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坎蒂[综英美]》源浮梦

40、第 40 章

　　关于上来就被蝙蝠侠针对这件事，超人并不意外，他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受到的待遇比现在还要糟糕一些。

　　再说了，蝙蝠侠嘛，总是冷着一张脸才是常态。

　　摊开双手，超人非常诚实地说：“我不确定。”

　　他才被叫过来一会儿，还没有来得及听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蝙蝠侠就赶到了。

　　闻言，蝙蝠侠便将注意力转到卡尔身上，他眉头紧皱，仿佛有一万件令人烦心的事情正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喘息。

　　一个念头像猛然炸裂的火花一样出现在脑海里，令我眼睛一亮，但在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样做之后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我默默放弃了让卡尔假装是我然后逗蝙蝠侠玩的念头，开口说：“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卡尔，简略讲明就好，按之前说的那样做。”

　　卡尔便将发生在获得情报的店和烧烤店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蝙蝠侠轻轻念一遍贝恩的名字说：“是贝恩和金并。”

　　……他就这么说出来了，是在试探什么吗？

　　但金并，确实和K可以对上。

　　在我思考该怎么继续话题的时候，超人问：“你相信他？”

　　话语中带着意外的情绪。

　　蝙蝠侠反问：“你不希望我相信他？”

　　“我希望，但是……”

　　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蝙蝠侠继续问：“坎蒂在吗？”

　　卡尔惊讶地问：“什么？”

　　超人与我同样感到惊讶。

　　蝙蝠侠并不回答问题，只是继续问：“你们是朋友吗？”

　　我说：“问他什么意思。”

　　听到问题，蝙蝠侠对着胳膊上的显示屏操作几下，一个红色的全息投影显现出来，是莉莉。

　　更多的红色光芒开始对着我的方位扫描，一个人影逐渐显露出来，是我的形象。

　　我看着莉莉，有些呆愣地发问：“……你是什么时候掌握这项技能的？”

　　红色人影的嘴唇一动一动，同色系的字随着那些动作显示在一旁，我的问话被投影出来。

　　莉莉回答说：“J先生离开的时候。”

　　J先生，小丑，但是他们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和缓？

　　“J先生希望我们能够代替他对你表达歉意，他当初并不是故意想要占据你的身体，那是大爆炸导致的意外，”听莉莉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世界有些幻灭，“他很高兴你还活着。”

　　小丑知道我活着。

　　大概率是在医院的时候发现的。

　　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虽然不太甘心，但是不得不说，是记忆中的他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

　　“他现在在哪里？”

　　“很抱歉，坎蒂小姐，十个小时前，J先生离开医院后就消失不见了。”

　　蝙蝠侠安装在他身上的监视器被毁掉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还活着的？”

　　“十个小时之前，J先生发来一条‘坎蒂还活着，期待吧’的信息之后。”

　　有些不太对。

　　我有些疑惑地问：“你们似乎很信任J先生？”

　　“是的，J先生主动向我们阐述了一切，并积极配合所有与灵魂有关的研究，对各种理论提供了富有想象力的猜想，且为实践奉献了自我，这才使我们拥有现在的成果。”

　　“我猜他的手里也有这项成果。”

　　红色小人摇头道：“没有获取直接的成果，但是知道大部分理论。”

　　“你们在找他？”

　　“最大范围。”

　　我轻轻摇头说：“你们清楚J的来历吗？”

　　“一位科学家。”

　　“在大爆炸死亡名单中的那种？”

　　“是的，坎蒂小姐。”

　　突然间，我有些犹豫该怎么将小丑的事情告诉他们。

　　大概是看出来我的为难，卡尔开口说：“那个人在撒谎，他是故意的。”

　　和卡尔对视一眼，我轻轻点头，同意他将事实讲出来。

　　“是他主动想要占据坎蒂的身体，从最开始就全部都是他的计划。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J就是小丑，那个造成大爆炸的人。他消失不见的时间和我们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是差不多的，所以他才会告诉你们坎蒂仍旧活着的消息，反正你们早晚都会知道，这应该也是他离开的理由。”

