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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心如刀绞寻挚友 ...

  •   其实一开始,南宫洛就已经发现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雪妖,分明是个怪物。
      可这位可爱的小伙子却在他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白衣人是何身份?
      缘何出现在此处?
      接近他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如果现在直接拔剑出鞘,把那怪物斩杀,可能会暴露身份。更何况这白衣人来历不明,也不清楚他身手如何,贸然开战的话,不知有几分胜算。”南宫洛心里正盘算着。
      突然。
      那怪物却先发难了。

      那是一个人形怪物。
      准确的来说,仔细一瞧,那的确是个人形的。
      可眼睛里却冒着蓝光。
      !!!
      糟糕!
      它身后的尾巴伸了出来。
      每一条差不多有三米长,仔细数数,好像是七条的样子。
      “躲开!”南宫洛一把推开白衣人,拔剑砍去。
      一刀便直接要了那怪物两根伸过来的尾巴。

      可惜那怪物速度极快,就这一刹那的功夫,几乎已经近在咫尺了。
      南宫洛本想直接用灵光护体的,先拖延时间,然后再召出他的第二个武器——乾坤袋,好一次性就把那怪物收了。
      谁知就在那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
      一条银色闪电直接击中了那怪物。

      然后就把他打得灰飞烟灭。
      是的。
      一瞬间,灰飞烟灭!
      连渣子都不剩,只有一团烟雾。
      待烟雾散去。

      他慢慢回头。
      才发现那被他推开的白衣人,手成剑决。
      接着一条银色闪电没入鞘中!

      !那是一把剑,居然是一把剑!!!
      速度快如闪电,杀伤力度和天雷没有差别。
      他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武器?从未听过此等武器。
      南宫洛开始心头慌了。

      面前这个容颜如玉,身姿如松,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小伙子。
      面前这个据他所说,只有17岁的小孩子。
      召动的一把从未见过的剑,一把快到让人觉得他是闪电的剑。
      直接把那怪物,劈成了一缕烟。
      这人是什么来头?

      看样子,不是天界人士。
      他虽着一袭白衣,但却不是任何一个南宫洛所知道的天界人士。
      他看了一眼他。
      对他微微一笑,道:“怜月兄,真是好身手。”
      轩辕怜月笑笑不语。
      过了两三秒,才道:“这位哥哥,都不问我是谁吗?”
      南宫心里慎的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轩辕:“那哥哥可以问啊!”
      讲真,南宫洛现在更不想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了。
      知道了,怕吓着了自己。
      不知道,怕坑害了自己。
      这是什么人?还用问吗?反正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猪都知道遇见这种武力值的人,要么逃,要么死。
      他还问个球啊!

      “所以,我刚才是吓到哥哥了吗?”
      “阁下如此好身手,叫我哥哥其实屈尊了。多谢方才阁下出手相助,不妨到我屋内喝一杯,以表谢意。”南宫洛其实心里早已打好了算盘。
      他在家里,那可是布下重重禁制。若非善类,想在一柱香之内进入他家里,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难度指数跟他现在直接重新杀回九重天是差不多的。)
      那么到时候他逃回家里。
      就至少有一柱香的时间供他逃跑。
      他开个千里传输阵,直奔远在江州的挚友郑与然。
      这样的话,起码可以多一个帮手。
      更何况如果他找到了郑与然,那他们俩一起易容,再逃出来就没人能找到他们了。
      心动不如行动。
      这盘棋看来还是他下得对。
      “那多不好意思啊!只是哥哥真的不愿意知道我是谁吗?”轩辕笑了笑。
      “阁下如果真心实意想让我知道,即使我不问,阁下也会透露一二吧!”

      “哈哈,见哥哥也是如此豪放之人。那我就告诉哥哥一些事情吧。”轩辕颇为友好的点了点头。
      “哥哥,方才不是小憩了一会儿吗?可曾有过一段梦境。”他打量着南宫洛的神态。

