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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疑神疑鬼 上 ...

  •   审讯室里面文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叔叔,他不让我说,他说我说出来就会挨更多的打,疼,我不要啊。”文芙哭的停不下来,文芙的父母也红了眼圈,心疼自己的孩子,母亲用腿一颠一颠地哄着文芙别哭。
      她父亲握着双手说到:“很早以前文芙提过一回,他叔叔对他不好,我们以为那只是小孩子顽皮,觉得大人不顺她的心意就是对他不好,还教育了她一顿,让她听话懂事!这个败家子,竟然打我女儿。”
      但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对挨了一顿打留下这么深的阴影,小的时候谁不是一转眼就把挨得父母的揍丢到脑后,继续上窜下跳的。
      “文芙,你能和警察叔叔说说,你叔叔是怎么对你不好的么?你放心,警察叔、哥哥不会再让你叔叔欺负到你一点,他不可能在欺负你一下了,可以么?”南星一想文芙要叫那种人渣为叔叔,就不肯把自己也当作叔叔的身份,这该死的道德感。
      “他叫我陪他做一个游戏,我不能动,给了我一个大棒棒糖,叫我吃,他就开始摸我的腿,真的很疼,警察叔叔,我不想玩游戏。”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听着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大家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时候文芙的爸爸握着拳头的手狠狠的锤了一下子桌子,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警察同志我们快点把他抓回来,文芙的母亲在一旁哭的让人心碎,用牙把嘴都咬出了血,恨不得咬的是朱友良,一口一口咬死他。
      他们对亲弟弟是真的很疼爱。根本想不到是这么一个出畜生。
      南星把殷宜和阿木叫进来先平复文芙父母的情绪,对于警察来说安抚受害人家属情绪是最难的事情了,最后文芙父母同意配合调查。
      文芙父母重新稳定情绪,哄好了文芙,问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星并没有去安抚文芙的情绪,因为任何父母刚得知自己的孩子遭受过侵害以后,都不可能放心让异性接触自己的孩子。
      “那天叔叔带我在屋里做游戏,”文芙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他发现父母听到做游戏的时候特别生气,她有一点害怕。父母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更是一疼,握了握文芙的手,“然后刘叔叔来家里找叔叔,他进屋的时候手里拿着啤酒瓶子,非常生气的要砸叔叔,叔叔躲开了,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把刘叔叔打倒了,他把刘叔叔拖走了,让我穿衣服。我不知道了,叔叔把我送回家了,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刘叔叔来过,也不让我告诉别人他后来从我家出门过。”
      □□检查出来确实是朱友良的,所以为什么会出现在王蓓强身上,志强博士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宁愿没有这一滴□□的存在。
      事情显得清晰起来:
      王蓓强带着看比赛的怨气拿着啤酒找自己的‘好朋友’倾诉,恰巧撞破了朱友良做的垃圾事情。
      不敢相信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震怒之下两人打了起来,但是王蓓强因为喝多了酒而反应迟缓,被朱友良摁着揍,朱友良在那个时候可能真的是吓坏了,下意识的不停的打王蓓强,在扭打的过程中沾到了王蓓强身上,都是大男人平时都邋遢管了,朱友良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朱友良。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朱顺良涉嫌杀人□□等罪名,立即对其进行搜捕和网上通缉。
      阿木沉默了,王蓓强确实是个好人。
      连翘快要把自己的银牙咬碎了:“要是能把朱友良吓得从此不能人道该多好,我非要抓到他不可!”
      小小的文芙是能够感受到大人的情绪的,她拉了拉连翘的手问道:“警察姐姐,我今天不是故意骗人的,我怕叔叔真的打我,对不起。”
      连翘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眼眶一热差点在小朋友面前哭出来:“乖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告诉了我们真相。你父母不适合你生气,只是气你叔叔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渣,他们心疼你。”
      文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被妈妈抱得更紧了一些。
      南星只是看了一眼阿木,阿木一下子就明白了南星的情绪,南星感觉到悲哀,阿木只好拍了拍连翘,“这世间最不离奇的就是意外。受害人家属已经悲伤不能自已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将坏人绳之以法来及时止损,不让他造成更多的破坏,或者让正常生活的人每天人心惶惶。”
      连翘用力点了点头,勉强的笑了一下,带着资料出去了,阿木也以为自己安慰道了南星,南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努力的阿木,转身就走。
      !阿木心想我这是在哄你,你怎么更生气了,南星就像一个多愁善感、小性恼人的姑娘,他不可琢磨,难以讨好!
      阿木在心里吐槽到,但还是假装没看出来一样,追了上去,“队长,你说朱友良现在在哪里,天快亮了,之后村民们都会知道朱友良杀人的事情,大家都会盯着身边,那朱友良就没地方可以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附近村子的出口也都盯着。”
      南星突然停下脚步,阿木一下子撞到了南星的背上,鼻子稍微有点疼,一抬头看到南星因为熬了一整夜红红的眼圈,突然觉得很心疼,想伸手摸一下南星的脸,谁知道南星又转过身去,直接回了办公室。
      阿木自嘲的一下,队长什么时候说过原谅我了,我怎么这么、这么分不清好赖呢?
