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妆未成》疏疏

23、为难

　　闻声，离朱扭头，对上含泪的于容。

　　对于这个是时候上门的于容，离朱下意识以为是于容知道了，转念一想，要是她知道了，约莫是不会这个表情来找自己。

　　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问道，“容容，怎么了？”

　　于容带着哭腔回道，“离朱姐姐，我娘她中毒了。”

　　离朱有点惊讶，“师婶中毒了？”

　　于容敛了敛神，纠正道，“是我婆婆。”走到离朱面前，看了一眼席梧，伸手一把拉住离朱的手，道，“现在只有你和席师兄能救她。”

　　孟夫人中毒？离朱蹙眉。她该回家找自己爹吧？

　　对面一直低头吃饭的席梧慢慢地放下筷子，抬头凉凉地看向于容，冷淡道，“于容，你该回娘家。”

　　于容看了眼，身子侧了侧，躲过席梧冰冷犀利的目光，拽住离朱的手有点发颤，看向离朱低低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孟夫人中了紫柔，于敬元却解不了，正巧不久前离朱和席梧帮人解了那毒，名声在外，于是于容才找上门来了。

　　听完于容的话，离朱带着疑惑看向对面的席梧。

　　那紫柔——她懂解法，席梧懂解法。为何他们的师叔却不知？

　　席梧依旧神情冷冷的，端起茶杯，往后一靠。

　　于容看了两人几眼。她耳闻过前不久席梧出手解毒的情况，也了解席梧的性子，于是带着一丝祈求看向离朱，“离朱姐姐。”

　　离朱扯起一丝笑容，“容容，抱歉，我不会解。”

　　这话也不假，她下不了针。不结合针灸的话，那药喝了也没啥用。

　　于容看了眼一副置身事外的席梧，看向离朱，泪花闪动，“离朱姐姐，娘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瞅着于容的泪，离朱心底不忍。那日她见过那人痛苦的样子。虽然她不想和孟府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可最近却总是事与愿违。不过说来，那孟夫人只是不喜自己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媳妇，说来也是为了孟书杨和孟府好吧。

　　离朱看着泪水盈眶的于容，为难地轻轻一叹，终是转头看向席梧。

　　席梧与她对视了半响，蹙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于容问道，问道，“她怎么中毒的？”

　　“今日晌午娘出门买东西中的毒。”于容心底一喜，忙伸手抹了抹眼角，看向席梧，回道。

　　席梧低头思量了片刻，扭头吩咐道，“苏木，笔墨。”

　　苏木很快把笔墨纸都拿了过来，席梧写了方子，吩咐了苏木去医馆拿药，然后抬头看向看向离朱道，“离朱，先吃饭，要凉了。”

　　离朱点头，拉着于容坐下，“容容，你吃晚饭了吗？”

　　于容知道席梧定会出手相救，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摇头。

　　离朱扭头吩咐立在一旁的丫头，道，“去拿一副碗筷来。”

　　吃了饭，三人拿了药直接上于容的马车。
　　++++++++++++++++++++
　　下了马车，于容带着两人直接往孟夫人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就碰到往外走的管家，“少奶奶，你可回来了。”

　　瞅见她跟在身后的离朱，怔住。

　　“娘她怎么样？”于容随口问了一句，没有停步也没有等管家的回答，提着药直接往里走去。
　　离朱看向管家一笑，和席梧一起往里走去。

　　管家怔了半刻，低头想了片刻，出院子往张氏的院子走去。

　　“师兄，我说了吧，你一个人就好。”离朱蹙眉，低声道。

　　席梧勾了勾唇角，顿下脚步，低低回道，“那我们回家。”

　　离朱蹙眉，“师兄。”

　　席梧看了她片刻，伸手拉着她往房里走去。

　　“夫君，我回来了。”于容进了房，轻声唤了一声，往床边走去，问道，“夫君，我爹呢？”

