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火车》不成章

2、拍照片

　　回到宿舍的苏小洲当下餐盒很快向对方发送了添加好友请求，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苏小洲吃完最后一个饺子的时候，手机页面也亮了起来，他轻车熟路划开微信消息，发现对方已经通过请求，对话框中只有一个系统发来的问好。
　　苏小洲为了钱，决定率先打破尴尬，思前想后打了句。
　　【小洲】你好，我叫苏小洲。
　　发送键刚按下，对方显示的消息编辑中就消失了，比苏小洲先快一步的发送过来。
　　【明日】明天下午两点到院里来一趟。
　　苏小洲看着这一行字，一开始的热情和尊敬瞬间浇没，像是要报复一样，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嗯结束了对话。
　　到了第二天中午，苏小洲到食堂吃了个午饭后，就直接去到了院里。
　　提前了半个小时，他在长廊上坐下，打算过一会儿发个消息给那个人。
　　坐着坐着实在无聊，不远处的门口走出两个人，辅导员李明亮旁边跟着一个高处两个头的男生。
　　两人相谈甚欢，有说有笑，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人。
　　苏小洲也没继续看，低头开始向对方发消息，盯着昨天刚给改的昵称，差点忍不住想笑出声。
　　【小洲】我到了，在长廊这边。
　　消息刚发送出去，低着头的苏小洲眼前就出现了两条腿站立在自己前面。
　　“是苏小洲吗？”
　　苏小洲心想着好熟悉，突然灵光一闪，抬头看向对方，这不就是刚才那个两个头男生嘛。
　　苏小洲赶紧站起来，打了个招呼：“你好，苏小洲。”
　　对方打量了一下自己，点点头，伸出手：“你好，卫明。”
　　苏小洲伸手过去，礼貌性地握了一下。
　　卫明不打算浪费时间，刚才出门的时候就注意到苏小洲，看着整个人在傻笑，确实傻，不过仔细一看气质好像挺符合主题的，送走老师后，本来打算过去问问，结果手机就收到了消息。看了看四周长廊就他这么一个人，于是就确定是昨天那个加他微信的人。
　　苏小洲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但也没打算胡乱编造话题与金主套近乎，因为他拍马屁的功夫不强，等下一不小心拍到其他地方，岂不是更尴尬。
　　算了还是不说了。
　　“我工作室在学校外边，我们等下过去一趟，我给你试着拍几张照片，如果可以，就签合同。”
　　“需要签合同？”苏小洲有些疑惑。
　　“嗯。”卫明转身。
　　苏小洲跟在侧后边走向一辆车前停下。
　　“上车，到了地方再具体说。”
　　车子来到了一个远离市中心的一个破旧小区里面停下，房子很破旧，苏小洲跟着上楼梯发现有的地方甚至长了青苔，一路上算是小广告，新的覆盖到被撕掉的旧广告，就这样一直到终点。
　　要是是别人，估计苏小洲在见到这个小区就会找理由离开。
　　卫明朝着门敲了两下后，里面就传来走路的声音，与他们越来越进。
　　开门的是一个小女生，一见到卫明就叫道：“老大。”
　　紧接着她的目光转移到苏小洲身上，向他点头问好的时候眼睛都没停止打量的眼神，就好像哥哥的同学来家里做客，害羞的妹妹局促打量的感觉。
　　苏小洲跟着卫明进去了，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看样子是摄影师，因为一直摆弄这相机。另一个则在旁边喝茶指指点点，这架势苏小洲暂时猜不出来。
　　“新来的模特，给拍个照试试看。”说着卫明拿起一个夹板，“小鬼，你过来。”
　　刚才那个女孩正在接水，听到声音，急忙回复：“好，这就来。”
　　女孩把其中一杯水递给苏小洲后就转身跑到卫明身边：“老大，什么事？”
　　“这几件，”卫明指了指几页的照片，“去仓库拿出来。”
　　“好嘞，”女孩指了指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水，“老大，你喝水。”
　　卫明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就转身去一个角落抽出柜子挑东西。
　　苏小洲杵在这有些刚才，脑袋左右转了好几下，都没有发现可以坐下的位置，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和杂志。看见有椅子也被正在对着电脑里面照片讨论的人坐着，没办法只好站着，打算拿出手机掩饰一下。
　　“你把沙发上的衣服扔到那个箱子里，”卫明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苏小洲抬头，正好与他对视上，他看到对方憋着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沙发旁边伸开双臂，抱起那堆衣服，一股脑扔到旁边的箱子里，接着转过身对愣着的苏小洲说了一句：“坐吧。”
　　没等苏小洲把谢谢两个字说出口，卫明就又转身走到正在讨论的那两人身后：“别看了，准备拍照。”
　　结果两个人连头都没回，站着的那个倒是回复了：“我说哥，这都第几个了，你还不满意，我都被你搞垮了都。”
　　“废话少说，钱可没少，还吃不吃饭了。”卫明跟不客气直接回怼。
　　站着的那个英文名叫jam，很无奈地转过身，准备要理论理论就看到了沙发上看戏的苏小洲，眼神瞬间有了些明亮。
　　很仔细地有打量了一下苏小洲，嘴里蹦出了句：“试试呗，谁叫你发工资。”
　　说完就走到苏小洲前面，苏小洲也赶紧站起来准备问个好。
　　“你好，我叫jam，怎么称呼？”
　　苏小洲点点头：“你好，我叫苏小洲。”
　　“叫我黑皮就可以。”刚才那个坐这的人人已经转过上半身朝着这边挥挥手。
　　“你好，苏小洲。”苏小洲又重复了一遍。
　　jam打算再继续跟苏小洲聊天时候就被黑皮叫走了。
　　苏小洲没有等多久，拍摄就正式开始了，在一个四周无光的房间里，他期间换了很多套衣服，跟着jam指导的动作模仿。等下又去换一套衣服出来时，场面还依然在维持三个男人对着电脑指指点点疯狂讨论，小姑娘在旁边认真倾听的状态。
　　等到拍完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出来看到太阳已经落山了。
　　“我送你回去。”卫明似乎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其他人在屋子里都没出来。
　　苏小洲点点头，也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
　　他自己能感觉到卫明和拍照的人可能还算有些满意，但是好像又不是特别满意，心想着这钱到底能不能赚到。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卫明总算回复了苏小洲：“我和他们看了一下，还算不错，就是照片生硬了一些。”
　　“之前没拍过。”苏小洲老实回答。
　　“看得出来，不过整体还可以，你下周多抽一些时间出来，可能会比较忙，你回去发一张你下周的课程表给我。”
　　听到敲定的这句话，苏小洲喜出望外，但也不好太表现出来，很有诚意回复：“好。”
　　两人又谈了几句，大多都不是工作相关，问的都是什么专业啥的，卫明看了看手机时间，问：“你饿了吗，要不吃个饭。”
　　苏小洲摇摇头，回复道：“不用了，等下还得打卡。”
　　卫明点点头。
　　苏小洲刚推门进宿舍，张帆就拥了上来，又是贱兮兮一张脸，问道：“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和昨天的美女学姐…”
　　“闭嘴吧你，不是。”苏小洲鸡皮疙瘩受不了，应付完他之后总算在座位上安静下来。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银行存款，心里默默加上即将到来的一笔巨款，心里十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