      心猛的一沉。
      刚才的梦境。
      那么他又是谁?是小猫吗?
      还是那个里面的大反派,那个所谓的高人呢?
      他并不想知道这一切,因为他承受不了。
      他觉得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是小猫回来了。那他可以和他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去弥补他作为主人的失职。
      可如果那是那个大反派,他又该做些什么呢?
      直接跟这个人打一架!然后杀了他!
      想是可以想一想的,只是他做得到吗?武力值的悬殊目前看来有一点点大。他的胜算大吗,他现在都已经想要逃了,但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难道在大仇人面前都还要逃吗?
      所以接下来的这个答案无论是或者不是,他都不好接受。
      如果是,而且如果是小猫,那就意味着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小猫曾为了他而死过一次。
      如果不是小猫,而是那个高人,那就意味着,更悲惨的结局。
      “不!我不想听!请阁下不要跟我说这些。”南宫洛现在有点失心疯。
      “好吧!如果哥哥不想听,那我也无言便是。”白衣人倒是很体贴。
      体贴的很让人害怕。
      他的体贴里衬托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冷静。
      而且冷静到了极致,像一个没有温度的人。
      所以。
      他是那个高人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他的小可爱,还需要这样吊足他的胃口,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他逃走了。
      是的,大家都没有想到,就在那一刻,他突然之间逃走了。
      连白衣人都僵住了,没想到她为何会突然离开。
      他逃难的速度比闪电还要快。
      ……
      (回到家中)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何要逃,明明真相近在咫尺,他明明可以知道更多,他明明可以证实那到底是不是个梦?
      可是他却在逃避。
      他不敢去面对事实,因为现实太残酷了。
      暮然间,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哭啊!他都不记得他上一次哭是在什么地方了。
      他也曾以为自己可以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神。
      可他现在才发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面对曾经可能见到过的人,他还是有一种故人重逢之感,那感觉太真切,以至于最开始他就在怀疑是否与白衣人一见如故。
      他希望白衣人是小猫,可又不希望。
      ……
      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

      “郑与然,对!郑与然。我得去找他。”南宫自言自语,开始画千里传送阵。

      江州。郑宇然。
      此时已是月半,明月高升。
      郑与然正在床上睡酣睡,时不时能听到呼噜声。
      他最近真是太累了,江州最近不断有新的案子,处理案件真的太麻烦了。
      结果就导致压力肥,容易长胖,鼻子一不通气,就开始发出了猪一般的呼噜声。

      他的呼噜此起彼伏,一会儿似小桥流水,一会儿又如排山倒海。
      然后屋外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混着敲门声。
      “墨离!墨离!开开门!快开门啊,墨离!”……
      “嗯?是有人在叫我吗?”郑与然眨巴眨巴嘴,呼噜声一下就断了。
      (内心OS)
      我去!都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啊?有病啊!
      继续睡,继续睡。
      于是他再次准备进入梦乡。
      “墨离!墨离呀!救救我!”那声音已经开始呜咽了,仔细一听,哎呀,我去,怎么有点像那谁来着?
      “有没有人啊?墨离你在里面吗?我是南宫啊!”
      !!!
      我靠!是他!
      唉,多年的旧友啊!不过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呢?
      郑与然,字墨离,江州刺史。
      他快步起身,穿好衣服,向门外走去,打开结界。

      结果面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他曾经的那位神友,九重天上的人,现在狼狈不堪,满脸泪纵横,整个人就像带了一张痛苦面具一样。
      (内心OS)
      我的妈,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郑与然一边把他扶进门,一边掏出自己的手帕,为他擦眼泪。
      “来来来,先进屋。先喝口水,你平静一下。”郑与然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挚友哭成这样,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干着急。
      “我想静一静。”南宫哽咽道。
      “好好,我陪你静静。”他附和道。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好不容易过了一会,南宫的情绪总算是正常了。
      郑与然才小心翼翼的问,“要喝点粥吗?”
      他看挚友如此伤心,哭了这么久了,眼泪也都快被哭干了,给他补补水也好。
      南宫没说话,像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郑与然就自己去厨房熬了一碗绿豆粥,盛给他。
      见他还是愣在那里?郑与然只好自己把粥拿过来,小心翼翼吹冷了,喂了他一口。
      南宫就像牵线木偶一样,只吃了这一口。
      后面的便再也没吃了。
      他眼神木讷,就好像失魂一般。
      郑与然整个人心急如焚,他从未见过南宫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曾是九天之上的人,虽被贬,但也是天人之姿,写这人平时性情极为清冷,宛若高岭之花,礼仪得体,容貌甚佳。
      与此时这个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的人,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到底要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个人瞬间崩溃啊!
      他曾经遇事从不慌张,即使是和天帝大打出手被贬之后,当他听天界判官陈述他的罪状时,他也是面色平静,宛若一玉湖,不起任何波澜。
      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沦落到如此境地。
      郑与然当然也不好问。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万一一问他又开始发疯怎么办?
      郑与然陪他坐了一个时辰。
      后来实在是熬不住了,毕竟他明天还有很多案件审核。
      于是他就试图抱了一下南宫。见南宫没有反抗。便把南宫抱到自己的床上,替他除去衣物和鞋,然后把被子好好盖上。他希望南宫可以好好睡一觉。
      自己则抱出一摊席子,铺在地上,就地而睡。
      他真的熬不住了,要睡觉了。
      “晚安,南宫。”他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此夜寂寥无人,无声,无雨。
      而南宫却一夜未合眼,他的心里早已千疮百孔,血雨洒的漫天遍野。
      感觉此夜,他真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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