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后,我还爱你（修改版）》莫若千颜

13、part13.苏维见家长

　　在楼子南去笙歌所在的城市的时候，苏维却孤单了。因为他没有回家。悠然早不见了，自从她的普通话成绩意外又不意外的拿到一乙，请了苏维吃了一餐饭，她就消失了。电话拒接，信息拒回。偌大的校园，有时候一个人故意躲着你，你也是不易见到她的。苏维很悲哀的一个人在篮球场扔着篮球。好吧，扔完最后十个，他就去寒假租住的房子里。
　　一，二……七……
　　“啊？妈妈，什么男朋友 ？我没有的。你别胡说！”是熟悉的声音在空荡的校园里响起。王悠然。苏维一眼便瞥见了拖着背着双肩包经过篮球场的王悠然。
　　握着手机的人正在申诉，她很坚定的说：“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哥哥有女友是他的事，你不知道他花心么？”
　　“妈妈呀，我还小，只有22岁呀。为嘛这么早就得恋爱？”
　　“什么？不带一个回去我就不要回去？”
　　“我就是现在临时找一个也没人……”
　　“啊！苏维！”悠然忽然又提高了一个分贝，朝苏维挥手，笑得一脸谄媚。
　　苏维一坏笑着朝悠然挥手，拿了外套便走出了篮球场。“找我有事？”
　　“没事啊，我就是打个招呼。”悠然已经很果断的挂了手机。
　　苏维若有所思，说：“没事啊？那我回去打球了。”
　　悠然一把拖住他的胳膊，表情很像受了委屈的小狗，正向主人摇尾巴呢。她说：“有事。”
　　“什么事？”
　　“当我男朋友……”
　　“有什么好处？”
　　“你要多少钱一天？”
　　“你当我卖的？”苏维扬眉。
　　“不是不是！”悠然连忙摆手，“那你要什么好处。”
　　“嗯。”苏维摸了一下下巴，沉思良久，末了，说：“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讲。”
　　“不要太过分哦。”
　　“那算了。”苏维转身又想走。
　　“别。我都答应都答应。”
　　苏维跟着悠然回家。悠然是方言重灾区长大的，却已经定居在这个省会城市了。所以坐公交车就可以到一个比较高档的住宅区。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苏维终于开口问悠然话了。小子，悠然还以为他一点也不紧张呢。他问：“你们家有谁。”
　　悠然开始掰手指头，“我爸我妈我哥。”
　　“堂哥还是表哥？”
　　“亲哥哥。”
　　“龙凤胎？”
　　悠然摇头，“他比我大两岁。”
　　“你是超生的？”他终于明白悠然想表达的意思。
　　虽然悠然一点也不喜欢“超生”这个词。但还是耸了耸肩。
　　“为什么要生你？意外。”
　　小子。悠然瞪他。“我怎么知道。他们生我的时候又没跟我说。”
　　苏维笑，凑过来问：“那个时候不是挺严的么？”
　　“罚钱呗。”
　　“多少。”
　　“四百。”
　　悠然有就这个问题跟悠然妈深层次的探讨。悠然说：“妈，我就值四百啊？”
　　悠然妈给了悠然一个白眼，“就相当于现在四千呢。”
　　“四千？”苏维睁大了眼，然后低低的说：“还是不值钱啊。”
　　“去死！”悠然推了他一把。然后他一头撞在门上，“砰”的一声响。
　　“什么人？”悠然妈拎着一把锃亮的菜刀就从厨房冲出来了，朝悠然和苏维怒气冲冲的走来。关于她为什么不是听到开门声就出来，悠然想解释一下，她正开着家庭影院听国歌。是的，是国歌。她最爱的歌。因为听着这首歌，她的脑海里就能想起悠然爸跪搓衣板的场景。这是她自己说的。悠然们家的传统，谁犯错，谁跪搓衣板，然后唱国歌。这充分说明悠然们是爱国的家庭。
　　“阿姨好！”苏维回复了人前的斯文模样。直着身体，面上挂着微笑。
　　“虚伪。”悠然被他恶心到了。
　　“哟。”
　　悠然觉得悠然妈现在笑得花枝招展的，“哟”的也太娇媚了。
　　“你就是悠然男朋友啊，长得太好看了。这丫头，还骗我说没有男朋友。这不是挺能耐的吗？”悠然妈好像是准备跟苏维握手来着，然后觉得自己手有些油，正想在围裙上擦，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有把刀，迅速的塞到悠然手里。拜托，悠然还在换鞋呢。
　　苏维就这样被拉到客厅，然后被按在沙发上。自始至终，悠然妈一直拉着他的手。
　　“切！”悠然吃醋了。悠然上大学以后她就没这样牵过她的手。
