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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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男人不会适应金主爸爸这个称呼，我只在心里面这么叫他，表面还是按照他的话叫他一声布鲁斯。
一开始是韦恩先生，后来是布鲁斯先生。在游轮上见到的次数多了，他就让我喊他布鲁斯。
“不然听起来也太奇怪了，我们又不是完全不认识。”
他是这样说的。
加上先生这个称谓后，根据对方喊的是布鲁斯还是韦恩可以猜出对方与他之间的关系是想要更亲密还是更疏远。
正在厨房帮忙装饰烘烤好的蛋糕，远处传来游艇的声音，直挺挺往游轮的方向驶来。
端着蛋糕转身往甲板走时，刺耳的声音响起。具体是什么声音我不知道，只是非常尖锐，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而和我觉得不舒服不同，其他人昏倒在地，鲜血顺着耳朵流出，慢慢干涸。
犹疑地放下蛋糕，走回厨房里面。
要不要也躺下呢。
可是耳朵的鲜血没有办法伪装。
是我本身就很特殊，还是那个法阵确实有效……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在警局瞥了一眼的资料上的名字，和几分钟前看到的乘客名单有重合。
这么说，不出意外的话，我和另外两个受害者都在同一艘游轮上。
那个声音应该也是针对我们的。
回想了一下游艇抵达游轮的速度，我得出那是经过改装的结论。
用那个游艇，带我们跑走，凭借游轮上的快艇，大概率是追不上的。
从倒地的管理人员身上摸出钥匙，到更衣室给自己换一身船员的衣服，头发盘好，塞进洁白的帽子里。
对着镜子，我看到一个发育不太好的青……少年。
啧。
看起来年纪也太小了。
门外有人行动的声音传来。
十分笨重，却又灵巧，对这里很熟悉，要进来了。
对方开门，闪身进来，飞快关上门。
我双手抱臂，正用不愉快的目光看向他。仿佛他是赴约迟到的朋友，又或者是晚回家的高中生。我则是那个负责等待的人。
嚯，蝙蝠侠。
巧字也不是这样写的。
“要是他们的手段会杀死整船的普通人呢？”我对他们的计划表达了不满。
如果不是布鲁斯这段时间突然对游轮生活充满兴趣，即使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在这艘邮轮上，我也不太会确定这是一次蝙蝠侠与警方合作的计划。
“你能保证布鲁斯的安全对吗，他已经被藏好了对吧？”
我喋喋不休地询问着。
“你知道我和另外两个人现在拥有什么能力吗？”
蝙蝠侠似乎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保持着沉默。
虽然猜到对方不会和我分享行动计划，但他这样一言不发的态度还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去吸引那群人的注意，你负责干掉他们。”
蝙蝠侠眉头一皱，似乎不太喜欢我的用词。
“哦，干晕，如果你更喜欢这种说法的话。”即使我用“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样”的眼神看他，他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皱着眉，好像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够正确的。
“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不太讨喜……吗？”话出口的瞬间我有些犹豫，这样和初次见面的人说话会不会有些太咄咄逼人。虽然我想从他那里套话，但是惹怒他明显不是一个好主意。
“蝙蝠侠不需要讨喜。”他嘶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蝙蝠侠，第三人称？
“既然你给蝙蝠侠是这样的人设，”我跟他一样使用第三人称，“祝你成功。”
他意识到我在拿第三人称试探他的心理，永远皱着的眉皱的更紧了。
盯着他的漆黑面具，我说：“摘下面具，你会很显老的。”
别皱眉了哥。
我学着他皱紧眉，几秒钟也觉得累。
摇摇头，放过眉毛，我离开房间。
往甲板走的我正对上一个人的枪，举起手，跟着对方指的方向走，海面的气息闻着一般。
老大一挑眉道：“怎么，情趣？”
他知道我应该在厨房工作。
我点点头说：“布鲁斯喜欢这样的。”
眼中带上些恶念，他上下扫视着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唯独一张脸还算能看。用刀尖将帽子挑掉，几缕发丝落在脸颊两侧，他紧盯着我。
突然有人从身后一刀捅进我的腰背，疼痛使表情扭曲。
老大笑起来，“果然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刀被拔出去，又连续刺了几下之后，我顺着身后人的力道躺下，被拖着往后拽去。
视线有些晃动，另两人的鲜血与我混合在一起，我们的身躯被摆成三角形。
这样是召唤不来恶魔的。
我安心地闭上眼，几秒后，人们的惨叫声响起。
“蝙蝠侠——”
人们高声呼喊。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一切都安静下来。
“嘿。”蝙蝠侠的声音响在身前，他在帮我们包扎伤口。
我尝试睁开眼，视线模糊，呼吸不畅。我张开嘴，不断咳出血沫。他们大概刺到内脏了。
我想要说话，却只有鲜血不停涌出。
“别睡。”蝙蝠侠说，不知道在和谁说。
世界逐渐陷入冰冷，并不黑暗，蒙着一层模糊的雾气。
“嘿，我的糖果。”
一个声音说。
“你是自由的。”
猛地睁开眼，现在是黑夜。
我早已泪流满面。
挣扎着坐起来，满身疼，鲜血又流出来。
打开窗户，夜晚的风十分寂静。
我有着想要从高处坠落的冲动，像是要随着什么一同落下。
可这里是第一层。
露出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后，从床底扒拉出来一套新衣服，把外套胡乱披在身上，翻窗离开病房，又翻墙离开医院。
抵达仓库时，我几乎要再次昏迷过去，透过残破的窗户可以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呼吸微弱却急促，沾满鲜血的脚印混着灰尘与泥土，一步步往里走。
来到最初睁开眼的地方，法阵已经消失不见。
在墙角找来一根钢筋，用尽全身力气画着记忆中的法阵，一点一点，我撑着钢筋跪倒在地，与地面形成一个完美的平衡，最终以跪着的姿态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