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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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
一片片花瓣在空中飞舞。
风吹起彩色的海浪。
“当你拥有超能力，你就能发现更多东西。”
柯克简单说了一句后，带我来到这片花海，面前的景色像电影里的场景，做梦也很难梦到的那种。
太真实了。
“也许可以把赫尔南叫来，让他带点食物和酒，”指着不远处的山坡，“那里看起来很适合野餐，正好可以把附近的风景都收入眼中。”
在我以为柯克要再折腾一番飞回去的时候，他拿出来了一个手机。
哦，高科技。
一直生活在房间里的日子让我忘记现在是怎样一个时代。
慢慢在花海中走出一条路，几百米的距离，走一走，也就到头了。
打完电话后，柯克飞到我身边，落下，站在一旁说：“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这样啊，是因为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才带我来这里。
见我不回答，柯克犹豫一下后，将翅膀伸到我面前。
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向他。
柯克扭头看向花海，表情淡漠，仿佛他只是站在那里，翅膀没有不时地动一下。
他不太适应这种将翅膀放到他人面前让对方摸的情况，话不会说，动作也不太会做。
抬手轻轻戳一下，翅膀看起来很薄，像纸一样，但触感很坚韧，有些滑滑的。
抓着翅尾，把头靠过去，在柯克不自觉看过来的目光中吸一口。
柯克猛地把翅膀抽回去，瞪我一眼，想了想，又往旁边走了两步，翅膀却没有收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一旁的赫尔南嗤笑一声。
柯克便立刻把翅膀收起来，表情淡漠，看不出来喜怒。
朝赫尔南走过去的时候，我眼尖地看到他提的篮子里有两瓶牛奶，于是我问：“你为什么带牛奶？我不记得你喜欢这个。”
“你喜欢。”
“没那么喜欢。”
“喜欢就好，”赫尔南拍拍我的头，把篮子放下说：“布置吧。”
瞥一眼侧过去的柯克，再抬头看一眼笑着的赫尔南，我鼓一下嘴，蹲下，拿出野餐布，开始布置各种东西。
简单把之前屯的三明治、饼干、蛋糕和一些小零食摆放好，坐在野餐布上，拧开牛奶瓶喝一大口，再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赫尔南走到一角，坐下说：“说了你喜欢牛奶。”
“是是是。”
握着牛奶瓶，向后躺下，鼻尖是浓郁的植物气息。
太阳光很暖和。
“柯克，”快睡着的我轻轻晃一下牛奶瓶，“喝牛奶吗？”
又过了一会儿，柯克才终于不再像个石头，他转身朝野餐布走来，脚步声逐渐靠近。
很催眠。
只有几米的距离，没过几秒钟，我却睡着了。
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在发痒，猛地睁开眼，赫尔南正尝试用花瓣把我埋起来。
“……你几岁？”
我开口，声音有些哑，似乎是着凉了，但身体并没有觉得难受，喉咙和头都不疼。
赫尔南看我一眼，似乎在想“这也能着凉”。
想握着牛奶瓶坐起来，手中却没有实感，望过去，柯克身边放着一个空了的玻璃瓶，瓶底残留了一些白色的液体。
扭头向还在抓花瓣玩的赫尔南告状道：“明明是柯克喜欢喝牛奶。”
赫尔南懒得理我，随意“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柯克也是，自顾自地吃着饼干，动作非常慢，一块饼干仿佛能吃一个小时。
他到现在也没有回答我“一般的食物吃起来是什么味道”这个问题，搞的我平时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给他留饭。
以及，明明应该是赫尔南照顾我的起居饮食，结果却是柯克时不时过来帮忙，赫尔南则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一点家务活也不做。
我吹着风，坐起来发呆，不时塞一口小零食。
赫尔南花瓣玩的腻了，就躺下开始补觉。
他昨天和前天都去拯救世界了。
柯克还在和饼干作对，倒是看不出来夜行动物在白天应有的疲惫状态。
这种日常不算多，但每个月都有那么两三回。
地点不定，时间不定。
大多是柯克牵头，但当赫尔南偶尔来了兴致，他才不管你当时是什么状态、正在做什么，拉着人就直接往空中飞，不玩尽兴就不让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着。
他们拯救世界，我安稳过日子。
在赫尔南的爸爸姐姐突然出现之前，我不知道他有家人。
在柯克讲起在他在哥谭的时光之前，我不知道他有朋友。
但是没关系，我也有朋友，学校里，工作中，我也有家人，赫尔南，柯克。
之后正义联盟成立了。
经历一番血雨腥风后，他们找到一种和世人讲和的方法。
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
正义联盟。
神奇女侠叫贝卡，是个气质独特的美人。
我和贝卡的关系很好。
尤其在吐槽赫尔南这件事情上。
当我第一次听到贝卡说赫尔南在床上怎么怎么样时，我才反应过来——人与人之间还是有这种关系存在的。
难怪一开始赫尔南会问我觉得贝卡怎么样。
然后我发现贝卡和赫尔南之间的关系与情爱无关，只是可以睡，还挺爽，就这样做了。
“柯克！”
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我开始缠着柯克问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
柯克一开始还会僵硬地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后来就张口胡诌，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没意思。
但我又不敢问赫尔南这些问题。
虽然他应该不介意回答。
日子就这样胡乱过着，直到有一天，赫尔南回来的时候，情绪很糟糕，他看起来很难过，很悲伤，浓烈的情绪将我淹没。
柯克和贝卡不在，我没敢问发生了什么，煮了奶油蘑菇汤，盛好了放在他手里，哄着他多少喝了一点，再为他盖上毯子，陪他坐在沙发上，沉没在无限的情绪之中。
整个过程中，他都非常安静，非常乖巧，但我觉得很难过。
“我杀了一个……”赫尔南突然开口，抬起手，比了一个半米多高的东西，“孩子？”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确定。
“他是蓝色的……他在哭，但我只能杀了他。”
“我不能再做更多。”
我尝试把赫尔南抱到怀里，就像我因为病痛而难受时，他抱着我那样安慰他。
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肩膀，我从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身上看到了老态。
他在一点点变老。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