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Yukon

63、BE结局:1

　　BE结局：
　　转眼间到了余欢和温书礼大学毕业的时候，两人商量好等一起拍完毕业照，就去接余丽萍出狱，几年的牢狱生涯如今也走到了头，只是，不知道，如今出来的余丽萍，还能不能接受外面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余欢何温书礼在监狱外面焦急等着余丽萍出来，终于，随着“吱呀”一声铁门响，余欢从里面出来，看到余欢一瞬间觉得了释放了，赶忙走过去将自己的儿子搂在怀里。
　　“妈，”
　　余欢说话间有些哽咽，温书礼在一旁抚着他的后背，希望能够让他不那么难受，余丽萍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明显察觉出了什么，不过看到余欢的样子，又还是忍了下去。
　　“我们回东城吧？”
　　温书礼在前面开着车，后面母子两人在后面叙旧，他们也确实想着回去东城那边去看看旧人，只是余丽萍心里还是隐隐在打算着事情。
　　等到了东城，余丽带着余欢回了以前那个被烧的房子，只不过如今里面已经是被继父那边的亲戚给占了，两个人只能在外面租了简单的房子住，而温书礼也回了家里面，两个人商量着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余丽萍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欢，你和妈说实话，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余欢刚坐下就被余丽萍给牵着手，知子莫若母，儿子的一点变化虽说是相隔几年，她也能够明锐察觉到。
　　“妈，我和他，在谈恋爱。”
　　余欢尽量带着笑说出来，希望余丽萍能够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果没想到余丽萍直接起身甩开了余欢的手，一脸愤怒地看着余欢，“荒唐，你在说什么，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你们怎么能谈恋爱！”
　　“妈，这个时代不一样了，我们…”
　　余欢说着，结果被余丽萍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打断了，余丽带着笑探了探余欢的额头，嘴里念叨着，“儿子，你肯定生病了，妈带你看病去。”
　　“妈，我没病！”
　　余欢挣开余丽萍的手，但是看到余丽萍那双苍桑的眼里出了泪光，他又后悔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人。
　　“好，没病，你大了，我说话也没用了。”
　　余丽萍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房间，没有说一句话，却让余欢觉得心里无比沉重。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余欢接过来里面传来了温书礼的声音，“今天来我们家吃饭吧，我妈都做好了。”
　　“对啊，我做了你爱吃的，过来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温妈的声音，余欢忍着不开心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今天算了吧，我妈累了，她想休息一下，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
　　“好吧，那你就阿姨好好休息，你也好好休息啊。”
　　温书礼遗憾地挂断了电话，回身给温妈耸耸肩，表示他们不来了。虽说有些遗憾，但是还是决定能够让余欢可以好好和他妈妈叙叙旧，自己也没什么特别在意的。
　　晚上余欢朦朦胧胧中听到卧室里面的余丽萍似乎在和以前的老朋友打着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原本有些忧郁的语气在聊完天之后反而越来越释怀似的。
　　结果，等第二天一大早，余丽萍就从卧室里面又拿出了收拾好了的行李，余欢赶紧问着，“妈，你要去哪啊？”
　　余丽萍笑吟吟地拉过余欢，“走，咱们今天回老家看看，你大姨和我说要我带你回去看看。”
　　余丽萍口中的大姨，余欢从出生到现在只见过一面，而且突然之间要回老家了，让余欢觉得猝不及防，他还没告诉温书礼呢，“那，妈，等一下，我给温书礼打个电话，说一声。”
　　余欢的手刚拨通电话就被余丽萍伸手给掐断了，余丽萍继续带着笑把余欢搂在怀里，“没事，我们就去几天，不会很久的。”
　　余欢看着被余丽萍拿走的手机，本想着拿回来，结果最后还是放弃了，两个人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
