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宠妃[清穿]》梅若苦寒

9、宜妃8

　　瓜尔佳氏一进翊坤宫，就忙不迭地拉着青沅的手问道：“沅儿，你的身子怎么样？可检查过有没有问题，会不会中了暗算？”

　　青沅莫名其妙：“额娘，没有问题，我一切都好好的啊。”

　　瓜尔佳氏压低了声音：“那为什么你进宫都快一年了，皇上那么宠爱你，你肚子却还没有动静？”

　　青沅把手从瓜尔佳氏手中拿出来，扯了扯嘴角，说道：“可能缘份未到吧，这种事也是急不得的。”其实自从去年她在惠嫔手中吃过那么一次亏，又经人间清醒的李淑芸那番点拨后，她已经不怎么排斥生孩子了——不是给康熙生，而是给自己生。那些调养身子的补药，她也时不时地有在喝。

　　瓜尔佳氏摇头，道：“这怎么能不急呢？三年一大选，每次选秀过后宫都会进不少新人。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年，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到时候，新人进宫，你们这批老人年华渐逝，哪里比得过青葱娇艳的她们？”

　　青沅说道：“怎么就老了？额娘，我今年才十七岁，就是再两年后，也才十九岁！”还不到双十年华呢，正是最美丽最灿烂的年岁！

　　瓜尔佳氏叹道：“可这个年岁在宫中，就是不再年轻了。不信你看看惠嫔、荣嫔娘娘，还有布贵人、张贵人她们，她们的年纪难道就大了？惠嫔和荣嫔娘娘当年也是圣眷隆重的，否则又怎会一次次有孕，生下了大阿哥和三阿哥？”

　　“可是自从去年你们这一批秀女进了宫，皇上去过她们宫里几回？沅儿，我是不想你重蹈她们的覆辙啊。”

　　青沅咬了咬唇，说道：“额娘，皇上他……待我是不一样的。”

　　瓜尔佳氏望向青沅的眼神有些复杂：“也许现在不一样，但是以后难说。沅儿，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跟寻常男人不同，你不能对他抱有过高的期待，这不现实。”

　　青沅说道：“难道皇上就不能有真情吗？”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他也许有，但是他的真情可以分成好多好多份，每个时期还能有所不同。你要趁着他给你的那份还比较大的时候，尽快抓住他的心，生个小阿哥，实在不成，有个小格格也成。如此，将来恩宠不在，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亏待了你。”

　　“就像惠嫔和荣嫔娘娘那般。”

　　就是失了宠，康熙看在小阿哥的份上，对她们也会有一份敬重，不会亏待了她们。

　　“沅儿，孩子才是你在这宫中最大的依靠啊。”瓜尔佳氏强调道。

　　青沅轻笑：“额娘，您错了。皇上才是我在这宫中真正的依靠。”

　　瓜尔佳氏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你怎么就听不进去额娘的话呢？我是你额娘，我难道还会害你吗？我所说的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青沅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装作喝茶，不愿接瓜尔佳氏的话。

　　瓜尔佳氏又问道：“当初跟着你一起进宫的那两个丫头，小红和小翠，她们可还忠心？你用着还顺手不？”

　　不提之前那个让人不爽的话题，青沅觉得她和瓜尔佳氏还可以继续做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女，于是笑盈盈地回答道：“小红和小翠是我年幼时，额娘您亲自帮我挑选的。您的眼光是极好的，她们伺候了我十来年，极少出错，我用着十分放心。”

　　“就是进了宫，她们也是十分懂规矩的人，做事十分周到。就连皇上都亲口夸过她们呢。”

　　瓜尔佳氏说道：“那就好。说起来，这两丫头都比你小一岁，如今也有十六岁了。我方才看到她们两个，已是出落得十分水灵，果然是这紫禁城的风水养人，比起盛京要好上许多。”

　　青沅笑道：“小红和小翠底子就很不错，如今长开，自是越发漂亮。”

　　瓜尔佳氏点了点头，朝青浣道：“浣儿，你去茶房看看，我要的茶点准备好了没。”

　　打发了青浣出去后，她才又对青沅道：“沅儿，她们既是信得过的人，你就没有考虑过让她们帮你侍奉皇上？”

　　瓜尔佳氏此言一出，青沅如遭雷击：“额娘，您在说什么啊？让她们……侍奉皇上？我亲自把身边的大宫女送上龙床，给自己分宠？”这操作是不是太迷了啊喂？

　　瓜尔佳氏说道：“额娘是说认真的。她们是你的人，她们侍奉皇上，与你自个儿侍奉皇上，又有什么分别？她们得了宠，于你也有好处。你也不想想，你进宫许久肚子都没有动静，若是再不抓紧点，只怕以后堪忧。”

　　“趁着现在皇上对你还不错，你让小红和小翠帮你侍奉，要是她们有福气得了君恩生下小阿哥或小格格，不都是要养在你这个主位身边？不就等于是你的孩子？”

　　青沅摇头，震惊：“额娘，这怎么能一样呢。”

