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咒灵拍怪谈电影》关山月下

15、第 15 章

　　递去纸巾，少女擦去眼泪，向他告别。

　　意外遇见的粉丝，即将融入东京街头的人流，却在最后一刻转身。

　　“请等一等，刚才那件事。”

　　少女欲言又止。

　　说的是咖啡厅里被祓除的四级咒灵。

　　苍树一脸开朗，朝她挥挥手：“什么啊？”

　　他故意装作听不见。

　　少女似乎懂了，似乎没懂，最后朝他郑重地一鞠躬，迈开脚步融于街头人海。

　　送走少女，苍树直切主题。

　　“统统，我正有话问你。”

　　“负面情绪是会增加咒灵的。为什么你收集的负面情绪，没有产生咒灵？”

　　在第一次，观察那群拿到认知滤网眼镜的人，夏油杰回来告诉他没有产生咒灵，苍树就有疑问。

　　那时候他以为是负面情绪不多，所以不会产生咒灵。然而在论坛长达一两周的争论中，班主任夜蛾正道有意留心，还请附近监督咒灵的“窗”人员观察，却一无所获。

　　最终，他们的结论是：在这次舆论中，没有新的咒灵诞生。

　　可系统每天都播报着积分的上涨，这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出现。

　　人群的负面情绪不断诞生——产生咒灵；越多的负面情绪——越强大的咒灵。

　　这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们，第一堂课就学到的东西。是如呼吸般自然的理念。

　　然而，这个观念却被系统打破了。

　　“统统，合作是需要互相信任的哦。”面对系统一如既往的沉默，苍树调侃道。

　　他语气轻快，似乎在开玩笑：“要不然，我可以抛弃你的哟。是你需要我更多。”

　　苍树已经发现了，被召到这个世界可能完全不是意外。

　　他不会一开始就自大到认为这是非自己不可，但是原世界有同名同姓的少年，系统还是召唤了同名的自己。

　　总感觉有什么蹊跷。

　　【……】

　　【恭喜宿主，抽中S级道具。】

　　沉默的系统，突然出声，试图揭过话题般。

　　苍树冷笑一声，耐心等待它的把戏。

　　脑海里，抽过的某个盲盒里突然蹦出个道具。

　　道具面目模糊，浑身闪着金光。

　　【胶卷-长梦：吉光片羽，梦中之梦。】

　　面对这种玄而又玄的道具描述，苍树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料到系统肯定会老一套回复自行探索，他慢悠悠开口：“不给出合理解释，我们的合作可是没办法顺利了。”

　　【一个记录了过去之梦的回忆胶卷。】

　　【请在合适的时机打开。】

　　“哦是关于这个世界原本的少年苍树之记忆？”他随口问道。

　　系统难得解释。但在苍树看来，不过是避重就轻，没有回答核心问题：作为系统的它，如何抽取负面情绪，还不产生咒灵？

　　诚然，系统很强大，前提为自己所用。目前看来，系统它还不够乖。

　　苍树不打算逼得太紧。

　　逼得太紧，他得自己凑团队。虽然高专的电影团队雏形也初初形成，夏油杰、灰原雄很好用，不是么。

　　想到这，苍树逗狗似地夸夸。

　　“哎统统，你还是懂得讨好我的嘛。真乖真乖，来，摸摸头。”

　　他的恶趣味，系统依旧沉默应对。

　　调戏完系统的苍树心情大好，这才察觉到身边立着个人。

　　黑色和服，脚踏白线木屐，装束在东京街头的时尚潮流中，只能说复古。面目普通，戴副金边眼镜，然而神色傲然。

　　凭着那一点傲慢的脸色，苍树觉得有点眼熟，目光落在他胸前，和服胸前的家徽清晰地呈现。

　　是禅院家的人。

　　“初次见面，苍树君。我是禅院忠公，是直哉少爷从小到大最信任的仆人。”

　　他语气恭敬，眼神却轻慢，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少年，仿佛在探究个人的价值。

　　“啊从名字就看得出了。”苍树一点头，“‘忠犬八公*’嘛。”

　　忠犬八公物语，一部忠诚狗狗为主角的经典电影。

　　禅院忠公明显也知道，一瞬间闪现怒色，想想目的，很快又压下来，以一副傲慢的姿态继续道：“你刚才一直在发呆，所以没有发现我。”

　　“在我看来，这实在有失禅院家的礼仪，对你并不好的行为。”

　　“我不姓禅院啊。”苍树满脸无辜。

　　禅院忠公微楞，似乎没明白少年不肯攀禅院家这根高枝。他掩饰地抬起一根手指推了推墨镜中间，禅院忠公切入话题。

　　“请听我这次的来意，想必发呆无所事事的你现在有些时间。”

　　“不好意思，没空呢。”苍树摇摇头，微笑地拒绝道。

　　一个所谓嫡子禅院直哉，一个自诩少爷忠仆傲慢鬼，都什么玩意。封建余孽尔。

　　“没关系，我会等您有空。”说着，禅院忠公立着没动。

　　“好的，那就等我有空吧。”苍树点头，抬脚走出咖啡厅。

　　“哦对了，”在门口，少年立定，转过头来，“帮我付下咖啡费用，谢啦。”

　　说完，他扬长而去，才不管禅院忠仆的脸色多难看。

　　这件事当然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