　　大巴在路上开着，慢慢远离了城市，两个人在一个余欢完全不认识的城市汽车站下了车，余丽萍站在路口打着电话，似乎在等人来接他们，没一会就从远处的小路跑来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后面扬起了一路的灰尘，呛得余欢直咳嗽。
　　“来了？”
　　车上的人似乎和余丽萍很熟络，两人攀谈了一会，余丽萍就带着余欢上了面包车，余欢局促地张望着四周，这个地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让他在这个陌生地方待下去，他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自在。
　　“到了。”
　　车前面的人下车，这时候余欢才看清前面两个人的长相，一个中年秃顶男，旁边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看着面相也不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不过考虑到毕竟是亲戚，余欢还是礼貌地和两个人打了招呼。
　　余欢被那个女人热情拉着在前面带路，在这偏僻的小县城里面左拐右拐，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而余丽萍则在后面和那个男人窃窃私语着什么，终于是余欢被带到了一个大楼的前面，只是这楼破破烂烂的，看着都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儿子，你在这里好好住啊，我过段时间，等你病好了就回来看你。”
　　余丽萍在后面泣不成声，不敢去看在前面的儿子，“这里都说是专门治那种病的，很多人都治好了，妈去打工给你挣钱治病，过段时间就回来接你。”
　　余欢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用力想要挣开前面女人的手，结果那女的直接从楼里面叫出来几个人把余欢给绑住了，还给余丽萍解释道，现在的孩子比较叛逆，要让他先知道自己生病了才行。
　　“是，是，我过几天就把剩下的几千块打过来。”
　　余丽萍连忙点头认同，她没读过什么书，这些人是她唯一能够想到可以救自己儿子的人了。
　　“行了，你走吧，我们的改变家长不能参与的。”
　　秃顶男和中年妇女绑着余欢进了楼里面，把大门用力一关，余丽萍就被彻底关在了外面，余丽萍试图扒着门缝再看一眼里面的儿子，结果看到余欢绝望又愤怒的眼神，她害怕了，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余欢被他们给扔进了一间房间，床上的垫子都只是随便找了几块木板一垫，地上还是不是有蟑螂和老鼠从他们旁边爬过去，而和余欢在同一间房间的，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那人看到新进来了个人，只是悄悄瞄了一眼，立马又乖乖地低下头，不敢再说半句话。
　　“放我出去，你们这是犯法的…”
　　余欢踢着铁门，闹了半天，旁边的男生似乎看腻了，等余欢没力气歇下来的时候才走到他旁边给他递了块饼干，“别闹了，没用的，这里天高皇帝远，我们进来了，除非你彻底被洗脑，不然出不去的。”
　　“谢谢。”
　　余欢接过饼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生聊起来天，男生名叫李杰，也是因为喜欢男生所以被家人给送到了这边来，这里已经是附近最便宜的戒同所了，而且又因为比较偏僻，这里的管理员就当起了一方霸主，距离他进来已经快有一个月了，对于这里面的“各项业务”早已经熟络起来了，而余欢也还只是个新人。
　　“你还是大学生吗？”
　　李杰问着，余欢点了点头，然后就问李杰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逃出去，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完全否定的，“这里就和监狱一样。”
　　李杰说完就回来自己床上面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坐在床上，这间房间里面除了床，就是墙上各种“同性恋是罪恶，”“同性恋都是病，有病就得治”的话语，看得余欢心烦，如今手机也没在身上，要是温书礼一下子找不到自己，那他肯定会急疯了的。
　　“四点钟了。”
　　李杰盯着墙上的时钟，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果然没一会就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给余欢和李杰都带上了手铐，余欢挣扎着想要逃走，被那些人直接一把抓住摁在了地上，对着脸上就是两拳，余欢只觉得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别挣扎，不想被打的话。”
