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看见你的眼睛所看见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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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卖犯离奇失踪，被其抓走的六个小孩全部解救，这个事件的报道在报纸上占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板面。
因为小孩们都安然无恙，所以讨论这件事的人对它的关注点大多放在“打击人口拐卖力度需要加大”，和这起犯罪中“拐卖犯离奇失踪”上。
“离奇失踪……”
“为什么犯人会失踪？难不成是半路太害怕会被警察抓到所以逃之夭夭了吗？”
“什么胆小鬼啊www”
“不可能吧，报导里不是说那辆藏着小孩的卡车预计目的地是隔着好几个县的山区，路都已经走一半了，这也不能突然后悔吧？”
“而且也有提到那卡车附近的树林没有一点近期被人踩踏的痕迹，车上和周围的路面也没有肢体冲突会留下血迹和皮屑之类……太干净了。”
“追踪也没有进展。”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好没用w”
“仇政府主义者不要插嘴啦w”
“说到底还是没有线索。简直就像那两个成年人直接人间蒸发了一样？”
“对，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说不定是什么神明显灵，道德败坏到神都看不下去了呢ww”
因为一直找不到拐卖犯，加上现场的没有一丁点逃跑该有的痕迹，到后来有关这篇报导的讨论就歪到了“是不是天谴或者山野鬼怪”上。
“这件事真的很可疑。”
井上皱眉看着手中笔记本上几个被解救出来孩子提供的只言片语，严肃刻板的脸上带着些许凝重和疑惑。
她是负责这次拐卖事件的警察，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到应该做的事情，因为在警察接到报案之后的行动紧紧只有找到并将孩子带回罢了，并没有将那两个触犯法律的罪犯抓捕归案。
“是——很可疑——”她的同事闭着眼睛往后一仰，脖子靠到了椅子的靠背上，脸上满是疲惫和困倦，“我把他们一路上能找到的监控都调过来看完了……但也只能确定犯人是在那个路段消失的而已，就是他们用来藏匿小孩的卡车停的那一段。”
同事肩膀耷拉着，仗着周围没人张开嘴巴闭眼挺尸了一会，泛上来的困意才勉强压下去了点，继续跟井上讨论：“本来摄像头分布就有很多盲点，普及率没有高到一点死角都没有，如果特意避开的话——卡车还多少能追踪，毕竟要走公路。但两个人目标不大，又是那种偏僻的路段，努努力还是可以做到不被拍到的。”
“卡车周围的树林并没有人逃跑的踪迹。”井上的面容更加严肃，“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
“之后用工作犬搜查过，附近也没有尸体。”
“简直就像人间蒸发……”
同事一手盖住了脸，头发乱糟糟的，束头发的发绳不知所踪，以一种十分困倦和没有头绪的茫然声音低声说：“……那还说不定真是什么神明显灵……”
井上斥责他：“不要说这样的话！”
“周围没人啦，我也就会在私底下这样说。”同事用另一只手没什么力气的冲她摆了摆，“不过你也别想着去打扰那些小孩子了，相信一下远山的工作能力吧？人家可是长相亲和，性格又温柔的警察，曾经历过这种事的孩子嘴里问出点有用情报来还是他适合。井上你的话，还是去负责审问犯人比较好吧。”
“……”井上沉默地把笔记本合了起来。
小孩们因为麻醉剂的问题还留在医院，擅长和年幼者打交道的远山会去观察孩子们的心理状况，委婉地引导他们回答一些关于案件的问题。
井上手里本子的内容就是从远山那里抄录的。
她的长相实在不适合去同小孩子相处，如果由她来进行这项工作估计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更别说除了过于英武的长相，她还天生一副严肃周正的气质，性格也缺乏亲和力。
“说起来，这次几个孩子的情况也不太一样，”
同事揉了揉眼睛，伸手把电脑旁边的资料拿到眼前，靠在椅子上翻阅。
“有两个孩子我们到的时候已经醒了，一男一女，应该是麻醉的抗药性比较强。不过那个女孩在发烧。其他的孩子还因为药物的原因昏迷着。后面车厢的门也已经被打开了，只能说幸亏他们两个在绑架犯消失之后没有逃跑，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对小孩还是很危险的。”