　　“刚刚跟皇宫里的人进宫去了。”坐在床边照顾母亲的孟书杨回了一声，扭头，瞅着进门的席梧和离朱，起身，抱拳深深一礼，“有劳两位。”

　　席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眸看向床上痛苦呻吟的孟夫人。

　　伺候在一旁王氏的贴身丫头，一见离朱，惊。片刻之后，瞥了眼于容和孟书杨，低头端起床边的盆，道，“少爷，这水凉了，奴婢出去换盆水。”

　　说完端着水，低着头走了出去。

　　“容容，你先让人去熬药。”离朱出声提醒道。

　　于容立在床头，低声道，“娘，我把大夫请来了，这毒很快就可以解了。”转身看向伺候在一旁绿衣丫头，按照马车上离朱的交代吩咐了她，道，“你去熬药。”

　　“是，少奶奶。”丫头接过药，微微福身，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孟母额上冷汗淋漓，微微扭头，瞅着站在房中央的席梧身侧的离朱，惊。

　　颤抖着抬起手，指向离朱，“杨儿……她，她……？”

　　孟书杨忙转身，坐在床边，轻声截断了她的话，“娘，水姑娘和席兄是大夫，来为你解毒的。”

　　“咳，咳……。”王氏低低咳了几声，吩咐道，“杨儿，先扶我起来。”

　　“娘。”孟书杨蹙眉。

　　“杨儿。”王氏厉喝了一声。

　　孟书杨无奈只好伸手扶起她倚在床头。

　　王氏痛得眉头紧锁，带着一丝猜忌看向离朱。

　　于容坐在床边，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眼离朱，拿过帕子，轻柔地擦拭着王氏额头的冷汗，一笑，道，“娘，上次有人中了紫柔，就是离朱姐姐和席师兄两解的。”

　　王氏抬眼看向离朱，然后看向于容道，“容容，你们认识？”

　　“嗯。”于容点头，“等娘好了，容容再跟娘仔细说。”

　　孟书杨看向离朱，眼底闪过一丝歉意。

　　仔细瞅了瞅王氏的脸色，离朱知道她中的毒不深比那次那人轻多了，猜想应该不会花很多时间，于是扭头看向席梧道，“师兄，开始吧。”

　　“有劳。”孟书杨抱拳，拉着于容往后退了几步。

　　席梧站在冷冷地看向王氏，伸手号脉，取针，扬眉扎了下去。

　　然后一根一根，指如疾风往王氏周身的要穴扎去。

　　在席梧冷冷的目光下，王氏心惊胆颤脸上的冷汗更甚，偶尔会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离朱。

　　“离朱姐姐，坐会吧。”于容朝离朱走了过去。

　　离朱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
　　闻声赶至的张氏走了进来，唤道，“姐姐，妹妹听说……。”

　　席梧蹙眉，扭头冷冽地扫了张氏一眼。

　　“二娘，这里有我容容照顾呢，你回房休息吧。”

　　张氏眼眸看向坐在于容身侧的离朱，眼底闪过一丝惊色，看向孟书杨摇头道，“我怎么能睡得下。”

　　“二娘，坐。”于容起身，拉过张氏。

　　张氏眼眸在离朱和于容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
　　席梧收针之时，药也端了进来，于容忙起身，接过药，亲自伺候王氏吃药。

　　席梧收好针，往离朱走过去，轻声道，“走吧，离朱。”

　　离朱点了点头，起身。

　　孟书杨送两人出了门，嘱咐了赶马车送两人回家的下人几句，然后朝席梧拱手道，“谢谢席兄，这是诊金。”

　　席梧瞥了眼他手里的袋子，冷声道，“不必谢我，我出手相救是看在我师妹的面子上。”

　　伸手揽过离朱，“所以，你欠她的。”

　　孟书杨眼眸看向离朱，后悔，歉意，感激等各种感情在心底交融，最后说了几个字，“谢谢你。”

　　“客气。”离朱淡笑，扭头，“师兄，走吧。”