　　李杰似乎很熟练，主动伸出手和脚，让人给他带上了镣铐，余欢看到此情此景也明白，自己还是要暂时了解清局势，只能被迫被带上了镣铐，等他们出了门才发现，整个楼里面，带上镣铐的人，差不多又整整五六十人，有男有女，有的也很余欢一样刚进来，还在不停地挣扎，结果得到的就是一顿打，有的人似乎已经早知道反抗的结果了，顺从地跟在他们后面。
　　“各位，大家下午好。”
　　一行人被带到了三楼的一个大堂，台上的那个秃顶男此刻换上了一身西装，竭力想要笑得稍微温和一些，奈何余欢只觉得看着犯恶心。
　　“又到了吃药的时间了，毕竟，大家有病就得治。我今天特意给大家准备了新药，我和你们说，贵得很嘞。”
　　说话着，那个肥胖女人提着一个大桶从外面进来，另外一只手提溜着一堆铁盆，她将铁盆递给刚刚带他们来的那几个壮汉，让他们分发下去，然后就是一人勺地将药倒在每个人的铁盆里面。
　　“这是什么啊？”
　　余欢听到自己后面有几个人说着，回头就看到那几个闻了闻就不停地犯着干呕，然后其中一个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立马把那药汤给倒掉了，嘴里嚷着，“这里面有，有蟑螂！”
　　余欢听到，眼睛也立马转向自己的碗里，胃里面立马泛起一阵干呕，刚想和他们一样把药给浇掉，被李杰伸手给拦住了，然后在余欢的目光中，李杰将那明知道有蟑螂的药抬头喝了下去，“喝了，听我的。”
　　余欢犹豫着，就看到刚刚那几个倒掉药的人被拖出了大堂，然后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余欢立马心里一颤，强忍着恶心闭眼将那药一口气喝了进去，刚喝完，余欢立马忍不住就吐了一地，当然，许多人也吐了一地。
　　“哎呀，喝了就行了，不喝药可不是乖孩子。”
　　秃顶男在上面表扬着这些坚持喝药的人，一看时间已经到了自己出去打牌的时候了，赶紧又让壮汉把他们纷纷带回了房间。
　　“呕～”
　　余欢回到房间，转身冲进厕所，顾不得厕所里面脏成什么样子，扣着喉咙将里面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知道吐得没了力气余欢才从厕所回来躺在了那硬木板上面，而李杰也在他之后进了厕所，没有余欢那么大的反应，似乎催吐这件事对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吐完之后就用袖子随手一把口水，回到床上躺着了。
　　“我一定要出去。”
　　余欢在床上无力地说着，他还有人在外面等着自己，他不能被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好好睡一觉吧，晚上就很难睡着了。”
　　李杰说着，余欢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李杰的意思，不过在晚上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以后，余欢就明白了。
　　“这些都是老熟人了，每天被电，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李杰看着外面从电刑室架着回来的人，伸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那人竟然也艰难地扯着笑，回应着李杰的招呼。
　　“这是？”
　　“我对象。”
　　李杰说话的那一丝颤抖让余欢觉得心里面一震，李杰告诉余欢，他和他对象是先后进来的，李杰确实放弃了，他愿意分手，愿意以后再也不会喜欢男人了，可是，他对象，不愿意，他口中永远都是李杰，无论受了多少次电刑，他都喜欢李杰，喜欢这个男人。
　　“我是不是特别无情，辜负了这样的人。”
　　李杰回头对着余欢问道，也像是问着自己，“可是，如果，我们之中没人出去的话，就再也没人能有机会救对方了。”
　　余欢没有任何责备李杰的想法，毕竟，这也是李杰自己的生存之道，他没资格过问，不过他还觉得有一些幸运，幸亏温书礼，没有和他一起进到这个地狱里面，或许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轰～”
　　余欢骤然觉得心里面一震，一开始以为是周围在震，结果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自己的内心里面在震，自己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吗？
　　而另外一边的温书礼，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是那一头不是挂断了，就是余丽萍让温书礼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余欢了，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温书礼在东城每一处地方找遍了，却没有发现任何余欢可能在的地方，他去找了何奇，找了阿蛇，甚至于还去找了任静帮忙一起找，结果，余欢就像是在一瞬间从这个城市蒸发了一样，就像这里从来没有余欢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姐，我想报余欢失踪，可以吗？”