“不过那个男孩有点……嗯，奇怪？相当没有紧迫感的样子。我不是第一个上车厢的人嘛，因为提防绑架犯藏在车厢里，身上的装备还挺齐全的。怎么说也该挺吓人的吧？”
“但我一进去，靠近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看我了，还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
“头发很黑，有些遮住了眼，脸又很苍白，因为把白色的外套盖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他就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虽然那时候天已经稍微亮了，但车厢里还是很黑，他眼神放在我身上，安静地冲我笑，可能是环境原因，有点渗人，反而是我吓了一跳。”
他翻了翻，正好翻到那个男孩的资料。
这孩子的照片贴在上面，也是一副安静微笑的模样。
底下是一些为了更方便的联系父母（有些孩子的父母并没有报案）而列上去的基本信息。
与其他人的资料不同的是，他的资料旁边还被负责这件事的同事做了特别的批注。
“……咦？”
他把那几行字看完，眉毛也和井上似的逐渐拧巴了起来。
“这孩子的父母……也是警察？”
当然，他皱眉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男孩父母名字后写的那两个字。
【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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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文，不想回家吗？”
穿着病号服的男孩抱着双腿，坐在病床上，从黑发下抬起眼睛看吉田宽文。
很亲近的称呼。
清晨朦胧又明亮的阳光从窗户倾泻而下，真是一个好天气。吉田宽文靠在床头，手里是一本色彩奇异的画册。
这画册是护士小姐从自己家带出来的，她认为医院角落里给住院孩子准备的书籍太过敷衍，就把女儿小时候的书带来了一些放在了简易书架上，是一位十分有责任心的女士。
“也不算？”吉田宽文回答道，“只是如果今天回去的话，说不定下午就要去上课呢。”
“诶……？”男孩有些迟疑，“一般来说，会休息几天吧？”
他之前和吉田宽文聊天的时候有说起过来医院的缘由，对方以一种很平常的神态说是因为绑架犯用的麻醉药好像不正规，还正好赶上肠胃炎来访，就被警察送来医院了。
‘不害怕吗？’当时他是忍不住这么问的，吉田宽文撑着脖子，脸上的表情好像回忆，‘还好吧，只是那天晚上天气不好，月亮没有出来，没能在树林里抬头看到有点可惜呢。’
末了还对他微笑。
无论是经历这样的可怕的事情，还是应付大人的交流与检查，亦或者与别人相处，这个比他大一些的男孩总是显得游刃有余。
……好羡慕。
“对哦，但家里很无聊，什么都没有，”吉田宽文回答，其实主要是系统配备的住所居然没有娱乐用品，在东跑跑西逛逛买齐之前他是不会呆在家里的！
“感觉一回去就会百无聊赖地不得不去学校吧。”
随口说的话落到乙骨忧太耳边，击起一圈涟漪。
什么都没有？
是家里没有大人在吗？
他垂下眼想了一会，还是保持了沉默。
这个小孩好像生来就是内向的性格，在这种精力旺盛、热爱跟别人交流的年龄也总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敏于感受而钝于表达，和别人相处有时候也会有小孩子很难具备的体贴：他似乎总是担心刺痛别人。
“忧太，想回家吗？”吉田宽文转而询问他，在昨天男孩小心翼翼地说‘可以的话、能叫我的名字吗’后就非常容易的改口了，“你来的比我要早呢。”
“嗯……”
乙骨忧太放在双臂上的手有些不安地紧了紧，目光更加地垂下去，稍长的睫毛盖住了黑色的眼睛，嘴唇也抿了起来，“我、有些……”
“不想回去。”
黑色头发的女孩掀起了病床两边的蓝色挂帘，让自己钻进了这个半封闭的空间，又背手在身后将它合拢。吉田宽文把被子挪到一旁，示意女孩可以坐在床边。
乙骨的床是靠窗的位置，大概是因为吉田在看画册，他并没有拉上挂帘。吉田那边的挂帘展开了一半，走到了顶部轨道的回形位置，再加上门在离窗户远的那一端，蓝色的帘子将他们三人划分在了一个无法被看见的空间。
“里香？”