      但是想归想,阿木还是敲开了南星办公室的门,听到南星再给殷宜打电话,叫他们在村子里面地毯式搜索,然后又给领导去了个电话,说一下案件进展,让连翘以一个沉着稳重的形象去和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的记者说一下确定凶手是朱友良,但是朱友良畏罪潜逃了,已经在通缉了,有线索举报的人可以获得举报奖励。
      早上七点钟,各家加急印刷的报纸都出现了这个杀人事件,然而其中有一家标题特别扎眼,‘性侵侄女、杀害兄弟,现在社会的人都怎么了?’。
      副局长把报纸摔在桌子上,指着南星的鼻子骂,“不是说了,对外尽量保护女孩子的隐私,在写卷宗的时候写上吗!现在倒好,你让这个孩子怎么生活阿,你这个队长就是这么当的?”
      南星点了点头:“孙局,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我马上去处理,队里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孙局长点了点头,让南星抓紧去处理,南星走到办公室,“大家停一下,连翘你怎么和外面媒体讲的?为什么现在外面的关注点都在性侵儿童问题上面,不是说先不提这个,先确认他杀害了王蓓强的事情,等到诉讼的时候加上性侵儿童,嗯?”
      连翘坐在那里,整个人都要哭了,气得要死,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决堤一样流:“老大我没有提,我只是把对朱友良的调查现状说了一下。”连翘真的被这些吸人血的搞得没脾气,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队里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震惊,谁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风声,纷纷要求打电话约谈了这家杂志社。
      杂志社说到这是那个:“王蓓强的父母听到了文芙父母说的几句话,转头告诉了他了。他也是尊重事实进行报道的,并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
      一时间,队里的人除了感到愤恨,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阿木这时候才知道,其实连这种事情也是要责备到队长头上,队长真的太难当了。与是阿木想了想,提议道:“队长,我们也不能放任媒体这么嚣张,他报道的不是从警方处得到的消息一来有可能会是虚假消息,而来可能会干扰警方办案程序,要给他们整顿一下才行,你觉得呢?”
      南星觉得是这个道理,局长点了头,就让希顾问草拟了一份流程给到各家报社,要求他们规范报道的客观合理性,并且案情相关报道要先交到警局相关部门进行审查。
      但是发出去的消息没有办法撤回,我们总是在磕磕绊绊的过程中完善一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物的发展总是曲折前进的。
      消息一经发布,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村子都愤愤不平,嫌疑人家属也变成了受害人家属,所有人把所有能够提供的信息都给到了警方,警局出动了所有能够出动的力量逮捕刘友良。
      每天都能得到一点似是而非的消息,大多时候都是竹篮打水。这期间阿木都没来得及做就职报告,就每天在修改关于报社发表警方案件调查进展的文书,以及根据线索寻找朱友良。
      阿木觉得这样的挺好的,因为虽然现在自己又成长了,但是面对一堆人自我介绍,阿木想想就像尴尬的想扣手指。
      终于在大家连轴转了一周之后,感觉脑袋里完全是直愣愣的时候,接到报案。
      在村庄连着城中心的郊区一个便民超市里边,收银员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男子衣着和电视里经常循环播报的嫌疑犯潜逃穿着一样的男子,男人特意从帽子下抬头看了眼收银员,当时收银员就打了个冷颤,故作镇定的给他看到的“朱友良”结了帐。
      看着他离开便利店以后赶紧打电话报了警,警察开始在群力郊区对其进行地毯式搜索,挨家挨户的进行了核实,重点对各个小旅馆进行了排查,最终在一个老年公寓小区内发现了刘友良,但是这和报案的收银员说的不一样。
      南星他们看到了一具尸体,刘友良□□的尸体,尸体被摆成跪着的姿态,刘友良的脑袋向后仰去,嘴角流涎,口鼻中还有白沫,额头上被画了一个怪异的符号,符号是一个圆里面套进了一个四方形,四方形被完全涂黑了,双手手腕被利器穿透,面部呈紫青色,初步判断死因是中毒导致的死亡,南星看了看桌子上桌子上还没化完的冰气泡水,带着连翘等人开始在附近搜找杀害刘友良的凶手,并没有发现线索。
      村民对于刘友良的死只觉得罪有应得,除了不应该杀人以外,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刘蓓强的父母觉得自己儿子是因为正义撞破了刘友良做的丧尽天良的事情,虽然伤心,但是对他的丧礼大办特办,希望所有人都能知道刘蓓强是一个有出息的人。
      然而刘友良的葬礼被父母草草了事,文芙一家之后搬离了朱顺屯,学校里面大家看不到文芙来上学,大家都有点丧气,至于父母说的报纸上的事情,大家都懵懵懂懂的,只是很想念自己的小朋友。从那以后圣达菲的小学校开始给大家发日记本,让大家写这一天大家做了什么包括学校和家里的,和身边的人怎么相处的都要写进日记里,等长大了才发现这是学校想保护他们远离家暴性侵等暴力侵犯,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何祖再次见到文芙的时候已经是高中的时候,他们搬迁住在了一个小区,文芙状态也很好,身边还有她儿时的玩伴孟鹤,何祖长大了也懂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开心的聊聊天就结束了,至此以后何忙着去外地读书工作就再也没有见过文芙了,甚至高中的那一次小区见面都显得朦胧起来。但何祖觉得也许他内心不需要那么谨慎,生怕伤害到文芙,也许自己的这个态度才更加会伤害到别人,如果可以再见一面,他一定会直接邀请文芙玩丢口袋游戏,而不是说一些琐琐碎碎的寒暄,在北京工作的何祖暗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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