　　“不行，他的直系亲属还确定他没有失踪，你是没有资格的。”
　　温书柔也想要动手一些手段找到余欢的位置，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余丽萍不肯松口，他们是根本没有资格去调查余欢的位置和行踪的。
　　“余欢，你到底去了哪里？”
　　……
　　余欢在戒同所将近快到了一个星期，将整栋楼都结构也差不多摸清楚了，每天他们一天三顿药，然后就是狗都不吃的剩饭剩菜，每个房间的窗户都被铁栏杆给封住了，唯一有机会出去的就是大门，然后就是顶楼，或者大堂那边打碎玻璃逃出去，不过这些机会都极为渺茫，大门和顶楼都有人日夜守着，余欢又带着镣铐，完全没机会自由行动，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困死在这里了？
　　“昌哥，又见面了。”
　　李杰每天都在门口看到自己的对象从旁边走过去，然后抬回来，结果今天昌哥突然扭头对着李杰挤出来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杰宝，生日快乐啊。”
　　“砰！”
　　李杰的心脏瞬间就像被枪击中了一样，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昌哥跟在他们后面，进了电刑室，李杰终于忍不住在门口大声地喊道，“昌哥，我求你了，你忘了我吧，别在说了！”
　　昌哥在进电刑室门的前一刻偏头看向李杰，嘴唇动了几下，很轻地说着，“怎么忘得了。”
　　李杰扶着门蹲下来哭得泣不成声，余欢伸手过去想要安慰一下他，结果被李杰抬手给推开了，李杰抬起头来的那一刻，余欢看到了，在那双哭红的眼睛里面，冲满了仇恨，他恨这里的一切，他恨送他进来的人，他更加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电刑室里面传来的每一次惨叫今天都一刀刀扎在李杰身上，原本李杰已经将自己对昌哥的感情完完全全藏在了心底最深处，如今，却发现，从来都没有能够藏起来过，只需要昌哥的一句话，一切就去大海里的海浪一样重新席卷而来。
　　“吱呀。”
　　是门开了，李杰连忙起身看着昌哥，想去伸手去碰他，结果发现，原来，他根本从头到尾就没办法碰到他。
　　第二天发药的时候，李杰在人群中想要找到昌哥的身影，结果听到旁边昌哥的室友议论着说好像昌哥昨天回去就变得精神有问题，变得痴痴傻傻的了，可能被他们给脑子电出毛病了。
　　“你说真的？”
　　李杰连忙追问着，结果旁边的管理员直接把他们给分开了，在大堂里面，是不允许随便发生交谈的，余欢想着一向稳重的李杰应该会继续忍让，结果没想到李杰直接抄起盆一下子砸在那人头上，瞬间那人的眼神就像要将李杰抽筋剥皮一样。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们把我变成第二个疯子吗？不可能！”
　　李杰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奔向大堂窗户，撞碎了玻璃从上面跳了下去，这可是5楼啊！
　　所有人一瞬间都吓懵了，余欢直接从五楼一口气跑到一楼，看到躺在地上的李杰只剩下了一丝生息，他伸手握着了余欢的双手，抬头看着一处房间，余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昨晚的那个昌哥正痴痴傻傻地在窗户旁边看着这边，等秃顶男赶过来的时候，李杰已经咽了气。
　　余欢看着李杰的尸体被他们带走，可是，却没有警察出现，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有的人说李杰家里条件不好，秃顶男用钱摆平了所有，有人说，可能就是随便找个地埋了。
　　而李杰的自杀，正是余欢噩梦的开始。
　　为了证明李杰的问题不是他们问题，余欢成了他们口中影响李杰的人，说原本李杰已经改造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然后余欢又给他带坏了，但是，其实，所有的被送进来改造的人都明白，余欢，没有错。
　　“啊啊啊！”
　　余欢感觉到电流穿过自己的大脑，又进入到自己的骨髓，整个人只觉得浑身麻痹疼痛，而坐在对面的秃顶男又拿着余丽萍最近寄过来的温书礼照片问道，“这是谁？”
　　“我男朋友。”
　　余欢咬着牙说道，他知道，只要自己服软，就会得到所谓的“宽恕”，但是，在看到李杰的服软以后，他不想再继续这样了。
　　“给我继续。”
　　秃顶男继续摁下开关，随后又是余欢的一阵惨叫，终于最后，头一低，在痛苦中昏了过去，秃顶男看到余欢实在没了力气，他才放过余欢，让人把他给丢回房间去，在看到余欢躺在床上冷冽决绝的眼神，不以为然，毕竟这种眼神他一天要见不知道多少次。
