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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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打算收留我一段时间了？”别的不管，维克没把我轰出去就是胜利。
“在那之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维克冷笑了一声。“你现在还觉得有必要男性示人吗？”
好像是没有了吧虽然我还是非常的不习惯，但是维克并非没事找茬提曾经，她就是想要我想起来，我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她就是希望我想起来，我没必要因为执念毁了自己。
维克阻止我反对我，是因为我当时狂躁到性格扭曲，固执到无视生命。很显然后来的“阿尔托利亚”治好了这个毛病，但是那身体的死和“阿尔法”的重新启用，让我旧疾复发了。
“我或许会，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尤其索林。”我老实答道。“我知道我是女的，一直知道，但不知道女性应该怎么待人接物。”
没什么好多说的，我几乎已经猜到了我就是拉西亚，他们也认出来了——然而我自己否认了这一切。
我的狂傲让我拒绝了来自索林的帮助和保护，同时也是等同拒绝掉了他。我基本上可以认为结局已定，我不太可能认回“拉西亚”这个身份了。
而阿尔法……阿尔法不懂女人。
“那看来我得从头教你礼仪了。”维克瞪了我一眼，语气忽然严厉。“坐正，淑女不允许瘫得像一坨烂泥，你是我维克托利亚的亲妹妹阿尔托利亚，我不允许你的仪态有任何问题！”
我噎住了。
“接下来，你要是想留在这里，那我恭喜你接下来可是地狱。”维克掰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背拽直了，随后拿双手捧着我的头固定了一下让我目不斜视，再然后一碗水就搁在了我头上。
“你干嘛。”
“时间不多，你得回去保护你的领土的。”维克瞥了我一眼，优雅的转身离开。“所以我将采取斯巴达式训练，你给我好好适应一下怎么当个淑女。”
我又被空气噎住了，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要求过王次女也得和长女一样优雅礼貌，简单概括就是从来没人要我做个淑女。
“女人也分很多种的吧。”我嘴硬，又不是每个王国的王女都是优雅的淑女，能骑马打仗的都有呢。
“我并不要求你和我一样的脾气。”维克又冷笑了一声，这次真走了。“不过只有礼仪，才能让你戒掉恶劣脾气、好好认知清楚你是个美貌的小姑娘而不是糙汉子——听说你踏马居然连行酒令都会，真是够了。”
以我对维克的了解，脏话都气出来了，代表她要开大了。而那个行酒令问题……估计是甘道夫说漏的，我和他是布理跃马酒馆的老常客来着……
简单概括，阿尔法的末日来了！
我不想这样笔直的坐着了，马上试图起身离开，然而站起来的太急忘了头上放着的水碗，一不当心被泼了一头一身的水。
我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整这儿玩我呢？然而维克回来的也很快，她带了好几本砖头厚的书来，还带了毛巾和水瓶。
“阿尔，你确实得好好静心休养一下了。”说着她把书放在我手边桌上，把我按回了椅子里。“你是可以坐的随性一些，但是淑女应当并起双腿偏向一边，而不是大马金刀的随便怎么样。”
“这些书几个意思。”
“当然是叫你看完的意思。”维克俯视着我说，眼神里带着一缕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在我这儿休养，还是回去道歉，你二选一。”
“你为什么觉得我回去得道歉。”聊这个我可不服了啊！我很强，当时也没有真正力竭，就算真的力竭我也能自己恢复过来。反正我没那么娇贵，我并不需要帮助。
“当你有什么事不顺心不顺着计划来时，你就会竭斯底里的把一切推回原来的轨迹。你自己感觉不到，因为每当这种时候你都是极固执的，但你身边的人，都会很清晰的感觉到受伤。”
维克也拿了一本书在我对面坐下，并且眼神暗示我学习她的坐姿——她这话说得我没话回，又我不动她就不继续说，我瞪着她，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学着她坐好。
“回忆一下，阿尔托利亚，当你推开他的搀扶时候，发生了什么？你走路姿势稍有些不正常，脚就是那时伤着的吧。”
当时？当时飞起来就是我最后的自傲，我没有留意到索林是什么眼神，我甚至没敢面对他的眼神。
