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请睁眼［无限］》长平有雪

5、眨五下眼睛

　　“我需要一些佐证，请问，我可以拍摄一些内容吗？”阿朴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小姑娘点点头：“可以的。”
　　“夜光拍摄模式启动，1，2，3，咔嚓”——
　　阿朴的意识沉没在她所拍摄的第一张照片中，笑得分外烂漫的女士正举着伞，对着眼前的人说：“纪念一下我们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吧。”
　　拍摄照片的年轻男人点点头，也带着一些喜悦，对身旁的少年说：“之锦，来，和你林姨还有小鱼妹妹一起拍照呀。”
　　少年的神色分外僵硬，隐隐有些害怕：“不要，我……我去画画了……”说着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阿朴的意识闪回，看着这张拍摄的时候据说有两个人的单人照，确定了那柄小红伞上的黑色剪影，确确实实就是林小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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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出拍摄视角后，拿出磁卡，阿朴重复了原来的动作。
　　“夜光拍摄模式启动，1，2，3，咔嚓”——
　　老旧的阁楼里，遍布着各种各样的不详之物，地板上有些粘腻的红黑色胶状物质蔓延开来。一个阴郁的青年摁下录音机：
　　“晚上好，小鱼。”
　　“女仆每天会给你准备晚餐，不要怕她，她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晚上不要独自出门，如果害怕，记得带上磁卡。
　　镇上的人已经很干净了，他们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长得太矮啦，他们可能看不见你。
　　如果小叔叔回来了，不要接近他，他可能会伤害你。
　　去祭拜母亲的时候，记得带上小红伞，林姨看到会很开心。
　　我要走啦，不能一直陪着你了。但我会换一种方式待在你身边。
　　不知道你来不来得及听到我录的音，如果我已经陪在你身边，那听不听这段话也无所谓了。
　　最后，燕之锦永远喜欢林小鱼。一辈子都不会变。”
　　他录了很多遍，又好像有些不满意，最后放弃了。
　　“晚安，小鱼。”
　　“再见，小鱼。”
　　青年的脸色一分一分地变白，像被抽走了全部气力。他指节颤动着把磁卡抽出来，放在一个造型诡异的罩子里，然后软软地倒地。
　　“阿俑。”他叫出一个名字。
　　女仆机械地走进阁楼中，安静地等了许久，直到玻璃罩子里闪烁出光彩，她才把磁卡和照片带到楼下，静静等在门口，直到敲门声响起。
　　“噗咚噗咚”——
　　什么在敲打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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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朴从磁卡的故事中清醒过来，不过是一瞬间。
　　只看到小姑娘的脸几乎贴在了她面前，阿朴微微后退，别开一点。
　　只见小姑娘绽开一个人畜无害但极为恐怖的笑容，道：“解开了么，嫁衣小姐，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一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解开了呢。”阿朴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回应到。
　　小姑娘明显一愣神，不过她的笑容还是无懈可击地扬起。却越来越狰狞起来了。
　　“不过，你想听故事真相，还是听真实真相呢？”
　　小姑娘微微不解，她摇头晃脑地脱离阿朴的捏脸魔爪：“我都想听。”
　　“故事真相么，可能因为令当年画家父亲死去的那场踩踏事件。也可能是打铁庄和花匠参与了对你造成伤害的事，为了报仇。当然也有可能是随机犯案。
　　总之，画家有杀人动机、有作案时间、有作案工具，还有你，证人。
　　至于小叔叔，那位警察为了正义也好，为了保护你也好，选择擅自行动终结了画家的生命。最终那位知法犯法的警察也死于同袍制裁的子弹。
　　无辜可怜的小红伞总算保住一条命下来。”
　　小姑娘裂开一个大大的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相。我真的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嫁衣小姐，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又转变为哭腔，有一种强烈的执念感。
　　“真实真相么，你，小红伞，是直接杀死打铁庄和花匠的真凶，而画家和警察也间接死于你之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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