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涉谷之战——五条悟③ ...
-
【21:15，地铁抵达了五条悟所在的涉谷站。
人群争先恐后地向着地铁挤去，然而，当车门打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
满满一车厢的，扭曲狰狞如同地狱恶鬼的人体。
恶鬼，展开了无情的杀戮，在惨叫和无望的逃跑中，人们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五条悟喃喃地道。
（妈/的真人biss我已经说腻了）
（如果我是在场的普通人，那真的是很绝望了）
（咒灵这种玩意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想起被漏瑚烧死的那些人了）】
赤裸裸的血腥和杀戮，令在场的学生们感到了些许的反胃与恐怖，随之而来的，是对咒灵们强烈的愤怒与杀意。
漏瑚、花御、真人、胀相的所作所为，叫他们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一件事——
咒灵之于人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你很强，要帮助别人。”
“至少，我希望身边的人，能死得其时，死得其所，能得到，[正确]的死亡。”
像野草和稻谷一样被收割的普通人，只是正常地生活着，却就这样被看不见的东西杀死了，甚至，肉/体和灵魂都被扭曲成了丑恶的模样，痛苦而茫然地走向突如其来的终结。
无法接受。
粉发少年平静地注视着屏幕里的画面，愤怒沸腾过后，心灵反而越发纯澈坚定起来。
咒术师，非术师；[强者]，[弱者]；[好人]，[坏人]……在粉发少年眼里，都只不过是人类而已。虎杖悠仁永远平等地看待所有人，以纯粹温柔的赤子之心去接触，去感受，去了解和定义。
高中时的同学们，高专的大家，五条老师，夏油前辈，还有拉面馆特意给他多放面条和肉片的老板，柏青哥店里叫他赶紧回家上课的店长，医院里问他有没有困难并愿意提供帮助的医生——
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而他生活的这个世界，又是如此的灿烂多彩。
他愿意为了保护大家，保护这个世界，去战斗，去流血，去死。
他迟早是要死的。
能够带着宿傩一起去死，为后来的人们消除这样一个隐患，虎杖觉得不算亏本。而在死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拼命去战斗，让这样的事情永远，永远不会发生！
【从漏瑚那里得知了花御死讯的真人，对五条悟发动了突袭。
意料之类的，没有打中。
“哈哈哈，还真是打不到你耶！”真人如同发现了有趣事物的孩童一样恶劣地笑了起来。
[补丁脸！！他就是七海和悠仁都说过的那家伙！]
“告诉你人类特别令我作呕的地方之一，”真人往后跳跃躲过五条悟的攻击，打了个响指，“数量实在太多了。”
伴随着这声脆响，从被花御用杂草树枝封锁的通风口里，无数人类跌落了下来。
五条悟瞳孔一缩:[果然上层也有咒灵，或者和咒灵勾结的诅咒师，他们是打算把被封闭在涉谷的普通人一个接一个地丢进来做补充吗？！]
“这就是[我知道你们烂，但没想到你们这么烂啊]。”叶子点击着鼠标，深深叹气，“最讨厌这种前面流血奋战，背后暗算捅刀的剧情了！太他/妈憋屈了！！这群高层烂橘子就不能干点儿人事儿吗？！”
（干人事儿那就不叫烂橘子了）
（立本传统艺能——高层不做人）
（所以说啊，老师光教育改革是行不通滴）
（御三家从平安京到现代起码上千年了，改革有个毛用？思想固化的既得利益者为了保住地位那是啥阴间事儿都做得出来滴）
（是时候祭出大杀器了！国际歌唱起来！）】
无话可说。
看到这儿，大家心里只有“果然如此”四个字。
高层有[脑花]的盟友或者下属，是早有预料的事，但真正被证实了，却依旧使人感到疲惫和迷茫。
惨烈的后果历历在目，这样的牺牲，高层里的内奸不可能毫无预见，但作为人类依旧执行了这一计划，这样的心性，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太傲慢了哦，悟。”
盘星教祖叹了口气，幽紫色的狐眸轻飘飘睨了28悟一眼，难得地用教训的口吻对他说道。
“啊。”28悟并不反驳，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似是辩解又似是抱怨地道，“毕竟杰不在我身边嘛。”