　　有了开头之后，一切都简单起来，我对卡尔的话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补充。

　　从最开始在仓库苏醒，到各个世界的经历，再到小丑占据我的身体，最后是在医院、获取情报的店和烧烤店内发生的事情。

　　话说起来不短，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长。

　　蝙蝠侠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问：“是小丑？”

　　似乎是想确定什么。

　　我点头。

　　他没怎么停顿地说：“我想过这个可能性。”

　　我接话道：“但多少有些难以相信？”

　　“不算，”蝙蝠侠摇头，抬起手，一幅地图随着他的动作展开，上面标注着三个点，“这是推演出来的他可能在的地方。”

　　“根据灵魂？”

　　“根据灵魂。”

　　所以，虽然对方有可能确实只是一位科学家，蝙蝠侠也没有放松警惕，他一直在尝试用各种方法从小丑身上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而那些实验，那些被莉莉称赞的东西，如果身体里的灵魂是我，实验进行起来应该会比较困难。

　　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拿不准身体被小丑占据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了。

　　不过现在想这个也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垂眸看向海蓝色地图上的白色光点，我开口说：“换成绿色的吧，他的灵魂是绿色的。”

　　这个结论不太令人意外。

　　在地图变化的时候，蝙蝠侠问：“这些事情和超人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开始就打算告诉蝙蝠侠的，但是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震撼住了。

　　我看向超人，他说让我或者卡尔来解释，我们比他更清楚事情的具体走向。

　　于是我便将超人、卡尔、赫尔南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主要讲的是和我情况几乎一模一样的卡尔。

　　虽然只提了一嘴，蝙蝠侠还是察觉到关键点，开口问：“赫尔南的世界，是有翅膀还吸血的那个吗？”

　　见避不开这个话题，我便一次性把柯克和贝卡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超人和卡尔便露出惊奇的目光，不时扭头看向蝙蝠侠，仿佛他也拥有翅膀和吸血的习性。

　　而当听到赫尔南混乱的人际关系时，超人咳嗽两声，脸上布满窘迫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有多兴奋。

　　而卡尔，卡尔还是个孩子，他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甚至意外又惊讶地看着超人问：“你会感冒吗？”

　　超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胡乱点头，勉强认下来这个身为氪星人却在地球患上感冒的突发事件。

　　卡尔一副见了世面的表情。

　　有些过于好笑。

　　等信息交换的差不多，我向蝙蝠侠询问道：“是先解决‘赫卡忒’的事情，还是小丑？”

　　蝙蝠侠把地图拷贝到一个手表里，递给超人说：“你按照这个找小丑。”

　　超人并不推脱。

　　我很想问超人看到了几个监视器，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讲就把手表带到手腕上，我便默默闭上了嘴。

　　简单讲明如何使用手表进行沟通后，超人飞上天际。

　　“我可以去纽约查一查‘赫卡忒’的信息，在灵魂状态下，我的飞行速度可以赶上超人。”

　　对上卡尔的目光，我轻声询问道：“你愿意和蝙蝠侠在一起待一会儿吗？”

　　卡尔有些委屈地说：“可是他没有发现那个人是小丑。”

　　我回答道：“虽然他不能确定那个人是谁，但是小丑没有从他那里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他一直都在防备小丑。而关于灵魂的数据，小丑是实验主体，从这方面瞒他不太可能。但是除此以外的事情，小丑从他那里知道的东西，大概还没有从我的记忆中知道的东西多。”

　　这个猜测是根据刚才获得的信息和我对蝙蝠侠的了解得出来的，希望没有错太多。

　　想了一会儿，卡尔点点头说“好”，便提着沉重步伐朝蝙蝠侠走去。

　　看着比蝙蝠侠还要大一号的卡尔，我无奈笑着说：“你要是能找到其他尸体，可以换一个行动方便的。”

　　卡尔比一个“ok”的手势。

　　蝙蝠侠也点头，示意他会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