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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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李少，您回去吧。”郑海晏收拾了东西，要往回走。
“哎……”李清明把箫塞回去，要追郑海晏，郑海晏却已走远了。
李清明没法子，上了马，离开了。
学堂。
“先生。”郑海晏将茶碗放在桌上，揭开了茶杯盖。
“阿晏，你平时，也不能一直闷在屋里不是？也该出去，结交些朋友。”杨丞用语重心长的语气道。
杨丞虽然年纪不大，上街去大家也都喊他公子，但是说起话来总莫名给人一种四五十岁人的感觉，有人说，是因为他嘴太碎，像个老婆子似的整天叨叨叨，也有人说，是因为他声音显老。
“嗯，先生说的是。”郑海晏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
“其实吧……我看，那个，李少，我觉得就蛮不错。”
郑海晏内心毫无波澜。
“他虽然挺……啧，活泼的，但是他为人正直，不算计别人，不阴险狡诈，值得深交。”
郑海晏还是没有任何想法，接着喝茶。
杨丞：“……”
陆家宅院。
“上哪儿鬼混去了？回来这么晚？”陈遥一拍李清明后背。
“这不是上津琛去挖藕了吗？”李清明将麻袋扔在灶台上。
“可千万别是去招惹别家的丫头了。”陆逸平调侃道。
好吧，他确实遇到了一个“小丫头”。
“怎么可能？”李清明笑道。
“喏，汤好了，喝吧，小心烫。”陈遥将冒着热气的汤碗放在李清明面前。
李清明拿了汤勺，喝了口汤：“嗯，师姐，这汤真不错。”
陈遥一笑，又盛了一碗，放在李清明面前：“多喝些，还有呢。”
“嗯。”李清明轻声答应。
“子瑄，快到腊月二十三，年总是要回家过的，最近就先回家里吧。”陆逸平放下汤勺。
“嗯，师姐也回吗？”
陈遥笑了笑：“肯定的，当然要回家的。”
两天后，李家。
李清明向李钦和靳寒香请了安，坐在窗边看着《三十六计》。
“哎，听说啊，方小姐腊月二十三要来呢。”丫鬟们在门外交头接耳。
“可别是来府上提亲的吧？”另一个丫鬟笑道。
“我看呐，就是来提亲的。方小姐同二少青梅竹马，要说没什么，我还真不信。”
“哎呀，二少喜欢秋菊也说不定呢，那天还要给她改名叫秋风呢。”丫鬟们开始小声地笑着，正在打扫院落的秋菊涨红了脸。
李清明尽量不去听丫鬟们的说笑，专心看《三十六计》。但是天知道丫鬟们说话的声音这么大。
李清明忍不下去了，放下了《三十六计》，出了屋子，向丫鬟们嬉皮笑脸地问：“妹妹们在说什么？”
丫鬟们惊叫：“二少怎么突然出来了，我们都没听见动静……”
李清明收了收笑容：“不要乱造谣，我和方小姐没什么。”
“是。”丫鬟们福了福身，识趣地退下了。
“方玉颜要来？”李清明喃喃道。
李清明希望方玉颜要来只是丫鬟们瞎说的，就只能去问。
他找了自己的大嫂林秋月，林秋月见李清明来问，笑道：“盼着方小姐来呢？”
李清明拿出了自己影帝搬的演技，硬着头皮：“嗯。”
“要来的，方阁老也来。”
“嗯，谢谢大嫂！”“李影帝”颔了颔首，飞也似的离开了。
回到房里，李清明看了眼桌上的箫，笑了笑，拿起来继续把玩着。
他吹了吹那箫，却吹不出任何声音。
“哎？那小丫头是怎么吹响的？”李清明试图回忆郑海晏吹箫的口型。
李清明接着吹，还是吹不响。
……
李清明接着吹，吹了一个时辰，还是吹不响。
“那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吹响的？”李清明疑惑。
郑海晏打了个喷嚏。
“阿晏，你身子弱，又寒冬腊月的，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啊？”杨丞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郑海晏吸吸鼻子，拿起披风披上了：“不必了，先多穿些就是了。”
“不舒服就说啊，不要强撑着。”
“嗯，先生说的是。”郑海晏泡了杯热茶，喝了，感觉身子暖和了不少。
“要是实在冷，喝口酒也没什么。”杨丞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郑海晏想起上次自己同李清明喝了酒后丢了箫的事情，打了个寒战，一口喝完了热茶：“不……不用了，先生自己喝就是了。”
杨丞在外应了一声，郑海晏又泡了杯热茶，拿起《中庸》，接着看了。
又是一个时辰。
李清明还在吹箫。
还是吹不响。
李清明吹得稍微有些怀疑人生。
“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吹响的……”李清明在心里问了一遍又一遍。
已经是巳时三刻，靳寒香叫丫鬟喊李清明去自己屋里。
李清明应了声，放下箫，去找靳寒香了。
“娘。”李清明进了门，轻声道。
“怎么没去用午膳？”靳寒香手中拿着件还没做好的狐裘，往上面绣着花纹
李清明还没回答，靳寒香就接着道：“食盒里有些点心，过会拿去吃了吧。”
“嗯，母亲早些休息。”李清明拿起食盒要走。
“子瑄。”靳寒香叫住了他，“给你做的，看看合不合适。”
李清明将狐裘披在身上，一笑：“嗯，自然。”
“早些休息，别睡太晚。”靳寒香把人送了出去。
李清明回到房里，又开始尝试着去吹箫。
李清明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我吹不响？”
郑海晏又打了个喷嚏。
杨丞放心不下了，请了大夫。
“杨先生最近怎的总请大夫？”大夫随口问。
杨丞苦笑了下：“阿晏身体不好，早些年落下了病根，风吹下也能染了风寒。”
“张大夫能够帮阿晏调养身体，杨某感激不尽。”杨丞顿了顿，又道。
“那是自然。”张大夫笑道。
张大夫给郑海晏诊了脉：“郑少爷身体目前无大碍，给几贴药先调养身体吧。”
“哎，麻烦了。”杨丞尴尬一笑。
待张大夫离开，郑海晏苦笑：“先生我就说我没事……”
“你身子弱，我难免担心……”
“嗯，那是自然。”
“好好吃药，张大夫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杨丞拍拍郑海晏的肩。
杨丞捯饬了这么一通，最后郑海晏倒是什么事没有，但是还是开了些药，杨丞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于是开了坛酒。
郑海晏还在打喷嚏，他心情复杂，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李清明还是很困惑，提起铁剑去练习陆逸平两天前新教的剑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