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禁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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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末珩把两人带进门，不管是山间别墅还是闹市房区，闫末珩选的地方都挺有格调。漓魈没有打量这个地方，这里有淡淡的香气，闫末珩身上的那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客厅有一个很大的鱼缸，鱼缸里没有鱼，但布景丰富，俨然浅海景象。
漓魈发现这屋里很多其他生物居住过的痕迹，显得很有生气，但又确实没有其他生物存在。“你养过宠物？”漓魈伸手到鱼缸里，水波晃了晃。
“啊？养过，很多，鱼、狗、猫、鸭、鸡、鼠、鸟……很多。”闫末珩找了瓶葡萄酒，想了想，又换成了果汁，“后来都放走了，没时间照顾，差点死了一只，阿肆就把他们都放了。”
边肆饮了一口葡萄汁，“还委屈上了？”
“小屁孩。”漓魈没有喝果汁，与边肆一唱一和地埋汰闫末珩。
“小屁孩，做饭去。”边肆垂眸看了眼漓魈。
闫末珩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认命地下厨，想想边肆那与做器械相反的厨艺，想想那吃生食果腹的老鹰，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闫末珩离开后，边肆把一个盒子抛给漓魈，盒子里躺着一把小匕首，锋利反光，漓魈摸了一下，凶戾的匕首就变成指环，缠上漓魈的无名指。漓魈挑眉看着边肆，边肆无声地笑着，他为了做这个小东西花了很长时间，这是把锋利的匕首，也是一枚缱绻的戒指，更是一个保命的护盾。
漓魈转了转光滑的指环，“谢了。”指环上真的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这让漓魈挺讶异的，之前边肆做东西给他的时候都会暗戳戳的弄一些标记，这次规规矩矩的，真让人不适应，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阿漓，它能化解一次致命的攻击，只有一次。”
漓魈疑惑地看着边肆，像是在问为什么只有一次。
边肆无奈地笑笑，因为这护盾是这个小东西自带的，这个小东西自己也有一个，如果不是曾经面临生命危险，他也不知道这玩意有这个作用，他只不过把相同的一个做成了可以在匕首和指环间转换的小玩意。他自己的还是一块小石头模样，拴着线挂在脖子上，被自己捂得发热。
“保命的东西，难做呀。怪我，能力不够喽。”边肆打趣自己，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上次见你吃了，应该是不讨厌的。”
漓魈留下一颗，把其他糖装进口袋，边肆剥开糖纸，都有点化了，白色的糖果送入口中，漓魈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有点渴，他端起果汁，一饮而尽。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闫末珩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菜不好吃了，他和边肆同时夹到一块排骨，两人均是一愣，边肆准备收筷时，漓魈迅速将两人的筷子拍开，自己夹走了。吃了排骨，漓魈发现那两人都在看着自己，然后毫不在意地分别给他们夹了排骨。
闫末珩埋头吃着，觉得漓魈夹的更好吃。边肆是唯一看懂这奇怪氛围的人，他什么都没说，享受着片刻轻松。
饭后闫末珩接了个通讯就离开了，边肆让漓魈跟着去，被闫末珩拒绝了，边肆也收到一条简讯，只好作罢。
漓魈从兜里拿了颗糖，剥开后抵在边肆唇上，四目相对，边肆眼中的柔情包容了漓魈的霸道，他微微启唇，奶糖在舌头的裹挟下从漓魈指尖溜走。漓魈俯身，霸道地讨回那颗糖。他把边肆压在沙发上，“把闫末珩带走。”
边肆回应着漓魈的亲吻，“他在你身边是最安全的。”
“你和他去找父亲，城区的问题我负责。”两人暧昧的氛围持续升温，但是口中却严肃地说着其他事情。
“老师的意思是亲自接管……嗯～主城区我来管，其他的都是老师…嗯～管，你回去，和阿珩……”漓魈对这件事向来霸道粗暴，边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闭嘴。”漓魈有些莫名的不快，撬开身下人的唇，攻城掠地，被堵住嘴的边肆只能从喉间渗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七年间，漓魈和边肆彼此撕咬，互相舔舐，从来没有互道情爱，仿佛只是两具身处地狱深渊的亡魂用最直接的方式发泄，是不为人知的禁忌。边肆混迹市井，深谙人情冷暖，明白人类情爱，他的不言，是不想让鹰失蓝天，不想让所谓的爱禁锢漓魈。漓魈远离人烟，野生野长，骨子里的兽性使他不懂言语喜爱，他蹉跎着自己的光阴，只希望保护自己不愿离开的人。