“要是能帮你更清醒一下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耗些力量给你回放一下哦。”维克半真心半演技的拿起了水瓶，而我虽然明知道她不打算为此消耗神力，却也还是紧张到不行的拒绝了。
“不了，我看书，我现在就看完所有书好吗？”
我没有勇气去回顾一下当时索林是什么表情。
“好的，那好好读，不过每一次我发现你坐姿不雅，我就给你追加一本——都是些枯燥无趣的东西，放心厚度是有保证的。”
我宁可我没学会认字。
“顺便一提。”维克忽然又补刀说道。“把精灵语也学了吧。我从双圣树开始给你讲讲这个世界的历史。”
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
其实到离开，维克的书我也没有读完。在密林的一个月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没有之一，维克忽然把我逃避了无数年的礼仪姿容全部压在了我身上，魔鬼一样要求我用一个月记住淑女的言行，倒是万幸她不限我肌肉记忆还是脑子记忆。
正坐或者站姿，甚至走路她都会往我头上放水碗，稍微有一丢丢差池就是大冬天的冰水淋头。而即使睡觉，她也会往我枕头边放一圈坚果，但凡睡糊了多动两下，我都会被坚果搁醒，姿势不对重新睡。
除此之外她真的逼迫我学会了精灵语，还有刺绣，直接把我整得每天都很疲乏无力，但我又不敢反对——毕竟这是我自己找上门请她帮助的，还有就是我打得过她，但是打不过她、瑟兰督伊还有莱格拉斯联手。
这是他们全家联手欺负我一个表亲，呜呜。
不过维克对我的要求，其实也没高到哪去，一个月后她认为我的言行对于阿尔托利亚来说及格了，就放我走了——也可能是赶我走，毕竟我在这儿时不时惹事，我估计瑟兰督伊肯定很嫌弃我。
临走的时候顺了维克两身衣服一只蜂，虽然听说拉西亚骑矮脚马都会平地摔，但是我阿尔托利亚可是强者，我不仅能骑会飞的战蜂，还骑得非常好。
当我离开时，是男性的姿态，迷惘的心境；但是当我回来时，是女性的本体，我已经想清楚弄明白了我应该怎么样，应该做什么。
“你是……”我一路回家，领民大部分见过我女貌没有谁质疑我，倒是暂住在我家的甘道夫看见我愣了愣神，两秒才反应过来。“阿尔法，你的本貌果然和你姐姐非常相像。”
“以后开始可以称呼我的本名。”我将顺回来的蜂放走，这孩子很灵性很乖不用怕它跑丢。一边放下我带回来的东西，一边看了眼我的屋子。
甘道夫住进来无所谓，很显然他是自发过来帮助我的，这个月我不在我的领民依然和矮人安然无恙，肯定有他的帮助——甘道夫和所有种族都很友好。
“好……阿尔托利亚，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建议你再和矮人们谈谈。虽然听说之前你们谈崩了，不过我希望你还是能继续提供他们帮助。”
“我知道，我只是当时心境混乱。”
一个月来维克把我训得明明白白，我已经深刻意识到我都做错了什么——当时不后悔，但是现在我很后悔，我当时对索林太过分了。
我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道歉。
“维多利亚夫人怎么说？”甘道夫问的恰到好处。
“什么也没问，就直接认定了是我的错——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我曾经太害怕女性的柔弱，引发过很多问题。从皇室战争到姐妹不合，我的错误够多了。”
“还好，阿尔托利亚。”甘道夫听着我的答案，一边抽着烟一边宽慰了我一句。“任何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清醒都不算晚。”
我对他微笑以示了解，然后上楼开始清理我曾经的男装——现在我是不需要那些男装了，全部放进箱子里踢进角落，很长一段时间它们都不会再有人碰了。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后边有脚步声，还以为是甘道夫跟着上来了，然而我回过头却看见索林的侧颜，他靠门框站着没有直视我。
“甘道夫说离开的是阿尔法回来的是阿尔托利亚，说我应该和新的领主重新谈谈——所以我怎么称呼你？领主大人。”
“阿尔托利亚吧。”我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感谢甘道夫的协调，但我一时不知道该和索林说什么。
“好，那么领主阿尔托利亚对于我们有什么要求。”
“我旧疾复发刚刚恢复，并不能算合格的领主，你可以去问问我的领民怎么想。”我就近在床沿坐下，坐姿是维克专门特训过的，必然和阿尔法和拉西亚的气质都不相同。
“那么是不用聊了的意思吗？”索林看上去是打算走，他并没有侧目看我。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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