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哪里》傻大个

10、比赛

　　学校又要举行篮球比赛，每个班都要派一支队伍参加。中宝、胖子、还有上学期转来的那位新同学，他们三人形成了班里的主力运动员。痞子队四处扬言，他们要拿全校的冠军，说他们的成绩是打出来的，其实是打架打出来的，谁与他们比赛，如果不让他们，谁就要挨打。
　　胖子和新转来的那位同学感到焦虑，到时真的跟痞子班比赛，赢吧！人家就得找你麻烦，输吧！这也不是个事，谁愿意被武力所屈服。中宝却不以为然，他与痞子有过交手，痞子并没占上便宜，他也不怕痞子。中宝劝胖子和新转来的同学：“别害怕，有我在，痞子是不会把我们怎样的。我们要加强练习，把技术提高，配合打好，战术运用得当，到时凭真本事。如果痞子找我们麻烦，我就找我的哥们成旺帮忙，他打起架来可是一个顶仨。”
　　放了学，中宝就和班里的篮球队员进行练习，他们并没想非要拿全校冠军，但要尽全力打好比赛，不给班级丢脸。胖子由于身体较笨，跑起来不灵活，中宝就对胖子说：“胖子，你不适合打进攻，应该练习防守，以你的身体，把对方最厉害的队员看死是没问题的。”
　　胖子点点头问：“那进攻谁来打？”
　　中宝说：“由我和新来的同学打，只要我们配合好，拿个全校的二三名是没问题的。”
　　为了提高自己的投篮准度，中宝还在自家屋前的树丫上放了个铁丝圈，以此充当蓝筐。没事时，中宝就对着铁丝圈练习投篮，由于没有篮板，中宝每投一次，球就跑出老远，有时跑到别人家的菜地里，他得费好半天才能捡回来。
　　有次，中宝来了个超远距离投篮，结果篮球入筐后滚到了领家的菜地里。菜地里刚好种的西红柿，篮球把西红柿砸倒了好几株，还砸烂了好几个西红柿。菜地是领居二大爷的，中宝正要捡球时，二大爷出现在了他身后。二大爷见自家的西红柿架被砸倒了，就问：“中宝，你干什么呢！是不是把我的西红柿砸坏了？”
　　中宝一听，糟糕！这下可把锅惹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二大爷，是我的篮球把你家西红柿砸坏的，我可不是故意的。”
　　二大爷笑着说：“你的篮球砸坏的，难道跟你没关系吗？那我就把篮球留下算了。”
　　中宝把篮球往身后一藏说：“那可不行，你的西红柿才多大，我的篮球多大，两个不在一个级别上。二大爷，实话告诉你，最近我们学校要比赛篮球，我想练习练习拿冠军呢！”
　　二大爷点头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你怎么这么认真。”他弯下腰从地上拣起两个西红柿说：“这两个西红柿拿去吃，吃好了才有劲打球。”
　　中宝高兴地接过西红柿说：“谢谢！谢谢二大爷，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大爷说：“你去练球，我在旁边帮你拣。”二大爷刁一只汗烟袋站在旁边观看，他不时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中宝喘着气说：“二大爷，你老人家也来试试，活动活动筋骨。”
　　二大爷摇摇头说：“算了，我老了，身子骨不行了，这是你们年青人的活动，好好练吧！到时二大爷去看你的比赛，为你加油助威。”
　　中宝投出一个球后说：“那好，我到时等着你，你可要信守诺言。”
　　这时，中仁也跑来说：“哥！你还挺时髦的呀！在树上挂个铁丝圈，还不如吊个木桶呢！”
　　中宝说：“去去，哪都有你，就一天瞎凑热闹，捡球去。”
　　中仁把球捡回来后投了出去，结果球进了铁丝圈。中仁兴奋地说：“好玩，这可比学校的篮筐大多了，你能不能把铁丝圈弄小点。”
　　中宝说：“少啰嗦，你帮我捡球就是了。”
　　中仁说：“那好，我们两比试比试，每人投十个篮球，看谁投得多。二大爷，你给我们当裁判，帮我们数着进球。”
　　二大爷吸了口汗烟道：“好好，我数着。”
　　最近，胖子也不示弱，他在家偷偷锻炼，先是府卧撑，接着仰卧起坐，再就是跳绳，直到累得满头大汗为止。他之所以这样高强度的锻炼，除了应对比赛外，还有一个目的——减肥。他知道自己过于肥胖，影响到了形象，王雪总是以肥胖拿他开涮，让他无地自容。他虽然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其实内心早都受到了伤害，只不过为了表现出男子汉的大肚才装作不在乎。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胖子胳膊上的肥肉慢慢变得僵硬起来，而且一块块的有了形状。在以前，用手一捏，胳膊软乎乎的一团，而现在呢！一捏就有种硬梆梆的感觉。胖子知道那是肌肉，是锻炼的结果。胖子一称体重，嗬！整整比以前少了十五斤。胖子跑到王雪面前挽起衣袖说：“王雪，你看，我胳膊上的肌肉怎么样？”说完，胖子作出一个健美的动作。
