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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2章

      青年特许你叫他直哉大人。

      他那副傲慢、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你想到了曾经养过的猫。
      怎么也养不熟的那只猫。
      明明每天都喂食,也帮它顺毛,允许它上自己的床睡觉,可是最后还是头也不回地跳上院墙跑了。
      再见面的时候,它毫不留情地挠伤了想要摸摸它的你。
      后来,你再也没见过那只猫,渐渐地也把它忘记了。

      没想到还会在今天想起来。

      你恭顺地目送直哉大人出了门,然后开始揉捏自己酸痛的后背——昨晚被人搂着睡,对你而言简直难受得不行。

      因为姿势别扭,你根本就没有睡着。
      但是你就这么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个人偶。
      因为自己的感受而让别人感到不舒服,在你受到的教育里,是严令禁止的。

      你完全是被当作一个听话的傀儡花瓶来培养。
      诞下子嗣是你唯一的用途。

      当然这些你都不知情。
      谁会主动和一个注定了的生育机器讲这么多呢?你被养到这么大,所背负的使命就是老老实实完成交-配,然后生下可以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子嗣。

      稍作休息之后,你打算去禅院直毘人那里看看。

      作为禅院少爷的女人,自觉性是一定要有的。
      你认为自己做的不错,倘若家主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夸奖你。

      你没想到,你刚到禅院直毘人那里,就恰好听到房间里摔酒瓶的声音,还有禅院直毘人的破口大骂。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让少爷心情不好呢?

      你自知此刻不是出面的时候,便默默退了回去。
      由于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所以略加思索后,你退回了直哉的房间。

      然而才回房间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叫你,把你带到了禅院直毘人的面前。

      你那副绵羊般温驯的姿态让禅院直毘人暴怒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许。

      他让你去照顾直哉。

      早上出门没多久就出了意外变成了植物人的禅院直哉。

      ……

      什么是植物人?
      常识贫瘠到一定可怕地步的你以为是人的身上开出了花朵,或者身体上抽出了枝条。

      你完全没想到这是一种病的名字。
      在你的印象里,人会生的病只有感冒和发烧——在被人发现来了月事之前,你甚至以为每个月都会流的血,也是一种病。
      你是真的缺乏常识。

      虽然被当作金丝雀眷禁在深闺里,但是没有谁会重视你。
      你只要知道什么是妻以夫为天,什么是女德,如何做得美味的饭,如何细致地照顾好丈夫……你只要当一个听话的妻子,就足够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你就这样被养成了天真无邪的性子。
      像一张从未沾染过颜色的白纸,纯洁、又美丽。

      ……

      你见到了变成植物人的直哉大人。

      直到今早出门前还趾高气扬的金发青年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一般的姿态和精致的容颜让他看起来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此时房间里只有你和他两个人。
      禅院直毘人在下达了让你照顾直哉的命令后,就再也没理过你。
      他让人把你领到这间房之后,就再也没和你有过联系了。

      你端坐在椅子上,在这个安静得简直可以说是死寂的房间里一直等到了天黑。
      直到送饭的仆人进来,你都没能等来禅院直毘人。

      为什么不来呢?
      你有些困惑。
      难道说……你失宠了吗?

      你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明明你什么都还没有做……?

      你想起老师说过,如果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就要想办法让对方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于是你打算自己去找禅院直毘人。

      然而你还没出门,就被守在门口的仆人拦了下来。
      “夫人,家主下令,您不得离开这里。”

      “妻以夫为天”的你当即放弃了之前的想法,乖乖地回到了原地。

      你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直哉大人。
      他的手背上吊着点滴,紧闭双眼地躺在床上。

      虽然外面有人守着,但似乎仅限于在外面。
      除了送饭的时候进来过一会,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房间里只有你和直哉两个人。

      你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青年,好奇他为什么身上没有开出花朵。
      甚至连一片叶子都没有。

      为什么呢?
      他不是植物人吗?
      为什么……开不了花呢?

      你想起禅院直毘人和你说的,照顾好直哉。

      怎样才算是照顾好?
      你看着没有开花的禅院直哉,陷入了思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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