“嗯，我醒了哦。”
住在同一家医院，病房也不远，虽然来到这的原因不太一样，但经过短暂的接触，到今天，三人奇异地已经是互相喊对方名字了。
“完全不想回家……”
里香坐在床边，右手撑在腿弯旁边，裸露的细白的双脚像什么植物幼小的根茎。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背上，给她勾上了一圈暖色的轮廓。
她低声说：“那里太安静了，像漩涡一样。很讨厌。”很恶心。
……安静。
乙骨忧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身上有一种没睡好的疲惫，或者也许是思虑过重，再加上少于外放的表达，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
要是他的家里也安静一点就好了。
这样打扫卫生的工作也会轻松一点，晚上也能一直睡着。
他也因为没有妹妹那样能让大家笑起来的天赋而沮丧。不过虽说如此，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大概会被当成小孩子的奇怪想法吧。
“我呢，希望能住的久一些。”里香盯着蓝色的帘子，柔顺的头发顺着肩膀的轮廓起伏，脸上的笑容很可爱，“感觉这里的人比较好相处。”
只要微笑起来就好，不着痕迹的讨好在这里可以派上用场，可以换来温和的态度和帮助。
家里那是什么情况，完全不符合社会交流的常理吧？爸爸现在还愿意拿钱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好相处吗？”乙骨有些接近于感叹。
“嗯嗯！”
她偏过头来笑，碧绿色的眼睛玻璃般透亮，粉苹果那样泛着好看颜色的脸颊覆盖着几缕柔软的发梢，狡黠的模样仿佛一只皮毛顺滑的小型动物。
“在这里过的好一点会容易一些呢。不过也有可能是花了钱的缘故？我猜是啦。”
阳光在窗外闪烁，一点点暖和的光斑晃动在雪白的被子上。
静默了两秒，她又开口。
“……虽然是这么想、住在这里之类的，但后天就是极限了吧？”
祈本里香的手指尖绕住了发梢。漆黑的头发长到末尾就有点干枯了，她注视着缠在手指上的发丝，又失去兴趣般把它扬到身后。
“爸爸之前来交的钱，应该就是医生建议的解除观察天数。这个没办法……”
轻轻的絮语中，吉田宽文翻过一页，书页黑色的底色上描绘着团簇在一起的散发着金绿光芒的软体动物，组成歪歪扭扭的腔道，亮起的靠在一起的几只小水母正在腔道中游行。
除了挨挤在一起发出的光芒，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
短暂的医院旅行就像画册一般很快被翻阅结束。
不过也很快，两个小孩在吉田宽文就读的学校入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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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连抽到来了哦！］
【R/龙】
【光熙豢养的魔人之一。手腕带有手铐，头顶有尖角，张嘴可以喷火。】
【N/甜甜圈】
【内馅是巧克力，外部淋了巧克力酱，另外撒了些彩色糖果。甜味十足。】
【N/吉田宽文的耳钉】
【普通的黑色耳钉。外表没有差别，经常替换，不知道吉田宽文囤了多少。】
【SSR/光熙（弓箭武器人）】
【最初的恶魔猎人之一。擅长用刀，体术超强，右眼内有箭簇，拔出可复活、变身武器人。】
【备注：有四个老婆，但是是纯爱。】
【N/小小红的发夹】
【是和妹妹一起买的，用来别住刘海，一人戴在左边，一人戴在右边。配合脸上的痣很有辨识度。】
【N/高中制服】
【白衬衫、蝴蝶结、长制服裙，普通平常的高中制服。】
【N/叉子】
【塑料制品，透明且易折，比较适合吃蛋糕使用。】
【SR/索德（双刃剑武器人）】
【深色凌乱短发，连帽衫，看起来像不务正业的男子高中生。拔下手掌可变身武器人。】
【N/雏菊】
【街边的募捐者手捧的花朵。如果你愿意献出一点点爱心，那么将会收到一朵白色的雏菊。】
【N/猫咪】
【被帕瓦养肥的小猫咪。头顶有一块黑斑，很好辨认。聪明的咪猫！占据了家中智商排名的第二席。】
【备注：第一席是早川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我看见你的眼睛所看见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