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也是》对9当歌

8、第八章

　　期末考的时候，楚小玲用自己的实际经历验证了一句话的正确性——人倒霉的时候喝冷水都会塞牙；还有另一句俗语的伪科学性——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楚小玲居然得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不及格。

　　老学究推推眼镜：“你写的什么鬼？”
　　老学究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楚小玲的小论文题目读了出来：“《论唯物世界里面的微生物——鬼怪存在的可能性》。”
　　老学究将楚小玲的报告纸扔下讲桌。
　　老学究：“我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楚小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师您知道么？这句话曾经爱迪生的老师也对他这么说过。您在扼杀一个有天分的灵魂！”
　　老学究冷冷道：“是不是扼杀我不知道，如果你有灵魂，我建议你跟你所谓的鬼怪谈谈……”
　　温馨在边上直给楚小玲使眼色：“你疯了啊，这样顶嘴，是不是想不及格啊。”
　　楚小玲内心：我都失恋了，我还怕不及格吗？债多不压身。

　　老学究稍稍平复了情绪，低头翻阅手中的作业：“你们这个班，也不是都差劲，也有很不错的。”
　　在座学生都期待目光，想知道老学究的“很不错”指的是谁。这个老学究是出了名的难搞，但是论文含金量非常高。而且是本校有名的硕导、博导。

　　班级里面噤若寒蝉，所有人都在期待冷面修罗老学究的答案，这个老学究还有一项硬气的，甭管你是校长的儿子还是系主任的外甥，她都一视同仁。
　　老学究露出欣慰的表情：“程小七的小论文非常好，切入点很棒。我建议你可以投稿期刊。”老学究表情终于松动了。

　　“且！”班级里传来一阵嘘声。
　　“程小七是非人类，程小七不在考虑范围内。”
　　“程小七啊，什么啊，我以为是个人得到老师的赞美了呢！”
　　“程小七——不就是鬼怪吗？”
　　“啊啊啊，我爱小七，小七爱我……”
　　“又疯了一个……”

　　楚小玲其实是高兴的，程小七被表扬她也高兴。我家小七人美才高，是H大当之无愧的高岭之花。
　　比自己受表扬还开心。
　　开熏，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温馨：“你最好一直闭着眼，你这门课被当后果很惨烈的。”
　　王乐平：“是的小玲，你知不知道老学究的补考也很难通过的……”
　　温馨继续打击：“而且不是补考，是让你继续交论文，你想想你有没有可能寒假二十天就整一篇新的给她？”
　　楚小玲：“我疯了，我傻了，杀了我吧，我申请去精神病医院。”
　　程小七冷冷看着她：“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程小七把楚玲的小论文扔回了给她，楚小玲发现上面一个大大的0分被改成了60分——及格了？

　　“怎么回事？”楚小玲狐疑。
　　程小七清清嗓子：“我跟老师说，我那个论文是我们俩合写的，你负责搜集了大量资料……”
　　楚小玲眼睛亮晶晶：“真的啊？”
　　程小七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一把扯过楚小玲的稿纸：“假的，骗你的。你补考吧！”
　　楚小玲内心敲甜蜜，不不不，她的小七对她真好。

　　程小七一扭一扭地出去了，背后跟着一大堆爱慕的目光。
　　楚小玲将那个被老学究批改过的小论文按在心口，程小七真好，她一直是温暖的、含情脉脉的、善解人意的程小七。
　　她不能失去小七，她不能失去这个蜜友。
　　楚小玲决定了。

　　班长黄慧和学习委员庆岚窃窃私语了一阵，终于大着胆子找到楚小玲。
　　黄慧：“小玲，上次跟你说的联谊，我们准备好了方案。就在考试周结束之后，在放寒假之前。”
　　楚小玲愣神：“神马？”
　　黄慧脸色一变：“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你答应拖着程小七一起来的，和理工大的联谊啊！”
　　楚小玲后知后觉：“神马？”
　　庆岚：“别装傻。”
　　楚小玲：“对不起，我真忘了……我毁约。”
　　庆岚：“杀死你。”

　　黄慧正色：“楚小玲你别掉链子，这次联谊很重要，主要是为了给崔秋平制造机会，她喜欢理工大的乔磊已经——1，2，3，4年了。”
　　楚小玲终于在记忆长河中把这件事情记起来了，这也是当时她和季承接触的主要目的。

　　楚小玲：“我和季承老板已经绝交了……”
　　庆岚：“不是还有程小七……”
　　楚小玲懵懂：“程小七是谁？我认识吗？”
　　黄慧一巴掌拍在楚小玲的后脑勺：“你确定要这么回复我们？”
　　楚小玲一脸：“我是流氓我耍赖，你怎么着吧？”的表情。

　　程小七站在楚小玲身后面色不善。
　　程小七：楚小玲？你？不认识？我？好的，你死了。

　　楚小玲：阿嚏。怎么忽然这么冷。

　　黄慧、庆岚、温馨、王乐平：一脸看沙雕的眼神看着楚小玲。
　　黄慧、庆岚、温馨、王乐平：终于知道你论文不及格的原因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长出来。

　　程小七生气了。楚小玲发现402宿舍的气场很低。
　　楚小玲：“小七，晚饭你想去哪个食堂吃？”
　　程小七转过身，屁股对着楚小玲。
　　楚小玲：“小七，喝水。你想喝红豆奶茶？还是珍珠奶茶？还是鸳鸯奶茶？还是拿铁？还是摩卡？还是美式？我去买。”
　　程小七冷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一言不发，继续看书。
　　楚小玲小心翼翼：“我请客。”

　　温馨：“我要摩卡，星爸爸的，谢谢。”
　　王乐平：“我便宜点，珍珠奶茶就可以。”
　　楚小玲耐着性子忍受另外两人的剥削，好脾气地谄媚地看着程小七：“你呢？小七宝宝？”
　　程小七挑眉：“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楚小玲：天哪！我做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现在是3030年吗？
　　温馨、王乐平：这个傻子终于意识到了。

　　温馨：“你们吵吵随意，我的星爸爸我要喝，谢谢。”
　　王乐平拉拉她的衣袖：“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温馨：“不过分，有些人不出血，永远不会长记性。哼哼。”
　　程小七：“哼哼。”一血的话我才会考虑下。

　　楚小玲：“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无限轮回中，墙角种蘑菇。