直填不满。
正想要查看积分能不能开启【空间模拟】功能，苍树却接到个电话。
“哎呀这次意外成功啊。”电话那头，是苍树的合作伙伴灵幻新隆。
灵幻新隆目前负责对外接洽苍树的影视作品相关合作推广等，主要是广告、营销、影视投资等相关内容。
“苍树君所写的漫才段子，效果相当爆炸啊。”
灵幻新隆道破综艺节目上漫才组合的段子，是苍树亲笔操刀。
“那当然。”对于自己的剧本能力，苍树从不谦虚。
同时，他也不否定合作者的能力。
“但是，对电视台那边，灵幻先生居然游说成功，成功让他们在漫才里加入这段周边广告，也很厉害。”
“这没什么。站在电视台的利益上，他们也希望为本台怪谈节目增加收视率，所以这两个节目联动一下，再正常不过。”
灵幻新隆是个成熟的社会人，对于各种社会规则看法很是懂得，并不会自大居功。
然而，苍树也有他的看法。
“但是，漫才段子说是‘大师救我’，落脚点实际是我们即将售卖的御守周边。在这份利益上，电视台并没有获益，居然还能答应加入这段漫才广告，我相信这不是他们的善心，而是灵幻先生的努力。”
灵幻新隆哈哈笑了两声，感受到苍树的真诚。他也一语道破真相。
“能让电视台割让一时利益，本质还是苍树君的作品有无限潜力，让他们想要招揽你。”
“那是应当的。”
苍树没有否认。对于作品，他从不谦虚。
挂断电话，苍树再次确认到灵幻新隆的可靠、审时度势，同时也明白，对于电影投资联络、宣发等问题，可以慢慢交接给他。
问题应该不大。大问题，他会自己慢慢把握调整方向。
至于他自己，则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关注作品本身。
“叮。”
手机短信响起，是灵幻新隆。
“忘了说，请尽情期待御守周边的发售。”
“日期是X月一号。下周三。”
翻看手机日历，苍树喃喃道：“还有几天啊。”
“到时候，【空间模拟】功能，应该能开启了吧。”
·
武装侦探社。
午休时分，悄悄出去的中岛敦，怀揣着某样东西，悄悄溜了回来。
刚一打开门，少年默默探头，发现侦探社空无一人，偷偷松了口气。
也是，大家果然在休息吧。想到这，少年摸索着藏在怀里的东西，将它小心翼翼地拎出来，看着它在眼前晃动，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敦君现在的表情，很变态哦~”
调侃的声线，从他身后响起。
少年中岛敦瞬间炸毛，猛地转身望过去，圆圆的大眼睛吓得直直瞪过去：“太宰先生！您怎么在！”
瘫在沙发椅上的太宰治双脚放下，站起身来，以一种灵活轻快的脚步迈到少年面前来。
而中岛敦身体绷直，双手背在身后，紧张不已。
太宰治探过头去，看见少年背着的双手握成拳头，里面的东西丝毫不露。
“让我猜猜，是什么？”
青年鸢色的眼睛闪现一星趣味，手指撑着下颌，只一瞬，便猜中：“是最近流行的那个周边。”
“——诶？！”
中岛敦大大震撼，毫无心机地捧出手中藏着的周边：“太宰先生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是去买‘大师救我’这周边？”
太宰治愉快地笑了。
“我只是说流行的周边，没有说是什么。是你自己泄露了谜底，敦君。”
那双鸢色眸子垂落，看着少年掌心的御守，露出半个浑身经文没有耳朵的和尚玩偶，唇角弧度微妙地弯起。
“不过这个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最近流行的‘大师救我’周边，原名无耳芳一的御守。来源于电视台长篇剧作《没有耳朵的和尚》，导演叫怪谈第一大师。”
中岛敦频频点头，附和道：“这个周边现在超级火爆！光是排队，我都排了两小时！”
“好的，我会告诉社长你旷工两小时哦。”太宰治轻快地说道。
看着中岛敦一脸错愕不敢信，促狭地眨了眨眼睛，语调轻快：“骗你的啦，敦君。”
中岛敦松口气，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太宰先生，为什么会对这个周边了解这么多？因为你也喜欢吗？”
“不是哦。”太宰治给予否认，只是说道，“只是有人委托调查保护这位怪谈第一大师。”
“敦君，你想知道这位怪谈第一大师的真名吗？”
此时此刻，太宰治笑容甜如蜜，中岛敦却直觉那是淬毒的毒药。
“——苍树。”
没有管后辈的表情，太宰治自顾自说下去。
他轻轻一笑，鸢色眸子别有情绪。
“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呢。”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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