　　“去，烧菜去。”悠然妈以迅雷之势脱下围裙扔给悠然，遮住悠然的脸。
　　“为什么又是我？”悠然欲哭无泪。
　　“你哥哥还没回来。”悠然妈回答的理所当然。
　　“上个礼拜也是我烧菜，这个礼拜说什么也是他了。”
　　“你这个丫头，”悠然妈朝悠然吼，“他不是没回来吗？”
　　“那个，”苏维举手，“我可以跟悠然一起烧。”
　　还没等悠然和悠然妈反对，他已经站起来把悠然推进来厨房。
　　“喂，这个礼拜不该是我烧的。”悠然看着苏维关上了厨房门，朝他吼。
　　“你一直跟你哥哥拼着干活吗？”他一边问悠然，一边系上围裙，熟练的切起了黄瓜。
　　“这不是拼。是合理分配。从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分配好怎样搞卫生。他扫厨房和客厅，我扫爸妈的卧室还有我们的卧室。一三五我洗碗，二四六他洗。”
　　“星期天怎么办？”
　　“石头剪刀布。”
　　“谁赢的多？”
　　“一半一半吧。”
　　“很幸福。”他突然点头。
　　“什么？”悠然问。
　　“我说，”他塞了一块黄瓜片到悠然嘴里，“你们很幸福。”
　　“什么幸福啊？”悠然嚼着黄瓜，“老家的房子客厅很小的，我爸妈的卧室最大。每次我都要为这个跟他吵架。”
　　“还要吵架？”
　　“嗯。”
　　“他吵得过你么？”苏维回头看了悠然一眼。
　　悠然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吵不过他好不好？他嘴巴很厉害。后来，我只好动粗了。我打架比他厉害。”悠然嘿嘿的笑起来。
　　“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
　　“你打架很厉害。”
　　悠然给了苏维一拳。他立刻龇牙咧嘴，“看看，看看，这就是例证啊。”
　　“超生儿就是悲惨啊，如果是一个孩子，就不需要分配了。”悠然哀嚎。
　　快吃午饭的时候，悠然哥带着他的新女友回来了，是个很高挑很漂亮的女生。然后悠然啧啧咂嘴，摇头从他们面前走过，“可惜啊可惜啊，一朵鲜花……”
　　“你说什么？”悠然哥立刻在后面拽住了悠然的马尾。
　　“我说她是一朵鲜花。”悠然护着头发，指着那个女生道。
　　“鲜花怎么啦？”悠然哥吼。
　　“鲜花……好看。”
　　“这还差不多。”悠然哥满意的松开悠然的头发。
　　悠然立刻跳到玄关那里，躲在刚开门进来的悠然爸身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悠然高声叫。
　　“你给我过来！”悠然哥火大的冲悠然走过来。
　　“老爹，你给我护驾哈。”悠然戳了戳悠然爸的背。
　　“什么好处？”悠然爸微微侧过头来索要好处。
　　“今天下午陪你打四局，输了现金兑现。”
　　“好！”悠然爸高兴起来。悠然哥的手指正好伸过来，悠然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翻转他的身体，把手臂拷在他身后。
　　“老爹，厉害！”悠然逃命似的离开，一边不忘恭维。
　　“老婆，下午有牌局哦。”悠然爸大声喊。
　　“你会搓麻将么？”悠然问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苏维。
　　“会。”苏维点头。
　　“下午你替我上，他们夫妻档太厉害。”悠然指指她爸妈，“输了算我的。输多少都没关系，我给他们写欠条，反正一抽屉了，多一张不多。”
　　“你就这么希望我输？”苏维笑着问。
　　悠然耸肩，表示自己不相信他的水平。
　　“我说，”他突然把脑袋凑过来，“你爸妈当初生你是为了凑齐一桌吧。”
　　“谁知道呢。”悠然说。
　　晚上，悠然送苏维出小区。苏维很自然的牵起悠然的手，被悠然一把甩开。
　　苏维很认真的说：“你说的，随便我要什么的。我要你当我女朋友。”
　　悠然低头想了一下，忽然很大声的说了一个“好”字。
　　悠然的话倒把苏维给吓到了，“你……”
　　“你打牌很厉害。我喜欢打牌厉害的高手。”厉害到居然没有输钱，还把抽屉里的那些欠条都给赢回来，给悠然撕着玩。
　　“如果仅仅是这样……”苏维忽然紧张了，他并不是真心强迫她的。
　　“不，你普通话还厉害。我喜欢厉害的人！”
　　好吧，这个理由我接受了。苏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