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
下课后，拉文克劳没有人会责怪我为学院扣了分。在斯内普的课上丢分是很正常的，上节课也有一个拉文克劳被扣过分，况且两周来我也为拉文克劳加过不少分。但是所有人都对我被罚劳动服务表示了深切同情。
我接受着来自学院内外的哀悼与祝福，表现得也异常合乎情理的痛苦。但是大概没人会想到，我痛苦的并不是劳动服务与斯内普，而是我糟糕到看不到下限的体质。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已经连制作魔药的魔力都控制不住了？明明用魔咒时的爆炸规模已经在减小了。还是说，魔咒的好转只是因为这部分糟糕的混乱开始转移到魔药上？梅林啊，炸坩埚可比炸教室的后果严重多了！
转眼到了周三，我还没强大到为了自己心情不爽就敢违抗教授，于是只能顶着“魔力混乱”的阴影，硬着头皮来到斯内普的魔药办公室。
在被门外那尊美杜莎雕像头发上的一群蛇盯得毛骨悚然之后，我终于被“好心”的魔药教授很“和善地”开门放了进去。
“我以为诺拉先生还保存有一些最起码的智力，那就是进门需要口令，而不是傻乎乎地盯着门把手看。”
我心想，你倒是告诉爷你办公室的口令。但是我没说话，我怕他下一句会反问我“那么难道你已经连最基本的语言能力都失去了吗？”之类的。我其实刻意忽略了口令的问题，想的就是我可以借“不知道口令”之便逃过劳动服务，类似以前的“不知道老师的电话”。不过我现在知道了，虽然都叫做“教授”，但是霍格沃茨的和中国大学的是不一样的。
斯内普指了指墙角的好几筐看着就又粘腻又恶心的东西：“鼻涕虫，蟾蜍，蝙蝠内脏，趴趴草块茎。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它们都处理好。”
前三样东西都是魔药常用材料，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为什么会有趴趴草块茎！这可不是常规材料吧！又少见又难处理，最关键的是药性古怪很少能和其它材料搭配融合入药，甚至对于霍格沃茨一到七年级的魔药课程中到底有没有需要用到趴趴草块茎的魔药我都表示严重质疑！
不要以为“趴趴草”这个名字听起来和“趴趴熊”差不多就以为这东西很可爱。有一种中药叫做冬虫夏草，简单说来就是在虫子尸体身上长出一株草，而趴趴草基本上是冬虫夏草的魔药版本。也就是说，趴趴草块茎，就相当于冬虫夏草的虫子，只不过长得狰狞一些而且是活的……其实我曾经一度怀疑过，趴趴草的用途很少与它的块茎过于恶心有直接关系。
我都把头发束起来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一厢情愿地在心底吐着槽，我还是手脚麻利地去处理那堆恶心的东西。没办法，从上辈子起就习惯了对老师教授保持卑躬屈膝奴颜谄媚的嘴脸，就算做不到的时候也不会怎么反抗。只要是老师，我都会维持最起码的表面的尊敬与乖顺，至于这个人是不是斯内普，反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鼻涕虫什么的都还好办，我的速度也很快。趴趴草块茎就有点棘手，得把虫子脑袋里草根的部分去除出去但又不能破坏其他地方，这需要精巧的手劲和丰富的经验，而我处理过的趴趴草用一只巴掌就数得过来且次次以失败告终。
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普洛里斯的盒子突然在我衣服动了动，我不知道普洛里斯到底出了什么事，搞得我有些心神不宁。在试着处理了两个却只是增加了我的失败经验之后，我无奈地对在一旁大概是批改学生论文批改得心情极其不好的斯内普说道：“斯内普教授，趴趴草的块茎并不是我能够处理的材料，我想我完不成我的工作了。或者，您愿意教教我处理它的诀窍。”
斯内普抬起头：“诺拉先生，我可以假设你是在表达，你不仅是‘魔法克星’，现在连你仅存的‘万事通’的本事都失去了，这个意思吗？”
我只能解释道：“我很抱歉，斯内普教授，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万事通’，因为即使一个人知道一万件事，但总会有他不知道的第一万零一件事存在的。而且，处理趴趴草块茎，除非像教授这样的魔药大师，否则很少有人做得到的，我当然不能狂妄地认为自己是那‘很少’中的一个。”
我想我应该反省反省，在我拿手的课上是不是表现得太突出了。
斯内普空洞的眼睛盯着我，我突然感觉一股凉意从脑子开始沿着脊柱直到传遍全身，比被蛇头发盯着看更加难受。
以前没和斯内普对视过，不知道原来他的目光这么有杀伤力。如果卢修斯有斯内普的功力的话，之前碰到我的时候最起码会多一个报复的手段。不过话说，都是斯莱特林，斯内普明显没有卢修斯那么好玩。还是说因为我已经在心中划下了一条师生的界线，然后就一切遵照上辈子对付学校老师的方式，结果搞得不好玩了？那还是等我毕业有机会再玩好了，我还想当个优秀毕业生呢。万一惹火斯内普，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中国的处分记过留校察看应该都不会有的吧……
就在我再次开始发散思维，斯内普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先是顶撞教授，然后拍教授马屁，拉文克劳再扣两分。”
你个混蛋！先不提我有没有顶撞你，我这个马屁拍得是多么的炉火纯青水到渠成清新自然，你居然嫌弃它！
最后斯内普还是教会了我如何处理趴趴草块茎——要先用银刀的刀背对块茎做一些处理，这样去除草根就会比较容易。然后我搞了满手黏糊糊的粘液地处理完魔药材料，期间普洛里斯还不时地动弹动弹。
好容易斯内普把我放回去了，我赶紧回到寝室，告诉还在等我的克罗宁，除了恶心一点我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打击。然后清洗了一下自己，冒险躲在浴室里打开盒子，问普洛里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那个老骚包居然告诉我，他做恶梦了，所以没睡安稳。结局当然又是一个“清水如泉”伺候。
这一晚，身心俱疲。
再之后，基本上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凡是用到魔杖的课程一如既往的灾难，但是魔药课再没出过问题。用不到魔杖的课，我还是不知收敛地出风头，这可是我仅剩的挽回面子的手段了啊！于是，我因为“魔杖克星”与“万事通”这两个相映成辉的称号，终于在全校范围内出名了。
弗立维对于我体质问题的研究却没有什么大的突破。
有一天弗立维试探性地问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毕竟他是当世最伟大的魔法师，可能会带来一些进展。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魔法上出了问题，而且是到了教授都无法解决的地步，那么麻烦校长也并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而如果真的是因为灵魂与身体不匹配产生的魔力混乱，我也并不担心邓布利多会看出来，邓布利多和弗立维的魔法差距再大也不会大到弗立维完全看不出端倪的事情会被邓布利多一眼看透。
转眼进入霍格沃茨已经一个多月。
某天早晨，我神清气爽地起床，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身体并没有不舒服，衣服没有穿反，作业没有忘记写，连普洛里斯都很老实。
那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对劲……
我突然一滞，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我平静地问克罗宁：“今天几号？”
“7号，10月7日。”
我猜对了呢，我不对劲的原因——
1983年10月7日，“我”的生日，这个灵魂的出生日期。
这个灵魂，原来还记得这个日子。而菲尼克斯，却已经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