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二次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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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青：？？？
你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啊！
一切都没开始就迅速的结束了。
他感觉好像在做梦。
张正青急忙伸出尔康手：“等一下，咱可不兴这样哈~”
李不言：“怎样？”
张正青：“就是那种侦探片里的主角个人英雄主义，然后周围警察一头雾水，主角心里戏贼多，直到最后才揭晓真相的情节。”
他摊开手表情很夸张地说：“然后在那么那么长的一段BGM之后，就是主角的高光时刻，犯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被警察带出去。”
李不言向来淡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痕。
“我不是…”
然而辩解的话立刻被张正青打断了。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说刚才问出了什么东西？”
李不言木着一张脸，但过分的好颜色却显得他有几分呆萌甚至可爱了。
他端着冰块脸，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什么都没问出来啊。”
张正青绝倒。
……
李不言假期想回没有信号的山里呆着。
因为最近他快被林侗的信息轰炸逼疯了。
大概就是由于他借由自己上课时间忙，加上还要协助管理局查案破案，鸽掉了大半个学期的更新量。
所以林侗勒令他要在假期的时候全部补齐。
对此林侗表示，他哪敢勒令这位啊？当然是捧着供着，再啰嗦亿点多劝劝李不言。
而且他的压力比李不言可要大得多得多，因为李不言只是面对着他一个人的苦苦哀求，可他除了受到上边的指示还要被全网几亿网民催债，一天24小时无休，实在是打工人实锤了。
好在褚淮给他出了个注意，让他发了用认证过的经纪人微博号发了一条通知，说是为补偿粉丝，下一期直播会有福利，以此来安抚粉丝。
相较于惴惴不安的林侗来说，褚淮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三向他保证一定不会让观众失望。
但等林侗问起的时候，他又遮遮掩掩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可见同为打工人，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
认识到自己底层社畜身份的林侗开着褚淮淘汰下来送给他的跑车，回到自己在京都市中心的员工公寓，躺在又软又舒服的大床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人，是有尊严的，不能为五斗米折腰。
但是为一辆每个男人都想拥有的炫酷跑车和一百多平米豪华装修的员工公寓，就可以。
领悟到打工人真谛的林侗在李不言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就在管理局门口把他截下来，成功阻止对方想要逃进深山老林的路途，并一路把李不言“护送”回京都边郊的院子里。
“现在！立刻！马上！直播！”他几乎用了毕生的勇气和力气吼出这句话来，更显示出他坚定的决心和为了赚钱坚韧不拔的意志。
毕竟今天是他承诺给粉丝的最后一天期限了，过了今天，他作为经纪人一言九鼎的威信就会荡然无存了。
虽然好像本来也就没有。
李不言赶鸭子上架似的被林侗推到架设好的镜头面前，生无可恋的出现在直播间中。
——好家伙好家伙，这是失踪人口终于回归了？
——奶奶你关注的主播开播了！
——少刷特效，让我看看我崽的全脸
——今天看到直播间开播我还觉得恍惚，蹲了半个小时，千呼万唤才得见真颜啊
——上次直播还是在上次，这回第一次赶上热乎的了，前排打卡
——李不言！妈妈爱你！
李不言正好看到最后一条评论，那个粉丝投了十枚深水炸弹，金闪闪的大字就横在屏幕正上方，他想看不到也不行。
他还没有听说过妈妈粉这个粉丝类别，以为自己看错了，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凑近了镜头去看，立刻引发一拨狂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伟死了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用美貌杀我！
不管评论区有多么疯狂，李不言与林侗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得仿佛要凝结在一起。
最后还是李不言先发话：“所以我要干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想自己直播干什么，就被林侗拽到镜头面前当人形立牌。
林侗眼神飘忽，手忙脚乱掏出手机联系褚淮。
褚淮那边的声音很嘈杂，他接过电话之后传过来很多长长短短的鸣笛声，像是在路上。
林侗一下子急了，连眼前的危机都忘掉了，他朝电话另一边的褚淮吼：“开车不要打电话！不然我第一个举报你。”
褚淮有些无语：“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个年头还有人没有司机吧。”
只给李不言当过司机的林侗在心里对这种资本家行为进行了严厉的谴责，之后他问褚淮：“你之前说的粉丝福利是什么？”
褚淮惬意地倚靠在车后排宽敞的座位上，该说不说，这款车型虽然没有跑车那么好看，但是足够舒服，也足够有派头，行驶在路上就像是以前村里老爷乘轿子出巡那样风光。