　　席梧点了点头。

　　孟书杨站在大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处，直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才转身。

　　侯在王氏院子门口的张氏看着渐渐走近的孟书杨，环顾一眼四周，“杨儿，那丫头来干嘛？”

　　“二娘，夜深了，你回房休息吧。”孟书杨没有停步，“我去看看娘怎么样。”

　　“杨儿，你不觉得你娘这次中毒很蹊跷吗？”张氏看向他的背影道，“今日这解毒这丫头又跟了来，难道你不觉得这都太过巧合了吗？”

　　孟书杨顿住脚步，转身回头，“二娘，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会？”张氏扬眉，“你怎么知道？杨儿，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啊。”

　　“二娘，如果这样，她今日又何必出手相救。”

　　“姐姐，不是那席大夫救的吗？”张氏愣了下，随即道，“或者她是借此机会回孟府呢？”

　　“二娘，我先进去了。”

　　孟书杨转身，进院子。

　　“杨儿，你这孩子……。”
　　张氏思量了良久，想着这事还是等王氏好点了，两人再一起计谋，于是回房。

　　离朱她想回来？孟书杨缓缓放慢了脚步，眼眸闪过一丝期盼，随即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回来？如果有这样的想法，她当日就不会走得如此干脆了，更何况如今她身边有席梧这样的人。
　　明眼人都可以看到席梧对她的情意。

　　可是……
　　孟书杨眼前闪过一如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甘，拳头紧握。
　　++++++++++++++++++++++
　　已是深夜，庄里的下人大都已如睡。

　　临近无忧居，席梧突的揽住离朱的腰，顿下脚步，眼眸看向远处。

　　离朱跟着他顿住脚步，借着明明暗暗的灯，抬眼看去。不远处的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不少的人。

　　席梧淡淡扫了一眼，唤道，“苏木。”

　　“少爷。”苏木从无忧居闪了出来，“少爷刚刚有人夜闯山庄，小的无能，给他们逃脱了。”

　　有人夜闯西然山庄！离朱蹙眉扭头看向脸色不惊的席梧。

　　闻声，离朱扭头，对上含泪的于容。

　　对于这个是时候上门的于容，离朱下意识以为是于容知道了，转念一想，要是她知道了，约莫是不会这个表情来找自己。

　　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问道，“容容，怎么了？”

　　于容带着哭腔回道，“离朱姐姐，我娘她中毒了。”

　　离朱有点惊讶，“师婶中毒了？”

　　于容敛了敛神，纠正道，“是我婆婆。”走到离朱面前，看了一眼席梧，伸手一把拉住离朱的手，道，“现在只有你和席师兄能救她。”

　　孟夫人中毒？离朱蹙眉。她该回家找自己爹吧？

　　对面一直低头吃饭的席梧慢慢地放下筷子，抬头凉凉地看向于容，冷淡道，“于容，你该回娘家。”

　　于容看了眼，身子侧了侧，躲过席梧冰冷犀利的目光，拽住离朱的手有点发颤，看向离朱低低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孟夫人中了紫柔，于敬元却解不了，正巧不久前离朱和席梧帮人解了那毒，名声在外，于是于容才找上门来了。

　　听完于容的话，离朱带着疑惑看向对面的席梧。

　　那紫柔——她懂解法，席梧懂解法。为何他们的师叔却不知？

　　席梧依旧神情冷冷的，端起茶杯，往后一靠。

　　于容看了两人几眼。她耳闻过前不久席梧出手解毒的情况，也了解席梧的性子，于是带着一丝祈求看向离朱，“离朱姐姐。”

　　离朱扯起一丝笑容，“容容，抱歉，我不会解。”

　　这话也不假，她下不了针。不结合针灸的话，那药喝了也没啥用。

　　于容看了眼一副置身事外的席梧，看向离朱，泪花闪动，“离朱姐姐，娘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瞅着于容的泪，离朱心底不忍。那日她见过那人痛苦的样子。虽然她不想和孟府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可最近却总是事与愿违。不过说来，那孟夫人只是不喜自己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媳妇，说来也是为了孟书杨和孟府好吧。

