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坎蒂[综英美]》源浮梦

7、第 7 章

　　看到男人容貌的时候，我愣住了，身体却还是乖顺地走到对方身边，并暗戳戳甩了一个凶狠的眼神给跟着男人一起来的娇艳女人。

　　金色双马尾，漂亮大眼睛，白皙的皮肤，怪异的衣服。

　　借着那个凶狠的眼神，我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美人。

　　美人凭身高俯视我，蓝色的眼中闪过讥讽与怜悯，最终归于平静，仿佛从来没有与我对视。

　　是小丑和小丑女。

　　这是我怔愣的原因。

　　一直在睡梦中以难以想象的声音呼喊我的人是小丑。

　　哥谭市的著名罪犯。

　　我不禁感到疑惑与好奇。

　　先是那个引导我犯罪的人，又是这个听到名字就令人感到恐惧的人。

　　我以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关于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想象过，但自认为挺遵纪守法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是这样的。

　　小丑将我抱起来，举高高，又贴着脸蹭了蹭。

　　……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小丑会做的事情。

　　等腥臭刺鼻的味道从小丑身上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年纪尚小。和之前那个记忆不同，现在的我年纪好像要更小一些，十五六岁的模样。

　　应该不是小丑的孩子吧。

　　时间线好像也不太对劲。

　　根据科技发展水平，小丑所在的年代是肯定比上个记忆要晚的，但是我的年纪却比上一次要小五岁左右。

　　“先生，”待在小丑怀中，我将头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缓的心跳，“晚上吃什么？”

　　他们今天的活动似乎已经结束了，没有人能成功阻止。

　　小丑女在一旁笑容灿烂地说：“给你开个荤吧，小孩儿。”

　　因为我没有理会她，便只能在心里疯狂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一句话，而根据刚才的表现来看，我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好。

　　也许是受上一个记忆影响，我下意识觉得她也要我做杀人之类的事情，可我们明明是要去吃晚饭的。

　　为什么反派总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不好吗？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很想向小丑撒娇说只想吃饭。

　　可惜我不能控制身体。

　　这些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被小丑抱着往客厅走去，坐到沙发上，他打开电视，陷入自己的思维，完全没有搭理我或者小丑女的打算。

　　小丑女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视线范围。

　　觉得她是去抓藏在地下室的人来给我杀的想法一直回荡在脑子里，弄的我很不安。

　　和小丑与小丑女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打交道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困难的是和他们打交道的是我又不是我。

　　即使知道我最后的结局是活动到蝙蝠侠在哥谭声名远扬的时间线，还凭借着各种要巧合不巧合的事件与他有了些接触，姑且是站在普通人一方的。

　　可我现在都情况是待在小丑的怀里，这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我既要和心中的恐惧作对，还要和身体的喜爱作对。

　　估摸着是有了上一次记忆的经验，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身体情绪影响的有些丧失冷静了。

　　当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听到小丑的心跳始终都很平稳，电视在播报新闻，提到小丑今天袭击哥谭时使用了一种名为笑气的新型武器。

　　……

　　……笑气？

　　那这就不对了。

　　一直以为这是以前的记忆的我的脑海中点亮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平行宇宙。

　　是从未设想的道路。

　　厉害啊。

　　这么想着，我开始怀念莉莉的存在，是她孜孜不倦的讲解使我能够从各个角度对世界产生独属于自我的认知。

　　虽然那同样是我恐惧她的一个理由。

　　意识到自己莫名放松了一些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是不希望自己的双手沾染上鲜血的。

　　上一个记忆……世界中，因为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后续如何，我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动手杀了人。可这个世界我是和小丑一伙的，手上沾血是迟早的事情，说不定早就已经沾满了鲜血。

　　而平行宇宙，我推脱地想，那就是不是我。

　　“小糖果，”小丑突然出声喊我，“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我意外地抬头看他问：“可以出去吗？”

　　“当然。”

　　他又将我按回去，轻轻摩挲着我的头顶，手套上的污渍都沾到发丝上。

　　……有点生气。

　　小丑能不能爱惜一下卫生。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什么粘稠的东西沾到头皮的触感。

　　也许我该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我只是乖顺地待在他的怀中，安静地看着电视，鼻子逐渐闻不到那些刺鼻的味道。

　　已经腌入味了。

　　“Mr.J，”小丑女探个头，“吃饭了。”

　　所以，她消失不见并不是去地下室抓人，而是去做饭了。

　　而且她似乎完全遗忘了临走前跟我说的话，完全没有什么开荤不开荤的话语扔给我。

　　香甜的气息从门缝里传来。

　　是比小丑身上好闻太多的气息。

　　“去吧，”小丑拍了拍我的头，起身说，“我去洗个澡。”

　　仿佛他一直待在这里是为了陪伴我。

　　可他几乎没有和我说过话。

　　这看起来像是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

　　而根据这种模式，我很难想象小丑一开始对我那么亲热的理由。

　　还有小丑女的眼神，一切都显得很没道理。

　　虽然我以这种方式存在于我之中也很没道理。

　　看着小丑离开客厅，我磨蹭着往旁边的餐厅走去，布置的意外温馨，香薰蜡烛被点燃，空中萦绕着淡淡的桃子香气。

　　小丑女拿着打湿的毛巾走到我面前，动作不算轻柔地将我浑身各种脏污都擦干净。

　　领着我坐到餐桌前，小丑女在小丑不在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她很平淡，仿佛我不重要，只是小丑扔给她的一项任务，而不是之前那个会迎来她嘲讽的女孩儿。

　　盛了一碗汤的小丑女把碗放在我面前说：“这是鱼。”

　　“可以吃肉？”我问。

　　……这对话怎么那么奇怪，我是没见过鱼，还是没吃过肉？

　　“说了给你开荤。”她说。

　　一瞬间，看着锅里的鱼，我觉得那不是鱼，而是什么经过特殊实验的奇怪产物。

　　“J明天会带你去个地方。”

　　她听起来不太开心。

　　“等你回来，带你见个人。”

　　我回答说：“先生不让我出去。”

　　“我知道，”她无所谓地回答道，“之后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