“我说你给我打电话问什么呢，就这点小事啊。李哥都知道，开播的时候你直接问他就行。”
接到指示的林侗神情呆滞地与李不言对视，对方清澈干净的眼眸全然无辜，好似初生的驯鹿，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无论这张脸再怎么漂亮，林侗也完全看不出来这是知道要干什么的样子啊？
说不定这人心里比他还茫然呢。
“啥？”林侗呆呆地发出疑惑的声音。
“啥啥啥，就知道啥，就李哥带回来的那个行李箱，有他的衣服，你让他换上之后直播，可以做挑战。”
“哦。”
林侗挂掉电话，把李不言从学校拖回来的两个行李箱找出来。
“褚淮说有你衣服的是哪个箱子？”
李不言指指其中一个，林侗立刻火急火燎地拉开行李箱的拉链。
直播间的观众兴致勃勃地看着林侗和李不言之间的互动。一个上蹿下跳，表情丰富得每一帧都能当作搞笑表情包。而另一个端着扑克脸坐在一边，表情无辜坦然。
两相对比之下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逗得观众直笑，评论区除了哈哈哈就是xswl。
之后有人把视频剪辑之后上传到网上，配上欢沁的BGM，起了标题叫作[皇上不急太监急]，林侗作为一个经纪人的微博在一夜之内竟然涨了几十万粉丝，热度快赶上三四线小明星了。
非常损的网友还送给他一个响当当的诨号——大内总管，这便是后话了。
此时面对着大敞四开的行李箱的林侗简直目瞪口呆。
他只看见了衣服，好多好多衣服，好多好多不同款式的衣服。
作为经纪人兼贴身？生活助理，林侗以前也帮李不言收拾过行李箱，知道李不言的衣柜里的衣服款式实在是单调，除了练功服就是练功服。
要不是戴上眼镜通过绣纹来辨认，只单凭他有些近视的眼睛，分辨起来还有些困难。
偏生这个人还讲究，晨练的衣服、就餐的衣服、上课的衣服、见客的衣服、练功的衣服，每个都不一样，极其难侍候。
眼前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实在将林侗雷到了，他完全想象不到这些衣服穿在李不言身上会是什么样子的。
dk制服、高定西装，这些也就算了，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李不言的行李箱里还会有白丝和粉色洛丽塔小裙子啊！
林侗用两根指头捏起一团假发，用颤抖的声音问李不言：“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吗？”
李不言当然不可能背下这口锅，他立马解释道：“是褚淮的。”
——哦呦呦，这位褚淮同志爱好真的好广泛啊
——实不相瞒，我想看主播穿这些
——尤其是那条裙子！
李不言正色道：“这些衣服不可以，不是因为衣服的问题，而是由于这个账号是为了华国传统武术代言而设立，不能宣扬与其宗旨无关的事情。”
——可是之前经纪人说的粉丝福利呢？该不会不作数吧？
——虽然但是，崽崽一本正经拒绝地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别的不行的话，那个中山装总行吧，就想看看主播穿除了练功服以外的衣服什么样子
在线的观众非常多，总有火眼金睛的人能发现细节，即使那件朴素的中山装只占据屏幕小小的一个角落，也被抓了出来。
一向以严厉苛刻著称的斗鱼er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卑微，粉丝福利不是抽大奖，也不是主播男扮女装，更不是**照片，竟然只是想要主播换一件和以前不一样的衣服。
说出去谁信？
人类就是这个样子，当你要把屋顶掀开的时候，他们就又同意打开窗子了。
正害怕出什么乱子的林侗放下心来，没想到这届观众这么怂，就连提要求都小心翼翼的，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然而作为事件中心的李不言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多么大的“优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垂着，好似在思考是否应该答应这个请求。
按理说他的任务就是录制一些关于华国武术的宣传片，直播的时候和观众互动，展示传统武术的技巧与实操。
但是看弹幕上的评论，大家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甚至在上次他展示手指上的一些功夫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言之凿凿说是魔术，之后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魔术”的解密，还贩卖相应魔术道具。
索性顺着观众的想法来，这样或许更具有直观的说服力。
“可以穿。”
在李不言换衣服的空档，林侗乘机与观众互动。
说真的，李不言这人不仅自己话少，而且周身气压极低。除了司马书这样的话痨子能在他旁边喋喋不休之外，其他人只要处于他三米以内的范围内，就像被冻住嘴巴的鸭子，发出声音也难。
“嗯…嗯对，李哥是京大的。”
“方圆学院是本国第一个关于传统武术的试点学院，现在只招收有基础的学生。”
“多大年纪都可以学，我姥爷还能跟着李哥比划几招呢。”
“不不不，应该我年龄更大一些，只不过我不敢管他叫弟弟。”
“你们也不要管我叫弟弟，谢谢。”
“弟中弟也不行。”
“大内总管就更不行了，你们这都什么玩意啊？”
林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要收回之前关于这届观众很怂的想法。
这哪里是怂？
明明是欺软怕硬才对。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二次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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