清理过后，边肆简单地收拾了作案现场，漓魈含着奶糖，帮忙一起收拾。“今天不留了？”
“嗯，老师知道我偷偷来找你们，生气了。”边肆捏了捏漓魈的耳朵，“糖少吃，翅膀既然开了，就多用用，别再封起来了。”鹰鸟类异极体长期不被使用的翅膀会自闭，再次展开会造成人体皮肤撕裂，但疼痛却是钻心的。
“知道了。”漓魈点点头，“你劝劝父亲。”他不想父亲和边肆参与城区和人类的事，太危险，而且他们本没有任何责任。
“阿漓，你知道老师很固执，你先带阿珩回去，等我和老师处理完…唔…”边肆嚼着半颗奶糖离开，坐上车后才揉了揉被漓魈狠狠掐了的腰，小崽子还真狠，可能漓魈不喜欢自己把他藏起来护着的感觉吧，可是让他参与进来，自己舍不得。
***
边肆拎着一袋零食，宋羿打开门，接过零食，偏了偏头，“洗碗。”
“老师吃饭也不等我。”边肆任劳任怨，嘴上不忘嘟囔。
宋羿随手拆了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着，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形象，“等你？哼。”
“老师，别生气了，我错了。”边肆在收到宋羿的短讯时就知道他没有生气了，他的老师，漓魈的父亲，有时幼稚得像小孩。
宋羿打量了一下边肆，看来他的决定还是正确的，边肆和漓魈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他知道漓魈和那条闯入的巨蟒打完架后边肆肯定放心不下，要找机会去看看，在自己心爱的学生溜走后，他就策划着把另一个学生骗出来，给自己的傻儿子傻学生创造机会。
“闫末珩做菜好吃，以后常叫他来。”宋羿突然揪着边肆的耳朵，“你做机械的手怎么就做不好一顿饭呢。”
“疼疼疼，老师，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没有天赋。”边肆嘴上说着疼，却一点没有反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菜不好吃，命吧，天才总有一两件不会做的事。
***
闫末珩回到家，发现自己偌大的家里似乎少了个什么东西，哦，少了个边肆，噫，沙发呢？
“漓哥，我沙发呢？”闫末珩找到了趴在床上扇翅膀的漓魈。漓魈把翅膀微微蜷起来，新沙发应该快到了，门铃响了，到了。“来了。”漓魈把翅膀收了起来，套上T恤，“开门。”
闫末珩糊里糊涂地开了门，是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其中一个开口：“闫先生吗？”
“怎么？”
“这里是您订的沙发，签收一下。嗯，是到付，请您付一下钱。”
两个工作人员将沙发组装好，新沙发比原来的看着更大，摸起来更柔软，唯一不足的就是“到付”。他也没有追究以前的沙发去哪里了，“漓哥，你认识宋羿吗？”
宋羿是他爹呀，“嗯？”
“之前在学校他是我老师，刚刚他把我叫过去了。”闫末珩坐在新沙发上，不太舒坦，“阿肆怎么就走了？”
“宋羿让你去干什么？”
“哦，他让我去训练川九城的城卫。”
川九城，位置不近不远，易守难攻，可就因为易守难攻，城卫的素质低于平均值，以闫末珩的能力，确实适合。老头子让闫末珩去川九，按边肆的说法，他们要守城区，现在找闫末珩，真正目的是让闫末珩守着距离近的川七、川六、渝三，四个城，看来老头子也觉得自己的计划困难。
“答应了？”
“暂时没有，他让你待在主城，我不想离这太远。”
啧，把自己也安排好了，“别答应他。”
闫末珩想了一下，空空的脑袋什么也想不到，他抓起漓魈的手，“阿呆，你带我飞一会儿。”
本来不想答应，漓魈抬眸与那双澄澈的双眼对视，“好。”
他们乘着飞行器到山林，双翼舒张，在风的吹拂下，密羽飘飘。漓魈已经重新熟悉了这对翅膀，带着闫末珩破风向前。漓魈奇怪闫末珩的从容和适应，就好像闫末珩天生是属于蓝天的，只是意外折翼了，他突然想看看闫末珩背上有没有翅痕。
“再快点。”闫末珩喊道。
漓魈振翅，他喜欢这种感觉，只是讨厌那无形中栓住他的绳索，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是自由的，他可以飞多远，飞多高，或许他能飞到“故乡”，那是多遥远的地方呢？
他们飞了很久，直到漓魈觉得有些累了，带着个人，始终是更消耗体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禁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