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Yukon

7、化学竞赛：下

　　余欢回到家以后余丽萍立马溜问着他去哪里了，余欢想了想还是选择去说，自己在学校做明天的化学实验准备，忘记时间了，余丽萍倒也没有继续怀疑追问，让余欢把饭赶紧吃了，又在那里收拾起来东西，余欢好奇地问着她要干嘛去，余丽萍最近找了一个晚上的工作，替一个仓库看门，从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一晚上八十，说着便收拾东西出去，让余欢吃完饭看会书就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
　　余欢坐在桌前看着自己面前的化学竞赛的表，这样一次竞赛，也只能最多得两千奖金，还是要想个办法去凑那一万块钱。
　　这边温书礼回家之后有了温书柔的解释，温爸温妈也就没有多责怪什么，没有出去鬼混已经是他最好的状态了。
　　温书礼将烂手机扔进了房间的抽屉里面，从一边的杂物间翻了半天才终于找到自己半个月前甩到这里的旧手机，收拾收拾又给它拿了出来。
　　第二天一清早，余欢就到了教室，等温书礼慢慢悠悠地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第一节课了。
　　“考虑得怎么样了？”
　　温书礼丝毫没有在意在上面讲课的语文老师，继续讨论着他和余欢的好方法。
　　“我去。一个月，我们两不相欠。”
　　余欢没有偏头，只是将自己的回答平平淡淡地告诉了他。
　　温书礼觉得哪里有一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不对劲呢，纠结了半天才终于让他反应过来，余欢不是说他右耳听不见吗，那tm刚刚不转头就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是右耳听不见？
　　“你踏马骗老子，你哪里是聋子！”
　　“我没有，我右耳只是听力有障碍，我从没说过自己是聋子。”
　　“咳，咳”
　　上面语文老师故意咳了几下，眼神扫到了余欢和温书礼身上，余欢立马正襟危坐起来，温书礼也不在意继续倒在墙上，无聊地发呆，“下面的同学不要说话了。”
　　“我在韩韵等着见你啊，余欢同学。”
　　下午的时候余欢就被任静给带走了，去了实验比赛场地了。
　　“余欢，看到那个人了没有？”
　　任静指着一个在那里认认真真看书的男生，“这是一中的周乾谦，也是一中的种子选手。”
　　任静拍拍余欢的肩膀，让他放轻松，四中这次比赛就只给了一个名额，余欢也就是四中唯一的一位代表，而其他各路中学都有着几个名额，等于需要余欢一个人去和其他学校的所有去比赛。
　　“任老师，我会尽力的。”
　　化学竞赛准时开放，余欢基本上是稳定发挥，在理论知识上面所拿得分一直和周乾谦不相上下，操作上面两人也几乎保持在同一水平上面，这倒是让现场的氛围更加紧张了起来。
　　最后一位考官拿出来了一个新的化学装置出来，这是余欢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对于它的操作完全不清楚，周乾谦简单瞟了一眼就举手表示自己可以来进行操作，这装置在校外的化学培训营里面他接触过，在这最后一项新装置的操作上面，余欢得0分，在综合得分上，周乾谦继续保住了自己的化学冠军的名号。
　　“没事，这个确实是我们准备不足，不怪你。”
　　任静安慰着余欢，虽然两个人分着名次，但是都是一等奖，依旧是可以拿到两千块的奖金。
　　余欢领完奖就被任静带着去了旁边的小饭店好好吃了一顿，余欢从奖学金里面拿出来一部分给了任静，这是余丽萍交代的，不能白吃别人的，这奖学金就当是这么久时间给任老师的生活费。
　　“你收着，我哪能要这个。”
　　任静将钱推了回去，可以余欢还是倔强地将钱塞进了任静的怀里面，从高一开始任老师就很照顾他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只能用这些钱回报一部分任老师的善意。
　　“行，那我收着。”
　　任静勉强地将钱收了下来，给他点了几个好菜，看这孩子瘦瘦弱弱的，又太懂事太听话了，让她想着就觉得这孩子生活太苦了。
　　任静带着余欢吃完饭，就让余欢回教室去上课了。
　　“怎么样？余欢。”
　　刚回到教室里面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好奇地问着这化学竞赛的结果，就单纯地为了凑个热闹，余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第二，周乾谦第一名。”
　　“没事的，周乾谦确实厉害。”
　　杨文姝看着被围住的余欢，把旁边的人扒拉开来，周乾谦她也是知道的，据说他家里每年几乎会花十万块钱用在他在外面的补习班上面，单单是化学那一方面，可能每年的花费都在1万以上，这些用钱堆积出来的知识还是比书本更加丰富一些。
　　“好了，散了吧散了吧，要上课了。”
　　杨文姝带着围在旁边的人纷纷散去，这些人围着也只是敢在余欢旁边，温书礼的位置旁边倒是空空荡荡的，余欢坐下来从包里面将剩下的奖学金递给了温书礼，他明白自己就算去韩韵工作，也不可能做到一个月一万的，这些至少还能弥补一些。
　　“我说了，韩韵工作一个月，我们两清。”
　　温书礼把桌上的钱又甩回了余欢的旧书包里面，他说话从来都不反悔，这些钱对他而言无足轻重，有时候去抢一抢钱，威胁一下一中的好学生们，只是觉得无聊而已，找个借口去解解闷。
　　“你不用担心，我会去韩韵的。”
　　余欢以为温书礼怕自己反悔，他已经打算好了，去韩韵上夜班，从十二点半到两点半，正好和余丽萍的夜班时间插在一起，只是需要累一些，他休息的时间就更加少了一些，不过应该中午补一下觉也差不了多少的。