正如盘星教祖所言，五条悟之所以容忍了高层的指手画脚，看似乖顺地听从调遣，除了[杀了一批还有一批，只是杀是永远杀不干净的]之外，本质上依旧是身为[最强]的余裕。
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我，[最强]当然拥有随心所欲的自由。想要做什么事情或者不做什么事情，想要杀死谁或者不杀谁，都纯粹是看我乐意不乐意而已。
既然如此，高层那些蚂蚁们的密谋和想法又有什么要紧的呢？无论是怎样的算计，我都可以轻松地破除，将他们碾成齑粉——
这就是[最强]/[神明]的傲慢。
但[最强]毕竟不是[神明]。
夏油杰十年前教会了他什么是无能为力，却没能教会他什么是重视[弱者]。
于是他被蝼蚁们从背后刺了一刀又一刀，在无能为力里眼睁睁地看着重要之人血流成河死伤殆尽。
太惨烈，也太残忍。
【漏瑚，真人，胀相同时向着五条悟发动了进攻，真人与胀相的领域成合围之势，竟有种气势逼人的感觉。
然而——
五条悟全都，挡了下来。
只是，战圈内及其附近的普通人，无一幸存。
白发术师抿紧唇，稍稍流露出了些许脆弱。
被五条悟切断一只手的漏瑚回忆着[脑花]的话，飞快思考着:
[五条悟与虎杖悠仁不同，有着一定程度的冷酷，这一点我们早已知晓。所以他会以一定程度的牺牲为前提，试图确实地祓除我们。]
[不过在这死者、生者都不断增加的状态下，他心中那杆“一定程度”的天平肯定已经丧失了作用。你现在真正需要采取的行动，就是立刻展开领域“无量空处”，将领域内的咒灵和人类杀个一干二净。]
[这样就能救下那些尚未被补充进B5F的人类！！但你做不到！！因为你之前设想的“牺牲”，是被咒灵杀死的人类，并不包括被五条悟杀死的人类！]
“太毒了我艹！尼玛搁这儿道德绑架呢？！”叶子瞪大了眼，破口大骂，把鼠标摔得啪啪响，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转了好几个圈，最终才气鼓鼓地坐下。
而弹幕里同样是刷屏般地“我艹绝了！”“电车难题？！”“玩战术的心都脏哈？”“搞人心态？”“为啥都要悟来面对啊？！”“能不能不要再伤害老师了啊啊啊？！”】
“……这还挺有想法的嘛。”当事人反而笑了出来，一手托着腮道，“可惜这招对我没用。”
“它们也太小看老子了吧。”高专悟大咧咧地伸直两腿，右臂展开揽住高专杰的肩膀，轻蔑地撇嘴，“老子管那么多干嘛？！”
【“不是吧？！”
就在身为特级咒灵的真人愕然的时候，五条悟已然食指与中指交叉，捏出手印——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五条悟，听天由命，展开了0.2秒的领域！！
0.2秒，是五条悟凭借直觉设定的，应该不会让非术师变成废人或者留下其他后遗症的无量空处的持续时间。
在这0.2秒的时间内，包括改造人在内的非术师脑内被灌入了约摸半年份的情报，站立着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现代最强的咒术师，将被投放入副都心线B5F的约1000只改造人类，在领域解除后的299秒内，全歼！！
“帅炸了！！”叶子猛地跳了起来，疯狂转圈，欢呼雀跃，“果然我老婆是最叼的哈哈哈哈哈！！”
（强无敌！）
（地表最强六边形战士！）
（强就一个字！）
（不过老师现在很累了吧）
（生理上不累心理也累了啊）
（状态好差啊老婆）
（消耗战，太无耻了！）
（呜呜呜老婆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一下啊呜呜呜）】
“哎？我这么帅，怎么也应该喊老公吧？”28悟撑着脸，笑嘻嘻地眨着眼睛道。
乙骨认真地点着头，附和着他:“嗯，五条老师最帅了。”
“啧，悟确实很帅没错。”真希双手抱胸，不甘愿地撇了下嘴，坦率地道。
“哇。”28悟略有些夸张地惊讶了一瞬，但就连伏黑惠都干巴巴地说了“很帅”。
于是麻辣教师故作欢喜地喋喋不休“嗯嗯多说点多说点”，又被钉崎暴躁地怒喝“正经点啊你这个眼罩混蛋！”
所有人都不肯去看屏幕里白发术师那孤独疲惫的身姿。
五条悟，听天由命。
然而[最强]本该是恣意妄为，永远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随自己的心意拿捏运转才对。
要怎样的困境，才能让这个男人孤注一掷，强行使用毫无依据的0.2秒领域来破除棋局，却只能由上苍来决定最终成败？
盘星教祖垂下了眼眸。
如果，我在那儿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涉谷之战——五条悟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