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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其五の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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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当日。
黑崎一护及时赶到。京乐与浮竹两人利用四枫院家的秘藏兵器遏制双殛之矛,救下朽木露琪亚。
其后,二番队队长碎蜂应战四枫院夜一,京乐与浮竹迎战山本总队长,朽木白哉对上黑崎一护,几方人马各自厮杀,直到四番队长在清静塔林使用鬼道,通知所有队长中央四十六室已被蓝染和市丸银剿灭,战斗才告一段落。
而蓝染在双殛之丘轻易击退黑崎和阿散井,然后用前二番队长浦原喜助留下的道具获取了藏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
“你已经没有用了。”蓝染从地上提起露琪亚,就好像一只布娃娃一样,“杀了她,银。”
“真是没办法。”一旁的市丸银说话时的样子,彷佛这不过是件不起眼的小事,“射杀吧,神枪。”
始解了的斩魄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射向露琪亚,就在快要射中的时候,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噗”的一声轻响过后,蓝染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振袖的少女。她不知用什么挡住了市丸银的斩魄刀,刀上虽然带有血迹,却没见她身上出现什么伤痕。
“你终于肯现身了吗?霜月。”蓝染看着少女,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轻松愉快。
“霜月……大人……”依旧被蓝染提在手里的朽木露琪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
“蓝染大人……”霜月站在蓝染身边,抿了抿唇,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什么?”而蓝染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彷佛他手里提的不是一个人,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背叛瀞灵廷的事一样。
霜月似乎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蓝染丝毫察觉了什么抬头看向天空。
就在这个时候,志波空鹤在天空出现,“星罗棋布的兽之骨……破道的六十三:雷吼炮!”
雷吼炮自天而降,威力自然不同,蓝染和霜月同时向旁边跃起避开。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伺机等在一边的四枫院和碎蜂突然出现,碎蜂用斩魄刀指着蓝染的脖子,而四枫院压制了他的斩魄刀。
“这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孔。”即使表面上看起来被制住的蓝染,说话时依然彷佛单纯的故人重逢一般,听不出丝毫的紧张。
“不要动!”四枫院夜一说,“你要是随便乱动……”
“就即刻切下你的脑袋,”碎蜂说,“放下朽木露琪亚。”
“真是壮观,”一旁的市丸银彷佛不关己事的轻松,“怎么办好呢?”他挥挥手,却没想到松本乱菊突然出现在他背后,也将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对不起,蓝染队长,”市丸银毫无紧张感的声音响起,“我也被抓住了。”
“把朽木露琪亚放下来!”碎蜂一边重复,一边又将剑靠近了蓝染的脖子一分。
“这样的话……”蓝染彷佛没有听到碎蜂说什么,却转向了霜月,“到底怎么样?”
一旁的霜月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蓝染大人,麻烦您……”
“可以。但是,”蓝染微笑,“交换条件。”
交战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时间回到了双殛之丘上,但是却几乎没有人听懂蓝染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霜月微微蹙起眉。她看着委顿在地,似乎双脚已经不能承受自己体重的朽木露琪亚。
“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在苍火之壁上刻下双莲,在遥远的苍穹之间等待大火之渊。”她的右手从怀里摸出扇子,“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喂,霜月,冷静下,露琪……”松本乱菊以为蓝染迟迟不肯松手,所以霜月才突然用出鬼道,却没想到她攻击的对象并不是蓝染,而是四枫院和碎蜂。
即使是这两个人,面对这样的鬼道也不得不退步。两人一跃离开蓝染身边,而霜月抖腕一扬扇子,即将波及蓝染的鬼道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蓝染,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藤枝,”碎蜂眯起眼睛,“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一旁的夜一没有说话,只是警戒地看着她。
想要近身压制蓝染并不容易,霜月的做法已经不能用激动来掩饰了。
“做什么?”霜月慢慢走到蓝染身边,然后将展开的扇子挡住唇角,侧了侧头对两人轻笑道,“两位看不出来吗?”她的笑容全然没了清淡微凉的样子,倒与市丸银经常露出的那种微笑十分相似。
“你!”碎蜂说,“连你也是背叛者之一吗?”
“背叛者这个说法值得商榷。”霜月似乎想了想,然后俯身抓住露琪亚的衣领用力向远处一掷。
露琪亚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处境一样,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落入了朽木白哉的怀抱。
“哥哥……”露琪亚愣愣地抬头。
在与黑崎一护的战斗中已经浑身是伤的朽木白哉,不顾伤口迸裂也还是接住了露琪亚,轻轻放到地上。虽然他只是挑了挑眉,但是却没能逃过霜月的眼睛。于是霜月不由得,就皱起眉。
“霜月,你没有想说的话吗?”微笑的蓝染突然俯身在霜月耳边轻语。
霜月愣愣地回头,“没关系吗?”
“当然,”蓝染醇厚的声音里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温柔,“如果这是霜月的愿望。”
“谢谢。”霜月回以嫣然浅笑,“碎蜂队长。”
短发的二番队长警戒地看着她。
“恭喜。”霜月说,“看来您是找回自己的姐姐了。”她看着碎蜂,又看了看四枫院夜一。
碎蜂一愣,但是这回却没有说什么。
“我在想,如果整个瀞灵廷里有人能够理解我的感受,那大概只有你了。”霜月静静地看着碎蜂,“那种被敬爱的姐姐抛弃之后的寂寞和伤心。”
这一次,连四枫院夜一也露出难得的黯然神色。
“所以,我只是想问一句话,”霜月突然转身,“白哉大人。”
那个自从霜月开口说话之后就一直静静看着她的男人。
“你不寂寞吗?”霜月看着朽木白哉,“在霜月离开您身边的这几十年里。”
对,不是你有没有后悔。
而是,你是否寂寞。
霜月自小就陪伴在白哉身边,不仅为他负担杂务,眼里和心里也从来只有一个朽木白哉。这样的霜月,或许未必足够温柔,未必足够强大,却是整个瀞灵廷里最理解朽木白哉的人。
被白哉所背负的“朽木”之姓有多沉重,不是出身流魂街的绯真或露琪亚可以理解的。
所以她想问的,只是“你不寂寞吗”。
但是朽木白哉却只是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表情又恢复成一片平静。
“您还真是……”霜月看着他,表情突然就黯淡了下去,一双粉色眼眸里的落寞清晰可见,“其实,我一直想称呼的不是‘白哉大人’,是‘白哉哥哥’。”
霜月闭上眼睛,似乎只要不看,就能继续说下去。
“那一百年里我不停地努力。其实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您能对我说‘其实叫我白哉哥哥’也可以就好了……”少女微颤的声音在双殛之丘上回荡,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说话,“但是我等不到。”
“所以,”霜月缓缓睁开眼睛,一向粉色的眼眸里彷佛有血色在流转,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五十五年前被你赶出家门与五十五年来找不到家的怨恨,今天要在这里一次结清。”
说着,霜月突兀地向右边平举起自己的右手,然后像挥刀一样挥了几下扇子。
那把每个见过霜月的人都看到过的黑扇子,竟然像水银一样流动渐渐化成了一把刀的样子。
朽木白哉看清楚那把刀的样子时,皱起了眉。
“用一种白哉大人印象深刻的方式。”霜月一边说着一边收回手,让刀竖在自己面前,直指天空。
白哉看着她。
黑色振袖的少女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轻道:“散开吧,千本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