　　王雪一看说：“嗬！还挺厉害的嘛！肥肉变成了瘦肉，母鸡也变成了凤凰，你要是能把脸上的肥肉炼成肌肉就更厉害了。”
　　胖子摸摸脸说：“这个没办法，身上的肥肉可以通过运动来炼习，但脸上却没办法运动。”
　　王雪说：“怎么没办法，我看一样有办法。”
　　胖子问：“那你讲讲，有什么办法。”
　　王雪说：“扇自己嘴巴呀！没事就扇自己嘴巴，肥肉就会变成瘦肉，还抗打，要不我帮你扇。”
　　胖子苦笑着：“馊主意，没正经，坏丫头。”
　　最近，中宝的篮球水平有了很大进步，他的投篮准确率比以前提高了许多，而且还练就了身后传球的本领，他还能在裆下运球，只要球到了他手中，就好象被粘住了一样运用自如。
　　篮球比赛正式开始后，痞子的班级可谓一路过关斩将，表现十分神勇。原因是别的班都不敢惹他们，打得过的也是输，打不过的还是输，只要痞子们一运球，其它队员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痞子们上篮投球。要是对方的球员上篮时，痞子们大叫一声，他们吓得连投篮的勇气都没了。
　　中宝他们班凭借自己过硬的技术，超强的实力，巧妙的配合，一路过关斩将杀入了决赛。这样的话，冠亚军争夺就在中宝班和痞子班展开。王雪鼓励中宝：“别怕那些痞子，他们不敢把你们怎样，只要你们打出风格，拿出实际水平，相信一定能赢他们。”
　　决赛这天，引来了学校许多师生的观看，其中还有一些校外的观众，他们将小小的篮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中宝意外地发现，二大爷和中仁也站在人群中，这给他增加了许多信心。他想，一定要打好这场比赛，不能让二大爷失望。
　　哨声一响，比赛开始了。双方队员都拼抢得很积极，中宝得球后传给了胖子，胖子又传给了新转来的那名同学，结果那名同学投篮不中。球又落到了痞子队手里，痞子队幸运地投进一个两分，球场外发出几声尖叫。
　　痞子们可得意了，以为自己水平很高，既使不耍赖也能轻松拿下这场比赛。由于中宝班有几个胆小的队员，打球时心理压力比较大，时常出现失误，导致痞子们连连得手。中宝对队员们说：“大家稳住，加强防守，减少失误，不要有心理压力，放开打，拿出实际水平来。”
　　此时的比分是零比八，痞子队占上风。队员们听后很受鼓舞，纷纷加强了防守。胖子得球后传给了中宝，中宝带球突破，在闪过一名对手后三步上篮，球进了，比分变成了四比八。中宝得球后又传给胖子，胖子一个远投，将比分改写为七比八。痞子们有点急了，他们让对手连扳七分，自己却一分未得。
　　紧接着中宝又投入一个三分球，比分变成了十五比十，中宝班领先。中宝班的队员越战越勇，将比分反超并保持领先。二大爷站在人群中吸了一口汗烟说：“好样的，就这么打。”
　　下半场，比赛快要结束时，痞子班急了。他们胡抢乱投，屡屡出现失误，比分相差越来越大，中宝班将领先优势进一步扩大。一个痞子队员带球上篮时，胖子拦住了他，痞子恐吓道：“给老子闪开，别自找没趣。”
　　胖子听后有点忧虑，他不敢阻拦，中宝在一旁打气：“别怕他，放心拦。”说完，他给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听后一跃而起，将痞子手中刚投出的球拍出老远，球场上一阵喝彩。痞子气愤地瞪了胖子一眼，嘴里骂道：“他妈的，敢拦老子的球，等着瞧。”
　　新转来的那名同学正要投球时，一个痞子拦住他说：“别不知趣，快把球扔掉。”
　　这名同学有点为难了，他知道痞子的厉害，曾经还挨过痞子的打。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中宝在旁边打气说：“快投呀！等什么？”
　　听了中宝的话，这名同学果断出手，球进了，比分锁定在了四十二比三十一分上。这时比赛哨声响起，全场结束，中宝班获得冠军。在场观众欢呼鼓掌，中仁在人群堆里不由地发出感叹：“太好了，这场球打得真漂亮。”
　　球赢了，可麻烦也来了。由于中宝班表现出色，使痞子们怀恨在心，他们打算拿胖子开刀。一个痞子在散场后对胖子说：“今天表现不错呀！有出息了，连我的球也敢拦。放学后，我们在小树林见，到时再切磋切磋技艺。”说完，痞子神气地走了。