　　而那间房自从死了和李杰，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余欢一起住了。
　　夜里的时候，有人听到隐隐约约余欢的房间穿了轻快地哼歌声，还觉得瘆得慌，而余欢却一点都没有觉得，他只觉得自己躺在一片温暖的黑夜里面，周围安静异常，没有喧嚣没有电刑，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他只需要安心地睡觉就够了，还有一双手在自己头上安抚着自己，“睡吧，接下来，我替你抗。”
　　余欢很清楚那个声音，是藏，他，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回来了。
　　背负着房门，藏蹲在墙角耐心地磨着玻璃，这是李杰死前递到了他手里面的东西，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但是他觉得可能这个东西能够帮到余欢，就用自己的身体替他留下了一片。
　　藏抬头借着月光，看着自己收拾玻璃，磨了这么久的时间，该试试了，想着拿起玻璃就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下，立马一道伤口就出现了，藏高兴地看着伤口，这就是他要的效果，然后随手扯掉衣服上的一截将伤口给包扎好，将那片玻璃收好了起来。
　　第二天，又是常规的“电疗。”
　　来带余欢过去的人以为又要费一番波折，结果没想到余欢今天格外的配合，主动带上了手铐，当然，他根本分不出来谁是余欢，谁是藏。
　　“我知道错了，我不喜欢男人，”
　　藏给出了他们最想要的回答，“我想给我妈写封信，让她再多交点学费过来。”
　　秃顶男自然高兴，让旁边的人给他松开了手铐，看着余欢低头右手一笔一划地写着信，丝毫没注意到，余欢的左右一直在流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块玻璃已经精准地隔断了旁边壮汉的脖子，秃顶男就看着那人的血喷了一强，然后直接倒地不起，吓得他想走，结果直接被余欢一脚把门踢关上，拿起手里的笔直接扎进了他的腹部，藏狞笑着将他推到了电椅上面，将他在上面捆得严严实实。
　　秃顶男看着余欢一直在流血的左手，他竟然是直接握着玻璃去划下那一刀的，为了精准，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究竟痛不痛，秃顶男开始害怕了，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大学生，他就是个杀人魔！
　　“这个怎么调来着？”
　　藏说笑着用手将按钮调了一遍，不顾椅子上的人的哀求，看着他不停地被电。还是决定不够过瘾，藏干脆直接将电椅两头的线给扯了下来。秃顶男顿时吓得尿了起来，“别，别，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那是高压电！！”
　　“哦，那我就更要试试了！毕竟”藏低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余欢也想看。”
　　藏小心将两条线接好地上的插头，顿时那电椅就链接上了高压电，一瞬间仔细上的人就被电成了焦炭，藏笑着拍手称快，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那个中年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他起身往门后一躲，在那女人进来被眼前一幕吓得想跑的时候，余欢已经悄然来到她背后堵住了唯一的去路，“惊喜～”
　　手起刀落，那女人正对着藏，喷了藏一脸的血，藏立马嫌弃地拿起衣服擦了擦，他可不想沾上这种老女人的血。
　　没了领头人，这地方又出来人命，该跑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那些被送进来改造的人了，藏一路蹦蹦跳跳地打开了他们的门，口中吹着口哨，带着余欢那种天真善良的面孔说着最恐怖的话，“快跑，不然，就杀了你。”
　　当然，藏已经将那块玻璃换成了一把刀，在手上甩着格外顺手。
　　“是你啊。”
　　藏接受余欢的记忆的时候，看过面前这个痴痴傻傻的人，记得好像就昌哥什么的。
　　“你可不能走，毕竟，你的杰宝都已经先走了。”
　　藏拿着到走到昌哥背后，手扶着他的脑袋，刀已经抵在了他脖子上面，结果没等藏动手，昌哥自己一转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错，有骨气，我喜欢，给你留个全尸。”
　　藏费力地拖着昌哥的尸体上了顶楼，用力一甩将他甩了出去，看着飞出很远的尸体，拍拍手又去了一口将自己在楼里面汽油撒了个遍，将铁门用力一锁，掏出打火机准备结束这一切了。
　　“余欢，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