　　离朱看着泪水盈眶的于容，为难地轻轻一叹，终是转头看向席梧。

　　席梧与她对视了半响，蹙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于容问道，问道，“她怎么中毒的？”

　　“今日晌午娘出门买东西中的毒。”于容心底一喜，忙伸手抹了抹眼角，看向席梧，回道。

　　席梧低头思量了片刻，扭头吩咐道，“苏木，笔墨。”

　　苏木很快把笔墨纸都拿了过来，席梧写了方子，吩咐了苏木去医馆拿药，然后抬头看向看向离朱道，“离朱，先吃饭，要凉了。”

　　离朱点头，拉着于容坐下，“容容，你吃晚饭了吗？”

　　于容知道席梧定会出手相救，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摇头。

　　离朱扭头吩咐立在一旁的丫头，道，“去拿一副碗筷来。”

　　吃了饭，三人拿了药直接上于容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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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马车，于容带着两人直接往孟夫人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就碰到往外走的管家，“少奶奶，你可回来了。”

　　瞅见她跟在身后的离朱，怔住。

　　“娘她怎么样？”于容随口问了一句，没有停步也没有等管家的回答，提着药直接往里走去。
　　离朱看向管家一笑，和席梧一起往里走去。

　　管家怔了半刻，低头想了片刻，出院子往张氏的院子走去。

　　“师兄，我说了吧，你一个人就好。”离朱蹙眉，低声道。

　　席梧勾了勾唇角，顿下脚步，低低回道，“那我们回家。”

　　离朱蹙眉，“师兄。”

　　席梧看了她片刻，伸手拉着她往房里走去。

　　“夫君，我回来了。”于容进了房，轻声唤了一声，往床边走去，问道，“夫君，我爹呢？”

　　“刚刚跟皇宫里的人进宫去了。”坐在床边照顾母亲的孟书杨回了一声，扭头，瞅着进门的席梧和离朱，起身，抱拳深深一礼，“有劳两位。”

　　席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眸看向床上痛苦呻吟的孟夫人。

　　伺候在一旁王氏的贴身丫头，一见离朱，惊。片刻之后，瞥了眼于容和孟书杨，低头端起床边的盆，道，“少爷，这水凉了，奴婢出去换盆水。”

　　说完端着水，低着头走了出去。

　　“容容，你先让人去熬药。”离朱出声提醒道。

　　于容立在床头，低声道，“娘，我把大夫请来了，这毒很快就可以解了。”转身看向伺候在一旁绿衣丫头，按照马车上离朱的交代吩咐了她，道，“你去熬药。”

　　“是，少奶奶。”丫头接过药，微微福身，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孟母额上冷汗淋漓，微微扭头，瞅着站在房中央的席梧身侧的离朱，惊。

　　颤抖着抬起手，指向离朱，“杨儿……她，她……？”

　　孟书杨忙转身，坐在床边，轻声截断了她的话，“娘，水姑娘和席兄是大夫，来为你解毒的。”

　　“咳，咳……。”王氏低低咳了几声，吩咐道，“杨儿，先扶我起来。”

　　“娘。”孟书杨蹙眉。

　　“杨儿。”王氏厉喝了一声。

　　孟书杨无奈只好伸手扶起她倚在床头。

　　王氏痛得眉头紧锁，带着一丝猜忌看向离朱。

　　于容坐在床边，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眼离朱，拿过帕子，轻柔地擦拭着王氏额头的冷汗，一笑，道，“娘，上次有人中了紫柔，就是离朱姐姐和席师兄两解的。”

　　王氏抬眼看向离朱，然后看向于容道，“容容，你们认识？”

　　“嗯。”于容点头，“等娘好了，容容再跟娘仔细说。”