　　胖子听了后心里十分害怕，他知道又免不了一场皮肉之苦。胖子把此事告诉了中宝，中宝说：“别害怕，有我在，有我们全班同学作后盾，看他能把我们咋样？”中宝一改往日懦弱的表现，他对教室里的同学说：“同学们，大家听着，由于我们赢了球，痞子要找我们麻烦，说是放了学在小树林等我们，大家看怎么办？”
　　一个同学说：“我们去告老师，向学校揭发他们！”
　　王雪说：“我看，这事我们自己能解决，到时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去，看他们能把我们怎样。”
　　中宝有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告老师的行为有点太小儿科了，显得自己很没出息，他对同学们说：“放学后，所有的男同学都留下，我们一起到树林去，看痞子能怎样。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别说他几个痞子，就是十几个也不怕。”
　　王雪在一旁脱口而出：“好！到时我们女同胞也去为你们助阵，如果你们吃亏了，我们就去报告校长。“
　　放了学，痞子们果然在小树林等待。中宝和胖子领着班上三十多名同学向小树林走去，他们并没有一起出现在小树林，而是埋伏在树林附近，只让胖子一个人前去见面。
　　痞子们见胖子一个人朝树林走来，不禁为胖子的胆量感到惊讶。其中一个痞子自言道：“嗬！还挺有出息的，敢一人赴约，狗胆不小，看我们今天非打他个鼻青脸肿不可。”
　　胖子走到痞子面前，他停下来，显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一个痞子上前说：“有种，敢一个人来单刀傅会，还算爷们。”
　　胖子说：“是单挑呢！还是群斗，你们选。”
　　痞子说：“单挑你妈个蛋，老子先给你来顿红烧肉再说。”说完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胖子一个躲闪，痞子的拳打空。这时，树林里突然窜出二三十个人来，将几个痞子围得严严实实。痞子们还没来得及逃跑，同学们已将痞子围在了中间。痞子们吓得挤成一团，他们背靠背地面对包围的人群说：“你们想干嘛！想找事是不是，不怕学校处理你们吗？”
　　中宝站出来说：“干嘛！我想问问你们，不是你们约好的在这见面吗？怎么，装傻了。”
　　其中一个痞子说：“这位同学，有话好商量嘛！都是一个学校的，何必大动干戈，伤了和气呢！”
　　胖子说：“痞！他妈的，现在又装开孙子了，你不是刚才挺狂的嘛！再狂呀！老子这身肌肉就是为你们练的。”说着，胖子用手在一个痞子脸上拍了拍。
　　那个痞子并不敢吭声，而是点头说：“是，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痞子们吓得如同过街老鼠，个个都灰溜溜地低着头，有的还在哆嗦。中宝说：“我今天再次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以后还敢为非做歹的话，我们这些人会天天在这等你们，直到让你们改邪归正为止。如果你们还嫌不够的话，我可以把上次和你们较量过的我的朋友成旺也带上，到时看我们谁厉害。”
　　一个痞子嗑巴着说：“不，不，不需要，我们再也不欺负你们了。”
　　中宝说：“放心吧！我们今天不打你们，你们好好反省反省，等反省好了再找我，我随时奉陪，去吧！”
　　同学们让出一条道，痞子们灰溜溜地从人缝中逃走了。他们一走出包围圈，个个都像脱缰的野马，撒开腿地猛跑，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同学们欢呼道：“哦！哦！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从那以后，痞子们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他们见了中宝，要么逃避，要么低头，或笑脸相迎。痞子队成了学校出了名的“落水狗”，成了同学们闲聊时的笑柄，中宝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形象得到提升，成了班里的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