　　瓜尔佳氏拍了拍她的手：“与亲生的当然有差。但这不是以防万一吗？你就先养着他们，若是以后你实在生不出，跟亲生的差别也不大；若是过两年你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大不了把他们还给生母，也算是给了小红和小翠天大的恩典，换得她们更加一心一意为你做事。”

　　“你放心，小红和小翠的家人都是我们瓜尔佳氏的包衣，她们不敢有别的心思的。”

　　青沅定定地看向瓜尔佳氏，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额娘，原来您是这么想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瓜尔佳氏笑道：“以前你还小，我也就没好好教你。如今你已经长大，又进了宫，还颇得圣宠，这些我自是得慢慢教导了你，免得你心思单纯，走窄了路。”

　　“沅儿，我是你额娘，我是不会害你的，这都是我这些年的经验啊。你别担心，小红和小翠绝对是最好的人选，知根知底，比这宫里头别的不明底细的宫女要好用得多。想当年，你二妹的生母刘氏，不也曾是我身边的陪嫁丫头？甚是乖巧可靠，从来唯我马首是瞻。”

　　青沅站起身来，坚决地拒绝了瓜尔佳氏的提议：“额娘，我不愿意。小红和小翠伺候我多年，我很是喜欢她们，她们的将来我早有打算。等她们满了二十，我就会留意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她们指婚；若没有合适的，等年满二十五岁，我会给她们准备一份厚厚的身家，放她们出宫，做嫁妆也好，自己过日子也成；若是她们实在不愿意离开，自梳作嬷嬷，跟着我留在宫中也是不错的。”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她们替我侍奉皇上！这是害了她们！”

　　瓜尔佳氏说道：“能伺候皇上，那是她们天大的福气，怎么会是害了她们？这是恩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看看承乾宫的乌雅贵人，原本只是一个畅音阁的小宫女，要不是得了贵妃娘娘的青眼得以侍奉皇上，能有现在的富贵荣华？”

　　“贵妃娘娘如此行事，又得了个贤惠大度的美名，又给自己固了宠、得了孩子，实是明智之举！你怎么就不学着她点呢？”

　　青沅有些愤怒了：“额娘，你怎么知道现在的这一切是乌雅贵人所想要的？”她与乌雅贵人相交已有一段时间，很清楚乌雅贵人其实过得并不开心。表面上尊荣，实际上步步惊心、如覆薄冰。

　　瓜尔佳氏说道：“怎么可能不是她想要的？一介包衣宫女，破格被封为贵人，谁不羡慕！”

　　青沅与她话不投机半句多：“额娘，我有些累了，想早点歇息。我吩咐小红给您收拾东偏殿的屋子，至于二妹，我们姐妹许久不见，不如让她跟我一起睡吧。”

　　瓜尔佳氏应下：“好，让你妹妹多陪陪你。”

　　瓜尔佳氏离开后，青沅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朝着从茶室回来的青浣笑了笑：“二妹，还不快过来，我们一起下会儿棋。”与青浣相处的时光，仿佛让她回到了进宫之前无忧无虑的时刻。

　　次日，瓜尔佳氏和青浣辞别之前，康熙刚好过来。

　　两人忙跪下：“奴才给皇上请安。”

　　康熙叫起，打量了一番青浣道：“这就是宜嫔的妹妹？今年几岁了？”

　　青浣回答：“回皇上，是奴才，今年十三岁了。”

　　康熙微微颔首：“与宜嫔长得有三分相似。”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库房取了几匹苏绸和一套头面赐下。青浣叩谢恩典，与瓜尔佳氏离了宫。

　　康熙问：“宜嫔，你难得与娘家人相聚，怎么瞧着好像有些不大开心的样子？”

　　青沅说道：“皇上恩典，特许额娘、妹妹留宿臣妾宫中，以解亲人相思之情，臣妾实是欢喜不已，感激不尽，怎么可能不开心？只是额娘她们这就离宫了，臣妾一时心中很是有些不舍。”

　　康熙笑道：“这有何难？只要宜嫔欢喜，朕允你时常召她们进宫陪你。唔，一个月一回，应该够了，如何？”

　　青沅忙道：“皇上隆恩，臣妾惶恐。只是后宫其他姐妹只有在年节宴会上可见家人，臣妾怎能例外？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妾不敢开了这个先例。”

　　康熙说道：“你就是太懂事了，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你想，开先例有何不可？朕的允诺会一直作数。”

　　“宜嫔，朕虽然有许多宫嫔，但只有你，最合朕心意。朕愿意多宠着你。”

　　青沅心底涌过一阵暖意：“皇上的这番话，实是让臣妾心里快活不已。”轻轻地靠在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上的温暖。

　　皇上待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要傻乎乎地送上自己的宫女去破坏两人的感情呢？

　　至于孩子，迟早会有的，急什么？她记得清清楚楚，历史上记载，五阿哥、九阿哥和十一阿哥都是宜妃的孩子。如今乌雅贵人马上就要生了，生下的十有八.九是四阿哥，也就是未来的四爷。

　　四阿哥快要来了，她的五阿哥还会远吗？

　　么么哒，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