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舒野

11、第 11 章

　　“叫绵羊怎么样，她的毛又白又多也挺温顺的，”孟凡怡一边细细梳理着猫的毛发一边观察着。
　　“我觉得不错，”徐栩随声附和，“挺符合她的样子，你们俩觉得呢？”说着便捏起小猫的脸。
　　林然倒是没什么意见，她看着贺尹不知道他怎么想。
　　“我没问题，那就叫她绵羊吧。”贺尹转头看着林然，没想到林然也看着他，他愣了一下说，“你觉得呢，林然？”
　　“我也没问题……”
　　孟凡怡举起绵羊，高兴地说：“那你以后就叫绵羊啦，哥哥姐姐来照顾你哦。”
　　林然抿嘴一笑，回到吧台工作。
　　徐栩跟了上来，继续问他没问完的问题。
　　“她叫孟凡怡，我室友。
　　“哦……她挺可爱的。”
　　“我也觉得，要不你上？”
　　“误人子弟！别嚯嚯人家啊。”
　　徐栩看着孟凡怡轻笑。
　　林然也跟着抿了抿嘴唇，随机便磨起咖啡豆。
　　“诶，林然，帮我做杯美式呗。”徐栩砸吧下眼，往孟凡怡那边抬了抬下巴，便走了过去。
　　贺尹凑过来。
　　“他要干嘛？”
　　“你自己看呗，倒是挺开朗的。”
　　“啊，我来帮你吧。”说着便伸手准备接过林然手上的活。
　　林然挡住贺尹的手，抬头看他，说：“你都做了我怎么学。”
　　“也是……”贺尹有些无所适从，眼神闪躲，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
　　“那要不你做，我给你打下手，记得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也行，那你给我吧。”
　　林然把手中的奶给贺尹，看着他熟练地打奶泡，然后拉花，一气呵成，感到惊讶。
　　“你挺厉害的啊，怎么做得这么好看！”
　　贺尹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拉几次就熟练了，上面那个柜子里有练习用的工具，你拿下来吧，我教你。”
　　林然点点头，打开柜门，踮起脚在里面翻看，找出两大包应该是联系用的东西往外拖，不想却松脱了，一个踉跄往后仰。
　　“嘶……”
　　“哎！小心……”
　　林然扶着地面有些迷糊，本以为会撞到桌檐，现在却没什么感觉，坐稳后摸摸头，不想却摸到骨节分明软软的东西，抓紧后一看，发现是贺尹的手。
　　林然蹦一下就起来了，看着一手端着有些洒的咖啡一手被林然握着的贺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看了看他被撞得有些红的手，捏了捏。
　　贺尹红了脸随着她的动作小声抽了口气，放下另一只手的咖啡，小心地从林然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身后。
　　“没啥事，过会就好了。”
　　“抱歉，我又惹麻烦了，我给你拿点冰敷一下吧。”
　　“行……”贺尹有些无措，端起咖啡，说：“我先把咖啡给他们送过去。”

　　林然叹了口气，猛得有些失落，看着柜子里的冰块有些失神，愣了一会还是动手装了些冰。
　　“你来啦？冰块你拿着吧。”
　　林然把冰块放在贺尹手里，坐了下来。

　　橘黄色的灯光从斜上方打下来，显得吧台上的一切格外温柔。
　　林然身处其中，每根发丝都焕发光彩，眼神有些迷离，却不影响她是温柔的一部分。
　　贺尹靠着橱柜静静看着端详着眼前看似坚毅又十分脆弱短发的姑娘，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见她在阳光下转头对自己微笑的模样。
　　会有那种时候吗，可能不会有吧。
　　冰块冷得有些刺骨，将贺尹从幻想中拉出。

　　“你过来坐坐呗，”林然余光中看见贺尹傻傻地站在一边，“你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贺尹把手放在她面前，拿掉冰袋。
　　“还是有点红，等会我跟你一起去诊所看看呗。”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的头没事吧？”
　　“我头当然没问题，疼全转移到你手上了，要是你手有事我会伤心的哦。”
　　“哈哈哈哈。没事，你看。”
　　说着贺尹便随意转了转手臂，握了握拳。
　　林然见状笑了笑。

　　贺尹还在摆弄着手，林然抱胸撑在桌子上埋进阴影里，转头看向贺尹。
　　对视……
　　我去，为什么要往那边看！
　　林然暗骂自己，立马转头，脸像火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