　　孟书杨看向离朱，眼底闪过一丝歉意。

　　仔细瞅了瞅王氏的脸色，离朱知道她中的毒不深比那次那人轻多了，猜想应该不会花很多时间，于是扭头看向席梧道，“师兄，开始吧。”

　　“有劳。”孟书杨抱拳，拉着于容往后退了几步。

　　席梧站在冷冷地看向王氏，伸手号脉，取针，扬眉扎了下去。

　　然后一根一根，指如疾风往王氏周身的要穴扎去。

　　在席梧冷冷的目光下，王氏心惊胆颤脸上的冷汗更甚，偶尔会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离朱。

　　“离朱姐姐，坐会吧。”于容朝离朱走了过去。

　　离朱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
　　闻声赶至的张氏走了进来，唤道，“姐姐，妹妹听说……。”

　　席梧蹙眉，扭头冷冽地扫了张氏一眼。

　　“二娘，这里有我容容照顾呢，你回房休息吧。”

　　张氏眼眸看向坐在于容身侧的离朱，眼底闪过一丝惊色，看向孟书杨摇头道，“我怎么能睡得下。”

　　“二娘，坐。”于容起身，拉过张氏。

　　张氏眼眸在离朱和于容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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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梧收针之时，药也端了进来，于容忙起身，接过药，亲自伺候王氏吃药。

　　席梧收好针，往离朱走过去，轻声道，“走吧，离朱。”

　　离朱点了点头，起身。

　　孟书杨送两人出了门，嘱咐了赶马车送两人回家的下人几句，然后朝席梧拱手道，“谢谢席兄，这是诊金。”

　　席梧瞥了眼他手里的袋子，冷声道，“不必谢我，我出手相救是看在我师妹的面子上。”

　　伸手揽过离朱，“所以，你欠她的。”

　　孟书杨眼眸看向离朱，后悔，歉意，感激等各种感情在心底交融，最后说了几个字，“谢谢你。”

　　“客气。”离朱淡笑，扭头，“师兄，走吧。”

　　席梧点了点头。

　　孟书杨站在大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处，直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才转身。

　　侯在王氏院子门口的张氏看着渐渐走近的孟书杨，环顾一眼四周，“杨儿，那丫头来干嘛？”

　　“二娘，夜深了，你回房休息吧。”孟书杨没有停步，“我去看看娘怎么样。”

　　“杨儿，你不觉得你娘这次中毒很蹊跷吗？”张氏看向他的背影道，“今日这解毒这丫头又跟了来，难道你不觉得这都太过巧合了吗？”

　　孟书杨顿住脚步，转身回头，“二娘，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会？”张氏扬眉，“你怎么知道？杨儿，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啊。”

　　“二娘，如果这样，她今日又何必出手相救。”

　　“姐姐，不是那席大夫救的吗？”张氏愣了下，随即道，“或者她是借此机会回孟府呢？”

　　“二娘，我先进去了。”

　　孟书杨转身，进院子。

　　“杨儿，你这孩子……。”
　　张氏思量了良久，想着这事还是等王氏好点了，两人再一起计谋，于是回房。

　　离朱她想回来？孟书杨缓缓放慢了脚步，眼眸闪过一丝期盼，随即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回来？如果有这样的想法，她当日就不会走得如此干脆了，更何况如今她身边有席梧这样的人。
　　明眼人都可以看到席梧对她的情意。

　　可是……
　　孟书杨眼前闪过一如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甘，拳头紧握。
　　++++++++++++++++++++++
　　已是深夜，庄里的下人大都已如睡。

　　临近无忧居，席梧突的揽住离朱的腰，顿下脚步，眼眸看向远处。

　　离朱跟着他顿住脚步，借着明明暗暗的灯，抬眼看去。不远处的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不少的人。

　　席梧淡淡扫了一眼，唤道，“苏木。”

　　“少爷。”苏木从无忧居闪了出来，“少爷刚刚有人夜闯山庄，小的无能，给他们逃脱了。”

　　有人夜闯西然山庄！离朱蹙眉扭头看向脸色不惊的席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