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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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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走后,陈默言稍事休息也离开了,他想起第二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很难得地没有再找地方喝酒。
次日,陈默言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面对着合作伙伴,满面春风,侃侃而谈,中午又大摆宴席,双方宾主尽欢,合作愉快。
眼见着一笔大生意又谈成了,陈默言心情很舒畅。
“非然,最近干得不错,有你的!说吧,想要什么奖励?要不要我以身相许?”陈默言关上李非然办公室的门,扯开领带,冲李非然抛媚眼。
李非然被他逗得又气又乐,“用不着,我不要奖励,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哈哈哈——”陈默言仰天大笑,李非然一向以沉稳严肃著称,敢这么调戏李非然的,也就只有他陈默言了。
突然陈默言的电话大叫起来,陈默言拿起一看,脸色立刻变郁闷。
他接起来,“喂,老妈……”
“兔崽子!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老妈?!你个小缺德的,非得你老妈病死了你才能想起来看一眼?啊?!”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人咆哮的声音。
陈默言赶紧把电话离远一点,耳朵都快震聋了。
“老妈,您怎么了,您病啦?您怎么不说一声啊,我马上就过去看您……”陈默言灰溜溜地,态度超级恭顺。老妈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老爸去世以后,变得更古怪了,害他动不动就挨骂,不过他还算个孝顺儿子,从来不顶撞老妈,什么都尽量顺着老妈的意思。
“不用了!就是伤风而已,已经好了,你个王八羔子,多久没回家陪我吃饭了?!”老妈听到陈默言很关心她,吼声小了一些。
陈默言倒吸了一口气,哪有这么口不择言骂儿子的,岂不是连自己一起骂了……“妈,别生气嘛,我今晚就回家陪你吃饭,乖,不生气啦,啊~”陈默言赶紧哄老妈,免得她再发脾气。
“你别回来了,明天再说,我看见你就心烦,我晚上还忙着打麻将呢……哦,对了,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些,我是想说啊,你的一个远房姨妈,想给你介绍个漂亮小姑娘,剑桥高材生哪,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下啊?”老妈的声音突然从泼妇变淑女,听起来很是欣喜。
陈默言一下子就头大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妈呀,您能不这么折磨我吗,我看您老人家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他清了清喉咙,“咳咳,那个,妈,我最近忙的要死,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吧,到时候我请人家吃饭,您看怎么样?”
“唉……”那头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不会去见的,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让人给阉了当太监了,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陈家娶进个媳妇儿来?你能不能让我活着抱上孙子啊,我看啊,我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老妈伤心得都有点哽咽。
“……”陈默言很无语,竟然被老妈骂成是太监,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夜夜笙歌,生龙活虎的很吗?刚想辩解,想想还是算了,要是让老妈知道自己找男孩儿的次数多过找女人,估计又是一顿暴风骤雨,唉,还是先哄过去再说吧。
“妈,您放心,我这不是一直再忙事业呢,先立业,后成家,到时候一准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您等着瞧好了——”
“臭小子,又哄我,看你到时候拿不拿的出来真本事。”老妈被他哄得“破涕为笑”,总算开心了一点。
挂了电话,陈默言窝火地做了一个砸东西的动作,手机到没真的扔出去,还握在手里。
“怎么了?”李非然憋住笑看着他。
“操,要我去相亲。”
“那就去呗。”李非然幸灾乐祸。
“你——我才不要去。”陈默言翻了个白眼。
突然,他想到一个主意,开心起来,“李非然,不如你替我去得了。”
“不不不,我可没想找老婆,我伺候不起。”李非然赶紧摆手。
“嗨,你也奔三的人了,别老让家里惦记,赶紧的吧,等哥们有空给你联系,说定了哈!”
“哎——”李非然还没来得及接话,陈默言已经闪了。
听着走廊里传来故意跑调跑得乱七八糟的流行歌曲,李非然只剩下摇头苦笑。
陈默言出了门就琢磨着去哪里放松放松,本来扮演了大半天温文尔雅的商务人士,就让他那叛逆性子憋得慌,又被老妈这么劈头盖脸一骂,更加憋闷,几乎快爆炸了。
开车绕了大半个城区,找了家顶级洗浴中心,陈默言泡在温水池里,好过了一点,可是心情依旧不太好,总想发泄发泄,虽然这里的主管一个劲儿地热情提醒他,中心也提供特殊服务,但他瞟了一圈,总觉得都不是他的那盘菜,不对胃口。
什么样子的对胃口?
想起那个名字,陈默言心里轻轻一颤,竟然泡澡也泡不下去,擦擦干,穿上衣服,驱车又奔神仙府去了。
玲姐看到他有点惊讶,但随即得意地笑开了花,“陈老板,您看我说吧,我这儿的男孩儿,绝对能让您念念不忘——”
切,陈默言又在心里撇撇嘴,他本来想说大姐,那个销魂的尤物,我比你发现得早,可是想想又没说,他懒得跟玲姐这种人多废话。
“今天换一个吧,我们这儿还有其他类型的,陈老板要不要都尝尝……”
“还是昨天那个吧。”陈默言吐出一口烟,漠然地打断她。
似乎看出陈老板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玲姐很识相地没有再劝,“好,没问题,您稍等,人马上就过去……”
小鱼一见陈默言就愣在那儿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待他确认眼前这人确确实实是陈大少爷,一点没错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卯足了劲儿把头拼命往门板上磕的冲动。
仿佛心底有个小小的人儿在恐惧地大哭,天,怎么又是他……神啊,你可怜可怜我,救救我,不要让我再见到这个人了,我恨他,我怕他,我想离他远远的……
陈默言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夏小鱼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终于,小鱼还是努力压下所有心绪,挪动脚步走过来,轻轻叫了一声,“陈总……”便再没别的话了。
陈默言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看到小鱼见到自己连眼睛也不抬,更加生气了,他站起来,狠狠抬起小鱼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眼前一张饱受惊吓的男孩的脸,眼眶深陷,毫无神采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神里都是被震慑的恐惧和怯懦,当然,那一抹来不及收起的疏离,陈默言也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夏小鱼,你对客人这样冷淡,是想逼我投诉吗?”
