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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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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斯在等待今天的客人，他是一个情报贩子，至少表面上是。
他的新办公室，位于这颗以商业著称的美丽星球。瑰丽高耸的大厦，车流如织的天空，望向窗外，城市里的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属材质代表了这个星球的气质——奢贵。因为这些稀有的金属是很多文明求而不得的构建星门的重要资源，但这里它只是装饰品。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这颗星球的空气都是金钱的味道。
今天会等到怎样的客人。
他耐心地度过上午，在午休后，一个碳基生物走了进来：有脊椎对称，双足直立行走，上肢有五指，一对正面的眼睛，靠短波交流。
非常原始，这个碳基能适应的环境很狭窄。
图斯觉得自己要把翻译器打开，这位客人也许能说的语言十分有限。
出乎意料的，客人在心灵中与他说话了。
[我要找一个人的踪迹]
哦，他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
“只要价出得合理，图斯甚至可以为客人您寻找到宇宙边缘的人。”他搓搓手指，释放出友好的气息，对面的人显然接收到，移开了直直盯着他的视线。
“我需要找到来自m78星云光之国的希卡利奥特曼的位置，”客人说出了自己要寻找的人，即使他控制了自己的气息，图斯依旧敏锐地感受到了期待。
“哎呀——”图斯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感叹，客人的面部肌肉有所变化，他对图斯这意料之外的发声感到不满。
“亲爱的客人，您要知道，向外族人透露奥特一族的行踪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尤其，您要的是希卡利奥特曼的行踪。百特星人对光之国的战争刚刚结束，希卡利奥特曼的去向有着不止一方势力在寻找，他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存在。”图斯礼貌地向客人介绍。这可真是一笔大生意，客人付得起价钱吗？
保持着人类外貌的因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在路过的几十个星球，他询问了有关希卡利的所有事迹，他专注地听着那些属于希卡利的故事，记下了每一个细节，无论那些细节是真实可信还是添油加醋。他知道了希卡利升任科技局长官，他知道希卡利在漫长的工作生涯里功勋累累，他知道希卡利引咎辞职，他知道——他离开太久了。
“我明白。在路过的星球有人告诉我，如果想要在宇宙中找到一个人，那就要去询问图斯，他掌握着世界上所有的信息。”因看向他。“告诉我，你的价格。”
图斯向后靠上座位，他手指绕动，在脑中琢磨价格：“您理解，希卡利不止只是光之国科技局的一员，他是一个天才！他对能量的研究绝对是宇宙中数一数二的，他非常擅长将能量高效利用以及能量转化，听说，他在构思怎么样将不同奥特曼的力量集中到一起，去发挥一加一远远大于二的效果。这次百特星人的宣战，就是为了他手中的生命固化装置。留住一个人的生命，这是拥有伟力者才能做到的事，可他做到了！要我说，百特星人去抢生命固化装置，不如去抢希卡利，他那颗聪明的大脑可比单个发明重要多了……”
图斯注意到因在听见百特星人时神情有些动怒，他就放过这个话题，“所以，客人，希卡利的行踪不仅意味着他这个人，更意味着他那无与伦比的禀赋，光之国的奥特一族提防外人去探寻他，而那些寻求力量的宇宙人也在找他。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要去找他？“
因的眼睛锐利地逼视着他：“希卡利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找到他。告诉我，你的价格。”
图斯得到想要的回答，满意地收回试探。他不希望那些与光之国为敌的人得到希卡利的行踪，说实话，他挺惧怕佐菲，要是他告诉了希卡利敌人他的踪迹，佐菲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他还想老老实实做生意呢。
“价格嘛……鉴于希卡利的重要地位，我需要一个设施完备的具有生态的恒星系：要具有一个可以设定目的地的星门，一个资源丰富的矿星，至少一个美丽的生态行星，星系的恒星必须位于青中年时期，最后尤其——星际航道不能闭塞。”
要是其他宇宙人在这里，肯定会拍案而起，这就是存心不想做生意吧！在这个拥挤的宇宙，一个如此标准的恒星系，是多少文明发起战争都要争夺的生存之地，居然只在这里交易一个奥特曼的行踪，这出价谁会同意啊！
图斯说出这个要求，一是富有远见的他明白希卡利的个人价值绝对是要超过一个恒星系，二是他心里隐约不想做生意。
还是有点怕佐菲。
奥特之父在漫长的战争中逐步走向温和，他看到了太多悲剧，而佐菲，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时期，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在乎事物，对于佐菲来说，他所爱的一切可以用他的生命去守护。希卡利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希卡利要是发生什么事佐菲一定会介入。
哎，客人，今天的生意可能做不成啦。
因手里可没有一个恒星系给图斯，他知道，自己必须出其他图斯无法拒绝的价码。
