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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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禅院忠公拜访东京高专。
“哇他好勇。”从学弟灰原雄那里得知这个消息，苍树不由感慨。
“学长要去吗？”灰原雄问道。
倒数第五个的分镜场景完成，今日份的剧本创作目标达标。苍树合起剧本笔记，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
目光扫过窗外的春光，纯净的晴空之下，高专校门大门口，禅院家的忠仆缓步走过来。从楼上的窗户往下看，只是个渺小的黑点，却融不进这里。
“去啊。反正也无聊。”苍树懒懒答道。
虽然他大概知道禅院家的人为何而来。
谢绝学弟灰原雄的陪同，苍树独自来到会客室。
甫一打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中间位的禅院忠公，左侧是陪客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会客厅，坐着的两个人齐齐把目光挪向门口的苍树。
爆炸头，白色大翻领，黑色风衣如斗篷般披在身后。然而，剔透的眼眸折射着光，略显幽深，眼角的美人痣惹人注意。荒诞与幽邃矛盾地交织在少年身上，就像他身后风衣斗篷装饰的旗帜。
“你迟到十分钟了，苍树君。”禅院忠公率先收了打量的眼神，开口将他一军。
“抱歉。”苍树侧过脸，朝老师微微点头。
“如果知道夜蛾老师你在，我会准时到。”
说着，他自顾自坐到禅院忠公的对面。一坐下，便交叠着双腿，瘫在沙发上。垂到沙发扶手下的手指略略一抬，随意指了指对面的人。
“说吧，你有什么事。”
这副轻狂模样惹得对面人一脸愤怒。禅院忠公恶狠狠地瞪着他，想起来这的目的，抬起手掌借着推眼镜的动作遮住脸色，很快调整过来。
这一切落在苍树眼里。
哇哦，他忍下来了。看来他们禅院所求的东西，有几分真切啊。
“恕我直言，看苍树君这个模样，高专实在没有能力把人交好。”禅院忠公抨击起高专教学来。
班主任夜蛾正道无奈地看了苍树一眼。换其他人他都施以老拳，可想到学生苍树之前在禅院家种种生活，想想还是不软不硬地顶回去。
“过去长久的教育也许是好，但只让冷泉他循规蹈矩，活得战战兢兢。少年人嘛，总该有几分肆意随性。”
“意思是他现在的放肆，是出自你们高专的纵容？”
“不，我老师的意思是，你们禅院家教不出现在的我。”
面对禅院忠公的道德绑架，苍树回答道。
禅院忠公冷笑，想要反驳，却见对面的少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别急着反驳。要是教得出，你们现在就不会特意跑过来求我，对吧？”
说着，他舒服地调整了下瘫着的姿势。
被反将一军，禅院忠公脸色不好看。扫了夜蛾正道一眼，他忍下自己的傲慢与愤怒，缓缓开口道：“不是求你。而是禅院家愿意再次给你个机会。”
“说起来，苍树君你欠下禅院家五百万。现在直哉少爷发话了，只要你回去乖乖认错，区区五百万円，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而且，还可以给你赐予禅院的姓氏。
“御三家尊贵的姓氏，可不是轻易赐予外人的。”
禅院忠公循循善诱，金边眼镜下的眼睛闪出精明的光。
看着他确信自己会接受的傲慢模样，苍树心情微妙地复杂。
怎么说呢，像是看到一个膨胀的气球，他以为自己要上天了，实际上一戳就只会漏气。因为他肚子里装的，都是空的，没人想要的东西。
“噗——”
疑心自己是不是笑出声，看在夜蛾老师的面子，苍树象征性抬手掩住嘴。
夜蛾正道却盯着他身后会客厅的门口，无奈道：“悟。”
“哈哈哈！”五条悟肆意大笑起来。
原来是闯进会客厅的他在笑。
五条悟笑得揉着肚子，东歪西倒地走进来，然后趴在苍树沙发上笑得不行。
“哈哈哈赐、赐姓！哈哈哈你们禅、禅院家可真……”
没说几句，乐不可支的五条悟拿拳捶打沙发，笑得说不出话来。
笑声还是如断线的珍珠般，清脆落地。会客厅的白炽灯，一一拂过这快乐无忧弥漫屋子里的笑声，折射出地板的冷光。
“可真什么？五条家的少爷，还请慎言。”禅院忠公脸色铁青，直直问这位不速之客。
“滑稽。”苍树貌似好心地代答道。
禅院忠公目光如刀，扎向他。苍树则满面无辜，仰头看了看上空，五条悟正趴在沙发顶端笑得不可抑制。
不想情况变得复杂，禅院忠公收回目光，淡淡重复道。
“这件事跟你无关。想想提出的条件吧。”
苍树仰着头，似乎在思考。实际上脑子放空。
突然的招安，是在他成为咒术师。而在东京咖啡厅自己祓除四级咒灵以后，禅院忠公才出现。
这说明他们在监视他。
自己一个不成才的咒术师，有什么让他们监视的呢？
在他放空的时间里，禅院忠公催促起来。
“难道五百万的债务，是你半年，不对是五个月内就能还清的吗？或者说，咒术界最尊贵的御三家之一禅院向你伸出手，让你有机会被人高看一眼，以禅院的名义。这些，都不让你动心吗？”
本想撇嘴一笑，苍树的目光却与趴沙发上的五条悟撞上。
五条悟鼻梁上黑色墨镜要掉不掉，露出冰蓝的眼眸。传闻中那双苍天之瞳闪烁着顽童般的恶趣味。
“喂苍树，你知道JOJO里的那个梗吧？”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开口。
在这一瞬，这两个不太对付的少年仿佛心有灵犀。
苍树点头。
然后，他坐起身来。
他端正地坐着，面对禅院忠公。夜蛾正道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而对面的禅院忠公看着他端庄起来的坐姿，心想这是个好的讯息。
是啊，这可是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是咒术界的百年世家。想到这，禅院忠公心中涌起某种自豪，将少年的话听得更清楚。
“是啊，禅院家，家大业大。据说千年前，在天皇御座前，禅院家家主跟五条家当时的六眼天才斗得你死我活呢。”
“过去如此辉煌，现在也这么厉害，依旧是咒术界说一不二的家族。何况我还欠禅院家五百万円。”
苍树侃侃而谈，分析着形势。这番话不是吹捧，却更让禅院忠公感到高兴。
“你果然还是明白的。”他微微点头，“所以，回禅院家吧？”
看着对面禅院那人自满的表情，苍树与五条悟对视一眼，默契无比。
旋即他们异口同声。
“——但是我拒绝*。”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