小鱼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的淡漠惹恼了陈默言,可是要他像别的MB一样,假装很开心很兴奋地一头扑进这魔鬼的怀里撒娇,打死他也做不到。
下巴还被陈默言捏在手里,小鱼只好垂下眼睛,轻轻又轻轻地晃了晃脑袋。
放开小鱼,陈默言跌回到沙发上坐下,简短地命令小鱼。
“脱衣服。”
小鱼不敢去揉快被捏碎的下颌骨,赶紧褪掉衣服,在陈默言面前站好。
陈默言自己动手,解开了腰带。
小鱼以为陈默言又想让他像上次一样为他服务,刚想走上去,陈默言突然开口,“别动。”
小鱼愣愣地站住了。
陈默言看了小鱼一眼,“上来。”
小鱼咬了一下嘴唇,虽然有点迟疑,但还是走上去,乖乖地爬上沙发,在陈默言身上跪坐下来。
准备工作做得不够,小鱼努力了一会儿,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终于,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默言,小声儿问道,“可以用润滑么?”
陈默言本来想说不行,看着小鱼一头豆大的冷汗,和那快哭出来的小模样,心突然就软了一下。
润滑剂就放在一边的柜子上,陈默言伸手就够到了。
“谢谢。”小鱼接过来,低声道谢。
陈默言看着小鱼的动作,心中感慨,呵,真想不到,那个把自己当垃圾一样看,死活不往自己床上爬的小孩,如今竟然在自己面前能这么从容、这么坦然地做这些事情,还真是开了眼了,整个一小贱人。
有了润滑剂的辅助,情况好多了,小鱼刚刚松了一口气,陈默言就拉下了他撑着沙发的胳膊,小鱼无法支撑自己,别无选择地落进了陈默言的怀里。
还是第一次跟这个孩子离得这么近,男孩儿特有的淡淡体香钻进鼻孔,真的很好闻,陈默言吸吸鼻子,一时有点沉醉,这么令人心动的气味,让他几乎有些把持不住了。
不过他还是平复一下思绪,扳起面孔,命令小鱼,“自己来。”
小鱼双手扶着陈默言的肩膀,乖乖听话。
陈默言闷哼一声,这孩子的身体仿佛有一种魔力,每次都能让他舒服得不得了。
看着小鱼一脸认真,极其努力的样子,陈默言起初还觉得有种被人卖力伺候的优越感,很是得意。可是慢慢地,却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在他心里渐渐明朗,他突然明白,对于小鱼来说,做这件事,就好像在认认真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而根本不是在跟他陈默言亲热,简单点说,就跟他在舞台上抱着吉他认真唱歌没什么区别。
这种认知一形成,陈默言莫名就火大起来,他二话不说,一手抓住小鱼的腰,一手搂住他的背,把他按向自己,“你哑巴了?充气娃娃都他妈比你叫的响!”
也许是想起了陈默言的那句威胁,虽然不太情愿,小鱼总算有了些声音。
陈默言并不满意,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力气和办法,小鱼被他禁锢在怀里,折磨得几近失神。
很久之后,陈默言终于结束。
小鱼早已经麻木,双手环着陈默言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失神地轻声呜咽。
陈默言扳起小鱼的脸,小鱼眼神迷离地看着陈默言,眼里湿湿的,一团雾气,额前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几滴汗水还在顺着鬓角流下来。
陈默言看了夏小鱼好久,直看得小鱼低下头去,喘息着,不敢跟他对视。
终于,陈大少打算放过小鱼了,他抱住小鱼站起来,迈了两步,就把小鱼扔到了床上。小鱼几乎痛得跳起来,背上的伤口还没好,本来被汗水一浸就已经很恐怖了,这下被陈默言丢到床上,即使布料的纤维很柔软,此刻也像砂纸一样,摩擦着他的伤口。
这场情事,陈默言连衣服都没脱,清洗也很简单,很快就完成了。他靠在浴室的门边往床上看,那孩子侧身躺着,脊背冲着他,没有动,背上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陈默言终于没忍住,走过去问。
“……”小鱼颤抖了一下,好久好久,才轻轻道,“客人打的。”
这人下手还真够狠的,陈默言挑挑眉毛,“那你就学乖点,你这倔驴脾气,干这行,早晚会被人收拾。”
与其说是劝诫,不如说是嘲讽,连陈默言自己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心,这明摆着就是驴肝肺。
在床边坐下来,弹弹裤脚,整理好衬衫领带,陈默言又恢复了潇洒的商人形象,他瞥了一眼暂时还无力动弹的小鱼,站起来准备出门。
那孩子突然拉住了他的衬衫。
他低下头,小鱼艰难地抬头,水汪汪的眼睛,恳求地看着他,轻轻说:“别投诉我,我会感激你的。”
呵,这孩子还惦记着这茬儿呢,陈默言早就把威胁要投诉小鱼这事儿给忘了,他刚刚在小鱼身上发泄得很爽,他压根儿就不想投诉小鱼。不过听小鱼这么一说,他还是假装思考了一下,坏坏一笑,低头拍拍小鱼的脸蛋,“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如愿以偿地看着小鱼听到这句话的复杂神情,陈默言冷笑了两声,拿起西装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