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蝴蝶花》荒北孤狼

23、烈日下的蝴蝶花之五（3）

　　“我从不为任何人卖命，因为没有谁值得我为之效力。我此生一直是为这片土地。我保护他，捍卫他的尊严，因为我生在这里，他就像我死去的父亲。”

　　“那么，你杀死耶胡迪王子也是为了这片土地？”

　　“如果耶胡迪当初没有说出对它不敬的话，我就不会出面。”

　　“你果然是这片土地上名符其实的英雄。”

　　“你也是名符其实的英雄。在我见过的众多与你同龄的男孩中，从未有过一个能像你这样。只有你才配将它收入囊中，我死也无憾。英雄出少年，你少年成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阿德里恩，你一定会成为比你父亲还要杰出的领袖。”

　　“可惜，在我的旗下，看不到你的身影。我们不能成为并肩作战的伙伴。”

　　“是呀，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亚伦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默默地仰起头。直到身体完全僵硬，这位南方的英雄也没有低下头，双眼凝视着唯一令他感到敬佩的少年。

　　“你是这片土地的英雄，我会让我的人像对待本族烈士一样安葬你的。至于你们，”阿德里恩转过头来，“我该如何处治？”

　　亚伦死前的话只有阿德里恩本人才听得到。厄尔王等人依旧震惊，不解这个昔日的孩子怎会如此了得。

　　“阿尔杰，叫你的人执行我的命令！”阿德里恩纵身跃上了—处在高地的巨石，俯视一切。

　　立刻，桑普森和维德在很多北方士兵的撕咬下，发出撕心裂碎的惨叫声。

　　“还有你，”阿德里恩扫视了一阵，发现了艾伯特，“这个只会勾引女人，得新忘旧的坯子。”

　　艾伯特立刻被拖了出来。阿德里恩咬牙切齿；这是男人中的败类，和南蛮子一样的刽子手，他必须死！艾伯特也加入了桑普森和维德的队伍中。

　　“听吧，”阿德里恩冷酷地说，“听听你儿子和同族人的叫声吧！”

　　厄尔王想冲过去，被阿尔杰挡住了去路。

　　“丁克，你与我有何血海深仇！你为了什么？女人？面子？”

　　“这些东西在从前是我唯一想要的，但现在，我既不想要，也不需要！你似乎忘记了，有一笔血债还需偿还。老阿德里恩的次女卡伦随心爱的小伙子艾伯特来到了这里，大概你还记得。”

　　“卡伦？”众“南蛮子”惊骇，“她是北方的公主？”

　　“她为了艾伯特，抛弃了自己的家人和地位，而就是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与你，厄尔王，你的三个儿子狼狈为奸，使得她坠落悬崖。她的大哥费兹罗瓦德王子，来到这里寻找妹妹，你的儿子为掩盖罪恶，竟用小人之举偷袭了他，将他撕烂了！”

　　南方狼震惊，那是在罪恶被揭露后的恐慌；北方狼震惊，昔日英雄惨死的真相激怒了他们。

　　“他们竟敢杀害公主与王子！”“如果放走了他们，哪里还有我族的尊严！”

　　听到了北方军的话，阿德里恩意识到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便继续说：“苍天有眼，两个被害者的弟弟逃离了你们的魔掌，但他永远忘不了那地狱般的一幕。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撕咬着自己的手足，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你们走后，忍痛把尸体一块一块地找回安葬。费兹罗瓦德由里到外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从那以后，那夜就成了他弟弟心中的阴影。现在，他回来了，回来向刽子手讨债。”阿德里恩的神情异常狠毒，使他的年龄令人怀疑。他冰冷阴森的声音，伴随着桑普森等的惨叫。南方女人们多数已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