　　两人的对话从这里就结束了，一直到下午就各奔东西，余欢赶着往家里回去，将作业和习题全部给写完，然后又立马进行着明天的预习，几乎是抢着时间来做的，余丽萍收拾好碗筷就已经天黑了下来，今天那酒鬼没回来估计又是在外面哪个地方乱来，送他回来的只有那群狐朋狗友或者被店主打电话喊她去接。
　　“我先出去了，儿子，记得早点睡觉，别熬太晚。”
　　余丽萍收拾好东西，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她得出门去上仓库的夜班了。
　　“好，妈，我知道了。”
　　余欢等着余丽萍出去，就也从家里溜了出来，反锁上门，晚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他只好走了三十多分钟才来到了韩韵的门口。
　　“你好，我想问下你们这里还招人吗？”
　　旁边的服务生看着穿着校服的人摇了摇头，突然另外一个服务生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耳语几句，那服务生点了点头，示意让余欢跟着自己走，给他带到了更衣室，“晚上十二点半到两点半的夜班，不能迟到，不能和客人起冲突，不能早退。”
　　服务生交代完就离开了更衣室，余欢把书包还有校服全部放在了储物柜里面，换上了侍应生的衣服，等他换完衣服，外面的领班已经在等他了，“你第一天来，跟着我走一遍过程，知道你该做什么。”
　　“好。”
　　领班拿着托盘稳稳地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余欢一路被人群挤过来挤过去，都不知道这领班是怎么做到如此丝滑地在这里游走的。
　　领班带着他来到了吧台，敲了敲台面，“十号房间，三杯彩虹。”
　　里面的调酒师看了一眼来的人，熟练地取下来几瓶酒，调酒器和玻璃杯在他手上飞舞着，不一会几杯五颜六色的酒就被放在了托盘上面，领班端着酒就是往包间里面去，“外面的人不需要管，随时保证为里面客人提供服务就行，保证随叫随到。”
　　“奇哥。”
　　“进来吧。”
　　领班带着余欢在十号房间站着，敲了敲门里面应了声才让他们进去了，里面几个熟人在那里看着跟在屁股后面进来的余欢，只是今天没有那么多小弟跟在屁股后面，就温书礼和何奇安逸地躺在沙发上面，眯着眼睛看进来的新人。
　　“行了，你出去吧。”
　　温书礼坐起身子，挥挥手示意让领班出去，留下余欢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这不是上次那个人嘛，怎么又带过来了？”
　　何奇坏笑着将还燃着的烟头直接丢他身上，一旁桌子上面的手机疯狂震动着，看到来电何奇立马开心了起来，“哥，怎么了？”
　　电话刚挂，何奇立马将外套随便往身上一套，走到余欢旁边拍了拍肩膀，“乖乖听话哦”，然后就屁颠屁颠去找何毅了。
　　“过来。”
　　温书礼揉揉肩膀又继续靠在了沙发上面，余欢却没有一点动静，继续站在原地，随后就看着他稍微欠欠身，“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温书礼心里一声冷笑，这适应得倒也挺快的嘛，没想到还挺适合当个服务员的。
　　“不用，你就替我守着门口吧，我睡一会，站在那里。”
　　温书礼说着就直接翻身在沙发上面睡着了，余欢就在门口站着听着他所谓的守着，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多，双腿就已经麻了起来，感觉站着都完全没了力气，只好定了定神继续去站在那边。
　　“小弟弟，你休息一下吧。”
　　那个调酒师端着酒从旁边路过了几次都看到余欢一直站着那里，刚刚他在更衣室的时候看到余欢换衣服时候，背后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像满背伤痕出现在这个场所也不奇怪，只是余欢无论如何去看都不觉得是那种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人。
　　“不用，谢谢了。”
　　余欢谢绝了他的好意，骨子里面的那一股子倔让他一直在那里站着，只要熬到晚上两点半他就能够下班了，就不用再继续替他守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欢的上下眼皮几乎都在打架了，站着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那个调酒师走过来拍了拍他，“下班了，小弟弟。”
　　余欢看了一眼夜店上面五颜六色的时间表，两点三十五了，余欢赶紧往更衣室去，他得赶在妈妈回家之前提前回家，不然又会被妈妈一顿询问的。
　　“谢谢…”
　　“我姓陈，叫我陈哥就可以。”
　　“谢谢陈哥。”
　　余欢换下衣服就立马往家里面跑去，刚在床上躺下没一会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余丽萍进来看了一眼熟睡中儿子把被子替他拉了拉就回了自己房间。
　　余丽萍起来准备摊子时候发现余欢难得的没有起早床，心里估计着应该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也就没有叫他，只是将他床头的闹钟替他往后面调了一个小时就推着车子出了门。
　　“叮～叮～”
　　余欢很久没有被闹钟吵醒过来了，伸着懒腰一看时间都已经7点半了，连忙起床洗漱，另外一个房间的爸爸现在还在鼾声如雷，桌子上面是余丽萍给他准备的早餐和中午要带的吃的。
　　余欢随便扒拉几口，就赶着往学校跑，等他到教室的时候一些来的早的同学都已经在那里看书了，一部分就在那里聊着天继续讨论着昨天的八卦，当然，温书礼的位置在这个时候永远都是空的，没到第一节课他是不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