“你知道事件视界之内的那个通道吗，我知道怎么通过。”
这句话仿佛按下了静止键，图斯凝固成一座活着的雕塑。因再也没有说话，他知道交易可以达成了。
图斯不知道自己呆住了多久，他缓过神来，尴尬地笑了几声，声音怪异：“哈哈，没有人从那里走，没有人知道怎么走，没有人希望从那里走！那里已经是禁地了，是非常令人讨厌的陷阱！”
他没有给因说话的时机，继续说了下去：“通过那里，谁不想走？可是都变了，事件视界之内只有污秽，所有进去的生命，不，甚至是非生命，都会变异，呕，我又开始恶心了。”
图斯显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扭曲。通过通道没有太大阻碍，但是出来的就不是原来的了，都被污染了，都开始发狂，都要使这个世界腐烂。
因偏侧过头，摸摸鼻梁，掩饰了自己的神情。“我知道怎么样保护进去的一切不受污染，”他重新看向图斯，“只要不受污染，事件视界之内是一个极具价值的航道，不是吗？”
“相比于其他通道，那个空间可以通向任何地方、任何时间点，不仅仅是这片时空的平行体，是更遥远的世界。”
他踱步靠近了图斯，循循善诱：“你知道突破一个孤立的宇宙有多难，这仿佛是一个远离大海的鱼缸，而鱼儿要借助鱼缸本身的一切前往大海，你可以跳向附近的无数鱼缸——那些平行体，但你的力量永远都不可能到达大海，因为，这是一个能量物质有限的孤立系统。”
“但是事件视界之内。”他抬头看向窗外，这颗繁荣星球的每一个街道都嵌着最昂贵的金属材料，“进入通过的成本是那样的低，而它可以前往的地方又何止大海那样广阔，它代表的是真正的自由。”
“只要不被污染，它就是——无限可能。”
图斯沉默着，良久，他动了。
“真不错，”突然，他露出了滑稽的神色，“可惜啊，我们的鱼缸们被封闭了。该死的，万年前什么都出不去了！”
他显露出愤怒，世界的封闭阻碍了他太多，他本来是一个跨越世界的商人，没有奥特曼的世界那可多了去，在不同宇宙规律的世界间倒卖商品是他的生财之道。他曾经那样富有，他甚至拥有一个完整的世界！可是现在，他怎么样都出不去了，他甚至尝试过事件视界之内的那片该死的恶心空间，呵，那个鬼地方他都进不去！“
因的眼神变得晦涩，“我知道。“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办公室里转了转，藏起了自己的疑虑，艾进不来，他也出不去，到底是谁掩藏了这片鱼缸呢？
心情镇定，他又开始回到原题：“难道你觉得着毫无价值吗？即使现在宇宙及平行体暂时封闭，你也不想掌握通过事件视界内空间的保护之法？”
图斯也平息了自己的愤怒，现在谁也说不准之后世界的封闭能不能打开。但是拥有通过那片污秽之地的保护，这个价值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那么多的宇宙，没有一个世界懂得如何安全穿越事件视界，这个低成本的万用通道，代表了一切恶心污秽，进去的生物还未描述那里到底有什么，就用它们可怖的尖叫污染了外界的一切。
所有从事件视界之内回来物质，都要彻底消灭，哪怕只有一个原子，都会污染外界，被污染的事物……恶，不提了，倒胃口。
图斯内心还是有疑惑：“您为什么会知道安全通过的方法呢？恕我直言，您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土著，还是没出母星系的那种。您话语的可信度不是很高。”
“那你愿意试错吗？”因的嘴角含着微笑。
图斯当然愿意，那可是事件视界。佐菲？啊哈，佐菲又不会杀了他，这可是高高高高高利润的生意！白痴才不做！
“您要清楚欺骗一个情报遍布星际的商人的代价，请不要用虚假的事物来交易，亲爱的客人。”图斯已经拿出了特制的合同，带有精神的力量。
在签订了合同后，因就告诉了图斯安全通过事件视界之内空间的方法。
“一个图案？”图斯对这个结果感到不解。
“嘘，我给你画下来。”因的表情有一种异样的平静。
图斯将信将疑地将写字板递给因，因缓慢而有力的画下了一个奇特的图案。
这个图案基于一个有着怪异内角的不规则八边形展开，上面的花纹明明不扭曲却令人难以移开眼睛,似乎有文字要从中浮现。
图斯用最快的速度盖上那个图案，心脏狂跳。他后悔看见这个图案了，这个图案蕴含着不属于理性世界的含义，在他看见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建立。
哦，我是傻逼。图斯懊恼自己应该明白与那个危险之地关联的东西就不该接触到。
“我现在相信您了，我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这个图案在这里只是一个平面图形，而在其他空间代表一个存在。”图斯小心翼翼地收起写字板。
就不知道那个存在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是有思维的还是无思维的。
别找到他啊啊，他不该看见的！！
因没有说话。
“哎呀，真的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希卡利奥特曼在阿柏星，您的交易品太珍贵了，作为赠礼，您通过我的星门过去吧，通过就到达。“图斯碎碎念到。
因随着图斯的手下前往星门，图斯在后面欢送：“客人下次再来啊！“
等因消失了，图斯看向合同上的名字，传下了一个命令。
“一定要好好关注这位客人，他可不得了。”
“还有，让佐菲这两天忙起来，别让他找我麻烦。”
还是怕佐菲啊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的评论也被屏蔽了 ......
穿越时空要通过爱因斯坦罗森桥，所需能量是银河系所有发光恒星星体质量总和的一百倍。
事件视界来自电影《黑洞表面》及游戏《战锤40k》
很容易看出来主角不是克系的，而是（消音
图斯下次出场是本文后半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