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坎蒂[综英美]》源浮梦

41、第 41 章

　　前往纽约的路不难走，唯一的不确定因素是速度。之前告诉蝙蝠侠说速度不比超人慢只对一半，从某种程度来讲，其实是比超人要快一些的，毕竟超人不能像我一样在物质中移动。所以，和被蝙蝠侠留下来的莉莉大眼瞪小眼一会儿之后，在她催促的声音中，我和一个会飞、会说话、会收集信息的蝙蝠镖一同来到纽约。

　　到了地方，安静看着莉莉用全息投影和高科技与别人交流信息。

　　根据她收集到的信息可知，把纽约和哥谭串联起来的人就是金并。

　　在这一点上，蝙蝠侠是正确的。

　　而金并的货源，说来有些怪异，小丑一直处于蝙蝠侠的视野之中，他应该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制造‘赫卡忒’这种东西。

　　不过‘赫卡忒’也不一定是最近才被制造出来的东西，也许是受到当初那个充满化学药剂的池子的影响，他创造出来了‘赫卡忒’，或者是雏形，但是他本人和‘赫卡忒’近期大范围贩卖这件事的关系应该不大。

　　毕竟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蝙蝠洞内，偶尔出去就会被塞一身监视器、监听器等物件。

　　要想不知不觉完成这件事，除非小丑拥有与我类似的能力，但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在发现我之后选择离开，他应该有更多想法想要在我身上实施。

　　说不定会想把莉莉在他身上做的事情，都在我的身上再做一遍。

　　那可就太痛苦了。

　　“坎蒂小姐，”莉莉一本正经地询问，“您真的没有双胞胎兄弟姐妹吗？”

　　我再一次回答道：“我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一片空白，警察查出来的事情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莉莉接话很快，她说：“那您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我多。”

　　……确实有被打击到。

　　虽然知道蝙蝠侠一定会给我做一个调查档案，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而莉莉之所以会这样询问，我之所以会猜测到小丑的身上，都是因为她得到了一张照片，通过高科技手段，从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

　　照片上的人是我，拍摄日期却是我在医院治疗的时候。

　　医院的监控和医生、护士都可以证明照片拍摄时，我正在和斯特兰奇拌嘴，然后就遭受了难言的折磨，疼痛伴着我入眠。

　　斯特兰奇是一个医术精湛的魔鬼，但那可以证明被拍到的人不是我。

　　莉莉语调欢快地问：“金并现在人在哥谭对吗？”

　　我迟疑地问：“你想回去哥谭找他？”

　　应该不是吧。

　　她回答道：“不回，我们可以去金并在纽约的老巢。”

　　果然。

　　猜到莉莉已经得到金并老巢的地址，我便问：“带路？”

　　“好的，坎蒂小姐。”

　　漆黑的蝙蝠镖浮在空中，不时照射出红色的光芒，为我指明方位。

　　一瞬间，我以为是卡尔或者赫尔南陪在我的身边，他们漂亮的蓝眼睛正在发光发热，用可以摧毁一切的光线为我照亮前方。

　　当然，这只是错觉。

　　不多时，来到金并的房间，确认周围没有人并接管了监控之后，躲在角落里的蝙蝠镖投影出来一个满身红的帅气小姐姐。

　　在我不在的期间，莉莉似乎对人性有了新的认知，她问：“您刚才是不是不太开心？”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问：“你对灵魂的探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莉莉有些迷惑地回问：“什么，哪个地步？”

　　“已经可以看出来我的情绪转变。”

　　明明之前，小丑当着她的面展露出来不正常的地方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莉莉语调平淡地说：“你的表情变了。”

　　噢，对，莉莉可以检测到我的一举一动。

　　而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当初又有那么一番关于人工智能的探讨，她怎么也该比之前多在意一些面部表情、肢体语言之类的东西。更不用说现在她知道了小丑的身份，知道小丑是当着她的面成为了我，之后也是她一直在和小丑进行交流。以莉莉的性格来说，她不会在意小丑的事情，但她一定会补足自己的不足。

　　鼓一下嘴，转身开始搜查金并的房间。

　　在我艰难地调整视角看到第三份资料的时候，莉莉说：“那边有个保险柜，我打不开，您可以进去看看吗？”

　　跟着莉莉的全息图指引，我来到墙壁中，循着方向走了一分钟，一个高两米、宽一米、长一米的柜子出现在眼前。

　　莉莉说她到这里就没有办法继续扫描了。

　　以金并的能力来讲，应对一般仪器的扫描是不成问题的，但莉莉的能力是远超一般水准的。

　　比起说是金并这边的科技树长得更好，我更愿意相信这个柜子是专门针对蝙蝠侠设计的。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能装一个蝙蝠侠的柜子。

　　正想着，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想法在我即将往前进入柜子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金并为什么会知道莉莉和蝙蝠侠的关系？

　　停住脚步，盯着柜门看一会儿，看不出来任何东西。

　　略做犹豫后，我抬脚进入柜子，一瞬间，世界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光芒。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出现在眼前。

　　焦土，烟尘。

　　不见天日。

　　一个一身黑衣的女性站在焦土之上，她哼着小调儿。

　　虽然歌词听不懂，但是那个调子和之前唱阿卡姆疯人院是一样的。

　　……总不能，这个就是小丑吧。

　　大概是察觉到多了一个人，她回头看我。

　　看到她的脸，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她是小丑的可能性猛增中。

　　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悲伤的笑容，她走到我面前说：“你得杀了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继续说：“‘赫卡忒’是我的世界毁灭的原因，你看到这里的一切了，”她回头望向寂静的焦土，转身的动作微微停顿，“趁你那里还不算太晚，坎蒂，你得杀了我。”

　　我问她什么意思？

　　她说，她是通过我，将‘赫卡忒’传递到我的世界。

　　她是始作俑者，也是最诚挚的忏悔者。

　　因为世界只剩她一人。

　　本来我不应该相信她，但是等我回过神，我已经离开那片焦土，离开黑暗，离开柜子。

　　一切又都恢复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