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火车》不成章

3、拍照第四天

　　苏小洲跟着卫明他们连续跑了三天，从早晨到半夜。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行业的辛苦，还没进入社会的苏小洲意识到真的一句话。
　　钱难挣，屎难吃。
　　到了第四天拍摄，苏小洲上完早上的专业课，一打铃就急匆匆地冲出了教室，开到楼下，就看见卫明在自己车旁边等着了。苏小洲又是一路小跑过去。
　　“卫学长。”苏小洲不敢跟其他人一样喊他老大，感觉在套近乎。叫老板也不合适，最后还是很恭敬的选择了这个到底不会错的称呼。
　　“上车吧，”卫明一脸平静朝着苏小洲点了点头，就进了车里。
　　苏小洲坐在副驾驶，虽然相处了几天，他和卫明待在一起还是不免存在没有消除完的刚才。其实他和其他人相处还挺不错，就是卫明从头到尾没有感情浮动的脸看起来实在不好相处。
　　而且在苏小洲看来，卫明的产生变化幅度有是有，不过是从一脸平静到两个眉头一皱。
　　别在在驶出校门的时候，卫明就是皱着眉头看了又看苏小洲，搞得他自己身上好像开了花，让人惊奇不已的程度。
　　苏小洲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发现什么异样都没有，也只好自己放空思想，什么都不想了。
　　到了拍摄地点，小鬼他们三个人都在那边等了，还有一些其他工作人员，苏小洲也不太认识。
　　苏小洲知道大家都在等着他，跟大家礼貌说了对不对久等之后，就开始拍摄了，他自己接过小鬼递过来的衣服，进一个帘子后面换。
　　出来的时候，卫明就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小洲，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次苏小洲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头把自己全身扫了一眼，没毛病，这才开口问：“学长，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卫明也没有立刻回复，而且招手让小鬼拿几个夹子过来，拿到夹子的卫明叫苏小洲转身。
　　“瘦了。”
　　“啊？…啊！”，苏小洲听到这话，惊讶了一下。
　　“别动，给你加个夹子试试看。”
　　苏小洲感觉耳朵莫名其妙有点烫烫的。
　　卫明收紧衣服，试图夹住，发现很不行不通，加上夹子从正面看衣服原本的纹路完全变形，最后只好把夹子拆下，听到那边正在催，也不打算想办法了，直接让苏小洲过去拍照。
　　还是过于熟悉而艰难的拍照环节，零基础的菜鸟苏小洲，没有哪一次不是跟着摄影师的动作指导摆的姿势，每一个新的姿势第一次去模仿，都会显得十分僵硬，而且中二。好多次摄影师都守不住自己的职业道德，笑到肚子朝天。
　　所以对于苏小洲而言，这份兼职不仅时间上要你命，还无时无刻不让他尴尬到想要逃离地球。
　　而且晚上回到宿舍，苏小洲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练习怎样微笑才能不显得你是职业假笑，怎么冷酷才能不算是发呆…
　　然而就这么短时间，压根就没啥作用，该被笑还是会被笑，尴尬得也还是会脚趾抠地。
　　一下午的拍摄也还算顺利，卫明还在和摄影师讨论哪张照片。
　　苏小洲也好奇地凑上去看他们怎么挑照片，jam和黑皮特意让出了一个空位给他。大概跟他讲了一些怎么挑选照片的方法，突然照片就跳到一张照片上，所有人都安静了。
　　苏小洲又感觉到自己耳朵有些烫烫的。
　　照片里是卫明正在对着苏小洲的面整理衣服的角度和领子。这倒是没啥奇怪，就是这张苏小洲怎么一脸娇羞的表情，而且卫明的眼神好像也不在这个衣领上。
　　“不是看到，你啥眼神啊你。”jam忍不住蹦出一句。
　　“闭嘴。继续。”，卫明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苏小洲实在是感觉有些热的透不过气，只好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逃离是非之地。
　　路过小鬼的时候，还被拦下问了一句：“小洲，你脸怎么那么红？”
　　“没事没事，有点热，我冲把脸就没事。”苏小洲尴尬进了卫生间。
　　小鬼回到沙发，看了看遥控器温度，心想着不高呀。
　　今天完成比较早，晚上jam他们就把苏小洲叫上一起去吃火锅，说给他增加点体重。
　　五个人点了一桌子菜，苏小洲后面真的有些撑了，不过还是很开心，因为这次没有尴尬道脚趾抠地。
　　时间还算早，离学校也不远，卫明打算打的回学校。
　　jam和黑皮一起打的回去了，卫明结完账出来发现苏小洲还在等，就问：“有车了吗？”
　　“今晚有点人多，还在排。”苏小洲有些无奈回答。
　　卫明想了一下，就提议：“我先送小鬼回去，再送你回学校。小鬼离着不选，你看怎么样？”
　　苏小洲看着还有100多个人排队，索性就答应了。
　　卫明把小鬼安全送到家，苏小洲发现她家好像是一处别墅区，这里是市中心，小鬼难道是传说中隐形的富二代？
　　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车子重新上路，卫明突然蹦出一句话：“你们专业课程紧张吗？”
　　“大三就还好了。”
　　卫明点点头，苏小洲以为他就要停止的时候，对方开始连环炮一样发起提问。
　　“你没打算找实习吗？打算找什么工作？”
　　“产品管理，想下个学期开始，已经投了几家简历了，但是结果都不太理想。”
　　“嗯，”卫明应了一声，“为什么？”
　　“也不太懂。”苏小洲尴尬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实力不强。
　　卫明朝着他的方向瞄了一眼，回答：“你回去发你的简历给我看看，我看能不能帮你改改。”
　　苏小洲惊喜地转过头，喊到：“真的吗，谢谢学长！”
　　“不用谢，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卫明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如果成了，我请你吃饭！”苏小洲太过激动说下这句话，内心突然打鼓。
　　“那我确实得认真了？”卫明开玩笑反问。
　　苏小洲脸瞬间爆红，幸好是灯光不算特别亮，不然又该被问温度是不是太高了。
　　已经回到宿舍的苏小洲，心里还是不停地打鼓，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又怕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或者说憋太久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